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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九章 帝尤不想說話,并向你投來了一個太陽


更新時間:2024年03月01日  作者:笨蛋兔子君  分類: 游戲 | 游戲異界 | 笨蛋兔子君 | 從鎖龍井開始的進化游戲 

“咱們的援軍?”

在短暫的寂靜之后,玩家們的世界交流群里猛然爆發出密集的消息,在目不暇接的信息洪流之中,因各種問題從而返回大后方休養的十多個玩家們也從建筑的遮擋下走了出來。

周亦可抬頭眺望著頭頂熾熱而明媚的大日,在體表感受到久違的溫暖時,體內沉寂許久的法力也煥發了一絲活力。

戰錘世界并不存在九州修行者們需要的靈機。

不過超凡元素之間有著互通性,不同類型的超凡元素能在一定條件下相互轉化,雖然在這過程中會產生一部分的能量損失,但只要達成了能用這一條,對于路子廣,做事野的玩家而言,能量的利用效率其實也不算什么。

當然,前提副本得正常一點。

像現在的戰錘世界,或者更具體些像納垢這種,直接將整個星球世界腐化墮落的戰場,對于玩家們來說補給的困難程度直線上升。

即便是他們,也只能在凈天地神咒的覆蓋下,才敢進行能量的交換跟法力的煉化,否則,慈父納垢會教給你它為什么被人稱之為慈父。

簡而言之,當下的這些玩家們失去了修行者所必備的全能性,從原本的發電廠變成了一塊塊充電電池。

先不提太陽星君能否在遠離九州的世界中,搞出如此宏大的場面,像當下這樣全然不顧及友軍的行徑,就不是自家的那些大佬們能干出來的事情。

在世界環境的變化下,玩家們也紛紛忙碌起來,熱情的想要給納垢的惡魔們送上一份來自九州的禮物!

一輪嶄新的赤日從原本的太陽中鉆了出來,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脫離了前者的輻射,散發出了屬于自己的光芒。

“都來有點夸張,就這情況,能來一兩個頂天了!”

而除此之外,對于這位一上來便高懸大日的強援,玩家們也在互相交流著。

從始至終,來自宏偉恒星的星球磁場將一切物質都死死的固定在大地之上,而被高溫炙烤的喉嚨已經干澀的無法吐露哪怕一個音節。

也是第二輪太陽出現的那一剎那,世界從初春瞬間墮入了酷暑時節。

“看來有人猜對了,是斗部的星神,就是不知道這批到達的只有太陽星君,還是說七大星君都一起打包過來了!”

話說回來,作為曾經九州正道支柱之一的靈山最近確實有點版本棄子的意思。

但對于九州玩家們來說,相比于被太陽砸死,他們當下更關注慷慨赴死之后有賠償嗎?

毀滅一瞬即至。

當然,嘴歸嘴,聊天頻道里的暢所欲言絕不能放到現實里來,不然大家有一個算一個都得因為誹謗師長這條倒大霉。

考慮到哪怕是道門內部各個不同的道統派別都有自己獨成一套的體系,更別說是民間法脈以及靈山跟那些旁門左道。

但現在,法力的活動就像是電池有了重新向發電廠變化的跡象,不只是周亦可,所有感覺到這種變化的玩家們都喜不自勝,被納垢惡魔們搞了兩年的場地壓制,這下他們也能來一把主場體驗了!

而凡俗間的寺廟則也在指示下,除了最底線的維持道統存續之外,斷絕一切跟外界的聯系交流。

如此,原本惶惶如大日一般的靈山僧佛,在死的死,藏的藏后,只剩下昔日的俗家弟子跟一些并不是正統神佛傳承的小寺廟還尚且存在。

哪怕是眼眶上防強光的護目鏡,也只能略微阻擋那來自恒星的熾熱光芒。

不排除是踩點的可能,但卻不符合九州大能們耿直而爆裂的本性。

‘這絕對不是太陽星君!’

原本正在逐漸被灼燒撕裂的瘟疫毒云只是瞬間就被撕裂了開來,飄蕩的孢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涸,風化,縮水的殘骸在高空之上被熾熱的高溫點燃,一把突然燃起的大火驅散了籠罩星球幾個世紀的瘟疫之綠。

而看著看著,還真被他們看出點新玩意兒來。

而像眼前這樣,不論善惡,將整個星球一鍋燴的暴虐舉動,正常點的仙神根本下不去手。

當然,此時新生的赤日還不足以提供給玩家們足夠施展的空間。

沒等在場的三方對此異變給出有什么看法,具備基礎遮陽能力的個體便看到天上的那輪大日脫離了軌道的限制,直墜而下!

而這位,一來不去銀河邊界的恐懼之眼找邪神們的麻煩,反倒是隨機到了這個納垢肆虐的星球上。

當然,除此之外也有一些細節考據黨,戴上了防日光暴曬的眼鏡之后,便在昏暗的視覺下打量起了大氣層軌道外的那一輪赤日。

張天師爆捶六大天魔王,建五斗米教橫掃四方鬼神;川主搜山降魔,斬蛟擒龍;呂祖,許真人.相比于整日慈悲為懷的靈山,天庭諸位的曾經哪個不是剛烈的一批?

早上聽聞,絕不會忍讓到第二天亮。

靈能者跟修行人士更是在第一時間就捂住了自己散發著烤肉香味的雙眼。

有聲音打斷了其他人的暢享,與此同時其他人都發來了贊同的1

如果說活動內容是對戰錘文明的覆滅戰的話,那除了昊天上帝之外,誰率天庭之眾前來,玩家們都不會有太多的意外,但合作共贏的話,許多層面就得稍稍降級。

下一刻,璀璨而刺眼的光芒驅散了一切黑暗!

熾熱的高溫之下,在地上的任何事物都被迅速耗干水分,暴躁的熱浪讓人們的臉上出現一片片不正常的紅暈,而哪怕是以阿斯塔特動力裝甲內置的生命維持系統,也在超負荷運轉中趨于崩潰。

拿七曜之中的太陽星君來碾壓一個大不凈者,屬實是有點大炮打蚊子的感覺。

不然的話祂怎么不敢跟邪神們正面碰一碰呢?

如此剛烈的祖師爺們,能眼睜睜的看著一群邪魔外道在眼前晃蕩而不予理會?

大概率這第一批的援軍,不僅僅是質量上略有欠缺,連數量上都不怎么夠份。

那是區別于日光的溫柔,是來自古老光源的暴虐一面!

沒人言語,更沒人逃竄。

哪怕降妖除魔,動手前至少也得溝通一下。

對于絕大多數玩家而言,別說像太陽星君這樣的斗部上神,山神土地他們都得客客氣氣的,而七曜已經算觸及到天庭頂層的門檻了,再往上走走便是帝君們的世界。

但不管怎么說。

在接連遭逢打擊之后,靈山于三十年前宣布召回各位在外的菩薩羅漢,弟子沙彌而后封印山門避世不出。

時間是最殘酷的武器!

哪怕輝煌如靈山正宗,在九州文明廣義時間三十年的更迭之后也逐漸沒落,被遺忘,除了玩家群體中還有一些保留之外,如今佛法在九州雖然不至于被打入外道,但也是稀罕物件。

在耀眼的光芒下,天穹上的那一輪赤日似乎在進行分裂?

一時間,伴隨著體內沉寂的法力逐漸恢復了活性,在緊急脫戰之后的玩家們也開始了經典的翻箱底操作,甚至于有一批擅長土木的玩家,第一時間扛著磚塊跟木梁來建造法壇。

更何況,混沌邪神們雖然被亞空間所阻攔,但同時也受到亞空間的庇護,單純的物質位面的傷害別說邪神,連它們麾下的大魔都很難造成殺傷。

在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內,那輪懸掛于星球之外的赤色太陽便完成了屬于它的著陸!

在強烈到足以刺穿眼皮,讓人目盲的光暈中,所有來自帝國一方的戰士,玩家,乃至于平民都默默忍受著這焚燒一切的熾熱。

而相比于在輝煌中仍能勉強感應到自身的人類。

納垢的惡魔們,在太陽隕落的瞬間,便跟它們背后的主走上了相違背的道路。

灼熱的高溫下,肥碩的身軀仿佛鐵板上的綠毛芝士一般開始溶解,連一點多余的動作都沒,便消融在了腥臭腐爛的大地之上!

只有一灘灘深色的痕跡,證明這顆星球曾被惡魔們占據。

而連這僅存的痕跡,在隨后震天動地的破滅中也不復存在。

從太空的角度能看到一顆比星球本身小不了多少的熾熱恒星如同重錘一般砸在了星球的陰暗面,劇烈的轟鳴聲響徹云霄,大塊的碎片從星球上剝離又被來自恒星的引力牢牢束縛在原地,勉強維持著星球本體的完整性。

無窮的光芒自那些穿透星球的峽谷中迸發出來,升入蒼穹。

沉寂了萬年的黑暗星河,第一次亮起了除泰拉星炬之外的熾熱光芒

在這璀璨的光芒深處,一片人影如履平地般立足星空,而在眾人之前張珂把玩著兩顆渾圓似球的金烏,目光饒有趣味的看著因星球崩裂而引發的空間風暴,血色的雙眸注視著那混沌空間后密密麻麻的目光,他微微咧嘴,露出了一個滲人的笑容。

雖然在出發以前,來自星君的金箔上敘述了相關任務的前因后果,讓他在不損害戰錘世界的本質的情況下,解決人類帝國現有的存續難題。

為此張珂也對自己之前直白的行事風格略作修改。

但有句話說得好: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真正抵達了這片星河之后,張珂突然覺得自己之前的計劃需要稍稍的進行一些修改。

溫和的行事風格并不適合戰錘這個黑暗跟絕望并行的世界,就比如這個被納垢的力量侵染數百年的世界,連星球本質都沾染上了瘟疫的概念,很難講這里面還剩下多少人類。

當然,對人類的定義是他參考了戰錘本土的規則。

否則仍按照那套廣義上的理論.把整個銀河現有的生命星球屠戮一空也沒什么錯處。

在張珂冷冽的目光,以及手中盤玩著的兩顆金烏震懾之下,亞空間里的存在默默的收回了自己想要突破現實的觸須,唯有一個血色的身影向他投來了戀戀不舍的目光,但在眾多阻撓之下,它終究沒來得及在空間閉合之前做點什么。

張珂對此并不意外。

倘若來自亞空間的邪神們能直接無視限制出現在物質世界,人類帝國哪兒還有什么黃金時代跟大遠征。

可惜解決惡魔只是順帶,張珂當前階段的任務是去行星泰拉報道,去解決黃金馬桶的難題,在盡可能安全的情況下,將帝皇從王座上解放出來。

帝皇活了,帝國就活了一半兒。

對邪惡的清掃并不急于一時,等他回過頭來再一一清掃。

隨著張珂神念的波動,那仿佛鑲嵌在星球內的落日飛速的收束,最終變作了一只金色的烏鴉振翅飛向了星空。

如此,隨著落日回歸,承載了張珂跟少尤部七百三十名戰士的金烏也輕啼一聲,燃燒著金焰的雙翼猛的揮舞,一道赤色的流光便向著銀河深處駛去。

而與此同時,殘破的大地之上,近乎于琉璃化的建筑中,一道道焦黑而枯瘦的身影從陰暗處走了出來,他們眺望著已經不再熾熱的天空,那一雙雙麻木的眼眸中滿是糾結的神色。

高興?

家園毀滅,萬物付之一炬,本就不算健康的身體更是成了當下這瘦骨嶙峋的模樣,周遭熟悉的活人十不存一,更甚至下一頓的吃食都還不知道在哪兒。

怨恨?

異形完全覆滅,常年陰云籠罩的星球第一次有溫柔的日光投射下來,腦子里模糊的低語不復存在的同時,數百年來疫病侵蝕所畸變的身體更是奇跡般的恢復了正常。

玩家們的惆悵并不比巢都底層人少太多。

對他們來說,當下的任何情況都比不上游戲發來的賀報震撼人心:

提示,當前任務已變更:在帝尤的率領下拯救人類帝國,反攻混沌異形。

任務:???(請聯系九州駐戰錘陣營指揮官,報到后基于帝尤需求,解鎖后續任務)

自家來的大佬是帝尤就已經夠讓人糟心的了,而比帝尤更糟心的是他們的任務還得見面領取。

“基里曼,我們的盟友將會在一個泰拉日之后路過你所在的星域,我需要你替我接待,并與他一同返回泰拉!”

“父親?父.”

羅伯特·基里曼從繁多的公務中回過神來的時候,那一通急促的靈能電話已經被單方面掛斷。

即便他當下的心里還存在諸多疑惑,比如極限戰士掌控的星域內并沒有發現所謂的盟友,比如已經半死不活了許久的老爹是怎么給他打來的這通電話.但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還是讓他第一時間召來了自己的盟友伊芙蕾妮,讓她率領著艦隊在星球軌道外等候。

而他自己,則是繼續處理堆積的公務。

沒辦法,在靜滯立場中沉睡了萬年他已經錯過了許多,諸多兄弟們背叛的背叛,死亡的死亡,沉睡的沉睡,更別提作為帝國的中心,卻為了封鎖網道在王座上半死不活沉睡了上萬年的帝皇。

帝國當下的局面,只能用混亂來勉強概括。

他必須抓緊每一秒來讓帝國這架瀕臨失控的馬車重新回到自己的軌道上去。

為此,哪怕是父親回光返照提醒的盟友,他也不得不失禮一回

當漆黑的星空被熾熱的烈陽點亮的時候,哪怕是身處在繁多公務之中的原體也不得不停下了手頭的動作,走到窗邊,借著狹小的窗口眺望外界那過分明亮的白晝。

一股不存在已知記錄之中,熾熱而危險的力量正在迅速逼近他所在的星球。

一個泰拉日這就是您提醒的盟友?

出乎意料,不過確實是我失禮了,希望他們的脾氣不像自己的那幾個兄弟那樣惡劣。

而相比于攝政王的凝重跟思索。

率領著艦隊在星空中等待的伊芙蕾妮看著星艦屏幕上那個重疊了數個恒星的熾熱能量源,以及將星空變作白晝的璀璨光芒,過分震撼的內心導致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做點什么。

但依照基因之父的指示,艦隊上的極限戰士們忠誠的按照固定的頻率,一遍遍的向外發送著邀請的電文訊號。

雖然語言不通,但直接跨過交流讀取了對方的內心,略一沉吟之后他選擇了跟這位基因原體,帝國的攝政王見上一面。

“偉大的帝國盟友,死神軍伊芙蕾妮向您問好!”

毫無預兆的,在艦隊預警系統并未觸發的前提下,星艦的指揮室內浮現了數以百計身穿古老戰甲的陌生人類。

示意一眾極限戰士們放下爆彈槍的同時,伊芙蕾妮向著那個坐在某個形似禁軍大塊頭肩上的瘦小青年微微躬身。

“你好!”

張珂點了點頭,無視了極限戰士們那有些冒犯的目光,安撫的拍了拍扛著自己的廣古,繼續道:“迎接的禮儀等到了泰拉之后再說吧,現在我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在這些無謂的事上。”

哪怕已經盡力用金烏燒灼途徑的空間,但那長久以來被混沌肆虐的物質位面,仍殘留著一股濃烈的味道。

那種感覺,堪比待在相柳的嘴巴里睡上一覺。

沒直接掀桌子,已經是看在那封金箔的面上,但現在的張珂迫切的需要燒點什么來緩解自己淤積的情緒:“我的時間不多,快點收拾!”

“這”

雖然伊芙蕾妮早就對盟友可能存在的惡劣性格準備了預案,但如此大膽,甚至于說狂放的要求仍然超出了她的預料。

亞空間航行,哪怕是在帝皇尚存的大遠征時期都算不上安全,更何況是帝國沉寂萬年的黑暗時代。

是,對方那駕馭光芒在星空中航行的能力確實讓人驚訝,但涉及到數十萬戰士的星空航行仍然需要慎之又慎(當然,缺乏信任跟理解才是她躊躇的關鍵)。

但正當伊芙蕾妮沉吟著,該怎么用雙方都能接受的語言來勸解這位盟友暫時放棄那不切實際的想法的時候。

只見那位扛著盟友的高大戰士放下了肩上瘦小的身影,從對方手中接過了一顆熾熱的光球之后跟旁邊的極限戰士交談起了離開星艦的道路。

片刻之后。

當星艦上的眾多目光以及監測儀器,親眼見到一個那個戰士往撕開的亞空間裂縫里丟入了那顆光球之后。

下一瞬,星空再度被灼熱而刺眼的光芒所籠罩!

而相比于物質位面的強光,于能量世界中猛然迸發的光球更是引起了一場洶涌大火,無窮的混沌能量化作火海燃燒的柴薪,海量的亞空間生物在暴虐的火海中嘶吼,掙扎,最終化作熾熱火海的一份子。

從被發現以來就擁堵的亞空間,第一次變得如此清澈而純凈。

哪怕物質位面的星空中都有宇宙輻射跟各種光線,但透過那道不足百米的空間裂隙,整個可觀測范圍內,只有火海仍在肆意的燃燒著一切。

回過神來的伊芙蕾妮,看著神色淡然的盟友,以及他手中好像彈珠一樣的八顆光團,震撼之下她不由得道:“我需要稟報,但想來殿下應該會同意您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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