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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錢？我連賣給我這東西的商家都找不到了，怎么退錢？”
蘇霖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想到了某種不妙的可能：
“我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在幾乎可以毀滅世界的災難中勉強偷生，將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收獲全部拿去換了這個機會，前輩你不會沒辦法吧？”
“也不是沒有辦法”永恒主宰的智魂勉強的笑了笑，凌亂的頭發讓他看起來有些狼狽：“如果僅僅是讓你力量層次能夠繼續提升，我現在就可以幫你提升上去，花點本源。”
假如自己沒記錯，曾經他是把智魂歸來的后手放置在了一個仙道文明世界的人間皇朝，借由需要和被需要這一聯系將自己從既定的時空中喚出。
可那個仙道文明不是已經毀滅了么？
就算沒被毀滅，或者有遺存的火種.
那千不該萬不該，也不能出現這種玩意兒。
除非他們先跟某個界外的秩序側的概念神明通婚，然后生育出一個心里變態到重口后裔，還必須不是那種被侵蝕墮落的，屬于先天性腦袋抽風的獵奇重口味。
這重口味后裔愛上了一個時空、全知全能、愚弄.踏馬的還是創世位格.什么愛情！￥
不不不！
這一坨東西不屬于遺傳類型他身上的混沌不是遺傳來的
他身上的光明力量也是長期影響形成，在某一瞬間完美融合
可為什么能做到完美兼容？見鬼，這玩意兒身上還隱藏著某種以精神力量為主塑造權柄，非人類種生物的血脈力量。
現在這坨玩意兒不僅修仙，還學會了魔法，佛道.雖然早就知道祂們來者不拒，但這也能收入門下，哪個不長眼的家伙普渡過去的？！腦子抽風了吧你！
現在問題全扔到自己頭上來了。
“你有仇家么？”永恒主宰的智魂在腦海內構筑了多種不同的可能性結構，嘴角露出一個不自然的笑容：“我出去幫你把仇家干掉你就不用努力了，我多耗費一些本源出去幫你報仇也不是不行。”
指導需求轉移成解決恩怨也可以達成條件。
“我一向與人為善，沒有仇家。”蘇霖狐疑的看了眼對方，說道：“要不你慢慢想，我先出去吃個飯再回來。”
順便拍一些視頻掛上“海燈節還原大制作”的標題發到網上，又是一筆外快。
“像你這種東西沒幾個衛道士跑出來降妖除魔，或者天地不容么哈哈哈.”永恒主宰的智魂將那一縷凌亂的頭發朝頭上拂去，看到蘇霖那眼神尷尬的笑了笑：
“抱歉，我再想想”
“你的目的僅僅只是想要繼續修煉吧，我幫你清除一些雜質如何？當你睡個一千年醒來就是正常的秩序神族了，我再給你附送一條適合你的道路，未來某一日，你的光明未必不能照耀大千世界。”
蘇霖搖搖頭。
“那就讓混沌把秩序吞噬吧，搭配純粹的混沌升華道路我再贈送賦予一些優化，你有機會成為新的混沌主宰。”
蘇霖嫌棄的搖搖頭。
“那把神魂意識轉移，我用本源給你塑造新的軀體.”
蘇霖還是搖頭，說道：“我現在挺好，我很滿意。”
“是么！是么！”永恒主宰的智魂笑的相當和藹，他使勁點點頭，任由幾縷發絲垂落：“也對，混沌生物都會覺得重口的玩意兒思維怎么會正常哈哈哈哈，我真傻。”
“喂前輩你在說什么.”蘇霖心里告訴自己不能招惹這個看起來像是大佬的人，忍著不爽說道：“前輩，要我給你帶點吃的回來不？”
“不了，馬上就好。”永恒主宰的智魂已經變成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了，他說道：
“你的情況比較.稍微有一點.復雜。”
“要償還你這份緣，我給出的法門至少也得是具有極強成長性和可塑性的法門”
老實說，這坨玩意兒還活著都是一個奇跡，他過去研究過萬族的成長道路，也沒想過有一天會給這種東西準備合適的道途。
“我這邊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以后專注修精神力，其他一切都舍棄，我會為你準備一篇啟蒙功法，至少能夠讓你做到我思我在.不，我破例為你打造，一套直指主宰的完整功法。”
“好么？”
他見蘇霖在聽聞第一種情況的時候沒有任何表情，臉上露出一陣肉疼。
“好吧，第二個.”
“我把一部分永恒本源灌注你的身體里，制造一顆永恒爐心疊加在你的心臟上，你那個名叫金丹和元嬰的東西..艸！”
“抱歉，我不想說臟話，你的金丹和元嬰從此可以根據喜好轉化任何力量，你可以在修煉的時候將他們疊加于不同的時空狀態，隨著時間的推移，你日后未必不能成為真正的永恒神族”
“打斷一下。”蘇霖嘴角一抽：“什么族？”
永恒主宰智魂：“永恒神族。”
蘇霖：“永什么族？”
永恒主宰智魂：“永恒神族！”
蘇霖：“艸！”
這不是喜歡玩數碼獸進化的那幫熊孩子的種族么？！
永恒主宰智魂絲毫不見涵養，拍桌道：
“艸！你這坨亂七八糟東西有什么不滿么？！”
“要不是我還有大事要做必須回歸本體，才不會做出這種違背了列祖列宗的決定，讓你這種連碳基猴子都算不上的東西得到永恒本源！”
“告訴你，成為我們永恒神族你賺.嗯.”
永恒主宰智魂突然沉默了下去，他其實并不知道這坨生物以后會變成什么，反正要是成長起來，肯定看不出任何永恒神族的模樣。
智魂嘴角勾起一絲發自內心的笑容，轉過身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翻開右手亮出一道冷色調的三寸毫光，左手撕下一張白紙，上面出現了玄妙的文字。
他輕描淡寫般說道：
“小友，我話還沒說完，你別激動。”
“像你這種東西本來就有傷天和，按通俗的話來說就是天地不容，你現在還很弱可能感受不到，但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災難，當你成長某種程度的時候，無論是那些完整的世界還是那些人工世界都會針對你。”
“可永恒神族，特別是我的本源，對你來說并非好事，當一絲力量融合在你身上的時候，你身處的世界便會盯上你，我雖然沒法出去，但也感受得到，這是一個完整的世界，應當是具有類似天道的存在。”
“如果你選擇第二種方法，那你必須先接受我一絲本源，只要能夠承受天劫，并把劫灰一同融入身軀，那么到時候才能夠高枕無憂的接受剩下的本源。”
永恒主宰智魂看著對方，無論蘇霖選擇哪一種方式他都不虧，道路給出來了，就看他自己走不走了。
有點腦子都會選擇第一
“我選第二種。”蘇霖伸出手，順便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今天之內能搞定么？我想去看一場演唱會。”
“好的，你加油。”永恒主宰智魂沒有太過意外，這種生物的腦回路大概是以本能為主：“我看好你。”
等到這家伙被這個世界的天道干掉他就立刻回歸本體，這也是一種償還緣債的方法，需要和被需要的關系自己終結，可不怪他。
看著蘇霖了出去，并感受到那一絲本源被對方吞噬，智魂只是重新坐下，并整理起了要帶回本體的知識。
劫灰？那相當于一種認證，在某些仙道文明的世界里，相當于超脫六道束縛的證明，天道的通行證哪有這么好拿的。
對方要有這個本事何必來找他呢？
“生命的誕生是一種巧合，在無數歲月和無數世界的碰撞中，總是會誕生一些特殊的存在，看似很厲害，可受制于各種因素，最終.”
智魂無奈的搖了搖頭，笑道：“只是一朵注定融化的雪花罷了。”
“前輩不愧是前輩啊，說的話都這么有哲理。”蘇霖稱贊道：“對了，你看看我體內的劫灰夠了么？”
“.”智魂抬頭看去，他沒有動用本源力量的時候感知雖然不強，但也不會毫無察覺，對方什么時候回來的？
劫灰？對方確實已經擁有了，就在剛剛數分鐘的時間，他哪弄的？但是.
“為什么你身上”
智魂活了這么多年，頭一次感覺大腦陷入了宕機、
“還有.天道的.力量”
蘇霖愣了楞，隨即驚訝道：“前輩能感知出來么？果然厲害。實不相瞞，我是這個世界的天道代言人來著，雖然沒當多久，但我其實也算是半個天道。”
“原來如此.”永恒主宰的智魂點點頭。
大約十二個小時后，失去一層本源的永恒主宰智魂臉上洋溢著爽朗笑容，客客氣氣把蘇霖請出了裂縫。
“前輩，不留下吃個飯么？”
“不了。”
“對了，不是說有道途的貼身啟蒙功法么，你還沒給我.”
智魂猛的把門一關，空間裂縫合上。
這一日，智魂在慌忙扛著行李回歸本體的過程中，看見了無數世界的聚集環繞堆積。
“虧大了，但不關我的事.”
“不是我培養出來的孽物，那方天道就是個傻逼.”
“諸天萬界啊，原諒我。”
“喂，那邊兩個，說你們呢。”塊頭很壯碩的男人抱著手臂，說道：“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蘇霖和克萊恩扭頭看向一旁，那個男人的目光中帶著明顯的警惕意味。
“晚上好，這位先生。”克萊恩拿起禮帽打了個招呼，今天的他穿上了那套在自己世界經常穿的黑色禮服，“聽說這里有一場演唱會，可否告知一下在哪個方向？”
“虹色巡回？我倒是沒什么興趣，但那唱演唱會已經結束兩個小時了。”壯碩的男人說道：“這邊是船塢，你們來錯地方了，起碼有八里的距離。”
眼前這兩個人的裝束風格明顯是外國人，但找港口找到船塢這邊來也太過離譜了一些，他給一旁負責值班的弟兄使了個眼神，暗示他去找巡邏的千巖軍。
“難怪占卜不出方向，原來已經結束了啊。”克萊恩有些遺憾，看向一旁的蘇霖說道：“這就是你說的馬上，馬上就是十二個小時。”
“怪我咯。”蘇霖攤了攤手，說道：“我升完級，眼睛一睜就這個時間點了。”
“你就不能找時空之神幫忙么？”
“當時沒想到，誰知道要花這么久。”
“等會兒去歷史迷霧中看歷史回放吧。”
“好主意，你拿手機干嘛？”
“拍視頻搶你流量。”
克萊恩和蘇霖一邊聊著一邊朝船塢外面走去，而這個時候，一小隊的千巖軍也在船工的帶領下走了過來。
“止步！”
新月軒內
“蓬萊山小姐是稻妻的人么？”溫迪興致勃勃的看了眼桌上幾位面孔，說道：
“還有這位宋先生和白先生，三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老實說，女子里面我還頭一次見蓬萊山小姐這么好看的人，男子里面更是沒見過白先生這么好看的人呢。”
“而宋先生的神態，年紀輕輕的外表下一看就經歷了許多大風大浪。”
“鐘離先生還真是交友甚廣啊。”
“嗯嗯，果然厲害的堂主就有厲害的下屬。”
“謬贊了。”白尊者舉起酒杯，笑道：“感謝胡堂主的熱情款待。”
“嘻嘻，白先生你們不必客氣。”胡桃笑了笑，看向鐘離意有所指，道：
“不過溫迪你可沒說錯。”
“我這位客卿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往今來的事無一不知，無一不曉，說話又老成，再加上這隱藏頗深的人脈，我有時都懷疑我這位客卿是不是某位仙人微服私訪呢？”
對演唱會感興趣的群友并不太多，并且這里面還要扣除因為誤入造化法王演唱會而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對演唱會產生免疫的部分人。
而蓬萊山輝夜、宋書航、白尊者純粹是想提前到另外一個沒去過的世界逛一逛，因此便從天衡山上某個礦洞內的傳送門上來到璃月。
因為和鐘離結伴而行，在演唱會結束散場的時候，被胡桃叫住，一起宴請到了新月軒的飯局。
“今天看到白先生這一看就是仙人的男子，我更加懷疑了，鐘離，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某位大人物正在悄悄閑游塵世？”胡桃半開玩笑，說道：“欸，降魔大圣也在這里，你說說，有這個可能么？”
“我”魈頓了頓。
砰砰砰！
突如其來的驟響打斷了眾人的注意力。
“外面是有人在敲門么？”派蒙問道。
“打擾了，我們是千巖軍。”門外傳來中氣十足的年輕聲音：“這里有兩位可疑的外國人說認識這里用餐的人。”
空：“可疑的”
派蒙：“外國人？”
“哈哈哈哈，差點以為要去蹲局子了。”蘇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想到錯過了海燈節的時間點還走錯了路，又被千巖軍當成了可疑人物，叨擾各位用餐了。”
“沒關系，來著是客嘛。”胡桃大方的說道。
“蘇霖？你就是鐘離所說的，明日第二個包下琉璃亭請客吃飯的人？”派蒙好奇的問道。
“哇？！有錢人啊！”胡桃興奮的說道：“閣下有興趣了解一下我們往生堂的業務么？第二碑半價！”
“應該不大可能用的上，畢竟我應該能活很久”蘇霖說到一半，看見桌上的氛圍瞬間一變，轉口說道：“等到百年之后，希望后人將我投入海底吧。”
“海葬啊？！”胡桃驚訝的說道：“蘇先生的觀念可真是超前。”
“哪里哪里。”蘇霖干笑道：“說起來也是抱歉，今日擾了各位雅興，明日不妨一同來琉璃亭，我負責異域美酒和美食，如何？”
“哇，這位先生也是豪爽之人。”溫迪聞言，眼睛發亮，舉杯說道：“我以茶代酒敬這位先生一杯。”
咕嚕咕嚕。
“能在新年伊始，與各位新舊朋友相聚，本就是一件美事，也請允許我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鐘離起身說道。
克萊恩聞言，也起身說道：“哪里的話，我也敬大家一杯，今日打擾各位了。”
空不知道鐘離的這些新來的朋友是什么來頭，但看著溫迪和他們開始互相敬茶，擔憂的看了眼魈。
“魈，你要出去走走么”空朝一旁坐在主位的魈問道。
魈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而那邊的蘇霖聞言卻把目光投了過來。
“這位就是降魔大圣吧！”蘇霖驚呼道：“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請允許我敬您一杯，感謝您對璃月的守護。”
“閣下說話還真有意思。”胡桃笑瞇瞇的說道：“要敬降魔大圣還得是我們這些璃月人先敬吧，這樣，鐘離，我們往生堂一起敬降魔大圣一杯。”
“是，堂主。”鐘離點點頭。
“我也敬降魔大圣一杯。”溫迪端起茶盞，說道：“今日沾您的光了。”
“那大家就一起吧。”克萊恩收起筷子，擦了擦嘴角。
直到這時，魈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現在是什么情況，在那位光明神的提議下，帝君和風神還有那位異界愚者教會的愚者都朝他遞出了茶盞。
“.”他眼眸慌張的動了動，卻發現自己身后多了一個人。
蘇霖不知道什么時候拿著茶壺，正在給魈的茶盞里倒著茶水：
“我看您茶水喝完了.”
他倒完茶抬起頭，笑道：“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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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