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從西游記歸來的路明非第一百零六章 繪梨衣貪玩來東海,路明非卻而又復返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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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繪梨衣貪玩來東海,路明非卻而又復返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0日  作者:水田居士  分類: 玄幻 | 衍生同人 | 輕小說 | 水田居士 | 龍族:從西游記歸來的路明非 


話說陳墨瞳被師徒倆誆騙,自出寢宮,欲尋些吃食。

她前番在城里住過一陣,如今也是輕車熟路,便徑轉御膳房來。

及至門前,卻聞得內有鬼祟之聲。她怔了怔,仔細聽來,便有嚓嚓嚓打火動靜。悄悄推門而入,果見一人背對門口,兩手拿兩把小刀,互相撞擊,正于一個炭爐前點火。

這御膳房中并未點燈,只刀刃火星,映出蘇茜面容。

陳墨瞳遂問道:“你在干什么?”

這一聲突兀,把個蘇茜嚇了一跳,驚起回頭,見了諾諾,才松口氣道:“你嚇死我了,還以為鬧鬼了。”

陳墨瞳道:“我看你才是鬼。大晚上不睡覺,在這干什么?”

那蘇茜道:“你們回去的時候,就已經凌晨了。雖然在這里看不到太陽,但應該快到中午了。我剛從美國來,倒時差睡不著,起來吃點東西。”

說著,她看著手中雙刀,嘆道:“可死活點不著。”

陳墨瞳聽了,轉頭來到門旁。那壁上有一把柄,是個龍頭模樣,她握手往下一扳,就聽機關響動,緊接著呼地一聲,這壁上宮燈燃起燭火,將此間照得亮如白晝。

那燈罩內,插有一根根人魚明燭,乃是人魚油凝制而成,千載不滅。

陳墨瞳隨手摘下一根,引在炭爐里面,便即燃起。

那蘇茜看得奇異,說道:“搞得好像你家一樣。”

陳墨瞳笑道:“青銅與火之王的宮殿,生個火還要那么麻煩?再說不還有楚子航么?”

只見蘇茜俯身撥弄炭火道:“他心情不好,可能因為他父親的緣故。我們就沒去打擾。”

陳墨瞳挑眉道:“我們?”

話音剛落,即聞得有人放歌道:“

從前吶有一個

一個老龍王啊

膝下生七個兒

獨有一個女兒啊

模樣好

長得強

婚姻大事

沒主張啊

公主我沒黑帶白

獨守空房啊

盼只盼那楚郎君

名叫子航啊”

陳墨瞳聽了,即道:“所以是二傻對吧?”

蘇茜點頭道:“是她。”

說話間,已聞門開,果見那夏彌背一網魚來,抖了抖身,灑落江水,活像只打濕的貓。

她見了陳墨瞳,稍微一怔,旋即摘下網兜,笑道:“吃魚么?”

當時三人圍坐炭爐烤魚。

這期間,蘇茜問陳墨瞳道:“路明非怎么樣?”

陳墨瞳道:“情緒穩定,不說話的時候倒沒那么煩人了。”

蘇茜點了點頭,又問道:“你家閨女呢?”

陳墨瞳白她一眼,說道:“什么閨女?我哪來那么大閨女?她說她餓了,我給她找點吃的。”

蘇茜撇嘴道:“你這跟養閨女有什么區別?”

陳墨瞳聞言一怔。

卻聽夏彌嘟囔道:“你不是她師娘么?當閨女也正常.”說著,一口把三條魚吞進肚里。

蘇茜道:“不是,你給我們留點。”

夏彌道:“我是龍王,飯量大點怎么了?”

蘇茜嘆道:“沒聽說龍王是飯桶啊?”

夏彌拍著肚皮道:“最近消耗有點大,補補。”

陳墨瞳道:“如果龍王都是你這個樣,屠龍倒簡單了。”

夏彌道:“怎么說?”

陳墨瞳道:“派楚子航一個人就行了,使個美男計,手到擒來。”

夏彌哼哼道:“開玩笑,本王是那么簡單就中計的龍么?你以為我傻么?”

陳墨瞳道:“智者不入愛河。我覺得你是。”

蘇茜道:“我也這么覺得。”

夏彌嘖一聲回道:“五十步笑百步,咱三個誰也別說誰。”

這話一出,她兩個頓沒言語。

陳墨瞳索性站起,將爐上三條魚盛在盤中,抄起三雙銀筷子,說道:“二位慢吃,我得喂孩子去了。”便就與兩女告別,回轉寢宮。

甫一進門,就見繪梨衣不在房內。慌得她急放餐盤,搶步床頭,但見路明非尚自端坐,額上貼一張紙。

她探手摘下,見上寫道:“繪梨衣出去玩了,一會兒就回來。這件事和師父沒關系,真的。”

那陳墨瞳瞥了一眼路明非,伸手一推,就見路明非往后栽倒,全無動作。

她氣得把紙團成一團,砸在明非身上,罵道:“沒一個省心的!”

卻說那繪梨衣向來貪玩,與明非待得久了,比以往更甚。未聽吩咐,就偷跑出青銅城。

她如今又會駕云,跳將起來,一路往東而去。這一去,也是那龍女無運,繪梨衣正遇順風,踏云逐霧,早過東洋大海。

正行處,就聞得喊殺聲起。

她停住云,收了光,往下看處,正見那龍女被龍形尸守銜住,破海飛出,展翅欲走。又見水下結冰,阻住許多人魚,各個持方天畫戟,與尸守交兵。

這繪梨衣本不知敵友,但見方天畫戟眼熟,料定是明非安排,就脫口念誦言靈·審判,覆壓海面而來。

卻說那龍女一見來人,認出是繪梨衣,一時竟有些悚懼。便知事有不諧,忙掰開龍口,躍將出來。

這一出不要緊,只覺得陰風吹過,寒氣透骨,不由渾身發顫,抖抖索索,直墜在海中,往下猛扎。

當時那冰劍從天而降,足有百丈高,二三十丈粗細,直摜入龍形尸守脊背。

霎時間,只聽得龍形尸守嘭一聲炸裂開來,散成稀碎,解作殘骸,飄零在海面上,被一陣寒風吹過,凍在冰層之內。

那冰層往海中延伸,真如同一棵玉樹抽開枝杈,往下瘋長。所到之處,把那許多尸守,擦著的,凍成一個,碰著的,結作一團。

旁落人魚無事,被繪梨衣赦了,就見一個個在水下急游,揮舞方天畫戟趕那龍女。

繪梨衣也不怠慢,腳踩冰劍入水,霎時間審判之力激蕩開來,比那寒氣更冷,比那畫戟還利,照龍女席卷而來。

那龍女見此情形,當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慨嘆道:“當真是個殺材!”

于是,她便回轉過來,不再逃竄,將身一抖,就現出本相。

只見得一條玉龍舒展身形,足有千丈長短,通體斑駁玉色,四爪失二,獨眼一顆,縱如此,仍有龍威在身。

你看她長嘯一聲,就將那許多人魚鎮住,張開血盆,往前一縱,一口吞入腹中。又抬頭瞧冰劍下來,使長尾一掃,啪一下沖個粉碎,把繪梨衣卷在水流之中。

她就擺身沖來,張口欲咬。

卻不知那繪梨衣已學得“避水”之法,忙掐個決,分開水流,將身形穩住,吟唱言靈·審判。

那領域擴張,將玉龍罩住,霎時間如同一把剔骨鋼刀刮過,只見雪白鱗片紛紛剝落,便就自各處噴涌血來。

這龍女吃痛,舍了繪梨衣,依仗龍軀,一擺身,往上撞在冰層。聽得咔嚓一聲碎裂,就撞將出去,騰身躍在空中。

繪梨衣也出了水,跳將起來,踏著云,在后急趕。

那龍女攪動風云,翻身吐出濃霧,將身形掩住,才得出空來,使個傳音之法,聯系那明珰道:“把那白王帶來東海,高天原處!快!那殺材追上來了!”

這一聲呼喝,正傳在明珰耳中。

她一驚之下,與那明旸道:“你在這里稍候,將源稚女看住。”

說罷,仍隱著身形,直撞入里間。

此時那白王正與路鳴澤融合,結作一個繭蛹,于外事不知。

那明珰見了,心道:“我若將她扛起,難保不會竄出頭來,咬我一口。且此繭甚大,多有不便,倒不如用風攝走為好。”

想罷,便就掐決念咒,使了個攝法,喚起一陣風來,將白繭卷起,徑往東海而去。

那明旸暗中觀瞧,只見源稚女尚自手術,于此全然不知。

卻說那明珰攝走白王,把她一陣風,卷到了東海之上。只見海上大霧彌漫,左右上下不見人影。

她正然憂慮,忽見一條玉龍騰空,破開云霧,一口將她銜住,說道:“把那白王扔去!”

那明珰聽了,往后看處,即見繪梨衣半云半霧,隨后趕來,口中歌謠不斷。

她不聽則可,一聽便就頭皮發麻,渾身發冷,好便似一陣陰風透骨。便不敢怠慢,將那白王繭蛹,照繪梨衣擲了過去。

那繭蛹被言靈·審判一觸,當時即有反應,不住抖擻起來,噴出無數細線,如同蜘蛛吐絲,白茫茫一片,化作一張大網,將那天光罩住,把繪梨衣縛住手腳,往繭蛹中就拖。

這一人一繭墜在海面,那繪梨衣慌了神,卻見審判無用,被其中白王打散。

那白王本無察覺,聞得言靈·審判,便知有后裔在近。如今融合,正缺養料,就如饑似渴般將繪梨衣束住,將欲吞噬。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繪梨衣是白王后裔,那言靈·審判對旁管用,卻單單對付不得白王。甫一用出,便被打散,因而斷不開那網,被緊緊扣著,動彈不得。

卻說那源氏重工頂層,路明非才將上杉越制服,忽覺右耳一痛,似被人猛扯,左右卻不見人。

他稍一怔,便知是本體有異,也不顧交代,就撤了法術,元神歸位,回轉青銅城本體去了。

甫一睜眼,果見那陳墨瞳正扯他耳朵,邊扯邊道:“你給我回來”

她見了明非睜眼,先是一愣,旋即把那紙團給他,惡狠狠道:“你能看見了?那就先看看再說!”

路明非即展開紙團,便見繪梨衣所寫,心中焦急,動動手指,卻無人應答。他忙自榻上起身,拽步往外就走,卻被陳墨瞳一把扯住,正色道:“你不覺得該給我留個話兒么?”

她一邊說,一邊在紙上寫道。

這魔王一把摁住她手,在那紙上寫道:“我因禍得福,右眼可見,右耳可聞,有甚話,但說就可。那繪梨衣如今該在東瀛,我即去尋她。”

陳墨瞳忙問道:“有危險么?”

路明非聽了,寫道:“或許。”

陳墨瞳也知輕重緩急,點頭道:“那你快去罷。別的事回頭再說。”

路明非點點頭,捏了捏她手,示意無需擔憂,便就拽步出城,騰云駕霧,復走東洋大海之路。

不多時,即至東海之上,早聞得喊殺之聲。他站定云頭,往下觀瞧,即見繪梨衣被擒,龍女銜明珰欲逃。

他就咬破指尖,沾血為墨,在掌心撰上“呼風喚雨”四字,便就掐住決,吹出一口真氣,抬手往空中一張。

這時,即聞得天上一聲悶雷震鳴,轟隆一聲,烏云翻覆,便就下起雨來。

這雨下得甚急,幾無征兆。那龍女見了,暗叫不好,一抬頭,果一道閃電劈落,噼啪一聲,將她與明珰打落在水,鮮血染紅海面。

她禁受不住,哇地一口,吐出那柄方天畫戟,被明非抄了在手。即無力浮在海面,動彈不得。

路明非又舉起方天畫戟,往下一拋。

雷鳴處,又起一道閃電,卻是畫戟從天而降,直摜在繭蛹之上,呼得一聲,騰起火光,將那絲線盡數燒毀。

卻說白王在內,以聞得畫戟摜來,就以路鳴澤尸身擋住,自己則破繭而出,往水下高天原游去。

那繪梨衣自網中掙脫,未及起身,便覺頸上有人扯自己一把,拽將起來,回頭看時,果然是路明非來了。

她又驚又喜,問道:“師父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路明非哼了一聲,與她傳音道:“你怎瞞得過我?如今我右耳可聞,扯一扯,曉得東瀛各島人說話。你在東海鬧出這么大動靜,我如何聽不見?”

繪梨衣似信似不信道:“真這么厲害么?”

只見路明非抬了抬手,在她頭上敲了一下,即道:“待此間事畢,回去再收拾你。”便就履水而行,一把握住那戟,挑將起來。

那繭蛹外殼脫落,果不見白王,卻是一具無頭男尸被穿胸而過。

路明非怔了怔,暗中慨嘆道:“怎未及我去尋,你便已然身死?善哉啊,善哉啊。”

那繪梨衣從旁問道:“他是誰呀?”

路明非嘆道:“不過是個故人罷了。”

正說處,忽然聞得水聲洶涌,浪潮澎湃,海面陡現一巨大漩渦,擴張開來,似欲將在場眾人卷在其中。

路明非見了,對繪梨衣道:“自己駕云。”說著,來在龍女面前,將她本相收了,提了在手,縱在云端。

往下看處,即見那漩渦中心,一座高塔筆直拔起。這一出,有分教:白王喚起高天原,神居高塔觀世間。畢竟不知如何應對,且聽下回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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