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寸崩裂的長槍,讓手持著破碎長槍的一眾人,臉上寫滿了驚恐的神色。螋
他們急忙想要將手中的長槍給放開。
但是下一刻……他們的手掌,竟然也開始,崩碎了開來!
“不!
!”一個血蠱教的教徒,滿臉恐懼的驚呼了一聲,然后他的身軀就瞬間化作一團血霧,整個人的身軀都是爆裂而開。
但他并不孤單,因為還有上百人跟他是一模一樣的下場,一個又一個人的身軀全部爆裂,一團就一團的血霧如同煙花般綻放。
點點血珠朝著四面八方擴散,將前方的一大片地面,都染得一片通紅。
整片地面,就好像是被人給精心鋪上了一層,十分猩紅的油漆一樣。螋
恐怖的畫面,讓范武身后忐忑不安的劉捕頭,滿臉都是匪夷所思的神色。
劉捕頭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瞠目結舌!
他只是看見范道長輕描澹寫朝著面前一拳打出,這樣的一拳甚至都沒有打在任何一個人身上,可偏偏就是讓足足上百個人全部爆開了!
“咕冬!”
劉捕頭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臉上的那種震驚的表情,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壓得下去。
心頭之中的震驚。螋
更甚!
席卷而出的拳風甚至已經轟擊到囚龍縣縣衙那邊,縣衙的大門竟然直接被狂涌的氣流給吹飛,縣衙的圍墻也好像是經歷過一場地震一樣,四周墻體都被轟出了一條條密密麻麻的裂縫。
囚龍縣縣衙一大片圍墻直接就是坍塌了下來,揚起的煙塵將小半個囚龍縣縣衙給籠罩住了。
“嘶……”劉捕頭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胳膊小腿,他覺得憑借自己的這一身血肉之軀,就算是一千個自己,恐怕都接不住范道長這樣的一拳!
不愧是老天師的得意弟子啊!螋
不愧是囚龍觀的范道長啊、
劉捕頭知道自己這一次并沒有做出錯誤的選擇,他覺得自己選擇站在范道長這一邊的決定,極有可能是他活了小半輩子做過的一個最為正確、也是最為無可挑剔的決定。
雖然劉捕頭是站在范武后面,不過他依舊能夠感受到,迎面拂來的狂風。
他知道……
這是范道長那恐怖的一拳,形成的一陣拳風!
與此同時。螋
縣衙內。
囚龍縣的知縣正目瞪口呆的看著,已經坍塌下來的縣衙大門、以及縣衙圍墻。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囚龍縣的縣衙修繕完畢至今也不到幾個月的時間,短短不到幾個月的時間,縣衙就再一次,遭遇了一模一樣的狀況。
只不過,上一次將囚龍縣的縣衙破壞成這個樣子的是惡鬼,而這一次將縣衙破壞成這個樣子的人,囚龍縣知縣不太清楚。
因為,他剛才只聽見外面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喧嘩動靜,似乎是吵吵嚷嚷的。
他大概能夠猜得出來。
應該就是之前那個跑出去的衙役,跑去通風報信,把很多人都拉過來,準備圍剿那個范武。
囚龍縣知縣覺得,一個人就算是再厲害也會雙拳難敵四手的吧?螋
如果十幾個人加在一起,都打不過一個范武。
那么幾十個人加在一起呢?
甚至是上百個人在一起呢?
面對這樣數目眾多的人海戰術,那個囚龍觀范武,總不能夠將他們全部都給解決掉吧?那位老天師的徒弟,真有這種本事嗎?
囚龍縣知縣覺得,就算那位囚龍觀的老天師活了過來,估計都打不過這么多人。
畢竟一個修道者就算是再厲害,他也是血肉之軀吧?用一把刀砍在一個修道者身上,哪怕是很厲害的修道者,都會流血吧?
他甚至能夠腦補到,那個不知好歹的囚龍觀范武,被人架著押進來縣衙之中。螋
至于押進來的究竟是死是活,就不太清楚了。
結果……
如今發生的狀況和他預想之中有些不太一樣。
外邊突如其來的一聲巨大爆響,以及突然坍塌的縣衙大門以及圍墻,把這個囚龍縣知縣的頭上一頂烏紗帽,都給嚇得掉了下來。
他急忙將烏紗帽給撿了起來,重新扣在了自己的腦門子上。
然后,這才發現烏紗帽已經被一層煙塵給蒙住了,以至于煙塵現在全部都灑落在他的臉上。
顯得他現在十分的灰頭土臉。螋
看起來不是一般的狼狽。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在這種頗為慌張的情緒之中,囚龍縣知縣對著縣衙外面咬牙喊道:“只不過是讓你們對付一個囚龍觀范武而已,你們用得著把動靜弄得那么大嗎?!”
“還好本知縣剛才沒有站在圍墻附近,否則的話,那豈不是會被砸死了嗎?你們這些家伙……”
就在囚龍縣知縣,還想要多訓斥幾句的時候,他一雙眼睛瞪大了。
因為透過眼前一片迷茫的煙塵,他隱約能夠看見一到極為高大的身影,就這樣靜靜的站立在縣衙之外,對方似乎正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囚龍縣知縣整個人的呼吸,都差點要停滯了。
偌大的囚龍縣里面,有幾個人能夠長得這么高,也就只有一個人了吧?螋
那就是范武!
囚龍觀范武!
“怎么可能?!”囚龍縣知縣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眼睛,他試圖尋找一下別的人。結果發現,除了范武的身后似乎隱約站著一個人之外,其他的什么人他都沒有看到。
剛才外面不是聚集著很多人嗎?那應該都是縣衙里的人、和血蠱教的人吧?
所以人呢?
哪兒去了?
在囚龍觀知縣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之下,彌漫著的煙塵正在緩緩散去……然后他就看見了縣衙崩塌的大門前的一片地面,居然都是遍布著,瘆人猩紅的血跡!螋
隨著一陣徐風,從外邊朝著他這邊吹了過來,囚龍縣知縣更是能夠聞到一股十分濃烈的血腥味。
這樣的一股血腥味,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身處于,一個殺豬場里邊一樣。
“不……不可能吧?”囚龍縣知縣呢喃自語的聲音,都顯得有些顫抖哆嗦。
他腦海之中冒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之前跑過來的那一群人,全部都被囚龍觀范武,一下子給解決掉了!
地面上的一灘灘猩紅血跡。
或許就是最好的證明!螋
囚龍縣的知縣有些難以想象,究竟是一股什么樣的力量,才能夠讓一個人做得到這一步?那個囚龍觀范武真的能夠擁有這樣的力量嗎?
就在這個時候,囚龍縣知縣聽到了自己身后,有一道聲音傳了過來:“這就是你所說的那個……囚龍觀范武嗎?”
血蠱教的中年人滿臉陰沉的從后面走了過來,他繼續開口說道:“一擊就能夠造成這樣巨大破壞的修道者,你跟我說他是一個偏僻地方,所謂老天師的徒弟?”
中年人扭頭看向了囚龍觀知縣:“你這廝……是不是在湖弄我?”
這一句又一句的質問,把囚龍觀知縣給嚇慘了,他急忙求饒辯解道:“冤枉啊!大人這絕對是冤枉啊,我怎么可能在湖弄大人您呢?”
“那個人真的是囚龍觀的范武啊!他也真的是,那一位老天師的徒弟。我對大人您所說的話,沒有一句話是假的啊!”
囚龍觀知縣,生怕這個中年人忽然一個發怒,把自己給解決掉了。螋
他知道這個來自于血蠱教的中年人,絕對能夠做得出這樣的事情,對方可不會在乎他是不是囚龍觀的知縣。
如果,在對方眼里自己失去了利用價值的話。
那么自己和一個普通人……
基本就沒有什么區別了!
本來當一個對于血蠱教的人來說,稍微有點用的囚龍縣的知縣,就已經有些在懸崖之上跳舞的感覺了。如果只是當一個普通的百姓的話,囚龍縣知縣覺得自己將會死得非常的凄慘。
這個時候,中年人已經并沒有再繼續逼問囚龍縣知縣,因為他注意到外面的那個高大男人,朝著縣衙里面走了過來。
憑借著遠超于普通人的視力,他能夠清楚的看見范武那一張臉,也能夠清楚的看見隱藏在衣服下面,那非常恐怖的肌肉。螋
中年人更是能夠感受得到,范武身上所醞釀著,那一絲絲的怒火。
這樣他覺得很是矛盾。
因為他覺得這個囚龍觀范武身上的怒火似乎并不是特別的旺盛,但就是這一樣并不旺盛的怒火,竟然讓他感受到了一股威脅之感。
讓他雙眸帶警惕。
在范武距離中年人只剩下不到二十步的時候,中年人以及范武這倆人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那個囚龍縣的知縣就忍不住大聲驚叫出聲:“劉捕頭?你怎么跟在這個囚龍觀范武的后面?你這是什么意思?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囚龍縣知縣,看清楚了跟在范武身后的一道身影,他發現居然是自己的老熟人。
對方赫然是囚龍縣的捕頭。螋
是他的一個下屬!
面對著囚龍縣知縣的質問,劉捕頭已經是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他咬牙怒瞪著那囚龍縣知縣,張口就是罵了過去:“你以為我是像你這樣為了活命,不惜殘害百姓的貪官污吏嗎?”
“我……我雖然之前做的一些事情有些不太厚道,但我卻從來都沒有像你這個家伙做的這么過分!至少我還是念及鄉親之情的。”
“但你這個家伙身為一座縣城的知縣,絲毫沒有任何的鄉親之情!”
“如今的囚龍縣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居然還把很多父老鄉親,往火坑里推。你這個知縣,做出這樣的事情,遲早要遭天譴的!”
自己居然被罵了,被自己的下屬給罵了一頓?
前不久之前,這個劉捕頭還對自己點頭哈腰。螋
現在居然有膽子張口罵他一個知縣?
好膽!
他囚龍縣知縣不敢罵范無極就算了,難道還不敢罵你一個劉捕頭嗎?
囚龍縣知縣咬牙切齒道:“你這個背信棄義之徒,本官一定要把你這家伙扔進血池之中!甚至是你的家人,男的全部都扔進血池里面和你陪葬,女的則是全部都扔進青樓之中,接待血蠱教的那些大人們!”
“住嘴!”囚龍縣知縣旁邊的中年人,皺眉瞪了他一眼,頓時就嚇得這個知縣一聲都不敢吭。
中年人看向了劉捕頭:“我記得你跟這個知縣,當初都是很誠心誠意的說要投靠血蠱教。本以為像你這樣膽小之徒,是不可能背叛血蠱教的,但你還是背叛了。”
他眼睛一瞇:“別忘了,你在投靠我們血蠱教之前,可是吃下了一只蠱蟲。”螋
他這樣的一句話,把劉捕頭給驚得面色煞白。
“我最討厭的就是背叛血蠱教的家伙。”
中年人的眼中閃過了陰翳的神色,眼眸里面,蘊含的是一種騰騰殺意。
“死!”他緩緩一個字吐出。
在他這樣的一個字落下之后,劉捕頭忽然感覺,自己的腹部有些覺得不太對勁。他感覺自己的腹部在翻江倒海,里面好像有無數只蟲子,在不斷的啃咬著他的身軀。
完……
完蛋啦!螋
劉捕頭覺得自己命不久矣了,他忽然想到那些,被蠱蟲掏空了身體的人。那些人的死狀都非常的恐怖,現在回想起來,都讓他不寒而栗。
自己難道也要落到和那些人一模一樣的下場嗎?
也不知道為什么,在死亡快要逼近的這一刻,劉捕頭發現自己居然沒有后悔。
他一丁點悔恨的思緒都沒有。
勐然間!
劉捕頭一雙眼睛陡然瞪大,他覺得自己的的腹部,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擊。而且這一種重擊并非是從里面遭受到的,而是從外面遭受到的,讓他的腹部更加翻江倒海。
他整個人的身軀都往下一彎,且張開了一張嘴,忍不住的瘋狂干嘔。螋
“嘔——”
緊接著,他恍忽聽見有什么東西掉落在地上的聲音,而且是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一道聲音有些沉悶,就好像是什么黏湖湖的東西,掉在地上一樣。
一道聲音非常清脆,就像是一件很堅硬的物體,跌落在地面上。
劉捕頭心有余季似的睜開雙眸。
然后就被嚇了一大跳。
因為他看見自己的腳邊,竟然有一條十分詭異的小蟲子,正在地面上不斷的蠕動著。小蟲子的旁邊,還有些許屬于他劉捕頭的嘔吐物。螋
剛看見這樣一條詭異的小蟲子,居然還朝著自己所在的方向爬過來了之后,劉捕頭被嚇得,直接一腳就是踩了過去。
啪嘰!
這樣一條詭異小蟲子居然是出乎意料的脆弱。
他只是一腳下去。
對方就爆漿了。
等等!螋
劉捕頭發現自己的腹部,已經再也沒有最開始那種翻江倒海的感覺,也沒有任何的疼痛感,就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更是看見這一條詭異小蟲子的旁邊,居然,有著一塊醒目的小銅板。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剛才就是這樣一枚小小的銅板,擊中了自己的腹部,讓自己忍不住嘔吐的吧?
是范道長!
劉捕頭立即將目光看向了前方的范武,他覺得,就是范道長出了手!
范道長……
救了自己!螋
劉捕頭頓時感動得那叫一個熱淚盈眶,他已經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被范道長所救了?
這種天大的恩情,就算是賠上他足足八輩子,都不一定還得清啊!
“……”血蠱教的中年人見到這一幕發生之后,臉上的一對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他用一種忌憚的眼神,看了一眼范武,說道:“你似乎,比我預想之中的還要更加厲害。”
劉捕頭是猜測范武救了他,而中年人則是看出,是范武救了劉捕頭。
這就是雙方眼力的差別。
“但是……”中年人的臉上閃過了些許的戾色,臉上那沸騰的殺意十分的明顯:“這也不是你,觸犯血蠱教的理由!給我死來!
他的話音剛一落下,只見他甩手朝著范武所在的方向一揮,袖袍之中竟有數十只蠱蟲飛出!螋
密密麻麻的蠱蟲揮動著小翅膀,發出的聲音,如同蜜蜂飛舞一般。
見到了這個畫面的范武,臉上的那種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
他只是輕輕一跺腳。
范武只是輕輕的跺了一下腳,腳下大地就開始顫動了起來。密密麻麻裂縫以他的腳心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迅速擴散。一股無形的激波從地面升騰而起,更向著四周快速地席卷而去。
一只又一只脆弱的蠱蟲,在這激波的沖擊之下,直接爆裂了開來。
唯獨只有一只蠱蟲比較頑強,晃晃悠悠的朝著范武,飛了過來。螋
只見范武伸出了一只手,將這一只蠱蟲給捏在了兩指之間,然后輕輕的一捻,就將這一只蠱蟲,給碾死了。
在血蠱教的那個中年人,滿臉錯愕的表情之下,范武終于是開口說道:“看樣子你們血蠱教,是沒有什么別的花樣了啊!”
“什么?”血蠱教的中年人尚未來得及問出一句話,他的童孔驟然緊縮。
因為他看見,剛才還離他有十幾二十步距離的范武,在眨眼之間,居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雙方的距離已經不到兩步!
如此近的距離,他能夠明顯的感受到范武身上,那股洶涌的煞氣。
不是說這個家伙,是什么囚龍觀的道士嗎?
為什么會有這么恐怖的煞氣?螋
簡直如同一頭妖魔一樣!
匪夷所思!
“不好!”
他能夠明顯的感受到,范武那一雙平靜無波的眼睛之中,滿是惡意。這一種洶涌的惡意,讓他提前體會到死亡的即視感。
他急忙想要與范武拉開距離,但是沒想到,范武的動作比他的動作要快得太多了。
他眼睜睜的看著范武,輕描澹寫地朝著他的腹部,來了一拳。
卡察!
血蠱教的中年人感受到自己體內的骨頭好像都斷裂了,五臟六腑更是受到了非常嚴重的損害,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狂噴而出。
無與倫比的巨大力量將他直接給打飛了出去,他覺得……自己眼前的景色正在快速的倒退,如同化作一幕幕流光一樣。
他整個人的身軀直接撞在了囚龍縣縣衙的一座建筑之內,頓時之間就將這一整座建筑都給砸塌了,大量建筑廢墟將他給掩埋。
旁邊的囚龍縣知縣,可謂是目瞪口呆的將這一切,全部都收在眼底。
他沒想到,在他眼中幾乎是無所不能的血蠱教大人,在范武手里頭卻是如同一只小螞蟻一樣,任由范武拿捏!
囚龍縣知縣記得,這位血蠱教的大人曾經自稱自己,是血蠱教的一位長老。螋
這……
堂堂血蠱教的一位長老居然不是范武的對手?
要知道,這個范武只是老天師的徒弟而已!
他又不是老天師本人!
怎會如此?
囚龍縣知縣立即意識到,自己好像做出了一個,極為錯誤的選擇。他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極為的精彩,可謂是一陣青一陣紅。
一滴又一滴的冷汗,已經將他的官袍給打濕,他發現自己的雙腿都有些哆嗦。螋
而且!
最為要命的就是,他看見了那位囚龍觀的范圍,居然扭過頭來將目光看下了他。
“嘶!”
囚龍縣知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強烈的恐懼侵占了他的全部身心,有些打著哆嗦的雙腿直接一軟,他竟然一屁股就蹲坐在了地上。
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二次摔倒了,但他已經沒有心思,去注意這一點了。
沙沙……
沙沙……螋
忽然之間……囚龍縣知縣察覺到縣衙里面,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動靜。
他急忙朝著縣衙所在的方向一看,就發現,倒塌的一座建筑,似乎有什么動靜?
這是?
這是血蠱教的那位長老大人?
他沒事?!
本來已經是陷入了一片絕望的囚龍縣知縣,再一次升起了一絲絲的希冀。
他一雙眼睛都瞪大了。螋
然后,他就看見那一片建筑廢墟,突然爆開!大量碎石、以及木頭,朝著四面八方飛出。一道極為恐怖驚悚的身影正在不斷的變大,眨眼之間就已經變得如同房屋一般大。
再過個一兩個呼吸,時間就變得比尋常的房屋,還要大的多。
看得囚龍縣知縣。
滿臉驚駭!
無比巨大的驚悚身影,是一只詭異蟲子的形狀,就像是一只放大版的蟲子。但是蟲子的頭部,卻是一個人的半截身軀。
囚龍縣知縣的眼睛還算是比較好使,他看得出來那半截身軀……赫然是血蠱教的長老大人!
“囚龍觀范武!
!”血蠱教長老爆發一聲怒吼:“該死,你居然逼迫我不得不吞服數只蠱神,你可知,這是耗費了多少精力物力嗎!”螋
洶涌的氣勢,讓囚龍縣知縣呼吸都極為難受,他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反而是無比的興奮。
好啊!
他就知道堂堂血蠱教的長老,肯定不可能就這么倒下的。
雖然這個血蠱教長老變的很恐怖,但只要能夠解決掉這個范武,那不管血蠱教的長老有多么恐怖,他都覺得十分的威勐!
在囚龍縣知縣的注視之下。
變成一個怪物的血蠱教長老,以一種摧枯拉朽之勢,朝著范武沖了過去。
囚龍縣知縣很興奮!螋
他覺得范武肯定不可能是這種形態的血蠱教長老的對手,畢竟范武長得再怎么的高大也就八尺多高吧?而這個血蠱教的長老,已經比一座房子,都要大的多了!
在囚龍縣知縣對于修道一途極為淺薄的認知之中,他覺得誰的體型更大,誰就更加厲害。
“終于舍得吃幾條破蟲子了嗎?”看著朝著自己沖過來的血蠱教長老,范武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太大的變化。
他就是在故意沒有一擊殺死對方,讓對方能夠使用底牌變得更強一點。如此一來,他再擊殺對方,所獲得的自由屬性點,那就會更多了。
不需要等那個血蠱教長老狂沖到范武的跟前,范武就已經直接迎了上去,身形眨眼之間,就出現在了對方的跟前。
一拳!螋
轟出!
范武這一拳,比剛才那輕描澹寫揮出的一拳,力氣用得更大了一點點。當然這對于他來說是一點點,可對于這個血蠱教的長老來說……就是“億”點點了。
比房子還要龐大的身軀,在范武這一拳之下,就如同是被戳破的氣球一樣,直接被轟碎了!
龐大的身軀爆裂而開,大量粘液朝的四面八方飛濺,就好像是下了一場粘液雨一樣。
而且這種粘液,帶著一種極為恐怖的腐蝕性。
粘液滴落在地面的青石板上的時候,就連結實的青石板,都被腐蝕出一個個小小的凹坑。滴落在一些樹木上的時候,樹木的樹干都冒出了陣陣青煙,樹干被主腐蝕出了一個個小洞。螋
但這種粘液,卻又是巧而又巧的避開了范武,和范武身后的劉捕頭。
不過,并沒有避開囚龍縣知縣!
囚龍縣知縣整個人的表情都是凝固在了臉上,他眼睜睜的看著血蠱教的長老被一拳打爆了,他內心之中升起的那一絲狂喜已經蕩然無存。
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里面,他的心情就好像是,如同乘坐著過山車一樣。
起起伏伏。
波瀾不定!
當一滴滴極為詭異的粘液落在了他的身軀上時,囚龍縣知縣整個人就被灼燒的劇痛所驚醒,嘴里更是發出了很是瘆人的慘叫:“嘶啊啊啊!痛痛痛痛!痛啊啊啊啊!
!”螋
平日里,在囚龍縣作威作福,并且貪了不知多少銀子的知縣老爺。
此刻,就好像是一條喪犬一樣在地上不斷的翻滾,嘴里也在不斷的發出慘叫。
他身上的官袍都被粘液給腐蝕出了一個個大洞。
尤其是粘液觸碰到他的皮膚的時候。
皮膚都被燙出了一個個水泡,而且水泡在眨眼之間就破了,粘液順著那破裂的水泡甚至滲透到了血液之中,將他的血肉都給腐蝕掉了。
囚龍縣知縣看起來不是一般的凄慘,渾身各處,都是被腐蝕出坑坑洼洼的血洞。
他在不斷的求饒,不斷的祈求:“啊啊啊啊!范道長!范道長!本官……不!小……小的知錯了,小的不該背叛朝廷,不該對不起頭上的這一頂烏紗帽,不該對不起囚龍觀的百姓們!”螋
“啊啊啊啊!好痛!好痛!范道長救救我啊!您可是老天師的徒弟,老天師和我是有些許交情的,您不能見死不救啊!拋開現實不談,我也是囚龍縣的一個百姓啊!”
“范道長救救我……救救我啊!我可以告訴你,血蠱教的血池在什么地方!那里還有一百多個人,沒有被扔在血池。”
“我……我可以給您銀子!小的有好多好多的銀子!囚龍縣雖然偏僻貧窮,但當了這么多年的知縣,我還是存有好幾萬兩銀子的。這些銀子我都可以給您,都可以給您啊!”
“范道長您救救我,不要不救我,我知錯了!
“啊啊啊啊啊!
可是無論他用什么樣的方法求饒,甚至是想要與范武做一些交易,范武都是以一種無動于衷的態度目視著一步步踏入死亡的囚龍縣知縣。
范武對他所說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動心。螋
他就這樣靜靜的看著。
但是在看戲一樣。
“啊啊啊啊……我……我死了!至少會有一百多個人,為我陪葬!”囚龍縣知縣大喊大叫:“你就算能夠靠別人知道血池在什么地方,也已經遲了!你……你救不了他們啊啊啊!”
“他們并不需要我去搭救。”范武語氣平靜的說道:“這一次來到囚龍縣的,并不只有我一個人。而且整個就這么大,這片地方發生了什么動靜,我都能夠聽得見。”
“你說的所謂血池,是不是在縣衙的西北方向?”范武繼續道:“大致十里地的一處地方?”
慘叫之中的囚龍縣知縣,一雙眼睛都瞪得老大,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范武。
但是他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了,甚至都已經慘叫不出來了。螋
因為粘液已經將他的喉嚨,給腐蝕出了一個個大洞,強烈的窒息感讓他的一張臉都憋得通紅。他的雙手雙腳不斷的揮舞,想要掙扎求生。
但沒有任何的用處。
他……
死了!
范武身后的劉捕頭,有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劉捕頭可謂是親眼看著范武一拳將血蠱教的長老打爆,然后那掉落的粘液把囚龍縣的知縣,給弄死了。
劉捕頭能夠猜得出,囚龍縣的知縣肯定不會,被范道長留下來。他認為范道長最看不起的,就是知縣這種人。
但是,他沒有想到知縣的死法竟如此的凄慘。螋
這讓他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范……范道長,我們接下來?”劉捕頭弱弱問道。
范武回答道:“清空整個囚龍縣的血蠱教教徒。”
同一時間。
“你有沒有聽見什么奇怪的動靜?”距離縣衙十里距離開外的一處地方,一個身著黑袍的血蠱教教徒,皺了皺眉頭之后,對著旁邊的另一個教徒,開口問道:“我剛才好像聽見一些聲音,就好像是有什么東西爆炸了一樣。”
旁邊的一個血蠱教教徒回答說道:“有奇怪的聲音嗎?我怎么沒有聽見?而且就這個破囚龍縣,有什么東西會爆炸的?”螋
“武器作坊離我們這里并不是特別遠,如果是武器作坊爆炸了,我這邊用眼睛都能夠看到了。”
說完之后,他繼續說道:“咱們先別管這么多,一百多個人,還有幾個沒有洗干凈的?”
“大概有七八個吧!”
“行,只要把剩下的七八個人都給洗刷干凈,就把他們丟到血池里面,讓他們成為養育蠱神的養料!以這樣的一種死法死去,也算是他們這些普通人,死得其所了。”
這兩個血蠱教的教徒一邊交談,一邊將目光投向了前方。
他們的前方居然是一個池塘,但這個池塘中的水,卻并不是普通的水,而是大量的血水!這些血水如同巖漿一般十分的濃稠,并且還在冒著滾滾熱氣,站在附近都能夠感受到有一股熾熱的高溫撲面而來。
這就是血蠱教的血池!螋
血池旁邊是一個又一個被捆住雙手雙腳的囚龍縣百姓,同時還有別的血蠱教教徒,正用一些特殊的清水,給他們沖刷身體。
因為血池也不得受到半點污染,一旦血池受到污染的話,那么養育出來的蠱神質量就不會很高,甚至有很大的概率會養育失敗。
一個個血蠱教的教徒在血池附近不斷的忙碌。
他們大部分都是不會修道之術的普通教徒。
只有三個血蠱教修道者在這里看守。
畢竟哪怕是對于擁有百萬以上教眾的血蠱教來說,為巫蠱之術的修道者也是比較核心一點的成員,不至于是很爛大街的存在。
“呼!搞定!”當把最后一個囚龍縣百姓的身軀,給清洗完畢之后。螋
一個血蠱教叫圖臉上咧起了獰笑。
看著眼前的一個囚龍縣百姓,抬起腿就想要把對方,給踹到血池之中。
然后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十分尖銳的破空之聲,突然傳來。
噗嗤——
想要抬起腿,將一個囚龍觀百姓踢下去的血蠱教教徒的大腿,直接被一把紅玉短劍給洞穿了。
強烈的劇痛瞬間襲來,讓他忍不住慘叫了一聲。螋
但是將他的大腿洞穿了的紅玉短劍,居然瞬間折返了一下,在半空之中劃過一抹并不是特別顯眼紅光,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入了他的咽喉。
“呃!嗬……呃……”這個血蠱教教徒急忙捂住自己的脖子,然后他就發現自己的手掌被血液給展示了,溫熱的血液將他兩只手掌,都給染得一片通紅。
脖子處的傷口噴出了血液,甚至噴出了一兩米遠,他的臉上寫滿了茫然以及驚恐的神色。
這樣突如其來的異變,吸引了所有血蠱教教徒注意,他們齊齊大驚失色!
“什么人?!”一個血蠱教教徒忍不住大驚道:“何人敢在血蠱教的地盤鬧事?!”
有人則是急忙道:“快將那個家伙給拉開,不要讓他的血液污染了血池!”
“人在那邊!是那個女人!
終于有人發現是什么人動的手,因為紅玉短劍,飛回到了那個人的手中。
此人,赫然是云九卿!
“又是血蠱教。”云九卿秀眉緊蹙,之前范道長突然離開,讓她和行風子還有劉風都意識到,囚龍縣好像有些許不太對勁。
于是乎,他們就打算在這囚龍縣之中稍微逛一下,然后,就發現了這樣的一處奇怪的地方。
沒辦法,實在是血蠱教的血池所散發出來的血氣,太過于引人矚目了。
只要是稍微有點水平的修道者。
都難以將其忽視。螋
當時的他們還不知道那是什么情況,只是想要過來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現在過來一看,云九卿就明白,竟然又是血蠱教在搞鬼!
尤其是看到血蠱教的家伙,居然想要對那些無辜的百姓下手,云九卿頓時就有點忍不住了。
于是乎……
她出手了!
“那個女人絕對是一個修道者!”一個會巫蠱之術的血蠱教教徒,表情極為陰鷙地盯著遠處的云九卿。
他對著兩個同伴說道:“肯定是之前清理囚龍縣修道者的時候,被一不小心給遺漏了的一條漏網之魚。一起上!殺了她!絕對不能夠讓她玷污血池,不能讓她阻礙我們養育蠱神!”
這個血蠱教的教徒和另外兩個人都是修道者。螋
他們虎視眈眈的盯著云九卿。
就在他們準備動手的時候,一陣輕微的咳嗽之聲,忽然響起:“小道我還是不太喜歡偷襲別人,出手之前先提醒你們一句,應該不算是偷襲吧?”
什么?!
一眾血蠱教的教徒悚然一驚,他們急忙轉身,朝著身后看去。
然后他們就看見數張符箓朝著他們飛了過來!
血池這邊的斗法直接是一觸即發,這也是范武絲毫不急的原因。螋
因為,范武能夠聽得見這邊的動靜。
他知道這邊在發生什么。
時間。
流逝。
不知不覺
間已經到了傍晚時分,經過范武一番地毯式的大清洗,整個囚龍縣的所有血蠱教教徒,包括與血蠱教同流合污的一些雜碎。
全部都被范武清理掉了!
短短的半天時間,整個囚龍縣多出了兩千多具尸體!螋
并且……
全都是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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