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淵蓋蘇文看著天空中開始刮起暴風雪,雖然外面的環境惡劣,但是淵蓋蘇文的心中卻是放松了不少。調
隨著長城防線被大唐拿下,高氏一族在高句麗的軍方勢力被大唐橫掃干凈,淵蓋蘇文便清楚大唐已經一只手掐住了高句麗的咽喉。
鴨綠江之上的對峙,這與其說是給唐軍威懾,還不如說是做給高句麗內部看的更加準確。
淵蓋蘇文很清楚,鴨綠江是不可能抵擋得住唐軍的,因為大唐艦隊隨時都能從東面對高句麗的防御體系進行攻擊。
所以,與其說是鴨綠江這一條防線攔截住唐軍,還不如說因為冬天的寒冷,唐軍選擇鞏固休整,一點都沒有要冒進的意思。
這種穩妥但卻步步推進的節奏,才是淵蓋蘇文最絕望的,他不怕唐軍不要命的沖鋒。
因為唐軍只要進攻,那么就肯定會暴露弱點,自己至少有拼一拼的可能。
但唐軍完成了自己的戰術后,便果斷不動如山的進行休整,然后為了避免自己能安心調度士卒,又派遣了令自己感覺惡心的艦隊駐扎在平壤附近。調
哪怕這支部隊絲毫沒有任何進攻欲望,但有這么一支部隊放在這里,自己任何軍事調度,都必須要考慮到這支軍隊的反應。
更重要得是,自己想把高句麗的官員與士族遷徙到其他地方,在其他地方另外建立政權據點,在這支部隊就這么釘在這里時,卻顯得這么不現實。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也就只是隨著冬天到來的暴風雪了。
也正是有著暴風雪的存在,不論是海面沿岸開始出現了結冰,讓唐軍艦隊難以靠岸,還是北方唐軍不敢輕易動彈,對淵蓋蘇文來說,至少這個冬天能夠睡幾個安穩覺了。
“父親!”淵男生來到淵蓋蘇文面前,行禮道,“工匠們已經聚集起來,去專門制造霹靂車,等到明年春天,應該能夠把霹靂車積累一百輛。”
“明年春天?”淵蓋蘇文聽到淵男生的話,搖頭道,“讓工匠們加快進度,最多等到春節就要動手。
那時候唐軍警戒肯定會松下來幾分,到時候哪怕用霹靂車砸,也要把他們重新趕下水去。調
他們繼續的待在這里,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遷都!”
“春節……這么大的暴風雪,材料有些運不進來啊!”淵男生不由擔心道。
“那就直接拆除掉城內的房子!”淵蓋蘇文道,“現在正是高句麗最危險的時候,我雖知道這樣會苦了百姓,但為了高句麗的最終勝利,那就只能再苦一苦他們了!”
“諾!”淵男生聽到淵蓋蘇文的話臉色變了變,但也沒多說什么。
說實話,自從長城防線守不住,且高句麗的水軍全軍覆沒,淵蓋蘇文便放棄了要跟平壤共存亡的心思,打算放棄平壤要逃跑到西北的山區去了。
但只是他逃跑是沒有意義的,甚至就算他帶著自己麾下的軍隊逃跑,這也沒有什么意義。
他要得是整個高句麗政權繼續存活下來,所以只是他自己走還不夠的。調
他需要帶著高句麗的文武百官與豪門世家一起走,甚至如果可能的話,連平壤百姓都要跟著撤離。
否則唐軍占領了平壤,宣布高句麗滅國,只要隨便下一道命令,說不定失去了大義的自己就被自己的士卒給背刺殺掉了。
所以淵蓋蘇文很清楚,哪怕自己想要活下來,也不可能做出那種隨便放棄自己的權勢拋棄自己的軍隊,逃到什么深山老林之中的愚蠢想法。
自己活下來的唯一方式,就是帶著所有人一起逃,逃到高句麗的西北山區,避開大唐這次討伐再說。
反正高句麗面對這種幾乎不可匹敵的強國也不是第一次面對了。
或多或少都是懷著能夠把大唐阻攔在國家精華地區以外,那么就盡可能的阻攔,如果不能做到那就果斷想辦法茍著。
正常來說皇族是不會有這種考慮想法的,至少在敵軍還沒有到達城下前,心中或多或少都有幾分想要硬生生的抗下來的想法。調
但淵蓋蘇文是權臣,又不是高氏皇族,雖然也算高句麗貴族出身,但淵蓋蘇文更加相信自己手中的強權政治,以及自身也更加的務實。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淵蓋蘇文更重視的是自己手中的權利能夠穩固與保留,與之相關的高句麗國家的尊嚴真不算什么。
而且這被自己立起來的寶藏王,更是巴不得自己替他做出了選擇呢。
隨著這政策在上層默契的達成了統一,那自然蘇烈這支駐扎在平壤旁邊的部隊自然而然成為眼中刺,肉中釘,要把它給拔了,眾人才好放開手腳果斷撤離啊!
當然,就在淵蓋蘇文在謀劃蘇烈時,蘇烈看著天空中的暴風雪,露出了幾分釋然,開口道,“我們等待的時機來了!”
“我來打頭陣,”李德謇站出來道,“學府兵的力量需要用在運輸被拆除的工程器械上。
至于你的力量需要用在平壤城,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淵蓋蘇文還是挺難應對的。調
出其不意的進攻,我覺得應該能夠拿下平壤城,但想拿下淵蓋蘇文就不知道行不行了!”
“解決掉了你的對手后,早點追上來!”蘇烈聽到李德謇的話點頭道。
淵蓋蘇文為了防備蘇烈,到底在這里安排了防御力量的。
這些力量借助他們修建的防御設施,不是說能抵擋下唐軍的進攻,但至少在唐軍進攻時點燃狼煙,然后給平壤的軍隊報信總歸是能做到的。
而離開營寨守護,縱然是唐軍,面對高句麗的部隊,實際上也是有幾分棘手的。
而蘇烈卻明白,這次自己就是要借助暴風雪以快打快,所以直接交給李德謇來清掃這股力量,自己與田長耕踩著滑雪板,便直接撲向平壤。
不論是行動的時機上,還是行動的速度上,基本上都遠遠超過了淵蓋蘇文的預料。調
李德謇聽到蘇烈的話,從容的笑了笑道,“莫要小看了我,我可是衛國公的兒子!”
李德謇也并不多話,帶著已被蘇烈捏了白災天賦的部隊,直接便在風雪中駕馭著滑冰,向高句麗布置起來的防線沖過去!
在這大雪紛飛的暴風雪黑夜之中,高句麗的士卒蜷縮在崗哨中,而不是老老實實在站崗。
不是這些崗哨之中的哨兵不盡心盡力,而是高句麗后勤提供的食物實在是有限,甚至就算是讓高句麗士卒在雪中輪換的御寒大衣,也是一隊人,只有那個負責巡邏的才能穿著,而唐軍一直以來連斥候都沒有放出去,他們早就已經懈怠了。
更值得一提的是,是唐軍發動進攻的時間是三更左右,天空都還是黑的。
雖說高句麗的士卒不全是雀蒙眼,到了天黑就是睜眼瞎,但現在外面正下著暴風雪呢!
士卒還會瞪大了眼睛看著外面漆黑的夜嗎?難道他們的眼睛被風吹得就不難受?調
總而言之,在李德謇的帶著部隊摸上來時,這崗哨內的高句麗士卒絕大多數都還在酣睡。
畢竟這么大冷天的不誰在屋子里面睡覺,干其他事既消耗體力,后勤又沒有什么補給的,那還不如睡覺舒服。
但李德謇卻不會有任何客氣,他親自帶著士卒直接沖入到崗哨里面,推到門口的柵欄,屠戮了駐守士兵,然后轉過頭喊道,“這里交給我,你們先走!”
蘇烈與田長耕點點頭,士卒們駕馭著滑冰鞋在風雪中快速向平壤穿梭。
而李德謇則負責留下來對周圍的高句麗的據點進行清理。
李德謇明白自己干得是辛苦活,就算真攻下平壤,自己的直接功勛也未必會高到哪里。
但戰爭中這些苦活終究需要有人去干的,別看蘇烈好像是全部的戰術指定人,甚至李德謇也非常的配合蘇烈,但李德謇卻這支軍隊的明面領導。調
只不過如果是海上戰術,李德謇還能自己來負責,但陸上的戰爭若李德謇擅長,那也不會選擇在水師發展了。
而且,因為李德謇的老爹是李靖,所以李德謇哪怕親手滅了高句麗,對李德謇來說最大的意義就是讓自己順利繼承衛國公的爵位。
當然也可以給自己的兒子賺一個爵位,但真說起來,李德謇真的不是很在乎啊。
那還不如讓蘇烈能夠脫穎而出,這樣對于李家的未來能夠更加的穩固。
所以,李德謇主動掃清這些駐扎在唐軍營帳附近的高句麗守衛與哨兵。
至于高句麗軍隊想與李德謇抗衡,那他們首先需要面對的在暴風雪加持下完全不遜色三天賦的頂尖白災軍團的正面廝殺。
哪怕李德謇不是非常擅長指揮,但指揮將士們正面平推的能力還是有的。調
而風雪中白災軍團,擁有能橫推一切的非人力量。
這時候的蘇烈與田長耕兩人卻沒有半分耽擱,來到平壤城下,可以說平壤的防守強度,比較起那些包圍著唐軍的崗哨卻要來得強得多。
此刻,不僅是平壤城墻上點燃火把,就算在平壤底下的城門口,也都點燃著火盆與火盞。
至少想對付那些崗哨一樣黑夜中摸索過去然后強襲廝殺的事,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
尤其隨著天寒地凍,高句麗周圍環境越來越是惡劣,大量百姓卷縮在平壤城墻角陰影,就好像貞觀二年那些因為蝗災卷縮在長安城墻角的百姓一樣。
而平壤城相對嚴苛的守軍,與其說防備蘇烈突然進攻的,還不如說防備這些人的更恰當。
“把那全鋼鐵的沖車給搭建起來吧!能不能攻下平壤就看你了!”蘇烈看著田長耕道。調
“已經在搭建了,半刻鐘之內,就能搭建出來!”田長耕自信滿滿道。
當然,除了這鋼鐵沖車作為最為依賴的秘密武器以外,軍隊還是帶了云梯與勾爪等簡單的攀登工具,無論如何之蘇烈的目標就是要今天晚上強行拿下這座城市。
這沖車很快便被搭建起來,甚至這沖車還被田長耕麾下的百人隊進行了一定程度改造。
準確得說是把這鋼鐵沖車原本作為巨大輪胎支撐的,但眾人則增加了能在雪地正面滑行的橫木,增加了它在雪地行走時候的摩擦力。
至少這東西比輪胎在雪地行走更靠譜,畢竟這時代的輪胎,頂多也就是木制巨輪,在雪地中行動還是很容易陷進去的!
很快,在平壤城上打著哈欠的士兵,小心盯著周圍的墻腳潁陰。
因為這時代的墻壁又不全是正正經經光滑無比的瓷磚或者磚塊,更多還是三合土之類的土胚搭建起來的。調
所以墻壁表面或多或少有幾分凹凸不平,而流民中,甚至有人借助城墻墻面的凹凸不平想要爬到平壤城里,被發現后,直接從城墻上扔了下來,便摔死了。
這種事情雖然警告了百姓不能亂來,但誰也不敢保證,百姓們會不會繼續待下去。
但也讓平壤的守衛被狠狠罵了一頓,下令要是有誰攀爬城墻直接射箭,把百姓射下去。
這就是這些平壤城的守衛絲毫不敢大意的原因,但今日,在這寒風凜冽的暴風雪中,黑暗中一名守衛看著黑暗中卻有些影子仿佛在涌動似的。
“那便是不是有東西在向著平壤過來?!”平壤城守衛有幾分恍惚道。
“你說什么呢,這么大的暴風雪,怎么可能……”
這守衛的話語都還沒說完,他順著自己隊友伸出來的手臂看去。調
凌冽的鋼鐵金屬沖車劃破了黑暗,難以遏制的直接向高句麗的城門很很的沖了過來!
“左邊左邊,右邊右邊!對就是這樣,直接向前沖!對!對!對!撞上了!”
百夫長張龍負責觀察沖車的沖刺位置,更在沖車中指揮得揮斥方遒!
一聲巨響,這鋼鐵沖車借著剎不住的摩擦力狠狠撞上高句麗的城門。
下一秒,整個城門直接便被這飛馳的沖車狠狠撞塌,甚至連沖車本身都沖到平壤城里!
一時間,整個戰場安靜的詭異,就算負責沖車的張龍等人更是少說撞了個腦震蕩。
“不虧是魏王研究出來的工程器械!”蘇烈第一時間回過神來,大聲吶喊道,“殺!”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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