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史密斯等人相繼打來電話。
他們都在說不可思議,詢問安德森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別問我,我他么不知道啊,我現在也好奇極了。
安德森只能對此一律表示:“嘿嘿,這是秘密!”
泰晤士河上沉船的事件,迅速發酵。
沒過多久,安德森接到了一位叫做查理斯的男子打來的電話。
此人是之前安德森聯系過,但他卻說要考慮考慮的人。
電話一接通,查理斯就驚駭地說道:
“FK安德森,你居然真的能弄沉那些貨輪,我的天,要不是有人拍下了視頻,我根本不敢相信!你是在泰晤士河下面養了一頭可以吃船怪獸嗎?”
安德森笑道:“你不必旁敲側擊套我話,這是我的秘密,我不會告訴我怎么辦到的。不過查理斯,別怪我沒提醒你,現在距離下午六點,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查理斯沉默了片刻,說道:“弄沉,把我那艘貨輪也給弄沉,半個小時內,能辦到嗎?”
安德森道:“唔,半個小時內嗎?1000萬美元。”
查理斯大罵道:“該死,你這是敲詐,之前還說只需要500萬美元的,我的船,只有5000噸的排水量而已!1000萬美元都夠我新造好幾艘了!”
這是船值多少錢的問題嗎?
顯然不是,而是個人身家值多少錢的問題。
安德森道:“別急,1000萬美元只是底價,我還得確認下你的船到底能不能弄沉,如果不能,那就算你再多出一倍的錢,這單子活我也不接。”
查理斯聞言大概是急了,咬牙道:“好,1000萬美元就1000萬美元,你這個吸血鬼!”
安德森沒想到他這么爽快:“呃,你先別急,我……”
查理斯罵道:“FK,我都已經答應給錢了,你這混蛋還想怎么樣,該死的,我服你了,立刻,馬上把你的賬號發給我,我給你打錢!兩分鐘內到賬!”
安德森哭笑不得,他不是在故意玩弄查理斯。
而是,他現在真的得去征求下袁澤的意見啊!
無奈,只好先把賬號發給查理斯,然后迅速出了自己的房間,來到袁澤的門口。
“麻煩幫我通知下袁先生,我找他有急事。”安德森對守在門口的侯元奎兩人道。
“稍等。”侯元奎拿起手機,撥打起了袁澤的電話。
很快,袁澤開門站在門口,笑看著安德森道:“怎么了安德森先生?”
安德森忙比了比手指頭,欣喜道:“袁先生,剛才查理斯給我打電話了,問我半小時內搞定,嗯,能不能行?這個數……”
袁澤笑道:“查理斯是吧,你告訴他沒問題,我這就去安排。”
安德森喜悅道:“好的好的,我這就去回復他。”
袁澤笑了笑,轉身回屋。
于是,約莫十五分鐘之后,安德森接到查理斯的電話。
“上帝啊安德森,你太猛了,我那艘排水量整整5000噸的船,竟然短短幾分鐘內就沉下去了,天吶,要不是親眼所見,我怎么也不敢相信,在泰晤士河,在倫敦,在議會的眼皮子底下,你居然真的能做到這種程度……”
“哈哈哈,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的人已經開始去海關那邊鬧了,你的人,也得抓緊起來,沒準兒能要到不少賠償,彌補下這次的損失,我們的船遭遇了不明襲擊,這件事,得有人出來負責吧?”
“對對對,不是你提醒,我還差點忘了……我的船好好的卻沉了,該死的,賠我的船,還有我的貨,賠錢!”
繼查理斯之后,安德森的電話再一次響起。
“喂,丹尼爾,你有什么事嗎……
哦?你現在才考慮好,那實在是太遺憾了,這次行動已經結束了……
你要加錢?呵呵,丹尼爾,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
什么?你愿意出1200萬美元?
好的,成交,合作愉快!”
時間推移,到了下午五點。
倫敦城上空烏云密布,雷聲轟隆,一場大雨傾盆而至。
一名BBC的記者,正盯著大雨與閃電,站在鏡頭前,指著泰晤士河上,正在冒著大量渾水的河面道:
“偶買噶,就在剛剛,又有一艘噸位達5000噸的貨輪沉沒了,截至目前,這已經是今天沉沒的第8艘貨輪了,太可怕了,難道泰晤士河里真的有怪獸嗎,NO,現在是科學的時代,我們要相信科學!
我是BBC的記者勞拉,關于泰晤士河沉船的最新進展,我將持續為您報道……”
而在泰晤士河旁邊的一座酒店里。
袁澤操控著掘金助手,完成對第八艘貨輪的擊沉和毀壞后,立刻讓其沿著泰晤士河往下游,遠離事發地點,然后深埋入河底,并停止了工作。
同一時間,沉船事件不斷在網上迅速發酵,還引起了倫敦上層圈子的震動。
足足八艘數千噸,甚至有上萬噸的貨輪,像是被河里的幽靈附體了一般,逐漸沉沒,讓人感覺不可思議之際,還有種莫名的恐懼感。
倫敦上層打算怎么處理這事兒,那是別人家的事,與袁澤無關。
雖然作為沉船的始作俑者,但他也只是拿錢辦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僅此而已。
“結束了,接下來,就該去找安德森分錢了!”
將遙控器放入提包里,順手轉進寶貝倉庫中,袁澤整理了下衣服和發型,領著手提包開門走出房間,將之扔給侯元奎。
門外,早已等候多時的安德森,正在和人通話。
見到袁澤,安德魯連忙結束通話,快步走到他身邊,興奮地低聲道:“袁先生,我們這次賺大了,七個人,正好8000萬美元!發財了!”
袁澤眉頭微挑,也是有些欣喜:“不錯,錢都到手了吧?”
安德森點頭道:“全都到手了,我是按之前那個賬號轉給你,還是?”
袁澤說:“轉賬的事兒,方躍斌會和你聯系的,你和他交涉吧。”
“OK,我知道了。”安德森開心地說:“這次跟袁先生你合作‘泰晤士河事件’,真是太爽快了,甚至這是我這輩子以來做過的最刺激、最瘋狂的事情,我將終生銘記,同時也感謝你幫我度過了這次難關!”
袁澤笑道:“不用客氣,我們只是真誠合作,互利互惠罷了。”
說真的,安德森現在確確實實是開心極了。
因為,從早上杰克回來報到說杰斯號被攔截扣留,然后海關那邊要對所有扣留的船只進行全面搜查,且態度強硬,不是在開玩笑。
當時安德森是真有些慌了,生怕事發之后,自己陷入絕境,因此都做好了跑路的準備。
可一旦決定跑路,他在英國十幾年以來的積累,就將全部化為烏有,成為別人口中的蛋糕。
然而,與袁澤聯系上之后,情況很快就有了反轉。
一通聊下來,原本的災難級,堪稱要爆倉的困境,變成了一次可以接受的虧損。
而當他與袁澤建立合作,謀劃了‘泰晤士河連續沉船事件’之后,情況又有了變化。
扣除分成后,他居然在這次的合作當中,分到了3500萬美元。
要知道,他之前都算過了,杰斯號加上上面的黃金和槍械,也才價值3200萬美元啊。
甚至,那批害了他的槍械,他可以直接不向他那位朋友不認了。
因此,弄沉杰斯號,他的實際損失只有2700萬美元。
現在得了3500萬美元的分成,也就意味著,他在此次沉船事件當中,不僅屁事兒沒有,還小賺了800萬美元。
從爆倉,到有所虧損,再到小賺,期間的變化,對于安德森來說,不啻于從地獄到天堂了。
而且,這次事件給他帶來的好處,還不止于此。
小賺800萬美元,只是能看到的紙面收益。
而能悄無聲息地在泰晤士河上弄沉萬噸級巨輪這個事實,將給他帶在倫敦的上層圈子里,帶來極大的震懾力。
這對他今后在倫敦的發展,乃至是整個英國的發展,都極具戰略意義。
至于這件事的隱患,比如泰勒夫人等人泄密了,然后有人會把制造沉船事件的矛頭指向他?
這個倒是不必擔心,大概沒人會這么蠢,而且,凡事都是要講究證據的,沒有證據,誰也定不了他的罪,反而會助長他的威風。
兩人乘坐電梯來到酒店樓下,安德森忽然想到了些什么,連忙問:“對了袁先生,上午聽方先生說,你對娛樂圈的事情感興趣,想跟我合作一把?”
袁澤笑道:“實話實說,我對娛樂圈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感興趣,但我對娛樂圈的美女感興趣。”
安德森也笑道:“哈哈哈,袁先生還真是直率,我也對美女感興趣,不過,之前玩多了,現在身體不太好,最近一直在養生……”
兩人閑扯了幾句,袁澤便借著這個話題,向安德森談起了特蕾莎·赫本。
安德森聽了之后,詫異道:“袁先生你這是看上特蕾莎了嗎?”
袁澤輕笑著說:“特蕾莎那女明星確實長得還不錯,不過,我可不是看上她了,而是昨天我和幾位朋友逛商場的時候,遇到了她,然后和她產生了一些矛盾,對她有些不爽,想叫她付出一點代價,順便讓她體會下社會的險惡。”
安德森聞言臉色沉了沉,嚴肅道:“抱歉袁先生,我在這里給你道歉了,我沒想到我旗下的藝人,居然會沖撞到你,這是我的過失,很抱歉。”
袁澤擺了擺手:“不必這樣,這又不是你的錯。”
安德森正色道:“請袁先生放心,特蕾莎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我保證會把她帶到袁先生你的面前,讓她規規矩矩低頭道歉,直到袁先生你滿意為止。”
袁澤笑了笑:“那行吧,這件事安德森先生你看著辦,我這邊就先回去了。”
安德森道:“好的,袁先生你慢走。”
待到袁澤離開之后,安德森沉著臉色,拿出手機撥打索菱互娛CEO的電話號碼。
電話一接通,二話不說,安德森直接開始破口大罵了起來。
罵了一通之后,安德森才冷冷地叮囑道:
“這件事,你馬上去給我處理,晚上九點之前讓特蕾莎·赫本滾去艾迪森酒店……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不能讓我的朋友消氣,明天我就讓人把你腿打斷,然后扔去大街上乞討!”
索林互娛CEO心里暗暗叫苦,但也不敢反駁,只得連忙應道:
“是是是,老板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處理妥當,不會讓您失望的!”
掛斷電話后,索林互娛的CEO無比憤怒地把特蕾莎的經紀人找來。
把剛才安德森罵他的話,向經紀人罵了一遍,接著才和她交代了起來如何處理特蕾莎的事情。
艾迪森酒店的大堂。
特蕾莎在接到經紀人茱莉婭的電話,聽說有好事兒,就迅速趕到了這里。
“茱莉婭,我來了,你剛才在電話里說有好事對嗎?到底有什么好事啊,快告訴我!”
看到經紀人茱莉婭,特蕾莎連忙興奮地跑上去詢問。
從剛出道的無人問津,到現在的英國娛樂圈新生代人氣明星,特蕾莎能有如今的熱度,大部分原因,都來自于茱莉婭對她的看好,并把手里最好的資源給了她。
可以說,沒有茱莉婭的力捧,就沒有如今的特蕾莎。
所以,對于茱莉婭這位經紀人,特蕾莎不但無比感激她,還相當信任她。
因此,茱莉婭告訴她來艾迪森酒店有好事,她便堅信不疑。
就如同生活在地球赤道附近的人類,看到每天都有黑夜和白晝,便堅信世界的規律就是如此,不會覺得去了北極圈,就有可能看不到黑夜了。
茱莉婭一臉復雜地看著她,說道:“先跟我上去吧,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話落,茱莉婭轉身走向電梯口。
特蕾莎覺得她今天有些奇怪,但是,卻并沒有懷疑什么,依舊乖乖地跟在她身后進入電梯,上樓進入一間寬敞的套房。
“茱莉婭,你說的好事到底是什么呀,現在總該可以告訴我了吧?”
特蕾莎進門后,還把身子一丟,整個人就摔在了柔軟的大床上,并擺了個舒服的姿勢,笑盈盈地望著經紀人。
但很快,特蕾莎的笑容就凝固了,轉而變得驚惶不定。
只見從門外進來了兩名女服務員,她們一人手里拿著兩只銀色的手銬,分別走到特蕾莎的左右兩側,將她的左右手腕分別拷住。
“what?你們這是干嘛?茱莉婭你快讓她們把我放開,這樣我很難受啊!”
特蕾莎嘴里大聲說道,顯得有些焦急,到這時候,她還不相信茱莉婭會害她。
她的雙手分別被拷住,然后手銬的另一端又被那兩名女服務員,拷在了床頭邊的金屬欄桿上,讓她的手臂大大地分開,形成了一個倒八字。
茱莉婭沒搭理她。
兩名女服務員在拷完她的雙手后,立馬按照同樣的套路,把她的雙腳也給掰開,死死地拷住并拴在床尾的金屬欄桿上。
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特蕾莎就像八爪魚一樣,四肢被分開拷了起來。
在這個姿勢下,她整個人都被鎖住,連彎曲手肘和膝蓋,都無法做到,更別說坐起來和站起來了。
“茱莉婭,快放開我呀,你不會是來真的吧?”特蕾莎紅了紅眼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茱莉婭揮了揮手,讓那兩名女服務員出去,對特蕾莎說道:“你這次闖了大禍了,我也救不了你,只有你自己才能救你自己。”
特蕾莎惱道:“你到底在說什么呀,我哪里闖禍了,我最近一直都很安分守己的好嗎,從來沒闖過禍!”
“從來沒闖過禍?”茱莉婭冷冷地說道:“那你昨天下午在攝政街的那家商場,又干了些什么?”
“啊?我干了什么嗎?我什么都沒干呀,有個家伙撞壞了我的手鐲,我讓她賠錢而已,有什么不對嗎?”特蕾莎有些心虛地說。
茱莉婭恨鐵不成鋼地道:“你還在狡辯,我已經打電話問過拉吉和皮特了,你那個手鐲只要4.5萬英鎊,結果你敲詐了別人5.5萬英鎊,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已經構成犯罪了!”
特蕾莎自知理虧,氣勢弱了許多,小聲嘟囔道:“我,我當時也只是一時昏了頭腦而已,我知道錯了,回頭就把多余的錢還給他們,這種行了吧?”
茱莉婭道:“你還不以為意,你覺得這件事在嘴上認個錯,道個歉就可以了嗎?你太天真了特蕾莎,這件事已經驚動了大boss,連公司的總裁先生都被斥責了,你明不明白?”
特蕾莎聞言吃驚道:“啊?不會吧,驚動大boss了,怎么可能……”
茱莉婭哼道:“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昨天敲詐勒索的那個人,是大boss的朋友,多的話我也不跟你說了,反正你記好了,要想度過這次的危機,你一會兒乖乖聽話,認錯態度要端正,他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準反抗,聽到沒有!”
特蕾莎眼中薄霧閃閃,咬著嘴唇道:“茱莉婭,你這是要放棄我了嗎?”
茱莉婭道:“我這樣是在幫你!聽話!”
特蕾莎掙扎著,生氣地說道:“不,我不要,如果你真的想幫我,就放開我,我才不要被這樣被人欺負,我不要!”
茱莉婭哼了一聲:“這件事如果辦不好,會牽連到很多人,所以,已經由不得你了,好好在這里呆著吧。”
說著,茱莉婭從兜里取出一張手帕,放在手心捏成團后,走到特蕾莎的旁邊,把手帕塞進了她的嘴里。
“茱莉婭你,我會恨你的,唔唔唔……”
“你恨我就恨我吧,不過,這件事對你來說,也未嘗不是一個機遇,如果把握好了,搭上大boss那位朋友的那條線,以后你的前途將一片光明,現在還有時間,你先好好想想下吧。”
“唔唔唔……”
茱莉婭走了,特蕾莎的唔唔聲,也隨著關門聲而停了下來。
特蕾莎雙手雙腳都張開,癱在床上,仿佛末日到來了,漂亮的藍色眸子里寫滿了絕望、不解和不甘:
“怎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我不過是多要了一些賠償而已,就要這樣懲罰我嗎?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誰能來救救我……”
苦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