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從西游記歸來的路明非第六十九章 蘇恩曦死里逃生,路鳴澤萬事俱備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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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蘇恩曦死里逃生,路鳴澤萬事俱備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0日  作者:水田居士  分類: 玄幻 | 衍生同人 | 輕小說 | 水田居士 | 龍族:從西游記歸來的路明非 


黃粱一夢終為虛,周而復始只須臾。

深入東海高天原,龍王埋骨歿殘軀。

酒德麻衣得造化,千里迢迢救恩曦。

鳴澤施法弄神通,高塔宮闈平地起。

且說繪梨衣懷抱源稚生頭顱,正自哭泣。

卻聽有人喚道:“繪梨衣!醒醒!”

她猛然驚醒,即見康斯坦丁當面,悚然一驚,卻被捂住了口。

康斯坦丁道:“莫哭,方才是夢。”

繪梨衣聞言一怔,左右顧盼,即見二人身處下水道,嘩嘩水聲不絕于耳。

她低頭看,已不見懷中之頭。

康斯坦丁見她面色緩和,即放開手道:“你我被幻夢所惑,將那源氏重工毀了。我自夢中掙脫,攜著你來到地下,麻衣多半被擒了。”

康斯坦丁頓了頓,又道:“必是那路鳴澤施法,教你我自相殘殺。此地不宜久留,隨我來。”

繪梨衣尚自懵懂,見康斯坦丁拽步就走,即緊隨其后。

二人尋路前行,見水道幽暗,臭氣熏天,紛紛蹙眉。

行不過百步,豁然開朗,現出一口,邁步而出,竟見身處一座城池之中。

康斯坦丁心道:“這東瀛風俗甚是古怪,怎在下水道口建城?”

又走出不遠,卻見壁厚墻固,乃黑巖、金鐵、白銀混雜所鑄,甬道支差,通往四面八方,竟與那夔門青銅城有異曲同工之妙。

康斯坦丁心中更疑,轉頭問道:“伱可知此處?”

那繪梨衣搖了搖頭。

康斯坦丁左右打量,尋一通路,即攜繪梨衣前行。

這一走早過一個時辰,卻望不到盡頭。

康斯坦丁正欲回轉,卻聽繪梨衣“啊”了一聲,伸手指向一側。

這龍王瞧去,即見墻破,涌進水來。

那破處乃一段船頭撞入,康斯但丁湊近觀看,即見其上鐫有“Ленин”字樣。

康斯坦丁畢竟千歲年紀,對古今中外文字皆有涉獵,蹙眉道:“列寧?那不是個羅剎訟師,布爾什維克黨黨魁?這船以他為名,必有計較。”

那繪梨衣不明就里,只呆呆望來。

康斯坦丁道:“去船上瞧瞧。”

這二人攀上船頭,入得內艙。

只見那船壁上血管密布,爬滿全船。枝杈橫生,若紅樹茂密。蜿蜒折扭,若虬龍盤結。

康斯坦丁驚道:“血融金鐵,以船為肉,該是個初代王洞府!”

驚訝多時,沿血索驥,即見階梯走下,入得一艙。

這艙內空無一物,煙霧繚繞,透出紅影,耳輪中只聽得心跳聲起,若戰鼓冬冬。

二人撞入血霧之中,即見一顆心臟置于地上,足有一人大小,血脈連通壁墻,不住跳動。

繪梨衣忽道:“這是龍王的心臟?”

康斯坦丁點頭道:“該是位初代王埋骨之地,正伺機復蘇。”

話落處,忽心頭一凜,轉頭望向繪梨衣,疑道:“你如何說得話來?”

繪梨衣也一怔,忙捂了嘴,頓覺后怕。但見無事發生,復又開口道:“繪梨衣也不知道。”

康斯坦丁默然片刻,忽抬手在繪梨衣頭上敲了一下,問道:“痛么?”

那繪梨衣下意識捂頭,卻怔怔道:“不痛。”

康斯坦丁面色陡變,呆了半晌,嘆息道:“你我仍陷夢中。”

繪梨衣一驚,旋即蹙眉問道:“為什么打繪梨衣?”

康斯坦丁頭也不回,答曰:“我怕痛。”

繪梨衣暗自氣鼓,又聽康斯坦丁道:“所以是夢中套夢?我們從那自相殘殺之夢掙脫,即陷入了另一處夢么?”

此言一出,二人忽眼前一黑,雙雙昏死過去。

不多時,那繪梨衣又自醒轉,聞得有人喚道:“繪梨衣!醒醒!”又見那康斯坦丁捂住嘴道:“莫哭,方才是夢。”

前番之情,又復上演。

卻說康斯坦丁所料果然不差。二人深陷幻夢,來來往往,周而復始。

原來他二人早被路鳴澤所擒,自源氏重工攜來東海。路鳴澤將二人墜入水中,以幻夢所惑,引至海底一城,名喚“高天原”。

內有一船,即是“列寧號”,隸屬羅剎國前蘇聯,于十八年前自黑天鵝港駛出,輾轉墜于此處。

這龍王之心,便來自當年港口,路鳴澤也曾于那邊困頓。

如今他欲以“龍卵”引出白王,卻因那初代種死而不僵,尋常人近身不得。路鳴澤又身軀孱弱,入不得水,這才借康斯坦丁二人之手。

此時海面正泊一漁船,路鳴澤端坐船上,暗使言靈,操縱夢境數次循環,終引導二人將那心臟破開,自其中取出一枚龍眼。

那“眼”金光熠熠,才為龍王之卵。他見事已成,喘了口氣,即引二人回轉。

這一人一龍真如提線木偶,被他所惑,徒勞夢中掙扎。須臾出水,睜睖睖雙眼好似癡呆,將龍眼交予路鳴澤。

這賊子咳嗽一聲,面露微笑,將龍眼以液氮儲之,以待后用。又取出手機,撥通櫻井小暮,吩咐道:“送恩曦走罷,將卵取來,帶往紅井。”

說罷,掛斷電話,駕船徑奔紅井不提。

卻說櫻井小暮收起手機,即敲門道:“動手吧。”

只聽源稚女起身,錚一聲掣出刀來。又聞那蘇恩曦驚道:“你想干什么……”

話未了,慘叫驟起,甚是凄厲。須臾即止,源稚女開門而出,以袖拭血,收刀還鞘,手中提一長尾肉球,說道:“走吧。”

櫻井小暮往屋中看去,即見那蘇恩曦小腹剖開,雙眸垂淚,嘴巴不住開合,血淋淋的,躺倒床榻之上。

她嘆了一聲,即與源稚女出門駕車,往那東京去了。

話說酒德麻衣自醫院幽幽醒轉,睜開眼來,即見矢吹櫻當面,問道:“我在哪兒?”

那櫻道:“這是家族的醫院。你已經脫離危險了。”

酒德麻衣將欲起身,卻見全身被縛,束在床榻之上。她沉下臉道:“這是什么意思?”

那櫻說:“對于我們來說,你是個危險分子。剛發現時,你手腳全部折斷,有嚴重的燒傷和一條幾乎將你切開的傷口。但在過去的三個小時間,已經完全愈合了。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服用了進化藥。你是猛鬼眾的人么?”

酒德麻衣聽罷,卻松了口氣道:“這么說我沒破相?”

那櫻一怔,點頭道:“沒有。”

酒德麻衣嘻嘻笑道:“那我有權保持沉默,我說過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荷塘月色。”

那櫻糾正道:“是呈堂證供吧?”

酒德麻衣笑道:“不好意思,我日語不好。”

那櫻聽了,沉下臉來,即道:“你最好與我們合作,為了找回繪梨衣小姐,家族將不惜一切代價!”

酒德麻衣卻不聽邪,微微笑道:“那請便。”

正說處,忽聽源稚生于門外道:“櫻,她醒了么?”

那櫻即開門,將源稚生迎入道:“她剛剛醒來,態度很強硬,拒不配……”

話未已,卻見那床榻上空無一人!

這二人俱是一驚。那櫻撲至榻邊,但見榻上拘束衣無半點損壞,皮帶齊整,只人不知所蹤。

源稚生默然至前,自地上拾起一套衣褲,問道:“這是她的病服?”

櫻即點頭道:“就是她的衣服,怎么在地上?”

源稚生突喝道:“看好門窗!是言靈·冥照。”

卻見那櫻忽吟唱歌聲,喚起“言靈·陰流”,籠住此處。待了片刻,即搖頭道:“我的‘陰流’沒有碰到人,她的確已不在這里了。”

源稚生聽罷,十分惱怒,即命封鎖醫院,全員尋找。

卻說樓下病房,那酒德麻衣驚魂未定,抬頭看向屋頂,卻見天花板完好無損,并無裂痕。

她喃喃道:“我是怎么下來的?”

正然發懵,忽覺微涼,低頭看,即見全身赤裸,一絲不掛。

她登時一驚,忙左右亂瞧,見此房中空無一人,方長出口氣。跳下床來,自柜中尋一件病服穿好,暗自思忖道:“我難道是穿墻下來的?剛才我正想如何脫身……”

思至此,忽心中一動,伸手扶墻,回憶方才所感。果見那手穿墻而過,猶入無物。

她又驚又喜,即收了手,心道:“莫非是因為那枚丹藥?身上的傷也多虧了它?”

想罷,摸了摸身子,果無半點傷痛,遂喜道:“如此倒方便逃走。”

她憶起前番,心道:“我聞那歌聲耳熟,現在想來正是路鳴澤的聲音。殿下與繪梨衣必被他所擒……他未去紅井,反來源氏重工,不會是巧合……薯片暴露了么……”

想到此情,她按捺不住,立時奪門而出,喚起“言靈·冥照”,避過來往之人,尋一間診室而入,將醫生敲暈,借電腦登錄郵箱,點開一則郵件。

原來那蘇恩曦凡事料敵從先,自打起了反叛之心,便早定計,將一封郵件發于酒德麻衣,名喚“錦囊妙計”,吩咐她若事不可解,即打開“錦囊”,萬事迎刃而解。

當時打開,只見上寫“當你打開這個郵件的時候,即代表計劃失敗,陷入危險。酒德麻衣危險:請按1,零危險:請按2,蘇恩曦危險:直接打120。”

酒德麻衣一陣無語,即按“120”。只見那屏幕變作一幅地圖,于熱海黑石官邸,有一紅光以“三短,三長,三短”的頻率不住閃爍。

那地圖上浮現一串文字:這是我提前設置的程序——我在左邊的牙齒里安裝了定位器和發信器,可以定位我的位置,以摩斯電碼的方式傳遞信息。在右邊牙齒里安裝了微型注射器,里面的古龍血清會保我四個小時不死——如果你看到了SOS求救信號,即代表我快死了!別發呆了!快來救我!

酒德麻衣暗罵一聲,急奔出門,卻見眾兵把守,探測器蜂鳴。她慌不擇路,撞入東圊之內,即見頭上氣窗狹小,過不去人。

她急中生智,將病服除下,自氣窗扔出,自身則穿墻而過。到了墻外,即喚起“冥照”,穿好衣服,疾奔而出。

輾轉奔至長街,正見一人上車,兩步趕上,扯了出來道:“借你車用用!”

不顧那人謾罵,上車飛馳而去,徑奔熱海。

這一路風馳電掣,不過一個時辰,即至黑石官邸。她躍出車來,奔入內室,即見蘇恩曦仰躺榻上,只口不住張合,敲擊牙齒。

她大驚失色,撲至近前,將手腕塞入口中,喝道:“快咬!”

那蘇恩曦立時咬住,鮮血涓涓而入。

這酒德麻衣先得蛟魔王精血,后食金丹,其血堪比大補之藥。不多時,即見蘇恩曦雙眸湛光,被剖開處緩緩愈合,傷疤皆無。

只見她面色潮紅,含糊道:“你的血……怎么是甜的?”

酒德麻衣長出口氣,將手抽出,埋怨道:“再吸下去,我就要死了!”

那蘇恩曦翻身坐起,全無傷痛之相,不住嘆道:“唉,兮乎間輕生喪命,打新春兩世為人。好險,好險!”

嘆罷多時,忽又話鋒一轉,得意道:“多虧老娘機智勇敢,聰明果斷!”

酒德麻衣斜眼望來道:“那您老告訴我,殿下和繪梨衣被抓了,我們兩個應該怎么辦?”

蘇恩曦默然片刻,即道:“作為蛇岐八家的債主,我想有必要將此事告之。”

酒德麻衣問道:“蛇岐八家一幫飯桶,除了源稚生外,其他人有什么用?”

蘇恩曦道:“俗話說放屁添風,搖旗吶喊,擂鼓助威,也能壯壯聲勢。最主要還是靠你!”

酒德麻衣一怔,問道:“怎么說?”

蘇恩曦道:“那還用問么?快使用美人計,請陛下出山啊!他人家再不來,又是黑王,又是白王,這島都快沒了!”

酒德麻衣哼了一聲,說道:“我叫酒德麻衣,又不叫酒德墨瞳,美人計能好使么?”

蘇恩曦揶揄道:“你還能輸給那小丫頭?”

酒德麻衣聳肩道:“男人都喜歡年輕的。”

說罷,她望向蘇恩曦道:“扯了這么多,你好點了沒?”

蘇恩曦拭去淚花,哭腔道:“靠,你這么問我。我又想哭了。”

酒德麻衣起身道:“要哭路上哭,我先去聯系陛下,然后就走,去紅井!”

她二人如何聯絡路明非暫且不提。

卻說東京城以西,多摩川山中,有一口紅井。此井連通兩川,正于交匯之所。

天上陰云,不期雨落,幾將紅井注滿。只見一條鋼梁橫貫井口,潮水漫起,不差三丈。

那路鳴澤負手立于梁上,將一根鐵鎖左一端束著繪梨衣,右一端縛著康斯坦丁,倒垂而下,去水不過一尺。

他兩個七竅流血,滴答答,落在水面,泛起泡來。

路鳴澤言靈念動,緩聲而歌,傳遍山巒。所到之處,驟起一座巨城。這城以紅井為中,往四方鋪出皇道,搭起萬千樓閣,山為頂,石為瓦,鐵鎖勾連,懸無數風鈴,嘩楞楞迸出脆響,將歌聲復往遠方傳去。

這紅井中陡現一塔,似實非實,似虛非虛,隱約約將井口罩住。

那櫻井小暮與源稚女駕車而來,忽迷失城中,難尋出路。所幸源稚女手中肉卵睜眼,迸出金光,引二人直入井來。

二人驚詫不已,及至梁上,那源稚女即將肉卵獻上。卻聽路鳴澤道:“扔下去。”

源稚女一怔,旋即拋下。那肉卵甫一入水,即泛起潮來,將康斯坦丁與繪梨衣淹沒。血水相融,化作紅浪翻騰。

路鳴澤又取出那枚龍眼,也拋入水中。

浪潮又起,隱隱聞得龍吟之聲自水下而來。

他掐指算道:“祭品還差兩個。”

只見他喘息一聲,口中念念有詞,那無數風鈴和而為歌,沿山而行,傳遍東京。

那東京城中,源稚生與越師傅皆有感應。

單說越師傅,正自院中悶坐,觀看“路麟城”燒烤馬腿。那八足天馬只余七足,悶悶不樂,縮在角落。

只聽那“路麟城”道:“想當年,我將這燒火烹調之法,盡數傳于長子。不期他青出于藍,燒的一手好菜,調的一手好汁水,廚藝早在我之上。若他在此,何需我來動手?”

正說處,忽見越師傅面色陡變,抬頭遙望。

“路麟城”側耳傾聽,便知計較,笑道:“鬧出這般動靜,生怕我不去么?”即對越師傅道:“你去瞧瞧?”

越師傅蹙眉道:“我并未答應幫您。”

“路麟城”將那馬腿灑些孜然,笑道:“去不去由你。不過我聞了聞,卻有兩個,不,三個后生與你乃同源,怕是你后輩子孫。”

話落處,越師傅霍然起身,驚道:“不可能,我根本沒有留下子嗣!”

“路麟城”聞言笑道:“這世上勾當,豈是你一介凡人,所能全料?狼子野心者,比比皆是。你血脈于他等堪比玉石金銀,豈肯輕拋?我何苦誆騙于你?”

越師傅眼眸閃爍,已有意前去。

“路麟城”看在眼里,呼哨一聲,將那天馬喚來,對他道:“你騎上它,在云上遙觀,便知真假。”

越師傅望來道:“您到底想干什么?”

“路麟城”道:“攪鬧風雨,渾水摸魚。你自去便是,我如今能奈你何?”

越師傅似信似不信,呆了半晌,終長嘆一聲,翻身上馬,縱上云頭,徑奔紅井而去。

“路麟城”見他離去,笑了笑,自馬腿撕下肉來,自言自語道:“這下祭品齊了。”

卻說紅井那頭,源稚女正與櫻井小暮梁上護衛,忽聞得鐵鳥轟鳴,抬頭一看,只見天邊烏云破處,一人縱身而下,落在山中,正是那源稚生。

源稚女心神不寧,即聽路鳴澤道:“去罷!你兄弟二人命中注定,有此一戰。兄終弟及,天經地義。”

那稚女聽罷,躬身一禮,躍下紅井,徑尋兄長而去。這才是:

源氏兄弟終會面,手足相爭并刀劍。

言說前情皆垂淚,過往歲月難再現。

同為祭品將身死,蒙在鼓里實可憐。

白王今夜便出世,龍族祭祀歸塵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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