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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之后。
“最近各地的氣候都出現了極端化,如果不是用魔法強行控制世界的運轉,制造人工生態圈,恐怕連莊稼都無法收獲了。”
各區域魔法學院的負責人匯聚于璃月王都,商討現狀。
部分邊境區域已經建設起了大型攻防設施,原本所在地的人口,開始以王都為中心進行大規模轉移。
有賴于空間傳送魔法的發展,這種恐怖工程基本能在數日之內搞定。
不過,大部分國民仍舊沉浸在發達國力帶來的自豪感中,對這種工程秉持著樂觀看法,認為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到故鄉。
“他們太依賴魔網體系了,一旦魔網出現問題,整個國度的運轉都將癱瘓。”
艾晴垂下眼睛,略顯凝重:“沒有備用方案?”
“不是沒有,但效率都無法跟上。”褚紅塵搖頭。
整個國家的一切運轉,包括攻擊手段防御措施,都是建立在虛空魔網能夠穩定運行的基礎上。
其中的優勢弊端,萬神殿的神明和學者們又怎會不知道?
偏偏發展到現在,除了虛空魔網能夠調動深淵影響下的狂亂世界能量,其余任何路線都無法達到魔法文明千分之一的水平。
包括在禁用魔法知識的基礎上,在深淵環境內對源質和靈魂進行運用研究,也無法達到魔法的便捷程度。
艾晴皺眉:“但愿是我杞人憂天吧。”
發展到現在,這個國度與現境相比,僅是底蘊上還存在不小差距,發展模式過于單一。
倘若給予充足的時間,神代的繁榮未必不能延續下去,只是
神代在現境已經滅亡過一次了。
歷史證明,光靠所謂的魔法并不能抵抗深淵,特別還是這種異常活躍的‘深淵’現象。
“又下雪了啊。”槐詩看著落在鼻尖的黑雪,體型已經超越百米大小的他,正展開雙翼在天空巡視,看看有沒有隨機刷新的食物。
他是唯一可以不依賴魔法,對地獄本身造成有效殺傷力的個體,盡管在現有的龐大軍事力量面前有點不值一提。
“又是白色相簿的季節。”
傅依在鈴鐺里吃著火鍋,嘆了口氣:“東馬小三雪菜碧池,實際上都是某些男人管不住下半身的錯啊,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我也覺得,女孩幫助女孩,搞什么雌竟嘛,對不對姐妹?”槐詩問道。
“.嘖。”傅依咂了咂嘴:
“一般在網上出警讓別人不搞競爭的,要么是自己沒資本,要么是想減少點競爭對手,性別互換,舉個不怎么恰當的例子,你覺得舔狗這種東西能消失么?”
槐詩:“.”
“歸根結底,如果在會所碰見了年輕又有點資本,懂得討人喜歡的小奶狗,富婆們肯定是要互相掏錢買花票搞競爭的,你去年不是去打工當過牛郎么?這點商業知識都不懂?”傅依問道。
顯然,好兄弟有自己的頂級理解。
槐詩怯生生詢問:“假如這只小奶狗想同時服務好幾位富婆,讓大家和平共處呢?”
“那多少是沒點逼數,搞不清主次地位了。”傅依鄙棄道:“大家的確會和平共處,葬禮總歸是個需要保持安靜的地方。”
槐詩啞住了。
他沒有去追問是誰的葬禮。
畢竟牛郎是個高危職業,業界曾經有個牛郎被金主用菜刀捅了好幾十下沒死,最后取了個‘不死鳥’的藝名。
槐詩覺得自己多半沒那種運氣.
嗖——
轟!!!
隨著巨響迸發,槐詩倒飛而出,就好像被火車正面沖擊了一樣,墜落在大地之上,緊接著,熔巖之柱沖天而起。
“草”
一片死寂里,煙塵彌漫,槐詩瞥了眼鈴鐺里渾身都蘸著香油等調料,變得很香的傅依。
他抬起腦袋,忍住別浪費去舔一下好兄弟的沖動,尋找四周想看看是哪個傻逼在王都附近隨意釋放大型禁咒。
可就是這一眼望去,直接讓他懵在原地。
極光之羽、大地之怒、無盡颶風、冰河時代、死神之鐮、生命恩賜.所有記錄在魔法女神學院的禁咒,甚至禁咒之外的法術,陸陸續續出現在璃月的王都各處。
宛若有人在上演大型魔法煙花展覽一般,暴動的魔法元素在視野中不斷碰撞,愈演愈烈,即使是最強煉金材料制造的城市,也在這種局面下出現裂隙。
斷斷續續,開始有來自‘魔法女神’的神諭通過虛空魔網傳播。
槐詩剛開始還有點不明所以,直到他沖進王都,看見海德拉葛魯魯嘗試使用風精靈通訊的時候,通訊法術變成了圣位魔法風王大錘和九階魔法風王小錘。
大錘八十下,小錘四十下,每一錘都被槐詩抗下。
這力道就像做了個SPA一樣舒服。
“魔網混亂了”海德拉做完嘗試,反應過來,啟用比奇堡的備用工具進行消息發送:
“禁止使用魔法,所有元素都失控了!”
世界中能量處于狂亂狀態,正常生命體無法調用,乃是依托魔網的存在才能進行有效施法。
所有魔法都與魔網緊密相關,只是不同的法術與魔網的接觸方式各不相同,如今魔法混亂,所有魔法都進入了失控狀態!
此時,天空中,出現一道無聲無息、正瘋狂擴張的黑暗裂口。
如同深淵本身張開的巨口,邊緣閃爍著不祥的、熔巖般的暗紅流光,粘稠的黑暗如同瀑布般從中傾瀉而下。
黑暗蠕動著,帶著針對此世所有生命的惡意,而后,第一只東西從粘稠的黑暗瀑布里滑了出來。
就像是分娩一般。
一開始,那團黑暗不斷變幻、蠕動著的凝膠狀陰影,最后卻在吸收了狂亂的魔法能量之后,凝固成一道影子。
一只貓一只漆黑有著無數開闔復眼的貓.
“喵。”
它睜開眼輕輕喵了一聲,隨后,身形驟然潰散,王都內的死寂被徹底打破。
刺耳噪音順著鏈接每一個國民的魔網開始響起,但立馬又變得極其輕柔、甚至帶著一絲詭異平靜.
好似有冰冷的針觸碰肌膚,順著血肉肌理,輕輕扎進的骨髓。
所有國民的靈魂中,開始出現一抹狂躁。
大多數年輕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經歷過前幾個世代的老者們,卻回想起了那紛爭年代中,被畸形和異變支配的恐懼
眼瞳中,有黑暗逐漸充斥眼白。
“救”
一層細密的、閃爍著漆黑幽光的晶簇,從眼眶、手臂、腿部乃至身體的每一處角落涌出。
甚至比記憶中的異化來得更加猛烈,轉瞬間就如有生命的苔蘚,蔓延至房間、街道,一切無機和有機事物上面。
一個個國民正在凝固,他們保持著僵直的姿勢,宛若一座座墓碑。
‘救’
上一次.
也有人救了他們。
是誰來著
數十年來被魔法的奇跡所庇佑,但在這之前,在魔法女神與眾神靈出現之前,還有誰來到了這片國度.
近乎消失在歷史中,居所也在神殿的光輝下被人逐漸遺忘。
“帝君.”
被稱為‘比奇堡海神’的李長壽,用觸手操縱著一枚枚符文鏈接機關球體,檢索著虛空魔網的狀態。
他這邊使用的是內置靈識局域網,獨立在虛空魔網之外,更依賴‘猿’始天尊的諸果之因。
“奇跡與災厄一體,這個關鍵設定倒不曾忘記,但是”
李長壽朝著‘猿皇’閉關的居所看了眼,嘆息道:“天尊,咱們忽略這個世界已經快走到盡頭了啊。”
那只黑貓,是魔法女神和虛空魔網這一奇跡在深淵之中的映照,過分龐大的奇跡,本身就會吸引災厄到來。
倘若是正常的世界,那以‘魔法女神’為原型而誕生的倒影還處于胚胎,絕對無法竊取虛空魔網的權限并施加影響。
可這個世界本身就已經有半只腳踏入深淵了。
由這一紀元所記錄的最后神話,在深淵之中,于紀元終末的背景下,加速誕生出了對應的災厄。
“即使提前預知也沒辦法改變。”青青草原的發明與創造之神‘狼立’說道:
“況且,深淵現象會在即將死去的世界中活躍,這一點我們也是剛剛才知道。”
饒是穩健如他們,亦不能在現有條件下,尋找到堵住所有漏洞的方法。
“深淵的疫病在順著魔網傳播土著民,伊蕾娜娘娘又被深淵影響,該聯系褚紅塵召集升華者進行防御了”
李長壽無奈說道。
雖然很多事態的發展都在預料之內,可這種明知道會發生什么,卻又難以改變的事情.
還真是有點讓人心生厭惡啊。
“至少拖延一下時間。”
一道道投影從屏幕中亮起,每個屏幕旁邊附帶一個深度計數器,顯示著璃月各區域的深度值。
短促而高亢的警報加上瘋狂跳動的數值,無一不在宣告深度化的加速,而諸多國民正按照魔網使用頻率的多少,被深淵疫病所侵蝕,同化成地獄中的怪物。
越依賴魔網的魔法師,如今感染的疫病越強,他們在痛苦中蛻變,即將在凝固中成為全新的個體
某種寄生之物,將以他們的靈魂與血肉為養料,破殼而出。
腐朽死亡畸變的怪物。
“準備清除變異的個體吧.等等,那片區域是怎么回事?”
無力的嘆息中,卻唯獨有一處區域,不僅率先加入清理戰斗,其族群本身出現的深淵疫病與其他族群相比,只能算得上微乎其微。
“深淵疫病是什么病毒?聽不懂.我聯系不上托尼大哥,長壽大哥你們又不幫我,這次高考的生物成績多半及格不了”
已經化作人形,身上僅有一些蛇鱗浮現眼角和皮膚各處的李火旺撓頭抱怨著:
“我想陪娜娜去同一所大學,真不想復讀啊。”
他的周圍,一群肌肉強壯的綠皮地精正沖向狗頭人、鼠人畸變者組成的怪物大軍。
“話說回來,我才出考場,之前注意力不在這邊,發生什么事了?”
李火旺扭頭看了眼,對通訊工具說道:“我的心素大軍們人數沒對面多啊。”
[火旺,為什么.地精會變成心素?]韓立艱難的詢問聲響起。
“我剛來這邊的時候看這幫地精在搞什么地精科技和發明,孟哥和巖宗主又要我管理這邊,但我要復習忙不過來.
見他們老是弄出大型爆炸又發明不出東西,人口減員太多,我就把先天一炁分通過一點點血脈給他們了。”
李火旺說道:“至少能讓他們根據幻想來弄些假的東西出來,這些年人口倒是上去了。”
成千上萬綠皮地精從璃月皇城的地底世界附近蜂擁而出,嘴里吼著地精語,開著一些稀奇古怪的朋克風飛機、坦克沖出。
這些裝備的零件簡陋無比,伴隨發動機啟動,隨時都像是要散架似的。
可偏偏就運轉起來了,還有各種脫離于魔網體系制造出來地精科技產物。
“地精科技!震撼人心!”
地精大祭司的精神狀態似乎有些不正常,一邊贊美著季災大司命,一邊高喊:“俺尋思之力——!!!”
“丟人玩意.”
李火旺看了眼戰場,又重新對準通訊工具:“喂立哥,李哥,能支援點科技道具么?喂.”
嘟.嘟.
通話中斷。
紀元終末,此乃天定之數。
然上一紀會化作幽冥之世,逆亂輪回。
深淵之地,近似混沌,非真正混沌,屬諸界歸墟之處,倘若將此界當做真實界,既要庇佑生靈前往下一紀元,又要斬斷下一紀元與輪回的聯系
黑暗中。
有一道猿趺坐虛空,他伸出右手,結開天之印,此番舉動打破了萬古不變般的靜止。
動靜一分,便有陰陽,清氣上浮,濁氣下沉,所有的一切開始搖晃,虛幻開天大道的凝聚顯化,有接連不斷的爆炸浮現,演繹出肆掠混亂的地火風水。
“我當為元始天尊”
諸界玄妙,輪回一事,尚且不可干涉,若要在現有條件中尋得規避之法,與上一紀元劃清界限
“自開一界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