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江湖第134章 孤臣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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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孤臣


更新時間:2023年05月01日  作者:初戀璀璨如夏花  分類: 玄幻 | 原生幻想 | 輕小說 | 初戀璀璨如夏花 | 王爺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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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身材高挑而豐腴,腹部微微隆起時,非但不會破壞她的身材曲線,還更添了一種母性溫柔的光輝。

“早間的時候,就覺著略微有些酸脹……”太后娘娘略微有些疑惑,當時她想著只是他給的太多了而已,過一陣子就好。

可是現在看來,這不是給的多的原因,也不可能過一陣子就好。

她不由自主地抬手撫摸著腹部,心中卻生出肚子可能會越來越大的預感。

“是脹氣嗎?”重畫媚擔心地問道。

太后娘娘的體質是非常奇怪的,有些天生的致命缺陷,一般情況卻又百病不侵。

這種體質往往身體出問題就會要命,所以看似脹氣的情況,都已經讓重畫媚十分緊張。

“應該不是,今日用膳并未有易脹氣的菜式。”太后娘娘回想了一下,輕輕搖頭。

說完,她抬了抬手示意重畫媚診脈。

重畫媚伸出兩指落在她柔軟白皙的手腕上,太后娘娘今日略顯慵懶,嫵媚之色卻更是魅惑動人,當真是陰陽調和便得云雨滋潤,萌發出更多春意。

“啊……”重畫媚一觸之下,忽覺不對。

太后娘娘眉頭微皺。

重畫媚凝神感應著太后娘娘的脈搏,半響之后才接著說道:“太后,我輸入真氣查看經脈。”

“嗯。”

重畫媚朝著太后娘娘手腕處的穴道輸入真氣。

遇到穴道對真氣的吞噬之力,重畫媚的真氣卻不似秦守安那本會被完全吸收,而是猶如破開長江大河的輕舟,沿著線路激射而過,在太后娘娘的體內暢通無阻。

九品巔峰比八品巔峰高的并不只是一個層次而已。

真氣抵達太后娘娘的丹田處,再散溢開來,將附近的腑臟包裹著,像無形的觸手在四處尋找著。

最終在腹部最溫暖而柔軟的位置,尋找到了另一個心跳。

怦怦——

緩慢但充滿活力,倔壯成長的一個生命。

怦怦——

它在歡快地發出自己的聲音,不會說話,但它能告訴別人它誕生了。

怦怦——

重畫媚感覺它在歡欣鼓舞于有人發現了它,那是它在嘗試著和發現它的人交流。

“太后娘娘,你好像有喜了。”

重畫媚笑逐顏開地說道,大概是感覺到了小生命,她的語氣也無比溫柔。

太后娘娘出神地盯著重畫媚。

“這……”太后娘娘的眼神讓重畫媚意識到不是恭喜的時候,這事兒確實好像很不對勁。

哪有人昨天陰陽調和,第二天就能脈診懷孕,然后還顯懷了?

正常來說至少要有些孕期反應,才會讓人意識到可能懷孕,最早一個月后才能通過脈象分析,比較準確地診斷。

至于顯懷則需要三個月以上。

女子懷孕的頭三個月,腹部外觀幾乎沒有什么變化,到了第四個月才會有太后娘娘現在這樣微微隆起的狀態。

“你再檢查檢查。”太后娘娘對于重畫媚如此荒誕的結論,并沒有惱怒,只是神色凝重地要求她仔細點。

重畫媚低下頭去,耳朵貼著太后娘娘的小腹聽了聽,再次感受到了那種無比歡快的心跳聲。

她的手指彈出真氣,迅疾無比地點了幾個大穴,然后按住太后娘娘的下極穴,全身充沛無比的真氣澎湃涌出,溫柔地包裹著太后娘娘。

奇異的一幕出現了,太后娘娘整個人都漂浮了起來,舒適無比地放松著四肢,然后再抱著胸腹蜷縮起來,像是一個沉睡在母親懷抱中的嬰兒。

臉上也浮現出安心微笑的神色。

重畫媚緩緩收斂真氣,再讓太后娘娘的身體落下,待真氣充盈附著在她的肌膚表層后,重畫媚雙指從眼眸前掃過,低吟一聲:“開!”

她的眼眸中凝結了一層幽藍的色澤,恍如冰晶,凝視著太后娘娘腹部三息,便閉上了雙眼。

太后娘娘并不習慣一直赤身裸體的站著,隨手拉了一件素紗襌衣披上,豐腴的身子遮掩的朦朦朧朧,低頭看著自己散溢出一種母性的溫柔,心中跳動著莫名的期待。

她并非不能接受自己懷孕……她只是無法相信,這一夜之間的腹部鼓起,是因為懷孕而顯懷。

“太后娘娘,我以項上人頭擔保……你確實懷孕了,而且很快就會生下來。”重畫媚消耗了大量真氣,動用了一種日月山的秘術,這才以“目視”的方法,直接“看見”位于太后娘娘腹中的胎兒。

“怎么可能!”

“可不可能,也許幾天之內就能見分曉。”

太后娘娘沉默著,宮中數人一直在操心著皇位繼承人的計劃,重畫媚便是其中之一,在如此重大的時間上,以重畫媚的性子并不會胡說八道,誆騙于她。

“從古至今,哪里有過如此荒誕之事?伱可曾聽說過男女之事后,女子一夜便顯懷的先例?”太后娘娘依然無法相信,她雙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腹部,瞪大著眼睛,窗外的陽光和竹影形成色影斑斕的碎片,在她的瞳孔中晃蕩著。

“我未曾聽說過,但現在親眼所見。”重畫媚神情肅然地說道:“陳太醫不也說過嗎?像太后娘娘和世子這樣的體質,也前所未有嗎?”

“對了,急召陳太醫前來覲見。”太后娘娘不是不相信重畫媚,可這種事兒還是陳太醫的診斷更加權威。

“是!”

太后娘娘此時無心沐浴,重畫媚退出去后,一面派人去龍吟城中請陳一齋,一面派人前往寂靜照鑒庵的四位師妹。

重畫媚已經隱隱有些思路,太后娘娘體內的胎兒不同尋常,但并非完全無法解釋這種情形。

它很有可能和太后娘娘那總是需要定期由人真氣灌體的體質有關。

這么多年來日月山諸人,包括山主、重畫媚和寂靜照鑒庵的四位師妹,隔一段時間就會給太后娘娘真氣灌體。

太后娘娘不會武功,也沒有練習心法,可是她的身體對于真氣的容納程度卻十分驚人。

如果不定期給她真氣灌體,太后娘娘的身體就會變得十分虛弱,而真氣灌體后她則能夠維持相當一段時間的健康狀態,那些真氣則以遠比普通人接受真氣灌體后迅速地消散掉。

現在想想,許多年來太后娘娘體內那些以超乎尋常的速度消散的真氣,也許并不是浪費掉了,而是積蓄在她體內不為人知的某處。

當她和世子陰陽調和后,這些真氣則成為了這個胎兒一夜之間長大的資本。

這是重畫媚目前的思路。

現在也不是細究緣由的時候,最主要的還是要保證太后娘娘和胎兒的安危。

如果這個胎兒的快速成長,是源自太后娘娘曾經積蓄的真氣,那么也就意味著它接下來的成長,需要更多的真氣。

重畫媚擔心光靠她一個人的真氣支持,在關鍵時刻還有所不足。

若胎兒汲取了太多真氣,而太后娘娘又陷入虛弱狀態,這時候說不定就不止是暈倒那么簡單。

危及太后娘娘或者是胎兒,都是有可能的,必須把四位師妹喚來支援。

派遣了兩路龍吟衛離開,重畫媚又來到了一處賽馬場。

一個十來歲出頭的小女孩,正騎著匹三尺高的小馬,一個人拿著球桿揮舞著,把馬球擊打到滿場亂飛。

“哦哦哦……我又進球了!”

“新秦第一馬球手正在出擊!”

“鯤崙山脈上的雪域之王——小馬一嘰咕,正在沖鋒!”

“咦,小重,你在這里干什么?”

小女孩勒住馬韁,一個帥氣的下鞍動作失敗,踉蹌著“哎呦”了一聲,跌進了重畫媚懷中。

重畫媚順手化掉沖撞的力道,穩穩當當地抱住她。

“太后娘娘身子有些問題,也許需要你真氣灌體。”重畫媚眉宇間凝聚著濃濃的擔憂。

小女孩精致的容貌中顯露出幾分艱難思慮的神色,她左邊偏偏頭,右邊偏偏頭,然后簇攏的眉頭散開,似乎又忘記了些什么。

“一嘰咕,我們走!”

說完,小女孩翻身上馬,好不容易坐穩,就“駕”了一聲,驅使著那匹小馬朝著賽場上的馬球沖了過去。

她把球桿高高揚起,隨后揮舞,卻壓根沒有碰到球,反而刮起了一片草皮泥土飛揚。

“哎——”重畫媚輕聲嘆息。

瑯琊王府的馬車暢通無阻,入城后白姬的手終于從毯子下抽了出來,她幫秦守安把褲子整理好了,但還是有些意猶未盡。

唐婉蓉不想和秦守安說話,黑姬則根本沒有細膩的心思從男女間的些許眉目異樣發現什么。

真好玩。

秦守安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又去渡口附近的鮮魚鋪子看看。

昨天這個鋪子的店老板,指著一條魚問秦守安好不好,就因為秦守安說了句“挺好的”,他就摔死了魚開始訛秦守安。

于是秦守安就把他殺了。

還殺了他的兩個伙計。

這店主訛人當然不對,可秦守安直接就這么殺了三個人,怎么也算殺人犯法。

按道理他就成了殺人犯,而一個經驗不算太老到,又略微有些自大驕傲的殺人犯,都會回到現場看看的。

秦守安來到鮮魚鋪子,只見這里已經聚集了許多人。

案情有許許多多的目擊者,簡單明了,都不用送到衙門由仵(wu)作驗尸,尸體就直接擺放在門板上,用麻布蓋著,尚未入殮。

死者的家屬和族人正在忙碌著后事,看得出來這店主訛人積蓄了不少家產,銀子使喚出去,即便是惡名昭彰的地痞流氓,依然能夠把后事操辦的遠比普通老百姓風光。

這店主竟然還娶了一妻一妾,兩人穿著粗麻布衣衫,但看起來細皮嫩肉,顯然平常日子還是過得不錯。

當妻子的婦人雖然哭哭啼啼,但只是站在一旁,時不時地抬手掩面,而那小妾倒是更受打擊一般,趴在尸體上哀嚎不停,聲音嘶呀。

那婦人抬了抬頭,往外邊望過來,正好和秦守安的眼神對上,她卻是愣了一下。

秦守安略微疑惑,她是認出他來了?

這婦人昨天在場嗎?秦守安整理了一下腦海中的畫面,便有了印象。

他殺那店主和伙計的時候,這個婦人就坐在鮮魚鋪子的最里面,手里拿著一把鋒利的剪刀。

當時她神情冷淡地坐在那里,看著自己的丈夫被殺都沒有任何動作,然后詭異地嘴角翹起。

倒是看不出來她現在會哭哭啼啼。

婦人和那小妾說了一句,然后繞了一圈,避人眼目地靠近了秦守安。

“多謝恩公。”

站在秦守安面前,婦人的臉龐依然猶如梨花帶雨,淚珠沾染在眼睫毛上,白皙為略顯虛弱的膚色,惹人憐惜。

穿著粗麻布喪服的身子嬌嬌弱弱的,新寡俏婦人的感覺,充滿著喪良心和沒人性的誘惑。

“謝我干啥?”秦守安站的位置其實很不引人矚目,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

他原本來這里,是想看看有沒有衙役捕頭之類的,然后讓他們追捕一番,追著追著追到瑯琊王府,發現他的身份——好讓他們能結案。

除了一片好心外,也是為了加強龍吟城百姓對瑯琊王世子的刻板印象,知道他除了兇殘暴虐,所殺之人都有該殺之理。

同時還會有一些人,會留意到秦守安殺人之時,正是南郡王和京都府衙第一次掉包紅罌草膏的時候。

他們不是蠢到無藥可救,便會發覺整件事情都是秦守安在背后策劃和推動,最終領悟到在秦守安眼里,誰沾染紅罌草膏,秦守安就和誰不共戴天,有一個弄一個。

這樣會讓很多人看他不順眼,可秦守安也不在意。

現在宗正寺的人大概就是在瑯琊王府外面等著。

如果今天下午還有吉時,他甚至可以今天就繼承王位,若是今天下午已經沒有吉時,那今天也能定下他繼承王位的具體日期時辰了。

瑯琊王本來就不應該和朝臣勾勾搭搭,讓朝臣把他視作“孤臣”遠離,才是正確之道。

像老王爺秦恒沉迷于煙花柳巷,又何嘗不是一種孤臣之道?秦守安利用紅罌草膏,得罪了一大批人,卻正是在恪守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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