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做到這種程度?”
對于十六夜傾妙的這個提問。
身處天空的西神憐,一手摟著十六夜傾妙,一手摸著下巴思索一會兒后,很肯定的回答道:
“咲她們的請求,肯定是占著大部分原因。”
“而剩下的一部分原因,應該怎么說呢……”
“應該是不滿?”
“或許可以這么說。”
西神憐望著腳下的原始森林,嘴角含笑的講道:
“在我看來,人應該盡量遵守自身的諾言,特別是那種真心實意答應下來的諾言。”
“那種迫于形勢答應的諾言,倒是沒有什么意義。”
“而我在答應咲她們的要求,答應她們對你提供幫助時,雖然看起來只是隨口同意,卻也屬于是一種真心實意的狀態。”
“我同意、我認可。”
“因此,按照我的行為準則,我自然會確確實實的給予你幫助。”
“相對的,在這期間,試圖對我的行動加以搗亂的家伙,則會引起我的不滿。”
“而下面的那些家伙,便是如此的撞上了槍口。”
“在我答應咲的請求第二天后,他們就打算把你獻祭給什么亂七八糟的邪神。”
“說實話,這可真是有點冒犯到我了……”
“令我有些不滿。”
“就像螞蟻和老鼠啃到了我的東西一樣……”
解釋完自身的想法以后。
西神憐的目光,移動到了十六夜傾妙那已然露出恍然大悟之色的臉上,語氣輕松的笑著問道:
“話說,作為被他們試圖綁架的家伙,你知道他們打算對你做什么嗎?”
十六夜傾妙不大確定的答道:
“這些邪教徒,一般都是些瘋狂的神經病,或許打算趁著某個節日把我綁起來燒死?”
“畢竟,據我所知,對于這種家伙來說,我這種來自于某個覺醒者家族的人員,往往都是比較重要的祭品,遠遠比普通人更加具有價值。”
對于她的回答。
西神憐比較認同的點了點頭:
“大概是如此。”
而后。
他還不忘語氣有點陰森的補充著說道:
“但……事情也有可能會多出幾個步驟。”
“比如在燒掉你之前,先挖掉你的內臟、剝掉你的皮膚……畢竟邪教就愛那么搞,屬于是他們的儀式感~”
這些描述,使得被他抱著的十六夜傾妙不自覺扭動了一下身體,更加貼近了他幾分,用以緩解心頭的寒意與后怕。
她明白,西神憐說的全是實話……
雖然她不是覺醒者,但家族的直系長輩卻是覺醒者,這種關系使得她在各種奇奇怪怪的邪教里面,往往會具有著某些額外的價值。
很容易就不得好死的價值……
珍貴的獵物與祭品!
感覺到對方現在尚且有些后怕。
西神憐也是收起了那故意逗弄對方的陰森語氣,笑嘻嘻的俯視著下方原始森林,說道:
“不過,那種事情,你現在已經不需要擔憂了~我啊可是格外的強大與格外的護短呢~”
接著。
他饒有興趣的陳述道:
“你說了,讓我自己來選擇他們的死法對吧?”
“你覺得,讓他們體驗一下各個倒霉蛋祭品的痛苦,會不會顯得很有趣?”
在他的目光中。
下方的那個聚集地,雖然在地表之上僅僅只有三五百人,勉強算是個村子。
但在地下,卻有著一條條四通八達的地道,以及一個類似于古老宮殿的地下建筑群。
數以千計的邪教人員便生活于那里。
并以此為核心基地聯絡著其余的外部人員。
不得不說。
這里確實是個用開水燙螞蟻的好地方~
不知道西神憐在打什么主意,但可以聽出其中絕對滿懷著惡意的阿十六夜傾妙,不大在意的回答道:
“……隨便吧。”
得到她的答復。
西神憐的嘴角,笑意更深了,其中蘊含的惡意,也是愈發明顯:
“嗯哼那就給予他們無差別的痛苦死亡好了”
這一瞬間。
西神憐的異能——絕對先擊開始發動。
偷偷觀察著他的十六夜傾妙,只覺得西神憐那深紫色的童孔,仿佛是擴散了一些,伴隨某種紫色的光暈在他眼中高速運轉,無數古怪畫面直接于其中倒映……
而在她所不能觀測的視角。
絕對先擊,已然對某些固有的現實發動了攻擊,強行讓西神憐的雙眼跨越時間的束縛,追朔至過去……
就如強行破解了權限一樣。
存在于過去的記錄,被西神憐強行的查閱。
荷多教獻祭活人時的各種操作紛紛印入他的雙眼。
千年前、百年前……
一次次獻祭,就猶如親臨現場進行觀看一樣,被他盡數收入眼中。
數以萬計的祭品,那慘不忍睹的死相與經歷,被西神憐的肉眼觀測。
血漿、皮肉、碎骨、慘叫、恐懼、憎恨……
沒有在意其中的殘忍,沒有在意其中的血腥。
憑借著自身那看一眼目標即可知曉對方所有經歷的特性。
一個個祭品所承受的折磨,全被西神憐所模擬與記錄,千人、萬人、十萬人……
最終。
西神憐單舉一只手。
所有的折磨都被呈現。
在他手中形成了一團蘋果大小的灰色霧氣。
隱隱約約間。
就連作為普通人的十六夜傾妙都從中聽到了一聲聲哀嚎!
令她本能的不寒而栗。
而西神憐只是嘴角帶笑的說道:
“現在,就讓他們品味一下你們所有的痛苦好了……”
彷若是神旨。
這一瞬間,他的嗓音,在絕對先擊的加持下,超越了時間,超越了語言,超越了現實,抵達了每一個祭品臨死之前的那一刻,淌入了每一個祭品的耳中,使得每一個祭品在死亡之前都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瘋狂笑意……
接著。
十六夜傾妙看到一條條細如魚線的灰色絲霧從那團灰霧里面不斷飛射而出,一部分筆直的向著腳下原始森林而去,另一部分則是越過西神憐與她,朝著四面八方飛出,數量恐怕超過十萬。
再然后,便是慘叫。
縱然身處于百米高空之上。
十六夜傾妙依舊聽到了一聲聲超乎想象的慘叫在下方原始森林中回蕩……
隱隱約約間。
她看到一道道四處蠕動的身影在雪地上面掙扎。
一條條血線正從對方毛孔迸射而出,將周圍的純白色雪地染成血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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