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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劉藝菲第一次和劉曉麗分開過除夕。
兩通電話，已經打了近一個小時了。
隔著玻璃，她看著餐廳里面熱鬧的劇組人員，不自覺露出了笑容。
“媽媽，我在這邊很好。有林楠、小朱和倡倡陪我一起，你不用擔心。春節那幾天我們就能殺青回去了……”
掛斷電話，劉藝菲走進了劇組包下的餐廳。
“來，慶祝林導編劇和投資的《環太平洋》，國內票房突破10億！干了！”
朱婭文舉著一瓶香檳，直接開始對瓶吹。
劉藝菲坐到林楠邊上，看了朱婭文一眼，然后笑著調侃道：“他也太瘋了吧。”
“隨他去吧，今晚本來就是要熱鬧嘛。”
林楠為劉藝菲遞上一杯紅酒，“慶祝一下！”
“嗯，好。”
趕在除夕前一天，《環太平洋》在國內上映滿三周，票房沖到了10.3億。
各路媒體，都在爭相報道。
林楠影業、中影和萬達，三家公司已經成了業內所有制片公司眼紅、羨慕的對象。
相反，那部號稱要做黑馬的《那些年》，票房卻定格在了5千萬，不得寸進。
另一邊，英黃和華億聯合出品、投資了兩個億的《逆戰》，票房也是一塌糊涂。
首日報收一千萬后，日票房就一直往下掉。估計到下映那會兒，總票房最多能到一億出頭！
還有和搏納一起投資的《大魔術師》，也跟《逆戰》一樣，票房數據渾渾噩噩。
楊守城接受媒體采訪時，已經黑了好幾次臉了。
林楠在港島包下一家高檔餐廳的新聞，也是娛樂新聞里的頭條。
“林楠導演豪擲96萬，包下港島豪華餐廳，劇組人員一起過除夕……”
“《環太平洋》國內票房來到10.3億，即將進入春節檔，公映時間還剩一周！”
“第三周票房2.2億，《環太平洋》需在最后一周拿到1.7億，否則12億票房無望！”
“從前三周票房的遞減數據來看，《環太平洋》的12億目標，希望渺茫……”
翻過除夕，就是春節。
一大早，林楠見了不少港圈的演員明星。
別人來拜訪，還是在大年初一，這肯定不能躲著不見。
比較熟的，就像劉德嘩、成龍等人，聊起來就隨意的多。
那些年輕的演員藝人，感覺都挺拘謹，卻又保持著笑容、不斷尋找話題。林楠都覺得有點尷尬……
“在港圈，春節可是難得的走人脈的好機會，畢竟地方小，可以親自拜訪。”
劉天王的老婆懷孕五個月了，后面這段時間他也不接通告，時間上充裕得很，這會兒就有空和林楠閑聊。
“你這個金獅導演，難得在港島過春節，各個公司能搭上線的藝人，可不得過來混個眼熟？”
這話，林楠還真沒法反駁。
一上午，他見了不少明星，任達嘩、黃柏鳴、吳振宇、文俊、袁核平、張晉夫婦、謝霆風、白冰……
星二代也不少，為首的就是龍太子，還是成龍親自帶過來的。
讓林楠生厭的人也有，比如甄子單、曾志韋……
還有不少女藝人，可真是心思深沉，居然打起了劉藝菲的主意，一口一個劉制片地喊著，好聽的話張口就來。
不過，劉姑娘可不傻，偶爾的憨憨勁兒也只對自己人，在外人面前，她可精明著呢。
這些帶有目的性的吹捧奉承，劉藝菲全都是左耳進右耳出，絲毫不會當真。
春節第三天，劇組人員回到了拍攝現場。
這時，又一個不好的消息從好萊塢傳了回來。
奧斯卡公布了所有獎項的提名名單。
國內當初選了《十三釵》去角逐最佳外語片獎，甚至為此還開了后門，引來不少反對聲。
之后，電影的北美發行方，更是為《十三釵》報名了13個單項獎的角逐。
現在結果出來了，這整整14個獎項，一個也沒有入圍，全軍覆沒！
國內影視圈，一片嘩然。張一謀第八次，沖奧失敗！
這意味著《十三釵》的海外版權交易，徹底沒戲了。
一時間，大量貶低、嘲諷的聲音冒了出來。
“事實證明，老人們該讓位置了，不要總占著茅坑……”
“國內還有其他優秀導演，比如：林楠導演、姜聞導演……陸釧導演……”
“樓上的，陸太郎就算了吧！”
林楠等人即使身在劇組，也時不時能感受到外面的輿論風波。
這一次，張一謀被推到了風口浪尖，只因為圈內同行們積壓了太久的怨氣。
“這真的假的呀？”
午飯后的休息時間，羅晉扯著今天的娛樂報紙，半激動半興奮地跑了過來。
“又怎么了？”
劉藝菲躺在林楠的導演椅上，蓋著毛毯、睡著午覺，就這樣被吵醒了。
她瞇起眼睛，喊了一句，紅潤的臉蛋煞是好看。
“整整一個版面，全是張一謀導演的花邊新聞。”
這下子，連在邊上回看拍攝鏡頭的林楠，也有了好奇心。
“我看看。”
林楠接過報紙，港島這邊是轉載內地的八卦新聞。
“好家伙！”
只掃了一眼，林楠就忍不住驚嘆！
“張大導、鞏女士，劇組旁若無人、纏綿……”
“07年深夜，國際章與張導，房間獨處48小時……”
“《山楂樹》謀女郎與恩師，混亂不堪，房間24小時……”
“《十三釵》謀女郎與張導，別墅共度三天三夜……”
怎樣一個刺激了得！
每一個標題后面都是小作文，還寫的很逼真。
尤其是前后條理很清晰、時間、地點、哪部戲都寫的明明白白。
劉藝菲、舒倡、朱婭文等人圍了上來，緊接著全都目瞪口呆。
“這也太勁爆了吧！”
朱婭文砸吧著嘴，感嘆道。
“除了身邊人，誰能寫出這么‘真實’的東西？”林楠猜測地說了句。
到底真不真實，幾成真幾成假，誰又能真的知道呢！
“網上不用說，一定很熱鬧。至于演藝圈，估計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張一謀可是第一梯隊的大導演，這種新聞，就是奔著毀名聲去的。
“先準備下午的戲份，八卦的事情，你們晚上回去慢慢關心也不遲。”
不止朱婭文幾人，連劇組其他工作人員也開始嘰嘰喳喳起來了。為了不影響一會兒的開工，林楠直接喊了句。
“好的，林導。”
三天內殺青，這就是林楠定下的時間。
換衣服、上妝、機器架設，所有人開始動了起來。
《環太平洋》的爆火，讓景恬的咖位向前邁進了一大步。
這段時間發給星光燦爛的通告、代言、戲約，都呈暴增趨勢，張繹那邊肯定也不遑多讓。
大年初二，景恬的《超時空救兵》上映了。
為了穩妥起見，除了首映發布會外，景恬再未參與宣傳。
事實證明，這個決定是對的！
“后續不要在媒體面前提起這部電影了，即使他們詢問，也不要回應。
我會和院線溝通，主動下架這部電影，反正成本也才一千萬而已……”
陸征很嚴肅地囑咐著景恬。
《環太平洋》讓景恬上了一個大臺階，現在決不能讓《超時空救兵》給拽下來，哪怕是一點點。
“陸叔，真的這么差嗎？”
景恬不甘心地問了一句，她覺得自己是認真演了的。
可首日75萬的票房，真的很刺眼。
陸征也忍不住嘆了口氣，他想起了以前林楠的忠告。
“以后，還是得找靠譜的導演、編劇，還有制作班底……”
章子宜已經連發了好幾條公告，聲稱將追究造謠者的法律責任。
幾個年輕的謀女郎，同樣如此操作。
反而是鞏利，對此漠不關心，畢竟那段日子，是自己真實的過往……
“張導，我們花了大價錢，找了不少關系，最后確定這些謠言都是出自……”
“出自張衛平對么？”
“嗯，張導知道？”
“呵呵，除了他還能有誰。替我謝謝賈總。”
“張導客氣了，不用這么見外。賈總說，這些謠言很快就會消失……”
林楠皺著眉頭和朱婭文幾人面面相覷，他們看著劉藝菲在那里一邊吃餅干、一邊喝著牛奶。
按照劇本，考場上催吐的戲份，將由劉藝菲來完成。
這個傻姑娘，對這種類似的扮丑戲份特別向往，這次終于有機會了！
“伱還是少吃點吧，吐出來一點點就行。”
林楠忍不住提醒，他本來說要假拍，可劉藝菲就是搖頭，想要來真的。
五分鐘后，劉姑娘終于停下了。
“好了，大家準備……action！”
按照劇本，朱婭文和劉藝菲分別傳遞第二、第三部分試題答案的時候，出了意外。
前者在衛生間呆的太久，被舉報了。
他在工作人員催促開門的聲中、緊張地發完了答案，在將手機扔進馬桶的下一秒，被工作人員踹開了門，抓了出去。
而劉藝菲則因為廁所排隊人太多，剛拿出手機準備發答案，就被監考人員催著進考場。
她沒時間藏手機了，只能帶出來，就看到朱婭文被幾個工作人員堵著，嚇唬、審問……
考場門口，已經多了檢查夾帶的人員，她只能將手機藏在飲水機下，進了考場。
劉藝菲將第三部分試題答案，默寫在第四部分試題的答題紙上，避免一會兒忘記。
她準備等出了考場后，和第四部分考題還有論文關鍵字，一起發回去。
監視器里，近鏡頭給到了劉藝菲，她將筆伸進了喉嚨，只兩下，剛剛吃進去的東西就吐了出來……
劉藝菲順利出考場，拿回手機就跑，監考人員發現答題紙不對，追了出去……
轉場到車站，劉藝菲被一群人堵截，最終完整發出去了答案，將手機塞進了路人的背包里，自己被“請”了回去……
與此同時，副鏡頭里，梁嘉輝找到了羅晉、舒倡，詢問劉藝菲的下落，被二人敷衍了過去。
大量帶有答案的2B鉛筆，發了下去。一群人興奮地奔向考場……
按照劇情，朱婭文犧牲自己承認作弊，洗脫了劉藝菲的嫌疑。
一個被學校開除，一個順利高中畢業。
“錢很好賺嘛！我們以后就干這個，輕輕松松一趟上百萬，反正抓到也不會坐牢……”
朱婭文陰翳地笑著，邀請劉藝菲一起以同樣的方式，進行牛津入學考試的作弊。
“如果你缺錢，就把我那一份拿去吧……”
“你拒絕？”
朱婭文面部表情猙獰。
“如果你不和我一起，我就去舉報你在SAT考試中作弊的事兒，還有其他所有人。最后，你的父親也會對你失望至極……”
“我，自愿承擔自己所做錯事的后果。這才是爸爸希望看到的……”
連續兩天的趕拍，最后一個鏡頭，就是梁嘉輝帶著劉藝菲，走進SAT考試中心“自首”的鏡頭。
“咔，關機！”
“我宣布……”
“我來我來。”
劉藝菲打斷林楠的話，眉眼帶笑地跑了過來。
林楠很自覺地將手里的喇叭，遞了過去，“行，你來。”
“我宣布，《天才槍手》正式殺青！”
劉藝菲清脆歡快的嗓音，通過喇叭傳遍了整個劇組。
“殺青啦，嗷嗚……”
朱婭文等人帶頭，劇組瞬間哄鬧了起來，大家都很高興、激動。
《天才劇組》殺青的消息，火速傳開。
“由林楠影業、紅星塢出品，林楠導演執導、劉藝菲制片并主演的電影《天才槍手》，于今日在港島正式殺青！”
“林楠影業總監，蔣樰柔表示，殺青宴將在首都舉行。”
“《環太平洋》第四周報收1億。上映30天，國內總票房到達11.5億，距離下映只剩一天，無緣12億！”
“林楠導演與院線的分賬賭約，最終棋差一著，未能拿到46的分賬比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