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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會議廳內，充斥著肅殺氛圍，只有童鋼在厲聲講話，字字誅心。
他就像法庭上正在宣判死刑、立即執行、不接受上訴的審判長，讓所有人感到壓抑和膽寒。
因為這不只是在宣判那些劣跡藝人的死刑，也是在給其他所有影視娛樂行業的從業人員，敲警鐘！
“那兩位的眼眶紅了。”
林楠循著聲音瞥了一眼成龍，他的電影里都很少能看到這種場面，六十歲的大哥，確實已經老了。
“怕是以后的日子里，都要為親兒子奔波了，也是在還債吧。”
“你這話說的，有那個味兒了。”
王常田點著頭感慨道，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往林楠邊上湊了湊：
“但我估計這兩位，還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這話，林楠一時間還真無力反駁。
畢竟是人情社會，尤其還是影視娛樂行業這種人情資本圈子。
以大哥的國際影響力和巨大貢獻，肯定是會被上面“特殊關照”的。
“再說吧。反正文件出來后，咱們照著執行就是了。至于怎么監管，那是主管部門的事情。”
這時候，主席臺上的童局，也講得差不多了。
“……現在已經十一點鐘了，還有半個小時留給大家，可以自由提問。”
話音剛落，就看見導演協會的會長李紹紅站了起來：
“童局，影視行業的演員明星以及公眾人物，婚內出軌算不算劣跡藝人呢？會不會被封殺？”
好家伙，這個問題頓時讓大部分導演和演員精神一振，這的確是很多人非常關心的問題！
因為這可是影視娛樂圈！燈紅酒綠，無限誘惑。
其中最常見的問題，就是劇組的“日久生情”、“肉體交易”……
誰能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出軌呢？而且不少導演和演員，確實都出過軌，甚至是一直在婚內出軌！
“我記得這兩天，文璋好像被提名了華鼎的電視劇最佳導演是吧？”林楠不確定地詢問王常田。
“嗯，沒錯，他是提名了最佳導演。
李紹紅問這個問題，大概率也是和文璋有關系，畢竟后者是導演協會的青年骨干，確實有才華。”
場上又議論開了，婚內出軌要是被定義成劣跡藝人，進而封殺，那一大群人都得遭殃！
幾個領導顯然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有些怒其不爭，但童鋼還是開口回答了：
“無論是影視娛樂行業的導演、演員明星等公眾人物，還是普通人，婚內出軌肯定都是劣跡行為……”
現場絕大部分人瞬間變了臉色，比之前聽到要封殺涉毒藝人還要激動，是不能接受的那種激動。
因為之前的刀砍不到自己身上，但這一條“婚內出軌”的殺傷范圍就不好說了。
“……其實婚內出軌嚴格來說，屬于道德瑕疵，它的確是劣跡行為，但要不要封殺行業內此類演員明星和公眾人物，還得再議！”
聽到童鋼補充的話，很多人才松了口氣，好懸沒嚇死。
“呵呵，干脆都封殺得了。”
林楠低聲笑道，但想來上面應該會留余地。
“你可真敢說，你是守著伱們家劉藝菲忠貞不二了，能夠站著說話不腰疼。
但你讓顧常衛他們怎么想？這些可都是犯過錯誤和一直在犯錯誤滴好同志呀！哈哈……”
王常田戲謔地打趣道。
“呃……，他們好像確實不用出境！那貌似就只能封殺女方了？”林楠隨口調侃道。
沒有人再提問題了，最尖銳的問題都問了。
童鋼給的回答，要么是最壞的封殺處理，要么是需要等待最后的“紅頭文件”。
這個等待過程，也注定了會很煎熬，會讓不少影視公司和業內人士忐忑不安。
到十一點半的時候，這次大會就算是正式結束了，“封殺”的基調也徹底定了下來！
當童鋼說出“散會”兩個字，所有人準備陸續離場時——前者又來了個急剎：
“中影、上影、西影、寧影……林楠，等會兒留一下。”
哦豁，林楠剛剛抬起的屁股，又無奈地落下了。
“嘖嘖嘖，被我說中了吧？祝你好運。”
王常田拍了拍林楠的肩膀，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而林楠已經露出了愁眉苦臉的表情。
“這，叫什么事兒呀！”
劉藝菲剛剛發了消息過來，已經接到人了，正在回家的路上。她們在機場，還被媒體堵了十幾分鐘呢。
“我先走了。你丫又省一頓飯，真是羨慕啊。哈哈……”
寧皓這個沒正行的，也跑來調侃了一句。
不同于上次，這回不少圈內人起身離場之際，都在跟林楠打招呼，王忠磊、于東、安樂的人……
“林導，這兩天要是空了，我請你吃飯？”
面對成龍的邀請，林楠有點不知道該怎么接。不過他還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大哥客氣了。”
“哈哈，沒什么。那就這么說好了，到時候我聯系你。”
說完話，也不待林楠反應，成龍就立刻走開了。
“我，好像沒答應啊？點頭只是禮貌和客氣！”林楠有點無語地嘀咕道，怪自己反應遲鈍。
成龍為什么突然要請他吃飯？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猜不到。難搞！
大批影視圈人士，從總局里成群結隊地涌了出來。
他們三五成群交流著什么，討論著什么，笑臉不多。
大哥和老張兩個人尤為引人注目，兩人肩并肩說著話，遠遠綴在大部隊后面。
不少人都在心里嘀咕打趣：“難不成兩個當爹的，還在商量著怎么撈兒子？計劃著如何復出？有這個可能嗎？”
“等2月份出來了，先低調一年半載，期間再慢慢想辦法，找機會吧。”大哥嘆著氣，無奈說道
“也只能這樣了，希望這次在里面呆半年后，能記住教訓，以后……”
老張搖著頭，疲憊地說著。馮曉剛已經承諾了，之后會安排兒子進他的劇組做幕后，帶在他身邊，慢慢向導演轉行。
不多時，總局門口一輛輛高檔轎車、房車，就陸續駛離了。
媒體記者們，全程沒有得到好臉色，沒采訪到任何只言片語的消息，大家心里都隱隱有了猜測。
“今天，怕不是真出大事兒了吧？”
總局的食堂，是挺好吃，畢竟這里的領導可不少。
但林楠覺得自己有點無福消受，尤其是坐在一群大佬中間，很不自在。
“有涉毒演員參與的，已經拍攝完成或正在拍攝的影視作品，如果不能正常放映或播出，甚至是要換角重拍才能拿到放映許可，那么損失會非常巨大的！
要知道，目前來說，電視劇的平均制作成本普遍都要高于電影，只是比不上少數的大制作影片而已。很多公司，是根本承擔不起這個虧損的！”
飯桌上，任中倫說出了這么一番話。
別說是童鋼和其他幾位國企領導了，就是林楠，都能聽出這話里的意思。就是先緊著錢唄，放這些影視作品一馬。
這話題不好摻和，林楠沉默不語，跟著其他人一起夾菜，低調吃飯。
即使要反駁任中倫，那也不該是林楠出聲。
“你能退一步，他們就能進一步，甚至是鉆空子。
我認為就該一棍子敲死，不管拍沒拍完，拍完了的有沒有上映和播出，這些影視作品必須全部禁播。
除此外，網劇、電視節目、音頻、微電影等作品同樣也要禁播，以前的作品統統下架。殺雞儆猴！”
喇陪慷直接和任中倫對著干了，也只有他有資格跟上影正面硬碰。
“那些影視公司的損失呢？”任中倫反問道。
“那是他們活該，找演員都不做調查么？不知道自己找的是什么貨色？
就拿他們給整個影視行業樹立典型吧。要么放棄，要么剪掉戲份，要么換角重拍！”
自從知道中影正在做的項目很干凈后，喇陪慷的底氣就非常的足！
“你們怎么看呢？”童鋼放下了筷子，輕聲問道。
“我覺得喇董說得對，就得立典型，讓所有人吸取教訓。”
“喇董這個好。”
都是國企，此時的上影老大，孤立無援。
“林楠，你呢？你可是最先提封殺的。”
被點名的林楠很無奈，他果斷選擇了站隊：“我覺得喇董的提議好，一次打疼了，后面的公司和藝人才會長記性。”
上午那么多公司都在關心的影視作品問題，時隔兩個小時，在總局午飯的餐桌上有了答案——全部禁掉！
一頓飯，吃的不算快，期間童鋼絮絮叨叨說了不少話。
從月底開始，林楠就得跟著喇陪慷他們，以“臨時顧問”的身份時不時來總局報道了。
劣跡藝人的封殺文件要開始著手制作，他們要跟著其他“專家”一起獻計獻策，參與編撰和界定。
“好了，就不送你們了。正式文件，必須要在國慶之前公布并開始實施……記得保密。”
散場的時候，童鋼特意囑咐道。
林楠還在心里吐槽，既然要保密，那干脆就別告訴大家時間期限呀。
這要是不小心透露了出去，有些電影可能就會提檔了！
“嘿！童局這不會是在釣魚吧？飯桌上的話要是真傳了出去，可不就是好幾部電影會提檔么！”
林楠嘀咕著，有點后怕。這些當領導的呀。不過，他估計即使那些電影要提檔，上面也絕對不會同意。
午后，網上的新聞很熱鬧，五花八門的娛樂資訊，讓人應接不暇。
“今日上午，再次召開影視娛樂行業大會，劣跡藝人的界定及參演作品的處置辦法，即將出臺。”
“涉毒藝人被明確點名，將進行封殺處理。具體封殺準則、封殺程度，將隨正式文件一起公布。”
“人氣小生，關押已滿七日，已于今天中午正式釋放。當即隨父母返回寶島，他將面臨第二輪傳喚！”
“劉藝菲于上午十一點許現身首都機場，接機一老者，后者為林楠導演父親，為二人訂婚儀式而來。”
“可以看出，林楠導演的父親已與劉藝菲頗為熟悉，言語笑容之間，盡顯長者慈愛。”
“首次接受媒體采訪，林導父親略顯緊張，直言06年初第一次見到劉藝菲時，他就知道，這是兒媳婦。林楠導演也曾告訴他，一定會和劉藝菲結婚的……”
網上已經炸了，無數網友都很激動，那些劣跡藝人的事情他們已經不感興趣了。
今天，他們聽到了大八卦！
影視圈大部分人，也同樣很震驚，之后就是恍然大悟。
怪不得林楠會在劉藝菲18歲生日當天，送去了《地心歷險記》這么大的一份生日禮物。
怪不得05年之后，圈里漸漸沒有了針對劉藝菲的聲音……之前的網暴程度，可是令人發指的！
“我去，林導和劉藝菲不是09年才開始的！06年初，她們就見過家長了？”
“那會兒，劉藝菲離19歲生日還有半年多呢。”
“北電的老師呢？我舉報他們早戀，他們絕對早戀！劉藝菲還沒到18歲前，絕對和林導早戀了！”
“林導牛逼。他這是一進學校，就在給自己找未來的老婆呢。嘖嘖嘖……大家都學著點！”
莫名其妙的，林楠和劉藝菲在臨近中午的時候，就成了今天微博熱搜的頭條。
討論的話題，全是他們兩個人到底是從什么時間開始的。
大量網友舉證、猜測，將時間定格在了04年初。
因為那會兒，有一張林楠和劉藝菲在《仙劍一》桃花林的合照，被唐人后來用做了電視劇宣傳照。
那張照片里面，林楠看劉藝菲的眼神，就很不對，充滿了柔情。
好家伙，破案了！
大批網友激動得不像樣子，要知道那會兒，劉藝菲也才17歲啊，17歲！
反正沒人相信那條最離譜的：02年，初次見面，林導就動了“壞心眼兒”！
熱搜的第二條，就是老林頭的新聞，以及他對林楠和劉藝菲的認可程度。
甚至說什么，要是林楠敢亂來，他就打斷林楠的腿，打死都活該！
開車回家的路上，林楠就接到了不少調侃他的電話。
“你結婚后的家庭弟位，兄弟我已經可以預料到了。大概率會向著氣管炎的方向，一去不回頭。藝菲的后臺太硬了！動不動就可能會斷腿，哈哈……”
“你大爺的，廢話太多了。”
林楠沒好氣地懟了一句朱婭文，這貨就是來笑話他的。
“這是事實嘛。再說了，我不是想著過去看看叔叔么。怎么說當初也在你家蹭了叔叔好幾天的飯呢，這一別，好些年都沒見了。”
“嗯，還算有點良心，記得多帶點禮物過來啊。”林楠笑著接過話。
等車輛緩緩進入別墅區，開過劉藝菲這邊別墅的時候，林楠眼睛瞬間亮了。
只見老林頭就坐在這邊的花園里，和劉藝菲、劉曉麗有說有笑地聊著。
“林楠回來了。”
最先發現林楠車子的，是草坪上的汪汪隊，這才引起了劉藝菲的注意。
“我先去停車。”隔著車窗，林楠喊了一句。
老林頭一臉笑容地看向兒子，嘴里念叨著什么，讓邊上的劉藝菲聽了直笑。
當林楠從自家別墅的車庫，走到劉藝菲這邊的時候，老林頭的笑容已經收斂了很多。
親爹就是這樣，離得遠了笑容滿面，離得近了就會下意識端起父親的架子。
傳統的父親，就像老林頭這樣，對自己的兒子多數時候都不會太“溫柔”，是嚴父的樣子。
“午飯都吃了嗎？”
“嗯，吃了。本來媽媽說去外面吃的，但叔叔他，硬要掌勺……”
劉藝菲抱著林楠的胳膊，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在她和劉曉麗看來，這樣很不妥當，但又實在拗不過。
“我帶咧不少食材呢，在自家屋吃，熱鬧，自在。”
老林頭滿臉笑容地說道。
林楠知道，這也是老林頭一種發自內心的，親近別人的方式。
就像當初林楠和朱婭文去參加金雞百花獎時，順便回了趟老家。那幾天，就頓頓都是老林頭親自下廚，招待的朱婭文。
距離訂婚宴，還有五天時間。
這段日子前后，老林頭會住在林楠那邊別墅的三樓。
當然了，劉藝菲也就不能晚上再往林楠房里跑了。
下午，林楠就在家里待著，哪兒也沒去，聊著天。
他想著，這兩天可以帶著親爹去四處轉轉，比如說公司那邊。
當父母的，除了關心子女的婚姻和身體外，其次不就是工作了么。
這不，沒多久，老林頭就問起了林楠，上午是干什么去了？
劉藝菲接機的時候，只說了林楠在忙，因為現場記者很多，怕被追著問。
當聽到是去總局開影視娛樂行業大會，老林頭就開始點頭了。
因為林楠和劉藝菲的原因，他也是看一些影視資訊的，雖然很多時候也看不明白。
接過劉藝菲遞來的平板，老林頭稍微后仰著身子，看著屏幕，嘴里感慨道：
“這么周正的年輕娃娃，咋一天不學好呢？還是大明星，你倆認得不？”
大明星？
林楠和劉藝菲相視一笑，在他們兩個人面前，新聞里穿著“制服”的這倆貨，真不算什么大明星。
“也算認得吧。左邊這個，臺省滴，么有打過交道。
右邊這個長得比較丑的，我和他爸很熟，上午還一塊兒開會來著，說這兩天我如果有閑時間，想請我吃頓飯。”
“你和他爸熟？他爸是誰？”老林頭好奇地問道。
“是成龍大哥。”
劉藝菲聲音清脆地回答道。
“成龍？我滴乖乖，這可是大明星，國際巨星。他滴娃，都么管好？”
能讓全國人民都熟悉的大明星，成龍絕對排在前三，老林頭當然也知道。
這會兒，他就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林楠和劉藝菲。
“這，我倆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太忙工作了，顧不上家吧？”林楠糊弄著說道。
“看來國際巨星也不是容易當滴……你倆以后可得好好教育娃……要是太忙了，就辛苦一下親家母，我肯定是不行咧，還是在部隊學的文化課……”
老林頭這絮絮叨叨的，突然就還把心里話給說出來了。
劉藝菲這會兒就紅著一張臉，煞是好看。只不過一只手藏在林楠背后，拇指和食指擰著林楠的腰。嘴里小聲呢喃著：“怎么一下子，就說到孩子去了……”
劉曉麗則坐在邊上，笑著答應道：“沒問題，我能幫著他們倆帶孩子的，呵呵呵……”
要封殺涉毒藝人的事情，在一下午時間內，就傳遍了內地、港島、臺省，甚至是東南亞。
最起碼，這是今天行業大會上，唯一明確下來的“基調”。
但無數死忠粉，卻在網上言語辱罵、攻擊。
甚至還有一些粉絲在進行污蔑，說是上面設計誣陷、硬扣罪名、惡意封殺年輕演員。
這些人高喊著，即使偶像被封殺了，她們也絕不會放棄的口號。她們會一直等著自家“男神”的再次復出，一直等下去，永不放棄……
微博那邊已經封了一大批肆意謾罵、攻擊的賬號，其中也有罵林楠的，誰讓是他提出的“封殺”建議呢！
“明天《四大名捕大結局》的首映禮，要不過來捧個場？這可是最后一部。你當初塞個人過來，我可是直接給了個系列片呢！”
王常田在電話里裹挾著人情，邀請林楠。
“行吧。反正這兩天都沒事兒，就等著訂婚了。”
林楠答應了下來，因為老林頭明天要去逛天安門、主席紀念堂……還不讓人跟著，他就喜歡這些地方。
“哎呦，想起來了，25號你訂婚，不請我去坐坐？禮物肯定備足了！”王常田說笑道。
“算了，還是等我婚禮的時候，王董再出血吧，可不能吝嗇啊。”
“好說，好說，絕對包你滿意，哈哈……”
掛斷王常田的電話后，林楠才注意到，簽下趙莉穎已經三年多了。
“雷嘉音，好像也四年多了？明年三月份合同就要到期了！”
對于公司旗下的簽約演員，林楠還是有些發愁的。
因為，不管雷嘉音想不想續約，林楠自己是有點不想續約了，至少不想再以經紀約的方式合作了。
“等回頭和岳軍商量商量，讓他去和雷嘉音談談，先看看后者的態度和想法是怎樣的，然后再說……”
有時候，圈內的公司真的很好笑。
他們不到最后關頭，絕不低頭。
翌日，早上八點鐘。
網上各大門戶網站、微博熱搜，就出現了新的娛樂資訊頭條。
經過昨天的會議后，有的人選擇跟進上面的態度，向上靠攏；
而有的人，還在堅持著、等著，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而且這群人，還是影視圈的主流圈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