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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為什么額頭上面用創可貼貼個問號?”
雖然試圖與西神憐單挑的事情被黃淵智自己直接講了出來。
但當夏拉德.科爾斯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
黃淵智還是不由陷入了沉寂無言的狀態。
面色變得有點糾結。
他在琢磨這種事情到底要不要說出來。
好丟臉的啊!
最終。
糾結好一陣后。
望著眼中里面全是問號的好友,他還是說出了實情。
“……所以,你自己向他要了創可貼?”
夏拉德.科爾斯用的是一種不敢置信的語氣。
言語間,全是費解與懵逼。
顯然。
他沒搞懂這種操作是什么原理。
那般傷勢要創可貼有什么意義嗎?
而且創可貼還是粘在沒有任何傷勢的額頭上面。
這便是心理安慰之中的心理安慰嗎?
雖然沒有任何的實際意義,但我覺得貼上去會好一點?
他不禁大為困惑。
更讓黃淵智極其尷尬。
立刻試圖進行解釋。
“嘛……”
“我當時只是為了活躍一下氣氛而已。”
“琢磨著講個笑話什么的。”
“畢竟,那家伙把我打成那樣都不下殺手,肯定是不打算殺我……”
“誰知道他真的會掏出了兩張創可貼,還徑直貼我腦門上面,給我擺了個造型……”
說完,為了尋求心里安慰,他還試探性的問道:
“這種事情,很丟臉,對吧?”
夏拉德.科爾斯只能實話說的應道:
“確實。”
“好吧。”
在氣餒兩秒后。
黃淵智還是有點不死心的再次問道:“你確定真的很丟臉嗎?”
感覺對方死要面子的夏拉德.科爾斯只能是心情有點復雜的答道:
“對于這件事情,我感覺還是比較確定的。”
黃淵智立刻泄氣道:
“好吧。”
但又過了幾秒,他還是再次問道:
“你真的很確定嗎?”
沉默良久后。
夏拉德.科爾斯在按耐住給對方一拳頭的想法之余,答道:
“其實我并不是太確定。”
面對這一次的答桉,黃淵智終于是滿意了:
“我就說嘛……”
夏拉德.科爾斯終于是無語了。
他明白,全身骨頭已經碎得差不多的黃淵智,現在渾身上下恐怕也就只有嘴巴是硬的了:
“你好好養傷吧,我先去處理其余的事情了。”
就當他說完這句話,打算轉身離開病患房間的時候。
那之前還有點逗比的黃淵智,在遲疑一秒后,神色一變,說道:
“夏拉德,雖然這么說有點不大好……”
“畢竟對方留了我一命。”
“但是……”
黃淵智語氣極其沉重的講道:
“說實話,我覺得你很有必要在對方更近一步成長之前將對方提前扼殺掉。”
“那個家伙……真的是強得不對勁……”
“從頭到尾的,我都沒有辦法進行一丁點的反抗或者抵抗。”
“對方完全就是動都沒有動一下,便用異能將我隔空打成了這副樣子。”
“那個家伙,實力真的是非常強……強到完全不對勁,強到讓我看不到任何合理性的那種強度。”
這一刻。
他沒有再逗比。
神情中,全是認真。
就算西神憐在之前的戰斗中放了自己一條生路。
勉強算是有恩于自己。
但為了夏拉德.科爾斯的霸業,或者說是為了無數人的夢想,為了全人類的未來,黃淵智在思考許久依舊是說出了這番話。
沒辦法,良心雖說過不去。
可是……有許多的東西在他看來遠遠比良心更加重要。
如果說道德與良心沒有辦法讓世界變得更加美好的話,那么……他覺得,那種東西就毫無意義可言。
縱然是建立在完全不道德的立場之上,只要結果能夠讓世界變得更加美好,那么他就覺得事情是很有必要的。
而聽聞他的話語。
在短暫的沉默一會兒后。
夏拉德.科爾斯表情平靜講道:
“或許那樣很對。”
“但我并不打算那么做。”
“在我看來,如果不能讓自己的心靈得到滿足,令自身的意志得到貫徹,那么事情終將毫無意義。”
“約定就是約定。”
“既然我已經和西神憐約定好了,會在抵達全新的境界之時再與其堂堂正正的決戰。”
“我就只會在那個時候才展開正式行動。”
夏拉德.科爾斯是出于什么理念與想法在實踐?
為了讓世間變得更加美好,以及為了讓自身的所作所為對得起自身的內心與理念。
如果說……為了達成目標需要玷污自己的想法。
那么,他覺得那種結果,毫無意義。
“我不是一個完美的人。”
“所以,我可以接受失敗。”
“不管是最后關頭的棋差一招。”
“又或者是徹頭徹尾的功敗垂成。”
“我全都可以坦然接受。”
“能力不夠,怨不得人。”
“但我絕對無法接受,自身的所作所為玷污了自身的理念。”
講完。
夏拉德.科爾斯也是在黃淵智的沉默不言中,轉身離開了房間。
對此。
黃淵智在輕輕嘆了一口氣后,只能是選擇放棄了某些想法。
他明白,在夏拉德.科爾斯不打算親自行動的前提下,他根本不可能應付得了西神憐。
就算只是在單純的挨打。
但渾身的傷痛依舊讓他明白到了一件事情,西神憐——那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怪物。
攻擊方面可以無視距離、無視防御、無視閃避、無法觀測。
防御方面則可以無視敵人的一切攻擊。
不管是足以撕裂空間的空間切割,又或者是將目標投放到未知區域的空間流放,都會被西神憐完全免疫。
這導致僅僅是站著不動罷了,西神憐就將他打成了重傷……
面對這種怪物。
就算找上某些關系友好的完型階段覺醒者對其發動突襲,黃淵智都覺得結果方面大抵會是大家一起原地入土為安。
不是他不肯努力。
而是實力過于懸殊……
西神憐,在他眼中,真的是強到完全不具備合理性。
最終。
空蕩蕩的病房里面,唯有一句略感泄氣的話語在回蕩:
“罷了……”
“還是睡覺舒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