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從西游記歸來的路明非第三十八章 兩妖魔互斗拼法力,君與臣定計青銅城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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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兩妖魔互斗拼法力,君與臣定計青銅城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0日  作者:水田居士  分類: 玄幻 | 衍生同人 | 輕小說 | 水田居士 | 龍族:從西游記歸來的路明非 


明非神威天上降,百眼魔君山中藏。

妖魔相爭難服輸,新仇舊賬互不讓。

金光影中無處躲,羅剎怪鳥兇難當。

龍女自此方歸心,定計夔門去招降。

且說路明非神兵天降,落在樓頂,喝道:“好個妖道!欺在你路爺爺頭上,好大狗膽!本王戟下不斬無名之輩,你姓甚名誰,家鄉何處,還不速速報來!”

那老道聞言,怒火中燒,斥道:“黃口小兒,大言不慚!你身不過八尺,年不過三旬,怎敢口出狂言?道爺乃黃花觀主,毗藍婆菩薩駕前護法,人稱百眼魔君是也!”

路明非笑道:“毗藍婆菩薩,那不是只老母雞么?”

那老道火又騰起,罵道:“小賊,伱害我徒兒,奪走寶物,見了失主尚不悔改,反言語粗魯,辱我師門!道爺今日便為民除害!”

說著,縱身過來,寶劍分心便刺!

路明非見他來勢洶洶,使個身法躲避,擺畫戟壓住寶劍,罵道:“我當是何方妖孽,原來是那耗子精師父,難怪如此兇惡。常言道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那耗子精行為不端,強搶民女,為人不恥,天地不容。我為民除害,實乃功德,你反倒打一耙,足見品行低劣,與那妖精一丘之貉。休走!看戟!”

這二人話不投機,當場動手。正是:

寶劍舞寒鋒,畫戟燦光明。

一個是妖道報徒仇,一個是大圣救女英。

都為心中憤,往來論輸贏。

劍光艷艷如日輪,畫戟煌煌射月影。

劍戟交兵乒乓響,金風大作呼呼鳴。

這個說,你狠下毒手不當人。那個道,你欺軟怕硬小兒性。

妖道奮起千斤力,明非抖擻鬼神驚。

泠光濺射殘霧繞,神兵互撞無處停。

山中怪,海里精,都得造化成人形。

一個菩薩駕前曾看門,另個東海之畔斗天庭。

解數抖來花人眼,閃轉騰挪有性情。

劍來戟去快如電,往來縱橫上下行。

直殺得二女膽顫人人怕,群貓哀鳴個個驚。

那老道與明非斗了百余合,未分勝負,暗叫“厲害”,見一時無法取勝,欲尋幫手助陣。

卻見那耶夢加得此時俯在樓頂,一動不動,似被爆風沖擊,昏了過去。

那老道心中罵道:“這廝詐死!隔岸觀火,任我二人鷸蚌相爭,她好坐收漁翁之利!呸!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想罷,無奈何,虛晃一招,跳出圈外,擺手道:“且慢動手,聽貧道一言!”

路明非聽了,也覺有些疲憊,擎住畫戟,問道:“你有何話講?”

老道說:“你這小兒,確有本領。如此交戰,必兩敗俱傷。你何不將寶物歸還,你我殺徒之仇一筆勾銷,你道如何?”

路明非聽罷,冷笑道:“妖道,我還道你有何計較?原是個賣徒求榮的下作之人。你若真為徒報仇,舉手不讓步,當面不留情,爺爺還道你事出有因,是條漢子。怎知你先擒我同窗,又辱我師姐,手段卑鄙,令人不恥。爺爺我豈能容你!”

說罷,晃方天戟,復打將而來。

那老道見他兇蠻,慌了神,縱身駕云,轉頭就跑。

路明非呵呵一笑,也駕云騰空,追趕而來。

一前一后,一道一俗,你追我趕,連打帶逃,不多時,及至煤山腳下。

路明非心道:“這老道是那耗子精師父,必對此地熟稔,若鉆了洞,如何尋他?”

想至此,將腰間金帶解下,念動咒語,往空中一拋,道了聲:“去!”那金帶如金蛇騰空,霎時趕上老道,將其扣住,摔落塵埃。

誰知那金帶乃老道之物,還有個“解繩兒法”,路明非卻是不知。只見老道念動咒語,那金帶當即脫落,抄在他手。

路明非暗叫“不好”,只見那老道嘿嘿一笑,將金帶一拋,又來扣路明非。

那金帶算得法寶,頗有變化,會變大變小,又能化為諸物,尋常法術躲它不過。若施法破壞,不免心疼。

好明非,拔青絲,吹真氣,變出一個分身,教他頂上。

那分身無奈迎上,被那金帶扣住,即歸了青絲本相。那金帶登時變作一根發梳,將青絲咬在齒間。

路明非騙過金帶,縱身復來斗那老道。

那老道見法寶無用,心中焦急,抵了十幾回合,發了怯,亂了招式,被明非抓住破綻,崩飛寶劍,一腳踹翻在地。

明非上前一步,掄戟就砸,卻被那老道使了個“就地十八滾”躲過。一躍而起,空手打來。

路明非也有傲氣,將畫戟收了,晃雙拳敵住。

只見那老道有幾路拳法,且頗有造詣。你看他:拳似流星眼如電,腰似蛇形腿如鉆。貓竄,狗閃,兔滾,鷹翻,蛇上樹,驢打滾,蟒翻身,龍探爪!抖開解數,與路明非又斗了二十個回合。

路明非也不懼他,接架相還。斗到二十五個回合,使了個“烏龍探爪”,撲一把抓住前襟,腳下一絆,那老道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誰知他還不服輸,使了個“奪嗉”之法,抓明非咽喉。

路明非甩頭躲過,扣住手腕,另一手抓他肩頭,使了個“金龍雙蛟剪”,雙手一錯,即將其臂膀折斷。

那老道殘呼一聲,連聲求饒道:“慢動手,慢動手!我還有話講!”

路明非用腳踏住,冷笑道:“你可是還有遺言?”

那老道喘了兩聲,急道:“施主可識得那尼德霍格?”

此言一出,路明非心中一動,問道:“你識得?”

那老道忙點頭道:“識得,識得!多年前貧道與他有過一番爭斗。那怪頗無禮,攪鬧紫云山,闖入千佛洞,被我擋住,好一番殺。卻終敵不過他,所幸我家主人及時現身,破了他真身,現出人形。貧道觀之,與路施主倒有幾分神似。”

路明非一怔,即道:“哦?他意欲何為?”

那老道搖了搖頭,說道:“這貧道實在不知。我家主人請他入內敘談,我在外守候,不過半個時辰,那尼德霍格便出得門來,與我家主人告辭,縱身走了。”

說至此,老道頓了頓,又道:“待他走后,我家主人便下令閉關,封閉紫云山千佛洞。就此過了百年,貧道好奇心起,徑入佛堂查看,卻已無主人身影。貧道又待了千年,不見主人回歸,這才出得洞天福地,來此紅塵之中,于一座破敗道觀存身,平素販些茶果,換作香火,供奉三清爺爺。”

路明非聽此言語,沉吟片刻道:“如此說來,你一心向道。為何又下山,來紅塵中打滾?”

那老道嘆了一聲說:“實不相瞞,貧道已閉關數十年,于世間人事已全然不知。昨日,心血來潮,算得有劫難加身,心中不安。即來尋我徒兒,索回法寶,以作防身。我那徒兒原是山中凡物,偷吃了貧道丹藥,化了人形。我有心將他在爐中煉了,卻被他咬破爐底,逃了出去。幾百年后,又來尋我,言道他乃是陷空山無底洞,地涌夫人義子,與那托塔天王、哪吒三太子亦有親戚。我見他發達,且有洞府家業,即心照不宣,與他拜為師徒。唉,如今想來,此劫豈不因他而起,時也?命也?”

明非心中了然,暗道:“昨日豈不正是那妖精擒了蘇曉檣,惹到我身上?那怪因這老道得了人形,鬧出禍來,正應在他身上。”

想罷,即道:“原是你這廝貪圖富貴,才引得此劫。如此聽來,倒也委屈,罪不至死。”

即松開他,后退站定,又道:“將那尼德霍格當年情景與我言明,我便饒你性命。”

那老道聽了,面露喜色,整衣站起,禮道:“施主宅心仁厚,實乃良善之人。貧道在此拜謝大恩。”

路明非不喜他如此諂媚,即道:“不必多禮,快些講來。”

那老道點頭說:“是是是!說起來,貧道這里還有當年那尼德霍格遺落之物,且與施主觀看。”

路明非道:“在何處?”

那老道說:“在懷中,待貧道取來。”說著,突一扯烏皂袍,將衣脫了,雙手一并抬起。

路明非一怔,忽見那老道兩肋下有一千只眼,迸出金光,十分厲害:

黃霧陣陣迷人眼,金光戚戚遮天昏。

揚起飛沙走巨石,罩下金桶銅鐘困。

影綽綽,朦朧朧,雙眸流淚灑金桶。

聲聲響,叮叮當,兩耳蜂鳴若鐘蕩。

此乃妖道施法術,百眼魔君有伸張。

明非心燥情牢困,上下左右難飛翔。

路明非大驚失色,慌了手腳,在那金光影中滴溜溜亂轉,往前走,撞了頭,磕破額角,往后退,絆了腳,跌倒在地。

他使法術,用了個“遁地”法,卻一頭撞地不動,手一摸,硬如磐石,堅若鋼鐵。

原是那老道早有經驗,使了個“指地成鋼”的神通。這才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如游魚困網,龜鱉入甕。若飛蟲粘在蛛網,餓虎囚于籠中。前后左右不得行,天上地下難翻騰。

明非只覺渾身燥熱,急火攻心,本就陽盛陰衰,如此一來,更如烈火焚心,痛苦難當,汗水淌下,浸透前襟,手腳發軟,已然酥麻。

那老道笑道:“我這金光,連當年那鬧天宮的弼馬溫都奈何不得!你又有何神通?安心去罷!”

此情甚危,路明非心思急動,思應對之策,忽憶起那金光乃是眼珠所發,靈機一動,即拔下一叢青絲,含在口中嚼碎,咬破舌尖,混上精血,撲一口噴出,運法力,掐真決,誦咒語,道了聲:“變!”

那細碎發絲登時變作千只怪鳥,色灰黑而鉤喙,巨爪如雪,鼓翅作磔磔聲,目光如青磷,似灰鶴而大,喚作“羅剎鳥”。

相傳墟墓間太一陰一,積一尸一之氣,久化為羅剎鳥,能變幻作祟,好食人眼。

只見那千只羅剎鳥撞破金光,振翅回翔,紛紛來嗛那老道肋下之眼。

那老道哪里見過這般陣仗,慌了神,收了金光,拾起烏皂袍,將身裹了,回頭就走。

群鳥不依不饒,圍繞而飛,探喙就嗛,振翅而飛,又復來一只,再嗛一眼,桀桀飛走。

那老道天生懼怕禽鳥,更遑論這專食人眼的羅剎鳥,抵擋不得,被群鳥撲倒在地,連啄帶嗛,不多時,即見血淋淋的,臥倒在山坡之下。

只見那路明非擎戟縱來。剛一近身,那老道竟竄身躍起,撲一口噴出一團毒霧,將明非罩了。

那路明非面露苦色,跌倒在地,登時氣絕。

他哈哈大笑道:“此毒甚烈,縱是神仙,也抵不住!”

然話音剛落,卻見那路明非尸身化作一根青絲,落在地上。

那老道登時一驚,心知中計,忙翻身欲逃,卻正撞上明非真身,二話不說,一戟砸來,撲一下即將其頭顱擊碎,殘身搖晃倒地。

路明非還不解恨,掄畫戟又筑了幾下,打了個血肉模糊,這才消氣,拄著畫戟,喘吁吁,說不出話來。

此番險些身死,無人能救,若非他有急智,已早死多時了。因此一時難禁,犯了嗔怒,露了兇相。

他平復多時,仍覺力軟筋麻,索性收了畫戟,盤膝打坐,調息多時,方才恢復。

只見那老道尸身已現出原形,左一截,右一段,雖支離破碎,仍可看出乃是條七尺長短的大蜈蚣精,紅暗暗,碎在坡下。

路明非看了良久,嘆了一聲,將其烏皂袍撿了,摸出一個瓷瓶,傾出七八粒丹藥,顏色紅白,嗅了嗅,蹙眉道:“顫聲嬌、紅鉛丸?倒真是虎狼之藥。”

那“顫聲嬌”,以雄蠶娥、鳳仙妒、五味子等幾種藥合和而成。《本草經》有載:“雄蠶娥,氣熱性淫,主固精強陽,交接不倦。”

那“紅鉛丸”則是以天癸、乳粉、秋石、辰砂等藥材,以火煉之,遂成“紅丸”,亦有奇效。

路明非隨手收了,又噴了口火,將那蜈蚣精燒個煨燼,拾起寶劍、金帶,縱上云頭,徑歸城中。

且說那陳墨瞳與蘇曉檣還未離去,只在原地等候。

那陳墨瞳不知從何處尋了根繩索,將昏死過去的耶夢加得捆了,以免她暴起傷人。

待一切完畢,即見路明非駕云而歸,那二人皆喜,湊上去問東問西。

路明非不愿多談,沒理睬,及至耶夢加得近前。

原來那耶夢加得非是詐死,而是前番被路明非打了記號,將一縷真火鉆入泥丸,生死皆在掌握。

之前明非趕來,未露面時,便用真法將其攝住,教她昏死過去,以免戰時分心煩亂。

如今回轉,明非念動咒語,解了法術,卻不見她醒轉,心道:“如此才真是詐死!”

又踹了兩腳,見她動也不動,冷笑一聲,喚出方天畫戟,就要下手。

那耶夢加得登時躍起,崩開繩索,突翻身跪倒,行大禮道:“臣耶夢加得叩見陛下,恭祝吾皇圣安,萬歲萬歲萬萬歲!”

路明非冷笑道:“有何言語,速速講來。黃泉路遠,莫誤了時辰。”

那耶夢加得渾身戰栗,驚道:“陛下何出此言?臣不知罪在何處,法犯那條?臣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千里迢迢投奔陛下。還請陛下休聽旁人讒言,傷了君臣之誼呀!”

路明非道:“你巧言令色,以為朕可欺不成?你勾結妖魔,意圖謀反,人證物證俱在,還不招認?”

那耶夢加得忙道:“陛下明鑒。臣實在冤枉。那惡賊本領高強,城府極深,欲行刺陛下,實罪該萬死。然臣身嬌體弱,不是對手,只得假意逢迎,暗尋機會通報陛下,實乃臥薪嘗膽之舉!臣忠心日月可鑒,天地共知。若有半句虛假,即讓臣與那楚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路明非一怔,心道:“你自行發誓也就是了,怎還連帶情郎?”即道:“依你所言,乃身不由己?那這二人又是如何來此?”

那耶夢加得道:“臣與那惡賊假意攜手,實則暗中保護,以免加害。陛下可細細問來,臣絕無半分為難之舉,實是以禮相待。”

陳墨瞳和蘇曉檣聽得發懵。陳墨瞳冷笑道:“你抓我的時候,下手可挺重。”

那耶夢加得忙道:“回娘娘。臣實為作戲與那惡賊觀瞧,以免他親自出手,傷了娘娘鳳體。”

陳墨瞳怒道:“你叫誰娘娘呢?!我能看上他?”

那耶夢加得一怔,說道:“姐姐何出此言?陛下乃仁德明君,有口皆碑,愛護臣下,關愛黎民,天下誰人不知?且威嚴俊美,相貌堂堂,更是千百年難得之圣主,與姑娘更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何不結此良緣,入主中宮,也是天下百姓之福,萬千黎民之喜。”

那陳墨瞳氣得上前欲打,被路明非扯住,說道:“你二人先走。”

陳墨瞳一怔,問道:“為什么?”

路明非道:“我君臣商議家國大事,你等外人,怎能旁聽?”

陳墨瞳聞言怒道:“你們都有病!”說著,攜了蘇曉檣,雙雙離去。

那耶夢加得見二女、群貓皆已離去,戰戰兢兢,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只聽路明非道:“頭可還痛?”

那耶夢加得以為蒙混過關,喜道:“回陛下,已不痛了。”

話音剛落,卻見路明非閃在身前,伸手在她頭上一拍。

霎時間,耶夢加得只覺泰山壓頂,頭疼欲裂,腳下一空,樓塌層崩,撞破七八層樓板,直墜入地下,被碎石斷樓壓住。

她顱內巨震,心神恍惚,掙扎爬出,卻見路明非飄落塵埃,落在面前,居高臨下,金瞳冰冷。

耶夢加得如墜冰窟,心臟狂跳,急忙再拜道:“臣知罪,臣知罪!請陛下念在昔日助戰之功,饒了臣下。臣以后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忠心臣服,再無二心!”

路明非哼了一聲,說道:“那賊子曾道卡塞爾將得一龍種?此事你可知之?”

耶夢加得忙點頭道:“臣正要啟奏。那卡塞爾先鋒軍已抵達夔門,欲尋那青銅與火之王宮殿,名喚青銅城。那兄弟二人必在其中。”

路明非聽了,心中一動,問道:“他兄弟二人本領如何?”

耶夢加得一怔,心有疑惑,卻未明言,即道:“據臣所知,他二人本領倒也稀松,只比臣強些。原是拉風箱、弄爐子,打鐵的出身,因燒火燒得好,被……先帝封為一方王爵,卻是有名無實,濫竽充數之輩。即無勇力,也無智謀。那大哥諾頓游手好閑,不務正業,是個耍子人也。那老二康斯坦丁唯唯諾諾,性情軟弱,皆難當大任也。只道當年朝廷昏庸,先帝久不上朝,才讓他二人茍活至今,實乃龍族之恥也。”

路明非笑了笑道:“如此說來,那二人不及你也?”

耶夢加得點頭道:“臣雖不才,卻自小通讀史書,尚有幾分韜略在身。雖是女兒之身,卻也曾登臺拜將,號令三軍,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非仗勇力,乃學‘萬人敵’也。”

路明非聽她說得天花亂墜,即問道:“如此說來,你會帶兵?”

耶夢加得道:“回陛下。臣帶兵,多多益善。”

路明非聽說,笑道:“好好好!倒是個巾幗英雄,女中魁首。俗話說錢壓奴婢手,藝壓當行人。我觀你言辭機鋒,頗有三寸不爛之勢,且與我做個說客,前往那夔門青銅城,招降那青銅與火之王,將功折罪,你可愿意?”

耶夢加得不敢抗命,即道:“陛下如此信任微臣,實讓臣感激涕零。當不負圣上所托,前往游說,不出十日,必將那二人招降,共保明主成就大業。”

路明非點頭道:“即如此,愛卿平身。”

耶夢加得聞言,松了口氣,忙道:“謝陛下恩典。”

即起了身,卻見路明非憑空端出杯酒來,說道:“愛卿此去,兇險萬分,山高路遠,且飲朕一杯薄酒,權為踐行。”

耶夢加得一凜,忙推脫道:“臣尚年幼,不會飲酒。”

路明非道:“此乃御酒,愛卿莫非不給朕面子么?”

耶夢加得叫苦不迭,只得接過道:“謝陛下賜酒。”說罷,咬咬牙,一仰頭,一飲而盡。

酒一入肚,便覺小腹生一團邪火,陽氣陡生,沖伐全身。她登時雙腿一軟,跌在地上。

卻見路明非笑了笑,吹了口氣。那耶夢加得只覺驟然清爽,先前所感恍若幻夢。

路明非道:“朕卻忘了。那御酒中似有虎狼之藥,名喚‘顫聲嬌’。今被你誤食,實是有害。但莫怕,朕動真法,幫你壓住藥性,十日之內,不得發作。你且先去游說,待功成凱旋,我再尋法與你解藥。”

那耶夢加得面色一白,心中罵聲不絕,卻起身道:“臣此去必馬到成功,請陛下放心!”

路明非道:“既如此,你即刻出發,快去快回,以免藥性發作,卻是不美。”

耶夢加得拱手再拜,朝上唱個大喏,口稱“告退”。心中罵罵咧咧,即走了。

此時,金烏東升,晨曦漫天。

路明非縱上云頭,俯瞰城池,感慨道:“常言道故土難離。此去西洋,也不知何時方歸啊!”正是:

日出東方天下光,晝夜輪轉命無常。

朗朗乾坤世未定,明非至此方稱皇。

紅塵俗世皆逆旅,莫問歸途在何期。

此行渡海過重洋,該將天威震蠻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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