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清晨時分,天光漸亮,蕭父三人還沒回來。
袁澤正安靜地呆在蕭雪央的閨房里。
忽然,蕭雪央伸出素手掐了他一把,冷冷地說:
“天亮了,你趕緊走,不然一會兒我爸媽回來,我倆就完蛋了。”
袁澤逮住她的手道:“這話你都說了幾十遍了,別催了,跟你說我的人在下面守著呢,他們真回來了,會有電話通知我的,怕什么嘛。”
蕭雪央沉默了幾秒,說:“之前你答應我的事兒,要做到。”
袁澤說:“放心吧,我是個守信的人,不過,你真的不需要我負責嗎?畢竟我也算是你名義上的第一個男朋友。”
蕭雪央淡淡道:“一場簡單的交易而已,希望你不要搞復雜了,淺淺和我是姐妹,雖然我很惱火她沒有選擇阿飛而選擇了你,但是,我可不想跟她搶男朋友,你自己好好對她吧,她也是個不錯的女孩。”
“你真是個善良的姑娘,希望你一直都能這么善良。”袁澤笑了笑,又提醒她:
“不過,你是個好姐姐,但你弟弟卻不是個好弟弟,當時被我抓住了,他可是嚷嚷著要出賣你來自保呢,以后你最好小心點他,當心他把你賣了,你還幫他數錢。”
蕭雪央煙眉微擰道:“你用不著挑撥離間,他是個什么德行的人,我心里比你清楚。”
袁澤頷首:“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
不久,袁澤離開了蕭家。
很快,蕭父和蕭母也帶著蕭逸飛回來了,蕭逸飛也沒啥大事,不是突發癲癇,只是受到的刺激太多太大了,當時扛不住了,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由于答應了蕭雪央,不追究蕭逸飛的刑事責任,袁澤也沒食言。
但他卻留了個心眼,只表示前提是蕭逸飛以后不找他麻煩,否則那就別怪他新仇舊恨一起算了。
本來,蕭母蕭父都還挺忐忑的,生怕袁澤跟他們家死磕到底,那樣不但蕭逸飛毀了,就連蕭父的前途也沒了。
不料袁澤如此大度,愿意私了此事,一時間,他們大感慶幸和歡喜。
一向比較摳門的蕭母,直接當場打電話找人借來了二十萬,補齊八十萬塊,迅速把錢打到袁澤的卡上,恨不得馬上把事情私了了。
盡管蕭逸飛砸車一事,給袁澤帶來了600萬的現款一棟樓的收獲,其價值遠超過那八十萬的車損費。
即便蕭家不賠錢,袁澤也已賺得盆滿缽滿。
不過,這錢既然對方要給,那他照收著就是了,沒必要看在蕭雪央的面子上犯矯情。
反正她自己也說了只是一場簡單的交易,不希望袁澤搞復雜,那袁澤就遂了她的愿,免得她胡思亂想。
袁澤離開后,蕭父和蕭逸飛都精神萎靡,跑去躺下休息了。
蕭母則推開蕭雪央的房門,見她還在床上困覺,當即眉頭一皺,沒好氣地罵道:
“都幾點了,你還在睡覺?我們一個二個的都忙成什么樣了,你就沒說起來做頓早飯嗎?看著你我就來氣!”
明明自己才是最大的功臣,自己剛才都差點犧牲了,可母親卻這樣說……
蕭雪央心里委屈極了,含著淚一言不發。
見她那樣,蕭母也拿她沒轍,只得又罵她幾句解了解氣,才悻悻然地退出她的房間。
江南水岸位于寧城的西部,小區開發于十年前,由于旁邊有家農貿市場,所以人流量比較多。
要是放在三四年前,全國房價高漲的時候,江南水岸的精裝房,被炒到了上萬一平米。
但這兩年全國房價持續走低,尤其是寧城這種三四線地級市的房子,更是一路下坡,到了今年五一節的時候,房價較最高點,已經跌去了三分之一。
這也就意味著,在高點接盤被套的人,財富硬生生縮水了三分之一。
什么叫做吹泡沫,忽悠韭菜高位接盤,以前愣是不明白,但經過這幾年的洗禮,現在真的還有人不懂嗎?
好在的是,江南水岸的人流量多,房價雖然也有所下跌,可跌得幅度不算太大。
袁澤去附近的房屋中介所問了問,發現江南水岸精裝的二手房,還算搶手,每平米的價格都在八千塊以上。
這也就意味著,從蕭雪央頭上刷下來的那棟總建筑面積4000平的樓,市場價在3200萬元以上。
進入江南水岸小區內部后,袁澤按照地址,一路來到了6棟。
這是一棟只有一個單元的樓,11層樓,每層兩戶,每戶約180平米,都是正常的四居室布局。
由于是一梯兩戶的布局,公攤占比不多,也就百分之十幾,遠沒有高層住宅,動不動就百分之二三十,甚至三四十的公攤那么夸張。
每戶房,都是已經裝修好的精裝房,且讓袁澤比較意外的,頂樓11層居然是兩戶相連做成的大平層。
整座大平層使用面積達三百平以上,被做成了大套的四室兩廳,外加一個活動室和辦公室,而在活動室里面甚至還擺放著幾臺麻將機。
“正好頂樓的大平層面積寬敞,裝修雖然一般般,但四面采光,而且面積大套,比起榕筑小區那邊好多了,嬸嬸應該會挺喜歡這里。”
一番巡察后,袁澤將搬家的新址選為了這里。
除了頂樓自己家住以外,剩下的10層樓二十戶人家,完全可以租賃出去。
不過,這套房子袁澤打算交給嬸嬸折騰,看她自己愿不愿意租出去,不愿意就算了。
回到榕筑小區后,袁澤和嬸嬸商量了一番,并帶她和妹妹去江南水岸那邊看了一圈。
之后,一家人立刻就決定了搬家!
在袁澤找來的搬家公司的八九位員工,以及幾位女保鏢的幫助下,下午三點,一家人終于搬進了新家當中。
當搬家公司的人走后,嬸嬸收到袁澤遞來的一大串鑰匙,又聽他說整棟樓都是自己家的時,人都傻了。
“阿澤,你的意思……這棟樓都是咱們家的?”
“對,這第6棟整棟樓都是,除了頂樓這戶大平層,樓下還有二十戶,另外,地下停車場有25個車位。”
嬸嬸有點麻,漂亮的容顏興奮得通紅,整個人又驚又喜,還在擔憂:
“這么多房子,我們家三個人也住不完啊,難道要租出去嗎?可是,這么好的房子,租出去給別人住,那多可惜啊。”
袁澤笑道:“反正這棟樓,我已經交給嬸兒你打理了,租不租出去,你看著辦就行。”
嬸嬸聞言十分開心,一時間精神煥發,玉容上滿是紅光,仿佛回到了少女時代,但隨后又煩惱起來:“阿澤你這是給我加了重擔子啊,我怕我弄不好,從來沒當過房東……”
妹妹袁冰顏在一旁嗷嗷叫著:“那就從現在開始學唄,媽,加油,你可以的!”
下午四點左右。
從江城方向來了兩輛車。
一輛是袁澤的勞斯萊斯庫里南座駕,另一輛則是江城法拉利4S店派過來拖法拉利去維修的拖車。
寧城這邊的事兒,暫且告一段落,袁澤打算今天晚上就回江城。
離開之前,他還辦了兩件事兒,一是叮囑侯元奎和熊彬,讓他們繼續盯住蕭逸飛。
一旦發現蕭逸飛有什么奇怪的行為,記得及時通知他。
二是找到錢淺淺,再次跟她敘舊了幾個小時,直至跟她聊到舒坦才坐上庫里南離開了寧城。
6月6號,周一。
度過端午幾天的節假休整,新的工作日再次來臨。
長路漫漫,好日子還在后頭,當收拾心情,繼續出發。
上午,袁澤來到緣來投資公司,讓人把方躍斌叫進了辦公室。
“袁總,您找我?”
“別站著,坐下說。”
方躍斌落座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有些疑惑地看著袁澤,不知道這位老板今天這么客氣干嘛。
袁澤微笑道:“我記得之前看你的簡歷上寫著,你以前去歐洲留過學?”
方躍斌點頭道:“是的,讀研那會兒在瑞士留學過兩年。”
袁澤微微頷首:“從你進公司到現在,也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怎么樣,在公司里有什么不滿意、不習慣的地方嗎?”
方躍斌搖頭回道:“袁總您說笑了,當然沒有,您給的薪水比同行高,工作卻更輕松,對這份工作我非常滿意。
如果真要說不習慣的話,那就是以前在別的公司朝五晚九,整天忙得昏天黑地,身心疲累,而在咱們公司,卻有點太過悠閑了。
有時候閑得我都懷疑,自己到底是在工作,還是在度假了。”
“哈哈哈,你呀你,凈會說好聽話。”袁澤指了指方躍斌,開懷一笑,而后又目光深邃地說:“既然你覺得現在的工作太清閑了,那行,我就給你加加擔子,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接。”
方躍斌正襟危坐,嚴肅道:“袁總您有什么任務盡管吩咐就是了,我保證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袁澤點頭笑道:“很好!那來吧,你先看看這份協議。”
說話間,袁澤從抽屜里取出一份自寶貝倉庫里轉出的協議。
保密協議:該協議每份只能綁定一人,自愿綁定后,被綁定者將自動保守關于你的所有秘密。受到至高規則的保護,該協議的保密率為100,一旦解除綁定,保密者的記憶將喪失來自你的一切記憶。
經過之前一個多月的考察,方躍斌的人品和能力,袁澤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
能力不算太突出,但這玩意兒可以慢慢培養,只要給他相應的舞臺,袁澤相信他定然也不會太差。
而人品的話,反正方躍斌比他袁某人更老實就是了。
接過協議看了幾眼,方躍斌二話不說,直接就在上面簽署了自己的名字。
與此同時,袁澤的眼前也出現了相應的提示。
方躍斌已與你簽訂保密協議!
簽訂了寶貝協議之后,還不夠,袁澤又把之前從妹妹頭上獲得的那一份忠誠協議取出,放到方躍斌面前。
忠誠協議:該協議每份只能綁定一人,自愿綁定后,被綁定者將自動向你獻上忠誠。在至高規則的保護下,該協議的忠誠率為100,被綁定者將永不背叛。
袁澤說:“我接下來有非常重要的任務需要人去執行,除了保密以外,還需要一點點忠誠,只要你愿意簽下這份有關忠誠的協議書,那從此以后咱們就是自己人了。
對待自己人,我一向都是很大方的。
就這么跟你說吧,只要簽了這份協議,你的年薪馬上提升到七位數,五年之后,你的年薪不會低于八位數。
當然,薪水只是一些比較基礎的東西,只要你愿意跟著我好好做事,我也不會虧待你,額外的獎勵,絕對比基本的工資更加豐厚。”
方躍斌聞言人有點懵。
一上來就跟我說七位數年薪,五年后年薪不低于八位數,甚至額外的獎勵,還比基本薪水更豐厚……
這啥情況啊,老板你身上也沒酒味兒啊,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方躍斌深呼吸一口氣,整個人都有些局促了,小心翼翼地問:“袁總,我想知道您所知的任務,是不是很危險?”
“你不用這么緊張,殺人放火的事兒,咱們不做。”袁澤搖頭失笑,由于簽訂了保密協議,也不怕方躍斌泄露什么,坦言告訴他說:
“情況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呢,比較喜歡探險尋寶,一次偶然的機會,他獲得了一張前人留下的藏寶圖,費盡千辛萬苦,終于讓他在國內的大山里發現了那處黃金寶藏。
但你也知道,那玩意兒沒法在國內出手,只能運去國外,所以他就找到了我,讓我幫他。
我呢,實際上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只是答應他可以試一試。”
方躍斌聽完后,若有所思,問道:“袁總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您是想安排我去國外出手那批黃金是吧?”
袁澤點了點頭:“沒錯,怎么樣,有信心嗎?”
方躍斌說:“如果這批黃金已經運出國了,我想不成什么問題,國外本就是資本為王的世界,只要有錢開道,什么都好說,但如果在國內的話,海關安檢那關,恐怕就過不了……”
在國外,連持槍和當武裝安保人員,都能合法化,各種服務類的公司層出不窮。
只要舍得砸錢,別說是倒賣黃金了,就算坦克、大炮甚至是軍艦,都能讓你合法化交易。
相較于國內,對有錢人來說,國外有些地方確實是天堂。但對普通人、窮人就遠不如國內了。
袁澤說:“不用擔心海關的問題,這批黃金隨時可以運出國去,現在主要的問題是沒有賣出黃金的渠道,而找到合適的黃金售賣渠道,才是你的任務。”
“那就比較簡單了。”
“有信心?”
“當然,在國內什么都要遵守規矩,沒得商量,但到了國外,有錢就可以更改規矩。”
一番了解后,方躍斌徹底放心了下來。
袁澤所說的任務,難度是肯定有的,但在方躍斌看來還好。
而且,他很清楚,這對他來說是個機會,只要抓住了,以后就和袁澤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
但如果抓不住,恐怕以后也別想再受到這位老板的重用了。
因此,他看了那份忠誠協議兩眼,不再躊躇,很快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方躍斌已與你簽訂忠誠協議!
看到眼前漂浮起的這一行提示,袁澤心中欣慰,有了保密協議和忠誠協議的約束,方躍斌也算是真正意義上的‘自己人’了。
有很多袁澤不好親自去做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給他去執行。
受到至高規則的保護,不用怕他反水和背叛。
袁澤臉上微微露笑:“很好,你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之前我答應你的事情,統統都作數,接下來,你先重點去收集和打聽下國內私下買賣黃金的消息。”
“明白!”
“對了,我的護照和相關簽證記得幫我辦理好,回頭有可能我也要出國走一趟。”
“好的袁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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