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看常勝山人多,就以為其大多都是烏合之眾,陳莫文對于手下也是有要求的,不說個個都精通盜墓,那也是手上都有兩把刷子的,最起碼不是普通人可比。
這么多人拉過來,總不可能就都囫圇吞棗的拿下,那樣的話,可就不是招盜墓的了,那是招炮灰。
陳玉樓發了話,剩下的自然就不用陳玉樓操心了,一隊卸嶺成員出現,開始引領一種前來參加卸嶺招募的人員進行跑圈,常勝山,這山可不是小山,本來也不是這個名字的,但是后面卸嶺占了這里,便是慢慢的有了這個名字,意思也是簡單的很,就是要一次次下墓都順利。
繞著常勝山跑兩圈,這已經是相當于跑個半馬了,雖然說現在的老百姓普遍身體素質都要好一些,但是伙食跟不上,體力也是沒有想象中的好,就這個半馬,恐怕有一大半的人都是撐不下來。
果然,一共兩萬多人來參加常勝山的選拔,等著半馬過后,還留在原地,也就只有兩千多人了,百分之十的通過率,確實是有些恐怖,而且這還只是第一關,陳玉樓弄出這么大的動靜,自然是不會就此結束。
“好,我常勝山選拔一共就兩關,如今諸位已經是一只腳踏入我常勝山的大門了啊,之后大家先休息一下,這第二關是在晚上進行,希望大家都能通過。”
只有兩關!
聞言之后,剩下的兩千多人也是松了口氣,就像是陳玉樓說的,一共兩關,完成了第一關,他們就相當于是一只腳踏入了常勝山的大門,成功了一半,后面這關,再咬咬牙,他們就成功了。
不過,為什么是要在晚上進行!
家樂透過紙人也是將陳玉樓進行選拔的過程盡收眼中,他一共選了三個人放置紙人,運氣不錯,如今還有兩個人在這兩千人中,對于這第二關,家樂也是有些好奇。
傍晚時分,兩千人再次聚集在常勝山,不過此時的陳玉樓也沒有露面,只是一隊常勝山的老人出現,將這兩千多人向著山下帶去,走到入夜,已經是來到了一處荒野之中。
陰風陣陣吹過,哪怕是兩千多號大老爺們兒也是有些膽寒。
“這少把頭到底是要考驗我們什么,大晚上的怎么將我們帶到了這么個鬼地方。”
“是啊,我感覺我這后背都是涼的,這個地方不會不干凈吧。”
家樂透過紙人看著周圍的情況,卻是明白了幾分,這荒野之中,可不是什么都沒有,只不過不在眼前,而在地下罷了。
看著此地風水,分明是陰宅寶地,必有大墓啊。
神識延伸,果然在這荒野之下發現了一處墓宮,看來這陳玉樓口中的第二關,就在這地下啊。
前方帶路的人,已經是緩緩停下腳步,一陣動作之后,便是一處墓宮大門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諸位,這里便是進行第二關考核的地方了,想要通過也是簡單的很,從這里進去,然后再從下面出來,你們就算是過關了。”
說話的,竟然是白日里陳玉樓旁邊的干練女人。
這么簡單!
分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是眾人看著女人臉上的莫名笑容,心中便都是咯噔一聲,覺得不可能這么簡單。
不過,前面的人都已經是被安排著走進了墓宮,后面的也是沒有多少時間考慮,而且都走到這里,總不能半途而廢吧。
進入墓道之后,周圍的溫度又是下降了不少,昏暗的墓宮之中,他們手持的火把忽明忽暗,讓人心中著實不安。
“這怕是一座大墓吧,難道這第二關就是要我們盜墓,也不知道收獲了寶貝之后,會不會是我們的。”
寶貝!
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頓時讓其他人都是有些意動,盜墓這東西人人唾棄,可是真能掙到錢,誰也不會拒絕,更何況是跟著常勝山這種大勢力干了,就算是有些心理負擔,也是都甩的十萬八千里了,此時的他們反而是在想著這么大的墓葬,會不會還有什么好寶貝。
不得不說,人類的恐懼,都是源于動力不足,若是動力給足了,別說是鬼了,僵尸來了,都能給你送回棺材里。
兩千人全部進入墓宮之中,身后竟是一聲轟隆聲響起,眾人心里一驚,趕忙向后看去,卻是發現剛剛進來時所走的大門,竟是被一塊兒大石頭擋住了。
“斷龍石!”
兩千多人里,也不都是對于盜墓一無所知的百姓,其中也有一些見識不低的人,此時已經是認出了擋住墓門的東西。
斷龍石:據傳為古代帝王陵寢、高士墓穴之護壁,重達千斤,一旦落下,墓門既閉,陰陽兩隔,想要再出去,便只能另尋他路了。
家樂也是聽說過,還是第一次看到斷龍石,不得不說這陳玉樓也是個狠人,弄個考驗,竟然還動用了斷龍石,此時的家樂也不知道墓宮之中是否還有其他出口,但是他已經是在墓宮中感應到了其他東西,此時再看這兩千多人,家樂倒是有些可憐他們了。
或許,那些沒有通過第一關考核的,才是幸運的。
“我就說這第二關不會簡單,這斷龍石根本就打不開,我們想要出去,就只能再找其他路了。”
“算了,這墓宮看起來大的很,我們向前找找看吧。”
到底是人多膽氣足,雖然說斷龍石下,墓門緊閉,但是這兩千多人也是沒有太多驚慌,反而是在一些人的帶領下分成了幾隊,四處尋找出路。
嗚嗚嗚!
一道道聲音驀然傳響于墓道之中,還在尋找出路,或是心懷鬼胎,想要在墓宮中找到些寶貝的人,此時都是心中警覺,畢竟這可是在墓里,除了他們這些活人,可是還有死人的啊,待得冷靜下來,反而是讓人害怕。
“老哥,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啊?”
一個人說話的聲音已經是開始哆嗦了,其他人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這個墓里不會不干凈吧。”
此話一出便是迎來了不少白眼,“這不是廢話嘛,你見過哪個墓里干凈的,這常勝山不會是找到了大墓,卻是不敢自己下來,那我們當炮灰的吧。”
此話一出,頓時就得到了不少認同。
“不能吧,他們陣仗搞得這么大,總不能只是找些炮灰吧,要真是這樣,他們干嘛在第一關淘汰那么多人,多些炮灰,豈不是更好。”
這話似乎也是很有道理。
“不管了,我們趕快找出路,這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想呆了,要是能夠找到幾件寶貝,還進什么常勝山,直接換錢回家享清福。”
聽到這話,眾人頓時又是十分眼熱,是啊,這要是能夠在墓里找到幾件寶貝,換成錢之后,他們直接就發達了,還加入什么常勝山,直接逍遙去就是了。
幾句話過后,眾人的膽氣又是足了不少,開始紛紛向前。
長長的墓道,兩千多人分成了二十隊,如今走了不知道多久,竟是又在起點重逢了,眾人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他們分明是分了二十個方向走的,幾乎將整個墓都遍及了,如今繞了一圈,竟然又都回到了起點,都也不是傻子,此時那還看不出來,這分明是個迷宮啊。
“嗎的,這個地方不會就那一個出口吧,天殺的常勝山,他們不會就想找個地方將我們埋了吧。”
眾人聞言一凜,繞了一大圈,哪有什么出口,更別說是寶貝了,此時也都是對常勝山的目的產生了懷疑。
“我們可是有著兩千多人呢,常勝山和我們又是無冤無仇的,他們圖什么呢。”
是啊!圖什么呢。
“兩千多人!”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中驀然響起驚叫聲,眾人不由得向其看去,有認識那人的,不由得向其投以怒容,“麻子,你鬼叫什么呢?”
那人卻是驚恐的看著四周,“我記得我們只有兩千多人啊,這怎么多出了這么多。”
嗯!什么意思!
聽到麻子的話后,眾人不由得向旁邊看去,只是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兩千多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眾人也是都有個大致的估摸,可是如今一看,這哪是什么兩千多人啊,說是四千都嫌少啊,這是從哪兒冒出來這么多人的。
恐怖、害怕的氣氛在人群中蔓延,相識的人,都是開始向一起聚攏。
“你是誰,我不記得我們隊里有你啊,你到底是誰?”
各自相熟的人聚在一起之后,問題就更明顯了,他們發現自己周圍的很多人,竟都是沒有見過的,兩千多人,自然是不可能全部都互相認識的,但是最起碼也都有個眼熟勁兒,可是如今分明就有很多,他們連面都沒見過的。
“我是誰,我不就是你嗎?要不,你再仔細看看?”
被質問的那人,此時竟然忽然回頭對著質問之人詭異一笑,那人頓時一愣,此時再看,竟是發現對面的人,分明和自己長得一摸一樣。
“不,你怎么可能和我長得一摸一樣,不,你到底是誰?”
在眾人驚諤的眼神注視下,開始發聲之人,竟是如陷入癡狂中一般,拍打著對面,可是他的對面,分明已經是空無一人,原來,那般場景,竟是只有他一人能夠看到,在他的注視下,對面那人開始緩緩靠近,無論他怎么拍打都是不能阻止其分毫,直至兩個人合二為一。
“對,你就是我。”
瘋狂的動作終于停止,那人似乎也是恢復了正常,只是面容有些詭異,可是隨著這個人的瘋狂動作之后,其他人也都像是被傳染一樣,轉眼間便開始一個個的,緊隨其后,到的最后竟是僅有少數幾百人幸免。
家樂透過紙人注視著這一切,此時也終于是知道盜墓為什么高危行業了,誰能想到,一個普通的公侯之墓而已,竟然還會有幻陣存在,雖然這幻陣不甚高明,但是對于這些普通人來說,已經是足以致命了,若是意志力不夠,恐怕瞬間就會中招。
最要命的是,這個墓里還不只是幻陣,是真的有不干凈的東西。
“麻子,你瘋了!”
就在眾人心驚之時,最開始鬧妖的麻子竟然忽然發瘋,對著周圍的人便是打去,場面頓時亂成一團,很多人都是開始互相扭打起來。
麻子聞聲看向說話之人,一眼對上,眾人不由得更加心驚,此時的麻子哪還是之前那般老實模樣,只見其面色猙獰,雙目盡是血紅之色,就像是中邪了一樣,似乎是要擇人而噬,而說話之人明顯是引起了麻子的注意,確認過眼神,麻子竟是直接撲了上去。
“啊!”
還不只是如此,就在眾人的目光被吸引過去的時候,人群中一人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旁邊人撲倒,鋼牙利齒,竟是直接咬了帶去,頓時帶起一頓血肉模湖的血腥場面,伴隨著聲聲慘叫在人群中響起,眾人此時也是顧不上其他人了,似乎是每個人身邊都出現了敵人,他們也不管和你熟不熟,上來就咬。
一時間,整個墓宮之中,盡是慘叫聲,有些精明的,已經是開始逃跑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墓宮之中的動靜已經是幾不可聞了,滿地都是尸體碎屑,腥味難聞的地面上,還流淌著血跡,將整個墓宮映襯的更加恐怖,死去的人已經是不可能再醒來,而活著的人,此時也都是像失了魂一樣,傻傻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們試過逃跑,可是無論他們跑到哪里,都會被這些恐怖的東西相隨。
膽汁都已經是吐干凈了,即使是最兇悍的人,也是難以忍受眼前的場景,吃同族的肉、喝同族的血,這一刻,有沒有鬼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那些人簡直是比鬼更加可怕。
“這些都是我們做的?”
似乎是幻陣的效果已經消失,一個尚存的人傻傻的問道,卻是沒有得到回應,因為其唇邊的血跡,已經是說明了一切,甚至仔細看的話,還能在其牙齒中找到相熟之人的肉屑。
血腥味兒混雜著宿食的味道,讓整個墓宮之中都是充斥著不可描述的味道。
“都沒了。”
是啊,都沒了,整整兩千多人,此時竟是只剩下了幾百人,慘烈,整個場面只能用慘烈來形容。
被家樂紙人附身的人,此時也只剩下一個,家樂看著眼前的一切,也是心中感嘆,這些盜墓的,果然沒有一個善茬,此時的家樂哪還不知道,這墓宮或許就是掌控在常勝山的手中,本以為只是普通的盜墓勢力,如今看來,卻是小瞧了他們,其中有高人啊,能夠控制幻陣,常勝山一定招攬了修士。
正道修士或許看不上這些盜墓的,但是那些邪道和左道修士可就不一定了。
剛才的幻陣可不是能量耗盡才停止的,而是有人看著效果差不多了,才主動停止,至于墓宮中的那些小鬼,在幻陣停止的那一刻,也是全部消失了,或者說,常勝山的目的已經是達到了,眼前的這三百人,就是他們常勝山這次要的人。
只是手段,未免酷烈些。
不過不得不說,經此一著,這剩下的三百人絕對是有著成為精英潛質的,身體底子好,意志經過磨礪,見過最恐怖的東西,以后下了墓,就算是遇見什么粽子、小鬼,也是很難將他們嚇倒,這不就是盜墓最需要的嗎。
紅姑娘!
家樂想起剛才那一閃而逝的氣息,心中有些猜測,這位貌似是什么月亮門古彩戲法傳人,還精通一些機關之術,之前家樂對其也不是很在意,畢竟能夠被陳莫文收服,大概率只是普通人而已,或許有些武道在身,但也應該是不通修行才對,如今看來卻是不然。
或許這幻陣就是其控制的,看來這個古彩戲法傳人,不僅是會耍戲法,這戲法也有可能升級為幻術啊。
搖了搖頭,終究是借助紙人看到的這一切,與本體不同,限制太多,看不到太多東西。
“風!是風!”
就在這般沉悶的氣氛中,一個人突然大叫起來,而他這一喊,似乎也是讓其他人有所驚覺,風,有風吹過,那必然是有著連接地上,有與地上連通的地方才對,空穴豈會來風。
“走!”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眾人驀然起身,向著風吹過的地方而去,不得不說,經此一著,這些人的氣質確實是變化了很多。
只是家樂也有些拿不準,招些見過人血的人,或許沒什么問題,但是招些吃過人肉的,怕是終會被其反噬吧。
不過這些都是和他關系不大,都是別人的命數,家樂也不會參與太多,不然的話,剛才常勝山也就擺不出這么一場大戲了。
三百人這次倒是順利的很,不僅是沒有像轉迷宮一樣的在墓宮中浪費功夫,還順利的找到了另一個出口,一堆巨石堆砌的墻上,竟是有著幾縷微光漏過。
“將墻推倒,快,我們一起來。”
雖然只是幾縷微光,但是在這些人的眼中,卻是無異于再生的希望,三百人合力之一,很快巨石堆砌起來的墻便是被推倒,幾縷微光也是迅速放大,明媚的陽光撒到墓宮之中,三百人舉頭望天,果然是一個出口出現在眼前。
“找到出口了,我們找到出口了。”
三百人都是發自內心的狂喜著,他們發誓,這一生中都沒有像今日這般渴望陽光的沐浴,他們爭先恐后的沖出墓道,終于是回到了地面之上,仔細看,天色竟已經是大放光明,原來他們在墓中一番經歷,地面上,已經是過了整整一夜。
看著眼前的紅姑娘等人,三百人本以為自己會非常的憤怒,誰都不是傻子,落到如此境地,他們豈會想不到這一切都是眼前這些人所為,僅僅是一次考驗,就要了將近兩千人的性命,他們此時也是看到了常勝山風光背后的黑暗、骯臟之處。
“恭喜諸位通過考核,從今日起,你們就是我常勝山的人了,少把頭可不是小氣之人,來人,將箱子打開。”
本來還有心發難的三百人,聽到這話,頓時有些好奇,目光也都是放在了地上的箱子上,隨著箱子被打開,一枚枚大洋出現在他們的眼前,三百人心中的憤怒也是被無情的吹散了,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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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姑娘嫣然一笑,“每人一百大洋,作為安家費,這些都是少把頭親自做主給諸位的,往后跟著少把頭好好干,大洋只會越來越多。”
每人一百大洋!
三百人都是面露驚容,這就是常勝山嗎,初入便是每人一百大洋,一百大洋啊,他們以往就算是拼死干一年都得不到這么多的大洋,而這還只是開始,這一刻,三百人似乎是已經看到了自己的錢途。
“誓死為少把頭效忠!”
欣喜的心情,已經是讓他們將昨夜的不愉快全部忘卻,至于那些還留在墓宮中,永遠無法看到太陽的人,更是再無一點痕跡,等到一百大洋到手的時候,他們已經是將那些人的名字徹底忘記,而他們眼前的那個,從始至終都是沒有說話,卻差點要了他們命的人,此時卻成了他們的主人,不得不說,在這一刻,錢的魅力簡直是體現的淋漓盡致。
有了三百親信,陳玉樓就算是真正從幕后走到了臺前,在常勝山,在卸嶺有了自己的人。
“瓶山!”
房間里,陳玉樓聽到手下人說的話,不由得驚叫一聲,臉色一陣變幻,有些驚疑不定。
瓶山距離常勝山不遠,就在湘西怒晴縣內,而且這是一塊兒公認的寶地,凡是從事盜墓的,就鮮有不知道瓶山的,但是知道歸知道,愿意進入瓶山尋寶的卻是不多,無他,太險了,其實也不只是瓶山,盜墓界其實很多地方都是公認的寶地,而且還是那種尚未被人取走其中寶物的寶地。
但是這些寶地明明被人熟知,卻還能夠安穩的屹立在那里,自然是有原因的,而這其中最大的原因,恐怕就是太危險了吧。
瓶山作為歷代皇帝的煉丹之地,有著無數墓葬落在其中,吸引著一代代的盜墓人前往尋寶,可是進入瓶山尋寶的盜墓人,卻是鮮有能夠出來的,不說是有沒有粽子、鬼物,光是其中的機關還有那已經聞名盜墓界的毒,就已經是讓人望而卻步了。
陳玉樓走到臺前,想要上位,自然是需要拿出一些上的了臺面的戰績,是以最近都是在讓手下打聽著有沒有什么大墓。
只是大墓哪有那么好尋,到頭來,竟是只有瓶山這個元墓最是符合陳玉樓的條件。
想起瓶山之險,就連一向驕狂的陳玉樓都有些猶豫了。
“好,就瓶山了。”
想了許久,陳玉樓終究是選定了瓶山,瓶山雖險,但是對于陳玉樓來說,還真就是最好的選擇,所有人都知道瓶山的墓不好盜,這個時候,他陳玉樓若是能夠從瓶山中攜帶寶物走出,那么將再無人敢對他繼任卸嶺魁首之位說三道四,江湖上也再不會只知陳莫文,而不知他陳玉樓了。
不過,陳玉樓雖然驕狂,但也不傻。
“來人,去請羅大帥來。”
羅大帥乃是湘西最大的幾個大帥之一,控制著幾個縣城,手中有數萬人馬,雖然說頭上有人,但是其上面的人,可不會幫他養活兵馬,所以想要讓手下有槍有人,那就要他這個當大帥的想辦法了,羅大帥便將主意打到了常勝山的身上。
在湘西混的,誰不知道盜墓賺錢,常勝山又是名聲在外,指甲縫里漏點,都比羅大帥的稅收多,更何況,羅大帥的胃口也是大的很,他可不是要吃常勝山剩下的,而是要和常勝山合作,陳莫文將應付羅大帥的事情交給了陳玉樓。
之前陳玉樓也是不怎么看得上羅大帥,畢竟羅大帥雖然是有人有槍,但是對于盜墓之事可是一竅不通,根本幫不上什么大忙,陳玉樓也不虞拒絕羅大帥之后,會被報復,畢竟在湘西,擁有十萬人馬的常勝山,本身就是第一大勢力,別說是羅大帥了,整個湘西就沒有他陳家怕的。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之前不想答應,是因為用不上羅大帥,如今陳玉樓想要進瓶山,這羅大帥就能用上了。
傳說這瓶山之內,除了毒和機關之外,多的是勐獸,他這是第一次帶手下人盜墓,可不能損失太大,不然的話,對于他上位可是非常不利的,所以這個時候,羅大帥的作用就凸顯出來了,其手下有人有槍更有炮,墓葬打不開,那就上炮,勐獸多,那就槍炮一起上。
瓶山危險,正好讓這位羅大帥也開開路,試試水。
而羅大帥在聽說陳玉樓要請他一起開發瓶山的時候,也是高興的很,他可是不將瓶山放在眼中,對于他們這些將腦袋別再褲腰帶上的人來說,想要錢,危險算什么,丟命都是應該的,不過即使是瓶山再危險,難道還能危險過槍炮不成,不得不說,底層崛起的羅大帥,對于手中的槍炮,簡直是蜜汁自信。
羅大帥和陳玉樓一拍即合,二人更是直接拜了把子。
計定之后,二人便是開始約定時間,做準備工作。
“瓶山!”
家樂透過紙人,將陳玉樓最近的一舉一動都是盡收眼中,聽到瓶山這個詞之后,也是心中一動,瓶山可是有著一座元墓,其中不僅是有著僵尸將軍,還有著不少精怪,對于家樂來說,可是一處寶地,將這些精怪和僵尸將軍收了,恐怕能值不少能量珠。
而且瓶山可是歷代皇帝的煉丹所在,仙修雖然神秘,但是那些帝王怎么可能不知道仙修的存在,或許這些皇帝所煉丹藥也不盡是銀汞,或許真有幾分真意。
想到這里,家樂也是對瓶山起了幾分興趣。
而且在瓶山外,那苗寨中,還有著一只怒晴雞,相傳其身上還有著鳳凰血脈,這可是稀罕貨,七只靈鴉都只是金烏后裔,血脈幾乎澹薄到了極致,都有今日成就,這要真是有只擁有鳳凰血脈的怒晴雞,說不定還真能培養出一個大家伙呢。
想到這里,家樂也是不再耽擱,直奔那苗寨而去,至于陳玉樓那里,也就不用多管了,本來就是想看看劇情進行到哪一步了,如今心中已經有數,該是收獲的時候了。
三千苗寨,看著腳下那錯落有致的苗寨,家樂也是心中感慨,雖然是第一次來到這里,但可不是第一次聽說。
那以身侍奉修羅的木貍便是從三千苗寨出來的,誰能想到這幾乎不與外界相通,落后到令人難以想象的三千苗寨中還隱藏著一個無論是實力還是勢力都僅次于茅山這等勢力的巫蠱門呢。
以家樂如今的實力,還真不是那巫蠱門的對手,所以這次進入苗寨,也要小心行事,以免弄出不必要的麻煩。
此時的巫蠱門可不是那個擁有長生圣物的巫蠱門了,根本不值得犯險。
三千苗寨,家樂也不知道那怒晴雞存在于哪個苗寨中,不過,既然那苗寨是進入瓶山的必經之地,那么順著進入瓶山的路尋找就是。
七只火鴉在上空盤旋著,同為擁有上古神獸血脈的精怪,七只火鴉對于怒晴雞自有幾分感應,只要怒晴雞出現在它們的妖識覆蓋范圍之內,就一定能夠被它們發現。
“嗯,有了!”
正在原地等待結果的家樂驀然睜眼,七只火鴉的效率不錯,此時已經是感應到了怒晴雞的存在,鳳凰血脈對于七只火鴉來說,就像是一盞明燈一樣,順著七只火鴉傳回來的信息,家樂一路向前,終于是在一出苗寨前停下。
此時苗寨之中,人還不少,看著家樂那迥異于苗民的打扮,都是投來了異樣的眼光,其中包含著驚奇,更多的卻是警惕。
“這衣服怎么賣?”
家樂沒有急著前往怒晴雞所在,而是在一處買衣服的攤子前停下,入鄉隨俗,家樂可不想頂著苗民們一樣的眼光行走于苗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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