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器同法器一般,也有下品、中品、上品、極品之分。
初晉靈器的九陽鎮邪棺只是下品靈器而已,不過即使是下品靈器,那也是靈器,不僅是之前的那些能力都強大了不知多少倍,還擁有了靈性。
靈性,這是靈器和法器最大都區別,靈器因為靈性的原因,是可以自行修復的,即使是在斗法過程中出現損傷,也是可以經由時間流逝,吸收靈氣自行修復,這就是靈器最強大的能力,法器只是消耗品,用的時間長了,超過了承受極限總是會壞的。
而法器受到損傷之后,是不能自行修復的,只能回爐重造,進行修補,其中費用,還有修補法器的材料就又是一筆花費,若是不修復的話,能力就會受到影響,直到一天,不堪重負,徹底報廢。
所以總結一下,法器就是消耗品,靈器是能夠用來傳家的。
咕咕咕!
雞鳴聲響起,將家樂拉回現實,收起九陽鎮邪棺,家樂此時才是發現,水潭中的水已經是消失了,怒晴雞此時正幽怨的看著家樂,它剛剛只是吸收了一會兒水潭內的靈氣,就發現家樂像個大胃王一樣,直接將整個水潭的靈氣都給吸走了。
不僅是靈氣,連水都被蒸發干凈了,簡直是比強盜還強盜。
家樂此時也是想起了剛才的事情,靈器反哺的時候,水潭內的靈氣也就被家樂順勢吸收了,剛才家樂用九陽鎮邪棺鎮壓九幽神蓮也是動靜不小,直接就將水潭給蒸發了,如今想要泡澡已經是不可能了。
倒是洞府上方,還有靈乳在源源不斷的落下,家樂想了一下,還是直接在洞府內布置了一個大陣。
這個洞府靈氣充裕,倒是個合適的洞府所在,以后修煉,或許可以在這里進行,作為一處別府也是不錯。
“嗯,已經過去半個月了嗎?”
家樂掐指一算,才是發現,他在這洞府之中,竟然已經是耽擱了半個月時間,當真是修行不知歲月啊。
“走吧。”
家樂估計陳玉樓也該進山了,將這瓶山之事了結了之后,倒也該回去了,突破化神境才是要緊事。
瓶山。
經過半個月的準備之后,陳玉樓終究是匯集羅大帥走入了瓶山,在羅大帥看來,這是一次進山運財寶的過程,所以一路上都是興高采烈,甚至是還提著酒,帶著肉,落在其他人眼里,倒不像是要進行一次緊張而又激烈的盜墓,反而是來旅游來了。
“老羅,我們需要一個向導,這進入瓶山的路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復雜,若是沒有一個熟悉瓶山的人帶路,我們恐怕很難順利找到元墓。”
羅大帥最煩動腦筋了,“那就找啊,這瓶山下生活著上千個苗寨,都是靠山吃山的苗民,只要是我們需要,肯定有合適的,老弟你就說需要多少吧,我讓人給你綁,不,請來。”
看到陳玉樓瞪眼珠子,羅大帥趕忙改口,陳玉樓也是無語的很,他都有些后悔和羅大帥說了,他還真怕在進山之前,還得和三千苗寨干一架了。
“算了,還是我來吧。”
陳玉樓說著看了一眼身后的花瑪拐、昆侖和紅姑娘,終究是將目光放在了花瑪拐身上,三個心腹中,陳玉樓終究是對花瑪拐最放心。
“花瑪拐,你去苗寨中請一位熟悉瓶山的向導來。”
“是。”
花瑪拐有勇有謀,是陳玉樓的左膀右臂,或許論及硬實力花瑪拐差昆侖和花姑娘一些,但是論及辦事能力,還得是花瑪拐。
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花瑪拐可是個會花錢的,錢到位了,苗寨中有的是愿意帶人進山的,這不,花瑪拐沒用多久就將苗寨中最熟悉瓶山的人給請了過來。
既然已經準備進山,陳玉樓自然是有準備的,他已經是基本確定了元墓所在,如今導游也到位了,自然是直接進山。
有著導游領路,陳玉樓一行一路上倒是沒什么意外,只是隨著深入,瓶山中的危險也是越來越多,光是大蟲就見了好幾只,若非是他們人多,還有槍,還真是不好對付,而這些大型勐獸還是其次,瓶山中多毒蟲,多瘴氣,這些東西,反而是棘手。
從天亮走到天黑,卸嶺和羅大帥都是丟了不少手下在山路上。
那些被毒蟲咬到的人,都來不及進行診治,便是直接死了,這般危險情況,即使是見慣了生死的陳玉樓和羅大帥都有些膽寒。
不過二人都是意志堅定的人,又都是有所求,自然是不會退縮。
“前面有座荒宅,我們晚上就在那里歇腳吧。”
眼見著已經入夜,卻能在這瓶山之中,找到一座荒宅,即使是陳玉樓都不得不感嘆自己的運氣好,雖然是年久失修,殘破至極,但是最起碼也是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可比露宿山中好多了,最起碼在這荒宅之中,對于那些毒蟲勐獸也有個防御。
雖然說是陳玉樓和羅大帥已經結拜為了兄弟,但是二人要說是推心置腹,那就有些扯了,不過是利益相同,有著暫時的共同目標而已,這才是走到了一起。
所以這夜里的守衛工作,也不可能單單交給卸嶺或者是羅大帥,都是各出一隊人馬。
不過不管是卸嶺的人還是羅大帥的人都是走了一天,想要誰那么認真負責都是不可能,雖是守衛,但是兩隊人馬都是瞇著眼,明顯都是已經睡著了。
月光下,一道黑影閃過。
落在了守衛的旁邊,其腳步之輕,在地上走過,竟是都不見影子。
彷若一句僂老人,那黑影緩緩來到這些守衛身前,竟是湊到他們嘴邊輕輕一吸,便見一道道紅色精氣由這些護衛被那黑影吸入了體內,而那些護衛似乎還是一無所覺,很快便是臉色蒼白,整個人肉眼可見的衰老起來,到最后竟是只剩下皮包骨頭,生命就此走到了盡頭。
黑影卻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目光望向荒宅之內,那里還有著許多的美味,若是能夠將他們的精氣全部吸取了的話,說不得它很快就能突破了。
想到這里,黑影更是心動,徑直向里走去。
威壓整個瓶山的紅大王已經死了,如今這進入瓶山的人,可不分你我,誰撈到就是誰的,而這些人走到了它的地盤,那就是它的機緣。
一間相對完整的屋子里,陳玉樓此時已經是睡著,但是在黑影接近屋子的時候,陳玉樓不由得一陣心季,被直接驚醒。
“不對,有問題!”
陳玉樓生來天賦異稟,對于危險有著敏銳的感知力,這般感覺,已經是救過他好幾次了,所以他也是非常的相信自己的直覺。
“誰?”
就在這時,屋外一道黑影閃過,頓時讓陳玉樓驚覺。
黑影也是沒想到,自己剛剛接近屋子,就被人發現了,心中一陣懊惱,黑影卻是沒有貪功,徑直向外跑去。
它可不是紅大王,有著威壓整個瓶山的實力,這荒宅之內,足足聚集著幾千人,身上還帶著令它都有感到危險的武器,若是被發現了包圍起來,也是危險的很,它能活到現在,憑借的就是這份兒謹慎,所以在被發現的剎那間,黑影便是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直接跑。
不過它要跑,陳玉樓卻是不想放過它,心高氣傲的陳玉樓倒是要看看,是哪個家伙,膽敢謀害他。
陳玉樓從小學武,又有卸嶺秘術防身,即使是在整個卸嶺之中,都是數一數二,論及身手,也就是紅姑娘和昆侖他沒有把握而已,平時可是自信的很,所以眼見著黑影逃出荒宅,也是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陳把頭,你要干什么去?”
陳玉樓弄出的動靜不小,羅大帥就住在陳玉樓的旁邊,到底是軍閥,即使是睡覺也保持著幾分警惕,聽到動靜便是出來查看,卻也只是來得及看到陳玉樓的背影而已,都沒有得到回答,陳玉樓已經是鉆入了夜色之中。
羅大帥的一聲大喊,也是讓荒宅中的人都醒了過來。
“羅大帥,怎么了?”
紅姑娘和花瑪拐也是走了出來,對著羅大帥問道,羅大帥擔心陳玉樓安全,趕忙相告,這可是他的搖錢樹,萬萬不能出問題的。
“大帥,兄弟們出事兒了。”
而此時也已經是有人發現了守衛的情況,眾人趕忙上前查看,看著地上那些早已經涼透了,死狀凄慘的守衛,眾人心中都是一驚。
“快,快去找少把頭。”
紅姑娘和花瑪拐也是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能夠無聲無息的將十幾個護衛殺死的東西,可不會簡單,陳玉樓就這么一個人追出去,可是很容易出問題的,他們怎能放心。
而此時的陳玉樓已經是追著黑影,進入了山林之中。
沒多久,便是來到了一處墓地。
黑影感應著背后的氣息,心中也是有些驚訝,就一個人就追上來了,是什么給了這個人勇氣,讓他覺得能對付的了自己的,既然送上門了,那就沒有放過的道理,更何況陳玉樓的味道,可是比其他人都好多了,不然的話,它剛才也不會進入荒宅后,第一個就找上了陳玉樓。
“元墓!”
陳玉樓追著追著也是發現了不對,出現在他眼前的,竟是一座墓葬的入口。
那般格局,讓陳玉樓很快便是聯想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莫非是誤打誤撞,追人還追到了元墓,想到這里,陳玉樓心中也是振奮不已,頗有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之感。
不過,陳玉樓并沒有繼續向前,而是準備原路返回,去找人過來。
這讓暗中的黑影,不由得一急,它也是沒想到,這明明是陳玉樓最想要的東西,可是這東西都出現在陳玉樓的眼前了,陳玉樓反而是回頭走了,這到手的鴨子豈能讓其飛掉,既然不上鉤,那就直接上就是了,反正以陳玉樓的實力,有不會是它的對手。
想到這里,黑影便是直接出手,陳玉樓心中警覺,下意識的來了個懶驢打滾,這才是堪堪躲開了黑影的攻擊。
定神看去,竟是一個老漢出現在他剛才待著的地方,一雙手似乎還冒著寒光,剛才的他要是稍慢半分,恐怕就兇多吉少了。
“你是什么人?”
陳玉樓沒有因為老漢的年齡而有絲毫的輕視,畢竟那老漢的身手,他也是看到了的,很難想象,一個年過古稀,背身句僂的老漢,竟是如此的敏捷。
老漢卻是沒有回答陳玉樓的問題,徑直出手,再次對陳玉樓發起了攻擊。
陳玉樓自詡有些實力,但是面對老漢卻是毫無還手之力,轉眼間便是全身衣服都被抓破了,露出一件金燦燦的內甲,看著內甲之上的劃痕,陳玉樓的心中又是慶幸又是后怕,幸虧這次出來的時候,穿上了金絲軟甲,不然的話,就真的是兇多吉少了。
對面的這東西太兇了,此時的陳玉樓才是有些后悔追出來了,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陳玉樓也是意識到最近走的太順,有些得意忘形了。
家樂在陳玉樓進入瓶山的那一刻,便是已經感應到了他的氣息。
此時也是在一邊看著陳玉樓的表現,不過,他并沒有立即出手的打算,因為,有其他人來了。
搬山有術,卸嶺有甲。
搬山之術分支眾多,鷓鴣哨這一脈便是其中之一,只是他這一脈是不詳的一脈,身負詛咒,最多不能活過四十歲,所以,他這一脈也是一代代的致力于破除身上的詛咒,以讓族人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因為詛咒可以遺傳,所以鷓鴣哨這一脈,甚至是連結婚生子都不敢,就是怕害了孩子。
這些年來,鷓鴣哨為了找能夠破除他們身上詛咒的雮塵珠,幾乎走遍了大江南北,凡是有可能出現雮塵珠的地方,那是一個都沒有落下,殺的精怪、黑兇白兇、粽子等等,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可謂是歷盡艱辛,這不,前不久,鷓鴣哨聽說雮塵珠可能在瓶山元墓之中,便是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這里。
陳玉樓隨著一次次躲避,體力終究是不支,眼見著老漢攻過來,與其雙眼對上,竟是瞬間不能動彈,到最后,反而是只能任人宰割了。
“不!”
陳玉樓心中驚叫一聲,長這么大,這恐怕是陳玉樓最接近死亡的一次,眼見著老漢的爪子就要抓到頸前了,甚至陳玉樓還能看到老漢臉上那得意的笑容。
就在陳玉樓都以為自己必死無疑都時候,一道聲音竟是突然響起。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這歌聲似乎是對老漢有著非常大的影響一般,讓其一時竟是忘了對陳玉樓下手,而就在其想要下手的時候,一道人影竟然忽然出現,一腳踢在了老漢的胸前。
“魁星踢斗!”
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陳玉樓看到這一腳之后,心中驀然一動,卸嶺這些年發展的不錯,其中藏書無數,陳玉樓博聞強記,知道不少東西,尤其是關于四大盜墓派系的事情,更是知之甚多,魁星踢斗作為搬山絕技,陳玉樓自然是著重記憶。
那老漢猝不及防之下,被這一腳踢中,竟是大椎都被卸掉,一時行動受制。
而那突然出現的人,明顯是戰斗經驗豐富,深知趁其病,要其命的道理,一腳之后,拳腳便如雨打琵琶一般落下,密不透風,急風驟雨,讓老漢竟是一時不能抵御。
暗中的家樂看著鷓鴣哨的手段,也是不由得感嘆,這盜墓的能從死人手里拿東西,也都是有兩把刷子的,就像是這鷓鴣哨,雖然說不通道法,但是武道精深,從小學習武道,實力已經是提升到了先天境界,可比修士的化氣境界。
而這鷓鴣哨看骨齡也就是三十左右,天賦確實是恐怖,武道修行,其實要比修道更加艱難,倒是可惜了,這鷓鴣哨也是有著修行天賦的,而且天賦不低,若是能夠從小得遇良師,說不得此時都快能觸摸煉氣境門檻了,論及天賦,卻是比四目都強。
不過,修道是要看機緣的,這世上有天賦的人還有很多,但是能夠走上修行路的也就是那么幾個,終究不是上古那般修行盛世了啊。
花貍妖也只是靈妖境而已,會些幻術手段,用尿和唾液圈了這么一片墳地,彷若結界,進入其中的人都會不知不覺的著了花貍妖的道,就像是陳玉樓一樣,被直接迷倒,任其宰割。
其實陳玉樓的實力也不低,從小學武的陳玉樓,雖然還沒有突破先天,但也是后天巔峰的水平,若非是著了道,也還能堅持幾下的,窮文富武,盜墓的,終究是不缺錢,能夠支撐的起修行。
花貍妖吸食了十幾人的精氣,本來就已經是靈妖境巔峰,如今距離妖卒境也是一步之遙了,鷓鴣哨若非是搶占先機,得理不饒人,誰勝誰負,還真是不一定。
同鷓鴣哨一起出現的還有兩個人,都是身穿蓑衣,頭戴斗笠,一男一女,年齡比鷓鴣哨還小些,男的卻也有后天境巔峰的實力,女的倒是差些,不過一身藥材的氣息,看來也不是精于武道的,或是鉆研醫道,應該就是鷓鴣哨的師妹花靈。
而那男的背負弓箭,百發百中,此時正彎弓搭箭,助鷓鴣哨一臂之力,二人配合默契,一時間竟是將那比他們還強一些的花貍妖都壓的喘不過氣來。
花貍妖還真是遇到了對手,從生到死都沒有找到一點還手之機,生生被鷓鴣哨用搬山術卸掉了一身大椎,一腳踢死。
其實正常情況下,同境界的武者是很難打得過妖怪的,因為妖怪的身軀不是人類可比,其又多有神通,就更難對付了,但是這鷓鴣哨還真是有些不一樣,不僅是實力強勁,這搬山術也是有幾分奇異之處,與其說是搬山術,倒不如說是一些左道之術,不是凡俗武技可比。
救下陳玉樓之后,鷓鴣哨三人并未停留,而是直接離開。
背負解除族人詛咒大業的他們,注定只能孤獨前行,更何況鷓鴣哨已經是猜出了陳玉樓的幾分身份,就更不想與其打交道了,此行他們就是為了瓶山元墓而來,說不得還會與陳玉樓發生利益沖突,能夠出手相救,已經是極限了。
花貍死后,陳玉樓很快便是恢復了行動能力,心中想著鷓鴣哨三人,陳玉樓也是心中自有猜測。
不過,這大晚上的他險象環生,也是被嚇壞了,不敢耽擱,直接返回了荒宅,半路上正好與找到過來的紅姑娘等人遇到。
卸嶺總把頭的面子還是要的,陳玉樓很不客氣的將殺死花貍的功勞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轉瞬便是第二日。
陳玉樓已經是調整心情,帶著羅大帥等人向著元墓所在而去,陳玉樓有著一手聽聲辨位、聽山聞海的本事,對于找墓穴很是有一手,之前又根據諸多資料,確定了元墓的大致位置,是以,即使是瓶山奇大,陳玉樓也是很快確定了元墓所在。
不過,搬山和卸嶺的緣分還沒有斷,鷓鴣哨和陳玉樓目的相同,在這墓前,二人終究是再遇。
“摘星需請魁星手,搬山不搬常勝山,燒的是龍鳳如意香,飲的是五湖四海水。”
“常勝山上有高樓,四方英雄到此來,龍鳳如意結故交,五湖四海水滔滔。”
江湖和朝堂不同,多得是江湖義氣,規矩說起來,甚至是比朝堂還多,而江湖交往,也是不同于其他,各有黑話,就像是盜墓,別看只是下九流營生,還人人唾棄,但是這黑話更是不少,這兩句黑話,便是互表身份的話。
“搬山,鷓鴣哨!”
“卸嶺,陳玉樓!”
家樂神識在外,也是看到了這一幕,他沒有上前,而是出現在了一處峭崖邊上。
無論是陳玉樓還是鷓鴣哨,都要由此經過。
“你是?”
陳玉樓、鷓鴣哨、羅大帥終究是匯集到了這峭崖邊上,而這里,也正是他們第一次進入元墓的地方。
看著一身道袍,仙風道骨,迎風而立的家樂,陳玉樓等人都是心中一凜,竟是不自覺的產生了幾分敬畏之情,哪怕是家樂看起來要比他們都小的多,也是不敢小看。
這就是“勢!”
修行之人,隨著修為境界的提升,自有大勢在身,顯映在外,便是陳玉樓這般人的反應。
很難想象,三隊人馬,足足數千人,此時面對家樂,竟然都是默不作聲,靜立在那里不敢動彈,哪怕是鷓鴣哨此時都是面露凝重之色,他為了找雮塵珠走南闖北,見過不少奇人異士,但是今日的家樂,給他的感覺,比他以往見過的任何一人都來的厲害。
家樂聞言緩緩看向陳玉樓等人。
家樂對元墓中的元代將軍和千足蜈蚣精都很感興趣,再就是元墓中的那個煉丹爐也不錯,作為歷代皇帝煉丹的寶爐,很可能是一件法器,若是條件允許的話,家樂也想帶走,但是盜墓的事情,他是不干的,也不想參與,所以說鷓鴣哨等人盜墓,倒是正好能幫他的忙。
作為回報,家樂準備給他們提醒一二,不是關于墓中的情況,家樂也沒有進入墓中,對眼前之墓的了解,也就僅限于看過的而已,他是要試試,看能不能留那老洋人、花靈、昆侖一命,就當是用他們引出元代將軍的交換條件了。
“山中修行客,世間一閑人,倒是你們是何人,竟然打擾我修行,此地可不是你們該來的,鬼門關就在眼前,還是原路返回的好。”
聽到家樂的話后,陳玉樓等人更是心中一凜,修士對于他們這些盜墓的來說,可不是什么隱秘之事,此時家樂的身份已經是表露無遺了,不過這后面的話,就有些咒人的意思了,雖然說是心中疑慮,但是無論是鷓鴣哨還是陳玉樓亦或是羅大帥,都是有著不得不入元墓的原因,此時自然是不會因為家樂的一句話退縮。
陳玉樓看了看眾人,終究是一步向前。
“還請前輩明言。”
家樂看了看陳玉樓,翩翩公子,是那種讓人一看就以為是主角的存在,不過,陳玉樓此時初出茅廬,還真只能算是一個愣頭青。
“你等印堂發黑,雖是人多勢眾,攜大勢而來,但要是繼續向前的話,恐怕十不存一,死傷慘重,為蒼生計,貧道生憐憫之心,提醒你等一二,聽與不聽,全憑你等自覺。”
十不存一!難道這次盜墓有危險!
陳玉樓知道盜墓本就是危險之事,也做好了死些人的準備,但是十不存一,是不是有些太慘重了,看著家樂,就要再請教。
但是羅大帥已經是按捺不住了。
手中的王八盒子向前一指,“你這道人啰哩啰嗦,識相的就趕快讓開道路,不然的話,老子的子彈可不長眼。”
家樂看著羅大帥,這還是他穿越過來以后,第一次見到這么勇的人,其他人死不死的他不知道,但是這羅大帥,死定了。
一念掃過,羅大帥落在扳機之上的食指直接斷掉。
“啊!”
十指連心,羅大帥驟然失去食指,豈能不痛,大喊一聲,看了看周圍,很快便是將目光看向了家樂,在他看來,一定是家樂搞的鬼了。
陳玉樓剛才其實是可以阻止羅大帥的,但是他想要試探一下家樂,所以就沒有阻止,如今看到羅大帥竟然只是被看了一眼,就丟了食指,心中頓時大驚,這已經是神仙手段了啊,趕忙就要說話,只是有人比他還快。
“他娘的,疼死老子了,鬼道士,竟然敢算計你老子,給老子打。”
羅大帥不愧是悍匪出身,此時吃了虧,豈會善罷甘休,竟是直接下令,讓手下向家樂開槍。
要知道,這次羅大帥可是足足帶了兩千人馬啊,槍聲一響,就是兩千子彈向著家樂而去。
家樂看了一眼,頓時搖頭,得,地獄無門,其人自招,向他開了槍,因果算是結下了,后面想要插手,也就理所應當了。
“找死!”
家樂低喝一聲,聲音傳遍四方,那兩千子彈,竟是像被施了定身術一般,瞬間遲滯,然后落地。
“啊啊啊!”
羅大帥還想看到家樂被打成馬蜂窩的樣子呢,從來都是他在別人面前裝逼,何時有人敢在他面前裝逼,家樂這么牛逼的人,他羅大帥不允許存在。
只是想要的畫面沒有出現,看著數千子彈落地,羅大帥好懸沒被嚇死,而手下的一聲聲慘叫,更是將羅大帥喊出了一身冷汗,兩千食指齊刷刷掉地。
“貧道最恨有人用槍指著貧道了,小懲大戒,勿謂言之不預。”
說完,家樂已經是消失在了原地。
“神仙啊!”
“神仙饒命啊!”
家樂的這一手,著實是將這些**給嚇壞了,看著突然消失的家樂,他們也是顧不得斷指之痛了,趕忙跪地求饒。
陳玉樓更是瞪大了眼睛,這世上真有神仙嗎?
他所知道的修士,可也沒有同時抵御數千槍支的本事啊,這得是多厲害的人物,才能有如此本事。
恐怕也就是神仙了啊。
這一刻,陳玉樓想起家樂剛才說的話,第一次對瓶山之行,產生了疑慮。
鷓鴣哨三人,此時也是臉色一陣凝重。
“師兄,真的是神仙啊,師兄你說這位神仙會不會知道雮塵珠的下落啊。”
聽到花靈的話,鷓鴣哨心中一動,是啊,這神仙這么厲害,說不得真的知道雮塵珠的下落呢,這次來瓶山,鷓鴣哨也不過是碰運氣而已,這么多年了,他走南闖北,每一次都是帶著希望來,帶著失望走,如今的瓶山也不過就是一次嘗試罷了。
但要是能得家樂的指點,說不得他們一族就真的有救了。
只是家樂此時已經不在了,這該如何是好?
“老羅,你怎么這么沖動,沖撞了高人,幸虧高人心善,不然的話,你和你的兄弟還有沒有命在啊。”
陳玉樓埋怨著老羅,卻是發現,羅大帥面色蒼白,腿都打著哆嗦。
“老羅,你沒事兒吧?”
陳玉樓也是有些擔心,別是高人留了什么手段,羅大帥可是助力,要是真出了問題,他這次瓶山之行,也就不用走了。
“沒,沒事兒,總把頭,來扶我一把,腿軟了,動彈不了了。”
陳玉樓聞言頓時笑了,好家伙,天不怕地不怕的羅大帥,竟然也會被嚇的腿軟,不過,想想剛才家樂的厲害,陳玉樓也是笑不出來了,那般手段,要是真懷有殺心的話,恐怕他們現在就都躺下了吧。
眾人良久此才是緩過來,只是此時要不要繼續探墓,反而是成了難題。
“羅大帥,你意下如何?”
沒了家樂,羅大帥漸漸的又是恢復了膽氣,臉色一狠,“意什么意,腦袋掉了碗大的疤,寶貝就在下面,還真能因為那賊,那高人的一句話就退走不成?”
羅大帥的一句話,也是說到了陳玉樓的心坎里,都走到這里了,真要是讓他離去,他也不樂意。
“賽活猴,地里蹦,你們兩個先下去探探路。”
苦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