人活著就總是在做選擇。
成年人全都要,只是一個梗而已。
玩玩梗沒有什么,但不要真的把這個當成了人生信條活著行為標準什么的,那就真的太傻了。
很多時候,這和要不要什么的沒有關系,而是一種正常情商的表現,例如去看折子戲的時候,看到喜歡的折子戲就看,不喜歡就不看,而不是在那里憤怒于你怎么就不能演點我喜歡看的呢?
秦守安也是在做出選擇,他不想要梁十三娘和覽星河,全都要只是貧瘠者的妄想,富裕者根據自己的喜好選擇。
他抱著鳳瑤光來到樓上,兩人便倒在了床上,鳳瑤光本就已經松解的衣衫,更是在真氣鼓脹之下散落,美人如月皎潔的身子,再次呈現在秦守安眼前。
“殿下,妾身……妾身是你的女人嗎?”鳳瑤光止不住地情熱,他在三個人中僅僅選擇了她,讓鳳瑤光心中癡癡地迷戀,只覺得自己所托非人。
“當然了。”秦守安簡單地回答,然后用行動闡述這個事實。
第一場武道交流和,雙方都獲得了一些心得,而秦守安修煉的天道門心法,極陽剛健,卻并不缺乏連綿之意,所以只能算是熱身,倒是鳳瑤光盡管是九品中,武道境界更高,但是她作為七神劍神之一,其實個人的能力并不是最重要的,她更擅長結陣應對,與他人合擊時才是她發揮的時候,若是落單倒也不見得比其他高手又有什么獨特之處。
“殿下,妾身死而無憾。”鳳瑤光躺在秦守安懷中,被他緊緊地擁著,感受著男人的心跳和陽剛之氣,鳳瑤光的眼眸就像水洗過的桃花,滿是嫵媚之色,情意綿綿地看著他。
“怎么又說這句傻話,我們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秦守安輕輕地拍著她細細的腰肢,美婦人和少女最大的區別,其實往往就是在腰肢上,他知道鳳瑤光此時真的是情意真切,便也十分滿足,得到女子的心,往往比得到她的身子更難也更有成就感。
就像剛剛在樓下,他要想得到梁十三娘和覽星河,簡直輕而易舉,可是他能夠得到她們的心嗎?
她們的心里還不知道裝著些什么呢,秦守安自然不感興趣,他更加愿意把心思放在鳳瑤光身上,這可是一個他可以得到心的女人,而且并不是因為想要他幫什么忙,從他身上覬覦些什么珍寶。
盡管將來的話,鳳瑤光肯定是會希望他能照顧古瓶七星劍門一二的,這都是理所當然的人情,難道還要求鳳瑤光從此以后和古瓶七星劍門割裂嗎?那也太薄情了,秦守安只會覺得她今日可以為了秦守安和數十年感情的師門切割,他日為了別的什么原因又和秦守安切割也是能夠預想之事。
他和鳳瑤光發生了這些事兒,屬于陰差陽錯,并非她的謀劃,這與梁十三娘和覽星河是截然不同的。
可以說他和鳳瑤光其實算是緣分,而緣分哪里是人能抗拒的?當然是順其自然,而梁十三娘和覽星河,那是人算……人算不但不如天算,還可以拒絕。
“嗯……殿下,你說妾身和師門提出,常駐龍吟城,擔任外門長老怎么樣?大師兄一直覺得本門在龍吟城中應該有人能夠總攬大局,不然在消息靈通方面,以及和京中人士的交往中,總是有點被動和不足。”鳳瑤光情意綿綿地望著秦守安,眼眸里裝著他那張想起來就讓人睡不著覺,會輾轉反側的臉而,心中柔腸百轉。
此時此刻她不求和秦守安朝夕相處,但是也想要長相廝守,時不時地能夠和他見見面,說說話……如果能夠像現在這樣相擁耳鬢廝磨,那當然就更好了。
這些的前提都是她要能夠經常出現在龍吟城,如果她這就返回古瓶七星劍門,那下次相見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鳳瑤光還來不及奢望將來,卻已經在害怕相見遙遙無期了。
此時車慢真的很慢,路途也是真的遙遠,最讓人難過就是不知再見之時的離別,江湖女子雖然更加自由,也沒有那么嬌弱不堪,可以自己更方便地來來往往,死在路上的幾率也遠遠低于普通人,但難免也會受整個時代的氛圍所感染。
就像鳳瑤光小時候和大師兄行走江湖,在一個小鎮上遇見一個賣米漿豆腐的婆婆,鳳瑤光和那個婆婆說以后還會來光顧,婆婆笑瞇瞇地說那等著伱來啊……鳳瑤光再次光顧,卻已經是二十年后了,婆婆死了很多年,她的兒媳婦繼續操持著那鋪子,一樣的手藝精湛,口味不錯,但是鳳瑤光卻總感覺吃不出來味道了。
她喜歡現在和秦守安在一起的感覺,他帶給她的這份熱烈而甜蜜的男女之情,讓她再也不希望有任何改變,再也不希望她下一次品嘗他的味道,卻已經是完全陌生的感覺。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如此一舉兩得,她和秦守安的關系,足以保證古瓶七星劍門在京中的信息渠道暢通,那么她也算是為古瓶七星劍門做出了貢獻,師門沒有白疼她。
她真正最在意的,當然是從此有了名正言順地留駐龍吟城的理由,即便常常去九州府也沒有人可以說什么……當然,時間久了,總會被人發現她和瑯琊王來往甚密,隨后在江湖上流傳出一些八卦什么的,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人總不能都要還要吧……再說了關鍵還是怎么看,要說她確實年長一些,但是要說老牛吃嫩草就太難聽了,現在她這肌膚和身段,難道惹得少年郎欽慕很奇怪嗎?
那可是瑯琊王,能夠得到九州府府君的垂青,江湖上多少宗門大概都會暗戳戳地準備把什么掌門夫人、女長老、女執事、圣女什么的都愿意獻出來吧。
這江湖啊,和那朝廷沒有什么區別,都是為了權勢地位財富,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她鳳瑤光有這機緣,背后說壞話的都是嫉妒她。
就像當年她作為瑤光仙子,并沒有和哪個男人過于親密,還不是一樣被許多女人在背后說她表面冰清玉潔,實際上招蜂引蝶,背地里人盡可夫?
女人,永遠沖鋒在嫉妒和造謠的第一線。
“挺好的……我記得你們古瓶七星劍門在京中的外門行館,好像登記在離王邪風月樓不遠的地方,我們以后見面也方便。”秦守安想了想說道,他也不得不考慮鳳瑤光的身份。
鳳瑤光和其他女人終究是不一樣的,她是古瓶七星劍門的長老,秦守安和她要是太光明正大的來往,在江湖中的影響就不大好,一是可能讓人傳言古瓶七星劍門為了巴結九州府府君,不惜獻上了鳳瑤光,二是也會有人關于他的傳言,在某些時候涉及古瓶七星劍門的事件,會被人懷疑他無法主持公道。
九州府是府衙,也是江湖的朝廷,但是這天下沒有什么比公道更大,尤其是在江湖這種地方,很多時候府衙的大印并不如公道來的服眾。
尤其是他不久后就要主持藥田分配,那里涉及非常多的利益,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口碑什么的。
“今天妾身和她們一起在王邪風月樓喝了點酒,那兒真是個好地方。”鳳瑤光想起偶然瞥見的那些姑娘,竟然有赤腳下樓迎客的,不知道多少男子目光火熱,鳳瑤光倒是覺得就剛剛所見,覽星河的那雙小腳兒,才真是好看的很,于是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殿下去王邪風月樓玩的時候,最看重姑娘們什么地方呀?”
“啊?本王可沒有在那里玩過,本王只是去過京中的幾個秦樓楚館,但是并沒有和那里的姑娘有過什么云雨之情。”秦守安低下頭去看著鳳瑤光潔凈如玉的身子,在她耳邊溫柔地說道,“像瑤光仙子這樣圣潔的女子,才是本王的最愛。”
圣潔?鳳瑤光倒是有些臉熱,她知道自己現在躺在他懷里的情景,可和圣潔完全扯不上關系,但是他指的是什么她還是清楚的,鳳瑤光忽然覺得守了自己的身子這么多年,真是太值得了……自己要是真的人盡可夫,他現在大概也不會珍愛于她了,也許她和梁十三娘覽星河一樣,送到他眼前,都不想多看幾眼。
“妾身永遠為殿下守著,永遠都只是殿下一個人的,干干凈凈的女人。”鳳瑤光歇息了一陣子,自然情動,揚起臻首,吻住了秦守安的嘴唇。
秦守安正和鳳瑤光開始天道門和古瓶七星劍門的第二次武學交流,忽然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盡管床幃落下,不虞闖入者直接看到,也不用擔心泄露雙方師門的絕學什么的,但是鳳瑤光作為女子,還是緊張而羞惱地縮在了秦守安懷中,拉攏了被子蓋了個嚴實。
她很快就反應過來,闖入者多半就是梁十三娘和覽星河,頓時心中慍怒,她作為江湖同道和女人,體會到了梁十三娘和覽星河的不容易,但她也真的是仁至義盡,甚至給了她們機會在瑯琊王面前自薦枕席。
現在秦守安既然不愿意,她們就應該知難而退,另尋機會,或者等明日再和鳳瑤光商議也好。
結果她們竟然在鳳瑤光和秦守安歡好時闖進來?難道她鳳瑤光在她們眼里,真的就是必須讓她們踩爛的踏腳石?
“且和本王一同對敵。”秦守安在鳳瑤光耳邊輕聲說道。
鳳瑤光馬上領會到了他的意思,秦守安招來長棍,起身就朝著覽星河襲去,而鳳瑤光則飛身之時,用毯子裹住了身體,直接御劍刺向了梁十三娘。
此時鳳瑤光再也不講情面,目光凜然,劍氣縱橫,瞬時就將梁十三娘逼得連連后退。
梁十三娘這才意識到,江湖上七星劍神果然是名不虛傳,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夸大,一般人總是喜歡嘰嘰歪歪排名最末的鳳瑤光其實配不上七星劍神之位,然而江湖上真正有資格點評的才幾個人?
真正知道七星劍陣厲害之處的那幾個人,都懂得這劍陣重要的是配合,鳳瑤光是九品中還是九品巔峰,對這個劍陣的威力沒有多少影響,反而是因為她本身是六個師兄最寵愛的小師妹,完美契合她在劍陣中擔任的位置,更能讓劍陣運轉自如。
真要換一個人,就未必能有這樣的效果了。
再者一個九品中,和梁十三娘這個九品下,有著一道門檻的差距,梁十三娘別說手無寸鐵,又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就算是有備而來,也不是鳳瑤光的對手。
鳳瑤光裹著毛毯,劍勢卻是絲毫無損,她是仙子,一把長劍舞的仙氣飄飄,她是劍神,招招精妙絕倫,讓梁十三娘倉皇之際不得不逃出了門外。
秦守安倒是簡單,覽星河穿著輕薄無比,正好被他窺視到了關鍵點,一招螺紋鎖頭使出來,覽星河又不敢對他出招,只能試圖招架,那哪里還能對付得了他這一招?簡簡單單地就被鎖住,動彈不得,然后被秦守安用長棍趕出了門外。
兩人竟然是差不多同時出手,又同時把梁十三娘和覽星河趕出去,秦守安和鳳瑤光對望一眼,不自覺地眉來眼去,倒是映照了江湖中一套傳奇劍法“眉來眼去劍法”的真意,只是他們也沒有修煉果,便也沒有再出招而是只覺得心意相通,情意流淌,然后也懶得再追出去把她們怎么樣,只是順手一揮再度關門。
秦守安攬住鳳瑤光的腰肢,手中長棍落地,她的毯子也從光滑的后背上滑落,鳳瑤光嚶嚀一聲,就在秦守安要將她抱起時,鳳瑤光卻情不自禁地喊了一聲:“相公……”
這一聲相公,銷魂蕩魄,男人對這種稱呼向來沒有太多抵抗力,有些人去勾欄瓦舍都喜歡讓姑娘們這么喊,更何況這時候她主動喊?
鳳瑤光倒是臉頰微熱,連忙說道:“殿下等等……”
說完,她冷著臉對外面說道:“你們先在外面等著,一會兒我再叫你們。”
只是叫她們,但是也沒有說叫她們做什么,她也不擅作主張,反正她們做錯事了,先在外面罰站吧。
作家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