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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 釁終(1+1/2)(潛龍勿用加更20/113)


更新時間:2025年08月14日  作者:季越人  分類: 仙俠 | 修真文明 | 季越人 | 家族修仙:開局成為鎮族法器 
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釁終(11/2)(潛龍勿用加更20/113)

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釁終(11/2)(潛龍勿用加更20/113)

此間的大事了卻,壓在李家眾人心頭的大石落地,李絳遷的笑容都多了幾分真切,負手轉了幾圈,得了大陣的主權,便轉身笑道:

“方才一番動靜驚人,南北皆有所睹,指不準有試探,還請誠鉛道友替我等看著。”

誠鉛自然應下,在陣盤中留了氣息——說來也怪,劉長迭這一道大陣不同于江南常見的制式也就罷了,連陣盤留記錄的氣息都被分成了九層,依次第對應著權能大小,算得上一大好用之處。

等著三人一同踏入太虛,落到湖上,劉長迭的神色有了幾分復雜,沉吟良久,落座了方才道:

“如今這陣…著實布得順利。”

劉長迭的疑慮自早有之,這大漠之上的陣基打造的可謂是極為準確,這才七天就解決了地脈,當時到了殿前,話說得簡單,可按理來說,這大陣的難度可不是一般的修士可以摻和的…

‘興許是李絳遷心急,連陣基也叫寧婉插手了…’

如果僅此而已就算了,他勾連諸陣臺,成就大陣的過程仍比他想得快得多,這可不簡單!種種關竅大多貼近自己留的氣機,一次兩次也還好,直至大陣立成,他雖然看上去無大礙,心中的表情可謂是見了鬼了!

‘這根本不是做不做到的事情,其中有諸多我道統之中的獨門設計,根本不足為外人道也…寧婉怎么會知曉!’

這涉及到道統之秘,可謂是心中一片疑慮,顧忌誠鉛而不多說,豈能忍得住,行了一禮,即刻道:

“此陣可是寧真人主持修建?”

雖然李絳遷對陣法半點不通,可劉長迭這話一說,當即讓他挑了眉,道:

“自然不假他人之手,主持修陣的,是我家兩個小輩。”

“小輩?”

劉長迭神色隱隱有了震動,李絳遷則負手走了兩步,笑道:

“這是好…還是不好?”

劉長迭嘆了口氣,道:

“好得驚人!簡直像是我自個指點過!”

李絳遷眼中異色漸顯,面上的疑慮一瞬便濃厚了,好在一旁的李曦明笑了笑,答道:

“我明白了…世伯記得…我當年前去東海討的一份道統?”

“道統?”

劉長迭霎時明悟過來,撫須點頭,道:

“玄迭衍算經?不錯…原來如此。”

他的面龐上多了一分喜意:

“我倒是忘了,這湖上…還有一位得我衣缽的晚輩,我記得…叫遂寧,是也不是?”

李絳遷含笑點頭,道:

“大陣既落畢,正巧見一見。”

“好!”

劉長迭頗為爽快,一旁的李曦明卻捏著杯皺眉,略有些不妥,只是承了人家衣缽,于情于理都要露面,便按了話語不提。

不過片刻,見著一位青年從山間上來,長眉俊眼,氣質陰郁,只是恭敬帶著笑,把面上的陰冷給沖淡了,拜在山中,恭聲道:

“見過三位真人!”

李曦明笑了笑,著他上來,指道:

“這就是遠變真人了!”

青年極為自然,移步再拜,道:

“晚輩受真人衣缽,日夜研習,莫敢怠慢,每每獲益良多,感激莫名,望之如高山仰止,今日方見尊駕,請受晚輩一拜!”

這并非客套話,劉長迭這一本玄迭衍算經教的是真本事,李遂寧后兩世已經爛熟于心,卻總是能讀出些新東西來。

‘只是…這位真人從不涉及海內,這一世,怎地回到湖上來了!’

劉長迭仔細地看著他,不知怎地,竟然生出些熟悉感,叫他慢了半拍,好一陣才有些感慨地點頭,贊道:

“后生可畏!”

他僅此四字,全然不再多說,李遂寧則復行一禮,答道:

“未得真人萬一!”

李曦明含笑點頭,道:

“這本也是段師徒的情誼,只是早時隔著東海迢迢,莫能成全,如今難得相逢,不如續上,叫他做個記名弟子,也算是不枉受道統。”

這段話落在這位真人的耳中,叫他目光復雜起來:

‘弟子…’

這番拜師的話語,前世劉長迭聽過極相似的,同樣出自李曦明之口。

‘只是…不是真人李曦明,是七公子李曦明。’

劉長迭兩世為人,真真體貼的弟子只有這一個,乃是前世李曦明的長子李承晦,這孩子是極孝順、極聰慧的,可終究為他劉長迭胡作非為所害,李家也失去了這個中流砥柱的陣道修士——當年李曦明前來討要道統,他毫不猶豫地給出真傳,亦是有彌補之心。

他雖然已經走出來了,可如今見了這幅場景,劉長迭怎么不痛?他啞口無言地搖搖頭,道:

“既然受了道統,就不必記什么名…我這一生顛沛流離,沒有仙宗仙峰要繼承,分不出什么門內門外,好在也沒有什么天大的麻煩,能收你為徒,也算幸運…”

李曦明沉吟點頭,心中已經隱約明白劉長迭出現在湖上的緣由,李遂寧卻又驚又駭,且喜且憂,算不清自己又改變了什么——可他筑基之身,此刻當真沒有什么話語權,心里想的更是一個字也不能說,只能順勢跪下來,恭聲道:

“弟子見過師尊!”

只是低眉的一瞬間,他隱約掃見側旁的金色,自他入殿的那一刻起,這位殿下未發一言,金眸緊緊地、專注地落在他身上,充滿著若有所思之色。

“好…”

劉長迭眉眼多了分笑意,默默點頭,便從袖中取出香來,道:

“既然承了我的道統,也該認一認祖師!”

這話一出,李絳遷的目光終于有了波動,從青年身上移開,聽著眼前的中年人正色道:

“我之陣道,乃是從東海得來,得自梁代的古修周饒真人,雖說圖錄已失,傳承不興,種種痕跡不見,可須謹記道承,不可為數典忘祖之舉。”

李氏傳承至今,已經對近古的不少道統有所了解,這一句話興許旁人聽不出來,李絳遷卻已經有了懷疑:

‘恐怕這位前輩…對自己道統的認知亦不多。’

于是行了種種禮儀,奉了香火,李曦明等了這一陣,終于有了機會,輕聲道:

“世伯一向遠離海內紛爭,今日竟然到此處來了…可是因為怕我家陣法誤了時辰?”

提起這事,劉長迭面上的笑容淡下去了,靜靜地道:

“其實也沒什么,那位龍屬的大人說明白了,我反倒放下了這些忌憚,卻想起來一點。”

“庫金道路不能證,卻未必不能走,哪怕是無用功、哪怕是摻雜了其他道統,我也要走一走,有幾道神通在身,好硌一硌大人們的牙。”

他面帶笑意,道:

“早些時候只覺得我自家有麻煩,生怕引到你們頭上,如今也看明白了,你們也在盡力一搏。”

此言一出,不但在場的兩位真人齊齊沉默,低眉的李遂寧亦是心中震動:

‘這位遠變真人…其實知道的東西并不比誰少!’

劉長迭并不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便提起老人李玄宣來,想來也是想念許久了,李曦明點了頭,同他往洲中去,山間便驟然一空,只留下李絳遷一人。

這絳袍青年站起身來,在山間踱了幾圈,饒有趣味:

‘早聽說這孩子得太叔公、父親看重,以為是不過一陣師,并未在意…如今看來,卻也是極有意思,可不比我那乖侄子差!’

他目光灼灼,面上帶笑,足足站了十余息,自家妹妹化為清光降下,這才抬起頭來,方要言語,卻見著李闕宛神色凝重,低聲道:

“龍屬來人了!剛才被我攔在山下,引到了密林,眼見了兩位長輩離去,我這才來見你!”

“龍屬?!”

李絳遷神色一凝,瞇眼道:

“是復勛的事…還好有你攔下來了。”

“有可能。”

李闕宛表情同樣凝重,道:

“復勛身死,我們已經開口去問,他們不能一直沉默下去,總要有答復的。”

李絳遷閉了閉眼,道:

“交給我罷…你去洲上提醒太叔公——不要讓劉長迭往梔景山來,他心中怨氣很重,一旦見了面,無論哪一方起了爭執都不是好事,更別說有些誤會…不好解開。”

女子鄭重點頭,即刻消失不見,不過片刻,便有身影從山間上來,雖然有一副道士的模樣,身上卻魔焰滾滾,正是平偃。

當年他前來的時候,不說多威風,至少不卑不亢,和李曦明有幾分話好說,可如今沒了相隨的侍從,整個人也如同霜打的茄子,站在階前,見著不是李曦明,心中一下沉下去,輕聲道:

“平偃前來傳話…道友是…”

李絳遷并未看他,倒了茶水自斟自飲,淡淡地道:

“李絳遷。”

‘果然!’

平偃滿口苦澀,道:

“原來是大公子!”

他早知這一趟不是什么好差事,被人家攔在山下更是不祥,眼下進了山,最好說話的李曦明不肯見他,來的甚至是白麒麟之子!平偃這心中簡直如墜冰窟:

‘盧旭…你害苦了我!’

可事已至此,他只能硬著頭皮,笑道:

“不知…昭景道友…”

李絳遷聽了這句話,便知自家果真捏住了主動權,龍屬內部恐有不合,于是抬起下巴,冷冷地道:

“有位前輩在東海待不下去了,摯友隕落,來湖上逃難,太叔公在接待友人,不能相迎。”

‘那姓劉的果真來江南訴苦來了!’

平偃雖然是修士,可身處龍屬的秩序之中,和妖物沒什么分別,李周巍的貴血堪比龍王,別看眼前的李絳遷只是個紫府初期的修士,至少也是個龍子一級的人物,按著妖屬的秩序,他平偃甚至沒有資格在這位殿下面前站著說話!

眼下自覺哪壺不開提哪壺,這魔頭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子,尷尬道:

“原來如此…倒是不巧了。”

李絳遷掃了他一眼,淡淡道:

“不知東海主人有什么吩咐。”

平偃嘆了口氣,答道:

“殿下言重了!盧旭失職,龍王大怒,將之打入牢中,至今未出,小修雖未有失職,卻因攜帶應河白外出,不曾思及大局…亦受了責罰…如今,是帶罪來拜見殿下的。”

盧旭是備海極有名氣大將,這位備海龍王的誠意的確不少,李絳遷心中一動,面上卻沒什么波動,冷笑道:

“不必和我扯東扯西,我只問你——那妖物被哪位龍王用去了!”

這話一出,真真有幾分龍屬的口吻,平偃冷汗頓出,拜了拜,低聲下氣地道:

“回殿下,是嗣海龍王,這位大人…殿下也明白,海里那么多妖物,無非都是大人們的口糧…他多年潛修,不知世事變化,經過那處,一時興起,順口就吃了…這…這…”

平偃兩邊都不敢得罪,只挑著軟話說,不曾想李絳遷笑了兩聲,反問道:

“不知?裝著不知罷!不知是哪一祧的人物?”

平偃拜道:

“乃是道禛合水檀螭之后,位在赤龍祧。”

李絳遷聽了這個名號,意識到這是個了解龍屬內部勢力的絕佳時機,冷笑道:

“不知這位道禛合水檀螭,姓甚名誰?”

平偃低眉:

“名填業,乃是七公子。”

‘原來是死在梁帝手里的那條螭七子…’

如此一來,李絳遷面上的表情更不耐了,似乎強忍怒火,道:

“黑白二祧又是什么身份。”

平偃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低聲道:

“白龍祧乃是道居合水日螭之后,大人尊名日居,黑龍祧乃是道諸合水月螭之后,尊名月諸…”

‘竟然不是北嘉的后裔,而從他話語中看,龍屬對黑白二祧先祖尊重非常,至于東方填業,并不稱之為大人,而是呼填業,甚至可能淪落到關系極不好的地步…’

李絳遷并未多遲疑,一副怒極反笑的模樣,罵道:

“我雖久處海內,也知東海乃是黑白二龍所瓜分之地,赤龍祧失恃多年,豈敢四處來耍威風!你還敢遮掩!”

平偃只覺得頭疼,忙道:

“殿下…冤枉啊殿下!”

眼看不擺點立場是躲不過去的,他只能咬咬牙,道:

“…這位嗣海的大人修少陽,名字是上稟過晞陽龍君的!”

‘難怪!’

以備海龍王受寵的程度,敢招惹了他的怎么會是個尋常之輩?李絳遷頓時領悟,心中饒有趣味:

‘復勛體內的妖邪極有可能是勝白道的手段,如此一來,都對上了。’

只是面上很是不爽利,冷眼道:

“龍王倒是費心了。”

平偃眼見他終于松口,連忙從袖子里取出一匣來,恭聲道:

“盧旭已受懲處,卻是大人失了諾言,于是特地去了一趟龍宮,仔細挑選…為貴族選了一道寶物回來…以為補償。”

“哦?”

李絳遷心中暗動,便看著眼前的魔頭打開了玉匣,里頭水光燦燦,竟然沉著一方形的金片。

此片長約一掌,寬不過二指,薄如綢緞,紋路并不顯,在水中沉沉浮浮,尤為特殊,李絳遷看得大奇,這妖物連忙堆著諂媚的笑容,道:

“庫金一物的東西,大人們手里也不多了,如今但凡有的,應當大都在北方那位金德手里,尋來找去,只有這東西可以一用,乃是玄庫請憑函…”

‘補償劉前輩的!’

他故作姿態地皺眉,道:

“哦?僅此而已?”

眼前的平偃呆愣了一瞬,低聲道:

“殿下,此物之珍貴,絕非一只紫府中期的妖物能比!”

李絳遷笑道:

“我明白,以龍王的脾性自然不會虧待我等,可劉前輩只是我家長輩好友,如今是不再敢去東海了,我家那鎮濤府…又該由誰守著?那位嗣海龍王會不會某日就過來,又將誰吃了去?”

如今劉長迭的心意李氏還不摸透,可在他看來,十有八九,這位長輩已經有了動一動的心思,是不太愿意駐守東海的,如此大好時機,他自然想趁機拿下龍屬的保證。

這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哪怕龍屬失約,有這一道保證在,即便哪一天鎮濤府遭了劫難,只要自家還有話語權,龍屬就必然如今日一般給出補償。

“這…”

平偃沉吟片刻,低聲道:

“這并非小人能拿的主意,恐怕還要回去問一問。”

“但問無妨。”

李絳遷淡淡地答了一句,這魔頭只尷尬地站了,聽著他靜靜地道:

“盧旭既然被打入牢中,之前我父親托付他的事情,就交給道友了。”

平偃連連應下,一刻也不想在此地多待了,匆匆告辭離去,只留下滿山的梔子花飛舞,這青年站起身來,掃了眼放在桌案上的玉匣,略有失望:

‘也是情理之中…’

他在山中踱了一陣,突然若有所察,抬起頭來,望向西北方。

在遙遠的天際上,一朵沖天而起的恐怖風暴正在醞釀,無窮的白色化為云彩,凝聚在天際之間,依稀能看到如同暴雨般的秋露傾瀉而下,震動天地!

‘那是…隴地!’

哪怕他處于這湖泊之上,依然能聽見細微的、刺耳的嗡鳴聲。

‘有人隕落了!’

他面上的表情愣了一瞬:

‘這個時間點、這個局勢,還能是哪一方隕落?十有八九就是西蜀!’

他且喜且憂

‘慶濟方撐不住了!’

沒有半點遲疑,李絳遷踏入太虛,不過片刻便到了大漠之上,剛剛立下的玄臺光芒閃閃,四周皆是抬頭仰望的修士,誠鉛同樣驚疑不定,立在太虛之中。

“殿下!”

李絳遷匆匆點頭,有些焦慮的在太虛中站了一陣,劉長迭已經忙不迭地趕過來,在太虛中站穩了,略有些擔憂地望著兩人:

“如何?”

李絳遷客氣搖頭,劉長迭便意識到隴地的情況不會頃刻傳到此處,收了收袖子,低聲道:

“七公子已經趕回去安撫丹火,以便隨時能出來馳援大漠不至于傷了丹藥,讓我們用玉符提醒他即可。”

這青年點點頭,三人一同在玄臺之上坐定了,足足等了大半日,才見到一道璀璨的金光穿越而來,在大陣之前停住!

李絳遷沒有半點猶豫,抬起手來,橫跨太虛,將疾馳而來的丁威锃捉到了玄臺,沉聲道:

“如何?!”

丁威锃只覺得眼前一暗一明,身形便已經落到光明燦燦的大殿之中,三位真人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好在這漢子剛毅勇猛,一瞬就搞清了狀況,拜倒在地,沉聲道:

“稟諸位真人,據金羽所說,西蜀為象雄與大趙合擊,欲撤回蜀地,屢屢被治玄榭主人所擊,一路潰退,到了洮水之上,竟然被一真人所截!”

“此人名為姜儼,攜兩位世家真人,暗暗從崤山出,從孫真人的眼皮子底下繞到了洮水,驟然而出!”

他顯得很是激動,沉聲道:

“慶真人猝不及防,為其所截,此人以一敵多,一道神通鎮壓太虛,蜀人大敗!宮廷中的真人王籠——當場被姜儼斬殺!眾多神通被前后夾擊,大都受了傷…”

“聽聞…聽聞連慶真人都有些傷…”

李絳遷聽到此處,眼中綻放出強烈的色彩,笑起來,答道:

“好好好!此人當真是個人物!慶濟方又不知事,竟然能打出個大敗來!真是天助我也!”

李絳遷想過兩方對立、想過劃界求和、甚至想過大趙難以取回已經丟失的土地,可自從象雄五明向南被那什么武槦大真人帶人擋住,整場戰役唯一可能大敗的局面就已經被堵住,連李闕宛問起,他也只能失望搖頭。

他可從未奢想過慶濟方還能無中生有,打出個洮水大敗來!

一旁的劉長迭更是眼中明亮,連連點頭,問道:

“這下西蜀可是要傷筋動骨了?”

李絳遷聽了這消息,如飲醇醪,心中的驚喜快要比得上這大陣按時立好,連連搖頭,笑道:

“前輩有所不知,這對他們來說還算不上傷筋動骨,可要提防象雄和大趙,能用到我湖邊的人手本就少。眼下人人有傷,必然人心渙散,無人敢盡全力!”

“他攻我守,此消彼長之下,哪里還能有多少威風!”

他冷笑道:

“他唯一的勝算,就是借著如今誰也想不到的、猝不及防的大敗,立刻趕來湖上,打一個大陣還未立成的出其不意,此陣倘若晚上一二月成就,還真有可能被他因禍得福…”

“可如今…且看看他還有多少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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