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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她是被逼的


更新時間:2023年05月01日  作者:初戀璀璨如夏花  分類: 玄幻 | 原生幻想 | 輕小說 | 初戀璀璨如夏花 | 王爺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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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時候聽重畫媚稟告,說秦守安出現在了徽音裳吟池附近,她便讓重畫媚不要管他。

因此他闖進竹薖山房倒也不意外,只是沒有想到他會躲進樓下夾層,著實有些好笑。

原本想和他閑聊一會兒,作為以后某些事情的鋪墊,誰知竟然發生了意外……她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她為什么會突然暈過去。

明明才從寂靜照鑒庵回來,四位師太為她真氣灌體,足以保證她在最近半年不會出現異常狀況,結果這才幾天就出了意外?

這是前所未有的狀況。

如果只是暈厥過去,倒也罷了,隨后她迷迷糊糊地醒來,發現晉太元中的武陵人,已過桃花林,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林盡水源,見一山有小口。

事已至此,她又有什么辦法?

就像他的真氣會被她汲取一空,這……這都只能怪她那特殊的體質,再加上廣寒蟾宮丹的效用,才使得他身體的一部分重量,持續不斷地轉移到她體內。

可是這種事情絕對不能承認。

假冒日月山山主的身份,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他遲早會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到時候怎么辦?

她還有何臉面執掌宮廷,以身作則為皇室宗親之貞潔品行楷模?

“你這純屬胡鬧。”女子整理了心思,語氣清清淡淡的,“你看你也已經醒來了,若要回去,就得趁早,若是想要留宿,我可以讓人為伱安排客房。”

“是誰在胡鬧還說不準吧!”秦守安這個氣啊:

“大家也不用裝模作樣了。我是瑯琊王世子,徽音裳吟池是王府的產業,我才是主人,我是走是留,怎么也輪不到你來安排。”

看他生氣的模樣,頗有些橫眉怒目的威勢,身形挺拔,高高的個子俯瞰著柔弱的自己,倒是有些壓迫感,女子眉眼間還殘留著心亂的羞澀,嘴角卻翹起了一絲笑容。

“瑯琊王世子,倒是好大的威風。那你是要走還是要留?我尊重你是主人,你要走我就留,你想留在這里那我就走。”女子看他生氣,卻是覺得有趣。

就像許多長輩都喜歡逗弄晚輩,或者像當父母的,無端端地招惹或者撩撥一下,看他們氣急敗壞或者滿地打滾,總覺得十分有意思。

不過腦海里又浮現出那有著身體起伏和汗水淋漓的畫面,頓時讓她又回過神來。

自己怎么還好意思保持這種心態?越是提醒自己和他的身份,倒越是覺得羞恥。

“呵呵,為什么不能一起留下?”秦守安冷笑著說道。

男人遭遇這種事情,多多少少有一點被羞辱的感覺,但是要說強烈到和女子遭遇這種事情是一樣的悲涼苦痛,倒是做作了。

更多的是一種不忿,會在想象著自己要是在清醒的狀況下,定要怎么怎么發揮,定要反客為主諸如此類的。

腦子里一點畫面感也沒有,一點印象也沒有留下來,這才是最讓人不爽的。

他現在有一個強烈的念頭便是,要重現那些他所未知的畫面,要撕下她的偽裝,要她把那縱情放蕩的真面目,再次展現出來。

男子漢大丈夫遭受的恥辱,只有這樣才能洗刷。

不如此,以后都會意難平。

不如此,以后遇見她,都抬不起頭來,她看著他的眼神永遠充滿優越感和俯瞰:我知你根底,你卻不知我深淺。

“你想對我做什么?”聽到他居然膽大妄為,話里的意思竟然是要和她共度春宵,女子羞憤交加。

瞧著他放肆的眼神,不禁讓人有些心慌,她畢竟只是打算冒充日月山山主,又不是真正的大宗師。

別說對面的是八品巔峰,就是普通的成年男子,她一個弱不禁風、嬌柔的太后,在身體的對抗上,根本毫無辦法。

他若真的蠻不講理,她也只能落得個任他欺凌的下場。

想到這里,她幾乎黯然淚下,瞧著他的眼神,他那跳動的喉結,熱烈的呼吸,她抬起頭來,緊咬著嘴唇,毫不退縮地面對著他。

“我只是讓你換衣服。”秦守安重復著說道。

竹薖山房的臥室中,急促的呼吸聲清晰可見,她的眼睛里有繚亂的光影,身體似乎軟綿綿的有些支撐不住站立,眼睫毛眨動著,瞳孔中迷離處一份嫵媚,噴薄的呼吸帶著誘人的香氣。

大多數成熟的婦人,多半口氣有些濃郁,哪怕沒有異味,也會讓人覺得不是太好聞,而眼前這女子的氣息,竟然清淡純凈恍如未經人事的少女,這就是大宗師洗滌肉身,近乎無垢的體質?

“我是日月山山主,即便是陛下,都不會對我如此無禮。”女子咬牙切齒地說道,她本來想說“即便是太后”,但是她又擔心“太后”這個詞會引起他更多的聯想。

這個孩子……不,這個已經成年的,會逛教坊司,會徹夜臨幸自家大丫鬟的成年男子。

同時也是那種如果和孤寡婦人發生了些陰陽調和的事情,那孤寡婦人也不應該受到心里譴責和壓力的成年男子——他現在好像已經有些控制不住他自己了。

“你終于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秦守安憤懣地說道,“你竟然對江湖同道的后輩做出這種事情來!”

日月山山主,這個身份真的讓人很有壓力。

九州府名義上統御江湖,即便是日月山也要受到節制,實際上他即便攜九州府府君之威,面對這種大宗師也只能以禮相待,保持尊敬。

畢竟九州府即便能夠消滅和取締各種大小宗門勢力,但是這些宗門勢力中如果有大宗師,那便會后患無窮。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大宗師被朝廷誅殺隕落過的事件發生,他們要來或者還可以擋一擋,他們要走卻沒有人留得住。

這也是大宗師非奉召,不得進入龍吟城的原因——萬一他在龍吟城里失心瘋了,所作所為都將是無法想象的巨大破壞。

“我對你做了什么?無憑無據,你不要血口噴人。”套了一個身份以后,女子倒是有些底氣狡辯。

對,她現在是日月山山主,日月山山主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沒有做。

對他做那些事情的……只是另外一個柔弱的孤寡婦人。

秦守安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些警惕,抓住了她的手腕,“大宗師非奉召不得進入龍吟城。同時進入龍吟城時,整座城就會發出龍吟警示……你現在體內真氣全無,是不是想用什么特殊方法,躲過龍吟城的警示,然后潛入其中,意圖不軌?”

不得不懷疑!

不得不警惕!

大宗師這種存在,太具有威懾力,太讓人驚懼了。

就大家普遍的認知來說,日月山是最親近朝廷的江湖宗門,同時具備半官方的身份,像重畫媚、寂靜照鑒庵的四位師太、黑姬白姬等等,都是太后身邊親近的女官,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秦守安原來就懷疑過日月山到處沽名釣譽,有點慈航靜齋的意思,在這天下贏得極高的名望,說不定所圖不小。

現在這日月山山主,又渾身真氣全無地出現在這里,還對他做了這種事情,誰能多長幾個心眼?

女子卻是哭笑不得,他的疑心病怎么這么重?倒是完全不像秦恒,反而和唐婉蓉的性子相似。

“我有的是機會接觸太后娘娘和皇帝陛下,我的弟子更是遍布城里城外,我如果意圖不軌,何須用自損真氣的手段?”

女子沉著地解釋著,他的懷疑只是看似有理有據,實際上很輕易地就能解釋清楚。

“這倒也是……”秦守安松開了她的手腕,“不說這些了,你快去換衣服。”

“你怎么又——”女子嘆了一口氣,倔強地說道:“都是你疑神疑鬼……”

她話沒說完,卻見秦守安已經把那枚廣寒蟾宮丹一口吃下。

秦守安吃過仙草,本身又是極陽之體,已經是萬中無一的完美體質,但是并不意味著他就根本不需要進補了。

廣寒蟾宮丹這種東西,雖說不是吃的越多越好,但他剛剛喪失全身真氣,又被肆意壓榨,再來一顆正好。

一個體內沒有真氣的八品巔峰,談不上任人魚肉,只是內心少了些安全感,就像刀客手邊摸不到刀,守財奴看不到庫房鑰匙。

更何況她屢屢推三阻四,已經讓秦守安完全喪失了耐心,不管怎么樣先把這廣寒蟾宮丹吃了再說。

這樣即便和她浪費時間,他的身體也是在加速恢復的。

“好吧,我換衣服——”女子心中轉過千百個念頭,思前索后不得不忍辱負重,“等會兒若是……若是……我和你沒完。”

最開始他醒來的時候,她就拿了廣寒蟾宮丹要他吃掉,其實是她思慮不周……一男一女單獨相處時,這東西哪能亂吃?

秦守安有些詫異于她突然改變念頭,但也顧不得多想,因為這廣寒蟾宮丹不愧是有“起死回生”之名,入口之后馬上生效了。

他只覺得那顆廣寒蟾宮丹在他體內融化,無數養份從自己的胃中開始分散,沿著血管、經絡流動到全身,滋養著身軀臟腑。

原本那空蕩蕩的,只有雞蛋黃在流淌晃動的蛋殼里,也重新充溢滿了蛋白。

感受著身體的變化,秦守安卻看到那女子站在原地不動。

“你快去換!”

“你當——你當女子和男子一樣,設身處地想一想,就算是你娶了個小娘子,要她就在一屏風之隔換衣服,她也不是馬上能做到吧?”

這倒是。

秦守安想了想,退到了床邊去,隔著床帳和屏風。

他也不能退出房去,否則她拿起什么東西吃掉,或者嘔吐些什么,這重量不就不對了嗎?

女子眼眸微顫,卻也意識到了這疑神疑鬼、一千個心眼的家伙在想些什么,慢慢挪動著腳步,在挨著屏風的一剎那,給了他一個被羞辱的眼神后,這才整個人消失在屏風后。

秦守安心志堅毅,他已經被她原來那溫和而讓人孺慕的模樣騙過一次了,這個女人和唐婉蓉一樣,都有好幾副面孔。

只是她消失在屏風后面,燭光卻把她婀娜的身段投影在屏風上,秦守安想著她要在那里換衣服……

頓時體燥臉熱。

對了,廣寒蟾宮丹還有那種藥性,否則他也不至于在昏迷期間那么高效地配合。

秦守安深呼了一口氣,連忙又吐出來,在原地走動著。

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了。

人們都說半桶水晃悠,難道水滿了就不晃悠了嗎?

水滿了之后,不但晃悠,還想晃悠出來,這里撒一點,那里撒一點,能夠從水井一路灑回家中。

他滿了,就想撒一點出來。

抬頭望去,只見光線映襯下,可以看見她的身段側影落在屏風上,讓秦守安不由得向前走了兩步,然后死死地抓住床帳。

有點沖動了,剛剛急急忙忙吃那廣寒蟾宮丹干什么?

可她似乎是看到他吃了廣寒蟾宮丹,然后才同意換衣服的,這又是為什么?

秦守安臉頰熱乎乎的,讓他已經沒有辦法冷靜思考了。

女子在屏風后面,已經把換下來的衣衫都丟了出來。

她知道自己的動作都會投影在屏風上,原本如此羞恥無比的場景,怎么都不應該由她做出來。

只是她也沒有辦法,都是被他逼得。

她彎腰的時候,卻又拿出了一顆廣寒蟾宮丹吃了……這便是她同意換衣服的原因之一,無論如何他也算不準。

吃下這顆廣寒蟾宮丹時,她的眼角已然盈出了一抹淚痕。

因為吃了以后,她可能也控制不住自己,原來那些情景,還會又一次地上演,她必須幫他把藥性散去才行。

否則的話,他吃了這顆廣寒蟾宮丹再離去,肯定等不到趕回瑯琊王府就會發作,而且這么晚了,說不定他根本就沒有要趕回王府的意思,就在這徽音裳吟池住下。

他在這里住下,就可能碰到唐婉蓉,黑姬和白姬等人……到時候他玷污了她們怎么辦?

人心都是肉長的,她不忍心。

今天這些事情的源頭,終究是因為她,她便要擔當起來,哪怕會糟蹋了自己,也得承擔由她而起的責任,一個沒有擔當的人,一個不肯承擔責任的人,哪里有資格坐在天子之后垂簾?

唐婉蓉不用說,先帝叮囑了要好好照顧的,黑姬和白姬,亦是日月山山主囑托教導,她若不但沒有看顧好她們,反而讓她們被人糟蹋了,她如何心安?

女子換了衣服,從屏風后面走出來。

豐潤如山月同輝的身姿,高挑而婀娜,長長的影子落在地上,步伐安靜中帶著一絲絲輕柔的聲響,卻是把臥室中的氣氛點出了一絲躁動。

她緊緊地捏著胸口的衣帶,臉頰上的潮紅好似剛剛被燭光燙灼了皮膚。

眼眸羞澀中帶著幾絲無可奈何的悲涼,她已經做好了他控制不住后的犧牲。

至于她能控制住嗎?

當然能的,只是好像沒有什么意義。

她體弱多病,只是一個嬌柔而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他想要做什么,難道是她反抗就能阻止,就能改變的?

更何況這件事情其實在他去天道門學武之前,就已經由秦恒和陳一齋這些人不管不顧地在謀劃了吧。

過了今晚……她再作打算吧。

“我——我已經算不清楚了。”

女子聽到秦守安的聲音,揚眉挑眼看過去,卻見他正抱著她剛剛換下來的衣衫——其中還有溫香柔軟的褻衣,這讓她眼眸中羞意漸濃。

他的眼神已經有些不對勁了。

她剛剛吃下廣寒蟾宮丹,再加上氣血運行不像武者那么旺盛,藥性還沒有馬上發作,心性還算沉穩,腦子也比較清楚。

“你告訴我各種重量,我來算。”女子可沒有徒手稱重的本事,更加不知道他失去了多少重量。

秦守安嘟囔著說了幾個數。

女子沒有聽清楚,款款走近,手指輕輕提了提貼住腿兒的裙子,微微俯身靠近坐在床邊的秦守安,“你再說一遍……”

秦守安努力昂起脖子。

她只好又湊過去一點。

他卻咬住了她的耳朵。

女子嚶嚀一聲,身子軟綿綿地沒有一點力氣,驚慌失措地倒在了他懷里,眼眸睜得大大的,仿佛第一次離開母親到湖邊喝水的小鹿,看見附近的野狼露出了猙獰的牙齒。

火燭搖曳,在窗戶上舞動著各種形狀。

女子眼睛里濕潤潤的,她大概從來就是這般苦命而身不由己。

先帝對她不好,大婚之夜用了春宵百媚香和蕓臺茶的迷藥,讓她獨守空房,他卻望著唐清嫵的畫像看了一夜。

她依然記得醒來時,她有些慌亂地摩挲著,身子溫熱柔軟如昔,完整如昔,而心卻悲涼。

如今他的手掌那么滾燙,灼燒的人家肌膚都傷了似的,她只是……只是因為自己有擔當,承擔起了一份犧牲的責任。

好在她也吃了廣寒蟾宮丹,希望能夠把他的藥性都解了,苦苦挨著吧……嚶

如泣如訴的聲音,終究有一絲絲傳出了房間。

重畫媚手里拿著一根迷煙管,嘴角彌漫著溫柔笑意,安靜地蹲在墻角——若竹薖山房內的女子支撐不住,再使用這迷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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