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綠帽癖跟綠毛龜以外,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得了自己老婆出軌。
因為這涉及到基因傳承問題。
除非愿意無償幫別人養孩子。
因此,絕大部分男人在妻子出軌后,都會選擇離婚。
畢竟出軌只有零次,和無數次,不分男女。
可惜趙京連離婚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氣得孝喘發作,窒息而死。
如果是意外的孝喘窒息,他也不至于那么憤恨,關鍵是那對茍男女站在旁邊看著他死的,直到他咽氣,都不曾把藥拿給他。
可悲不?
所以說,他到底愛了個什么東西啊!
就算養條狗,給它吃給它住,天天寵著哄著,都不至于反咬自己一口吧,還是直接咬死那種。
曹巖華聽完,唏噓道:“雖然很同情你,但是殺人就是殺人,這是違法犯罪。所以,按照規定,我們必須帶你走。”
“我知道,我已經做好準備了。是下油鍋還是來世投胎做畜生都好,無所謂。”
把心里的苦悶倒出來后,趙京舒服多了,聽到這話時,臉色十分平靜。
父母早已不在,又沒什么熟絡的親人,有什么值得留戀的?
還不如投胎去。
曹巖華卻搖搖頭:“我們這里沒有油鍋,也沒有地獄輪回,只會把你收容。”
說完掏出一個黃金容器,打開蓋子:“你自己進去還是我送你進去?”
趙京猶豫兩秒:“這套房子可以幫我賣掉嗎?我可以給你寫一份委托書。賣掉后,錢捐給山區那些貧困家庭的孩子。我一直想要個孩子的,可惜沒機會了。”
曹巖華撓撓頭:“回頭我幫你問問,這種事我也不敢保證。”
內心對這家伙又多了幾分同情。
可惜遇人不淑啊。
“行,我還是愿意相信官府的。”
趙京點點頭,重新回到相框內,開始縮小,隨即鉆進黃金容器里。
曹巖華連忙合上蓋子,大松口氣的同時,下意識笑咧嘴。
搞定!
沒想到這么輕松,本來還以為要惡戰一場呢。
多虧了有蔣宏斌在,不然他一個人應付起來,搞不好真讓對方跑了。
于是笑著看向一旁的蔣宏斌:“好了,任務完成,可以撤了!”
“所有詭異都是這樣,裝進容器里就行?”
蔣宏斌好奇問。
第一次參與對詭異的收容,感覺不是很難的樣子。
曹巖華點頭:“嗯,裝進容器是最終目的,過程可能不太一樣,一些沒有辦法溝通的詭異,通常都是打到對面無力反抗,再抓起來扔進去的。”
“懂了。”
蔣宏斌微微頷首。
曹巖華頓了頓,問:“對了宏斌,你剛才用的是什么招數?道門法咒嗎?”
剛才只聽到太上有命急急如律令什么的,具體沒記住。
然而卻能攔住這b級詭異,著實讓他開了眼。
蔣宏斌搖搖頭:“抱歉,這東西在保密條例范圍內,我沒法解釋。”
“好吧,不過真厲害。”
曹巖華歉意一笑,感覺自己有點冒昧了。
蔣宏斌卻笑說:“要我說還得是華哥你,剛才出手干脆利落,就算沒有我,也能對付得了他。我啥也沒干,就只在旁邊幫忙阻攔一下。”
“哪里哪里,就算能贏,也是慘勝,絕不會這么輕松。再說,這詭異抵抗心理不強,也是一方面。”
曹巖華嘴上謙虛,然而臉上笑開了花。
嗨呀,這兄弟真會聊天。
蔣宏斌輕嘆:“要是人人都是御詭者或者修煉者就好了,這樣就不用我們大老遠出一趟任務。”
“想啥呢,怎么可能!”
曹巖華啞然失笑。
“為什么不可能?”蔣宏斌詫異。
這道理不是跟教育一個道理嗎?
高等教育都普及了,修煉普及有什么不可能的?
曹巖華卻說:“你看過《譲子彈飛》么?”
“嗯,看過,怎么?”
“要是人人都能吃飽飯,那誰來給黃老爺種煙土,誰來給黃老爺當護院?”
唔,感覺比喻不對。
咱這又不是鵝城。
“可是光靠民事局的力量,未來只會愈發捉襟見肘。”
蔣宏斌微微蹙眉。
曹巖華滿不在乎:“那是以后的事,誰知道呢,顧好眼前再說吧。別看我們現在活得挺好,要是哪天高涼地頭上冒出個a級詭異來,大家都得完蛋。你考慮一年后兩年后的事情,又有什么用?”
蔣宏斌不敢茍同,但也沒再說什么。
大家都是三觀固定的成年人,很難再有大的改變,除非對方親身經歷過才會恍然。與其強行讓別人接受你的想法,不如閉嘴。
他在部隊時候,看到的是越來越多的戰友,開始修煉這套全民健身法。
說明上面是有推廣想法的。
畢竟都叫全民健身法了。
既然是全民,自然是所有人一起練。而大夏國人口基數擺在那里,哪怕一千個人里面出一個b級實力,都比現在強。
只要官府牢牢掌握住最強戰力,肯定不用擔心!
二人不知道的是,有人旁觀了他們收容詭異的全過程。
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本來陳景樂都已經打算不插手了的,但是聽到曹巖華說“要是人人都能吃飽飯,那誰來給黃老爺種煙土,誰來給黃老爺當護院”時,下意識愣住。
皺眉思考。
一直以來,從小家庭環境以及所接受教育,使得他都是選擇相信官府,覺得國家機器足夠強大,足以保證民眾安全。
可是現在看來,自己之前的想法,確實太天真了點。
不是所有事情,都如自己想象的那么美好,或者說,至少不見得就跟他想的完全一樣。
曹巖華說的這種情況,也不是沒可能。
畢竟大夏這么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階級立場,不可能指望所有人都按他的意志來活。
那么,當他的想法和某些人的想法不一致的時候,怎么辦呢?
總不能強摁牛頭喝水吧?
明面上答應,背地里陽奉陰違的事還少嗎?
不是每個人能通過講道理來溝通的。
而且講道理的前提,是對方愿意和你講道理。對方愿意和你講道理的關鍵,自然就是你的拳頭比他大。
不然人家為什么愿意聽你的?
論拳頭,陳景樂不怕。
可是就怕萬一出來一個蠢的,抱有曹巖華所說的那種想法,那就惡心了。
這種人還挺多。
把希望都寄托在別人身上,到頭來萬一期待成空,那得多失望?
想了想:“算了,就當多做一手準備吧!”
于是,陳景樂向前伸手,將曹巖華手里的黃金容器,拿了過來。
嗯,不算硬搶,給了東西的。
一瓶融靈丹,給蔣宏斌。一瓶護心丹,給曹巖華。
都是小份量瓶裝。
他現在丹藥多得是。
屋里曹巖華本來還笑著想說多幾句,突然感覺不對勁。
低頭一看手上,黃金容器沒了,變成一個小玻璃瓶,里面是一顆顆藥丸,瓶身上面貼了張貼紙,寫著“護心丹”,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下意識看向蔣宏斌。
蔣宏斌手上也多了個小玻璃瓶,他下意識愣住,抬頭看曹巖華表情,連忙搖頭:“不是我!”
倆人大眼瞪小眼,下意識打寒顫。
這特么比詭異還詭異!
陳景樂拿到收容好的“照片詭”后,一時間沒想好該怎么處理。
直接擊殺換成香火點數的話,有點浪費,他現在不缺香火點數。
“要不,試著弄一支陰差隊伍?”
他相愛手上有好幾個城皇印的,即便不敕封城皇,先敕封一些低級陰兵鬼將,總可以吧?
向黑白無常,枷鎖將軍之類的,可以幫忙引渡亡魂,省得他們逗留人間,為非作歹。
一座城市弄一支。
冥府那邊管不了,但陽間陰司,可以試試重新搭起來。
而且不怕他們背叛,陰司體系等級森嚴,城皇在自己轄區內擁有最高話語權。
回頭找到合適的亡魂,還可以讓其修北帝律,擔任判官,鐵面無私,幫忙處理陰司事務,完全不用他多費心思。
想到這,念頭愈發不可收拾。
干了!
陰司衙門內。
趙京愕然看著眼前這一切。
剛才他明明還在黃金盒子里發呆來著,怎么一下出現在這里?
而且這里是哪?
看起來陰森森的,地府閻羅殿嗎?
正想著,忽然一聲驚堂木響,趙京嚇得一哆嗦。
只見桉臺后面,不知何時坐了一位頭戴翅帽,黑面虬髯,橫眉怒目的男人。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我、我叫趙京……”
“本官乃石龍城皇,念你報仇雪恨后,不曾傷及無辜,決定網開一面,賜予你陰差身份,行走陰陽兩界,引渡亡魂,你可愿意?”
城皇?陰差?引渡亡魂?
趙京整個人暈乎乎的,等反應過來,臉色驚喜。
“愿意愿意!多謝城皇大人!”
不用在盒子里呆一輩子,不用下十八層地獄,有什么不愿意的。
“既然如此,從今往后,你便是石龍縣的無常陰差了。”
陳景樂在紙上寫下對趙京的敕封,蓋上提舉城皇司大印,即刻生效。
這就是他手下的第一名陰差了。
趙京只感覺一股天地偉力落在自己身上,反應過來時,身上已經變了樣。
穿著一套正反面都寫著“卒”字的衣服,手上拿著一根粗大的棍子,這是他的武器,哭喪棒。
“先從無常做起吧,表現好的話,回頭升你為勾魂使者,甚至枷鎖將軍也不是不行。”
陳景樂給眼前這家伙畫個大餅,免得他干活不積極。
“多謝城皇大人!”
趙京喜不自禁,很快進入角色。
“你們說,收容好的詭異盒子,被人搶走了?”
杜浩眉頭緊皺,用懷疑的目光審視著屏幕上的曹巖華蔣宏斌二人。
曹巖華苦著臉:“是的。就是很突然,我手中的黃金容器直接消失了,然后我倆手中都多了一瓶丹藥。”
蔣宏斌也把自己手中的丹藥,放到鏡頭前示意。
“先回來再說。”
杜浩不置可否,掛斷視頻,然后電話打到省城分部那邊,咨詢了一下這件事。
“人家給的好好收著就是,不用管。”
電話那頭,分部負責人只說了這么一句。
杜浩眉頭微皺,不過嘴上卻說:“好的,我明白了。”
放下電話后,臉色多了幾分陰沉。
應該就是那位神秘存在了。
他知道對方已經出現在高涼境內,卻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出現在這次任務現場。
“真是陰魂不散啊!”
他討厭一切超出掌控范圍的事情。
一只b級詭異,可是有機會制造出一個b級御詭者的,一兩瓶丹藥能干嘛?
吃完就沒了!
沉思過后,杜浩決定:“夏季是流感病毒多發季節,為避免我市人群聚集,影響百姓健康,加上國家近年來提倡環境保護,因此,接下來這段時間,將暫停一切民間相關祭祀活動,同時禁止燃燒香火蠟燭等等。以高涼府的名義,下發到各個部門單位,一級級通知下去!”
哼,不是要香火嘛,我直接斷你香火來源,看你怎么辦!
杜浩眼睛里閃爍著自信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