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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 焚江煮海,河伯送禮!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2日  作者:笨蛋兔子君  分類: 游戲 | 游戲異界 | 笨蛋兔子君 | 從鎖龍井開始的進化游戲 


當整個洞庭區域,烏云遮日,風浪肆虐的時候。

長江北岸,云夢澤深處,一略顯古樸的水府之中,一間無人的密室中,一個老者緩緩的睜開了眼,而后若有所思的眺望著南方:

“九黎——少尤?”

色澤碧綠,好似一雙碧玉珠似的雙眼中倒映著一尊擎天的身影,那蒼白而憂慮的面龐上,久違的浮現一縷笑意。

貴為神靈,雖已沒生老病死之痛,但也有劫難之慮。

這就要說到當初的舊事了。

上古切分,天下九州各地皆分了些許山河,以重塑其形,再劃一塊,當做第九位預備人王的疆域。

當然,初次切割的世界,狹小不說,本源也不穩固,原本這應當是山海眾神的職責,大小諸神分離一化身前往坐鎮各地,以神靈之力,助力天地穩固,而后將上古天地的影響蔓延過去。

其中,最主要的便是,上古那捕捉外域的本能。

而在天地沒能達到完全體之前,人族也并不會推舉出人王來,整個世界由山海諸神主管,直到世界孕育完成,人族方可根據當前天地的狀況,去決定由什么方式來推舉人王。

前八位人王的主要功績,便是這一儀式的具體顯現。

而這也是人族跟山海諸神之間的一個約定,也可以叫做交易,不然那些祥瑞靠近人族與人族為伍也就罷了,憑什么讓大多數的中立神靈,在做重要決策時,都一起倒向人族?

靠的便是這個。

過去的由人王統治,但新生仍歸于它們,直到人族再度崛起,塵埃落定后再開新天地。

只是吧,約定歸約定,做法歸做法。

神靈里也不全都是遵從約定的存在,而人族也不像外表展露的那么憨厚,先有蚩尤亂戰四方,試圖一家獨大;后有顓頊絕天地通,試圖困死諸神;這也就罷了,諸神鬧騰了一番,也不愿撕破臉,仍遵循舊制,讓大家都保留一份可能,而后各憑本事。

可誰知道,原本已經差不多定好的人王,就差走一個儀式的事,卻硬生生的蹦出了個截胡的!

禹王之子,擅起刀兵,帶著本部跟大批的祥瑞直接偷襲,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而等諸神反應過來的時候,第八層跟第九層的聯系已然被割裂,諸神無法本體降臨,只能維持當前的化身,自是抵不過啟跟他帶著的那一群打手。

如此倒行逆施之舉,諸神自然不滿。

而后,便是眾所周知的歷史割裂之事了。

只是,怒火中燒的禹王終究被趕來的黃帝,顓頊等人給攔了下來,只收回了上古諸多便利的權柄,卻讓那獨立的九州得以存續,甚至因為其間產生了一些變故,導致再想像之前那樣將上古分層,困難程度上升了不止一點,而人族跟祥瑞那一方便順水推舟的將九州作為了上古的延續,而并不跟上古并行。

這其中,怎么看,怎么有演的成分。

但事已至此,結果已然由不得諸神把控,只能捏著鼻子認栽。

不過,在一切終成的時候,諸神也給新生的九州埋下了一個炸彈,將主要權柄收回的同時,順便激活了九州天地的意識,以圖再度復起。

后續,確實是朝著諸神所預想的方向去走了。

九州因喪失了自我吞并的能力,就像一個湖泊沒了外來水源的注入,失去了活性那結果自然是慢性死亡。

這便導致人族也好,諸神也罷,不得不踏上主動向外征戰的道路。

到這里其實也好,隨著世界江河日下,啟建立的夏朝終究抵不過歲月的摧殘,在內憂外患之下,被商湯所替代,而汲取了前人的教訓,為了讓世界維持足夠的活力,商湯主動將偷摸的詭神祭祀擺到明面上來,讓四方諸神,配合人族征戰四方。

至于說風調雨順,子孫昌盛什么的,都只是各個部落,小諸侯層面的。

到了四大伯侯,甚至低一層次的諸侯這里,祭祀的主要目的便是讓詭神隨軍征討外域蠻夷,以擴充疆域。

但這征戰的機會不是時刻都有的,再加上折損率,古神們對人族缺乏信任,等種種問題,雖擴充的行為一直在上演,但其增長速率已經遠遠慢于商朝早期。

速度變慢了,但世界內新生的精怪,異類還在源源不斷的增多。

雖然有食物鏈一樣的存在,間接的削弱各方膨脹的勢力,但這樣養蠱似的環境終歸會養出一些個強大的爬蟲,而當它們站到了爬蟲的頂層,自然不甘心被一句山景野怪,山野銀祀所覆蓋。

自然而然的,有限增長的神位,便成了最受追捧之物。

起初只些無名的山頭,而后隨著時間演變,野心跟更多想從蟲變人的存在增多,那些大江大河,天地權柄也逐漸被新生者納入了視野范圍。

這便是神靈們的劫難!

只是,像四瀆這種,處在整個食物鏈頂端的存在,一般來說地位都相當穩固,沒什么野心之輩敢將覬覦的目光打量過來。

但誰讓他先前受人王的征召,與那位太師征戰北海。

耗費漫長的戰事雖然最終打贏了,但長久沒有長江水脈的滋潤,那些積累下來的傷勢也變成了難以去除的頑疾。

本來慢慢療傷也無有大礙。

可商王那邊征服夷方并不順利,雖已有上風之相,但恐還有的是時間等,更何況夷方之外,那些被朝歌捕獲來的新蠻夷也是厲兵秣馬,而諸侯之間也是暗流洶涌。

這大商竟又是一副夏朝末年的內憂外患之景。

作為歷經上古,夏商兩朝的悠久存在,河伯見證了太多隨著人族的交替,神靈一邊也存在的興衰更替,為了自家的利益,以及早就被商捆綁到了戰車之上,河伯是絕對不允許帝辛走到窮途末路的。

如此,兩害取其輕。

他也只能暫且放下雜物,將長江水脈全力來供給自己恢復,準備傷好之后再戰一場,誰知這閉門十數年,卻又被那洞庭小龍自以為找到了機會。

原本河伯也并不擔憂,他雖有傷在身,卻也不是一條登湖神位千余年的小龍能拿捏的。

可是,自從三州的山林間跑出了這么一群妖魔之后,風險就大到了,河伯也不得不重視的程度。

只是,原本他已經準備出關,準備迎戰了,但現下看來,此事卻又生了變化。

盤坐在沉木之上,河伯炯炯有神的看著江南:

“后世來客,自不在天機演算之中。

你這小龍,當真是作繭自縛!

不過,我也不能再在這水府中待著了,九黎再起,新生部族之主總得打個招呼送上一份賀禮,瞧一瞧,若真繼承了蚩尤那暴脾氣,那還不如讓那小龍來找我麻煩呢”

“我著實不知曉它們與您有仇怨相結啊!而那童男女,我雖食了些,但祭祀之物,本就是獻給我的,我不取,那些人還安心的嘞!

——這天下,享香火血食的神靈多了去了,為什么偏偏為難我!”

渾濁的湖面上,一碩大的龍首破開水面,向著頭頂那遮天蔽日的陰影放聲吼叫。

“真的么?我不信!”

聽著那急促的呼喊,張珂略微回憶了下,這一路從東海之濱走來,翻過的山川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被虎魄砍了腦袋的卻不過寥寥數十,有苗部那邊不做參考,攏共才三兩個腦袋,值得尋思什么。

可見,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句話并不是那么的準確。

張珂看著下方盤縮的龍條,隨后嗤笑道:“它們可有人族血脈?”

話落,只見一蒼色物事自張珂懷中飛起,落在洞庭以北長江河口處。

隨后,只見一高聳入云的山巒,憑空生成,而后徑直落下,墜于洞庭之中。

悶雷般的聲音,響徹四野!

雖注入洞庭的水脈并不只長江一條,但封堵了最大的這一個口子,其中細小的支流已無法容納這湖中大物的通行。

只是,單如此并不保險。

所以,下一瞬,天上的烏云仿佛受到了感召似的,但見萬千云霧形成百川入海之相,滾滾潮流盡數被一口吞沒。

天上繁星剛剛露臉。

便見到下方那巨人轉而張口一呼。

颶風中,只見得黑煙滾滾。

下一瞬,暴虐的火海,徑直在洞庭上燃燒了起來。

而那為自己辯解的洞庭龍君見著不妙,早早便潛入了湖底,借著湖水的遮擋,卻是沒被烈火灼身。

與此同時,外邊這般大的動靜,也早驚醒了在龍宮中東倒西歪的“貴客”,見著它們不過是稍抽搐了一會兒,出路便盡被堵死。

短暫磋商之后,眾多身影直接破水而出。

左右,大家都是為了屠人而來,此間雖有些倉促,但當下除了直接硬鋼外,也沒了更好的辦法,而若是被那小崽子施出兇霧之法,它們所面對的情形將更加惡劣!

畢竟,上一個這么玩的,除了在涿鹿之中,被人族自己的智謀攻破之外。

往前細數,蠻荒諸神,沒一個能在大霧之中討得了便宜的!

更何況,眼前的這個,比之前的還要更加麻煩,先承蚩尤,后繼刑天,若是大霧蔓延開來,那諸懷的下場,便是它們的結果。

張珂看著忽然像蜂巢似的,炸了鍋的洞庭湖面,心下一喜,戰斧眨眼間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比他還要寬闊幾分的巨大盾牌。

“咚咚咚”

宛若天崩的陰云覆蓋下。

洞庭湖上,好似下餃子一般,密密麻麻的滿是重物落水的聲音響起,接著便是一陣憤怒而倉惶的怒吼:“啊!”

下一瞬間,張珂的身旁,多了幾百個燃燒著的獸形火炬!

嘶吼聲中,周遭的靈機也在急速的向混沌轉變。

本來只是陰云籠罩,火光通天的洞庭湖上,忽的刮起了惡風,其性冰寒,色澤幽邃,散發著難聞惡臭的同時,還猶如刀鋒一般,所過之處吹的火海搖曳不止。

而同一時間,天穹上的陰云中也雷光不斷,隨之飄落的雨滴之中,也夾雜著渾黑,暗紅之色.

風雨雷電,這些堂皇的法術神通,經過這些兇神惡煞的詭神之手,卻稀疏變了模樣,盡是些污穢,兇戾之物,尋常人沾上一點,便是消肉蝕骨,魂飛魄散。

只是于張珂而言,當下這些并不算兇惡。

與他在血脈中所見到的那些幻影,還要差得多,更何況.他本就是個善惡聚合體。

污穢之物?

下一瞬,手中巨盾猛然揮下,朝著那詭神密集的區域便砸了過去!

但見頭頂昏暗,惡風習習,早先感受了一次的詭神們沒一個愿意硬接著蠻橫一砸的。

紛紛各施法術,四散而逃。

可即便如此,人群密集,再加上路線沖突,仍是有數十個詭神沒能逃脫那轟然砸下的陰影,在突一接觸的瞬間,便被那無匹的巨力碾成了一團血霧。

而同一時間,失去了肉身的保護,還沒來得及從恍惚中清醒過來的真靈,便見到面前似有一猙獰兇物張開巨口,朝它們咬來。

倉促間,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

而后便跟血肉一起,融入了巨盾之中,為本就血色斑駁的巨盾表面,再添些許猩紅的血點。

看著炸窩似的,四散而起逃的詭神們,張珂并沒有急著追殺。

除了從始至終,潛在水下的那些,但凡敢上來的,身上都沾了他的三昧真火,哪兒是那么容易逃得了的。

斷臂求生?

那也由得它們,只是,這么切割下來,身上能不能剩下一塊好肉都得打個問號,在加上真靈缺損.不是什么人都能下得了這決心的,而稍一猶豫,便是蔓延全身,除非他主動停止施法,否則再尋不到解脫的道路。

只是秉承著除惡務盡的想法。

隨著他法力消耗的驟然增加,那籠罩在湖面上的火海,瞬間直沖天穹。

分散逃竄的詭神們,一瞬間便又被火海舔食了下身軀,其中哀嚎,怒罵,張珂充耳不聞,只機械性的揮舞著手中的巨盾,將眼前的活物一個個盡數碾死。

而就在這個時候,潛藏在水底的某個巨物,瞅準時機,轉瞬間沖出水面。

途徑火海,遍布全身的焰火灼燒的它全身刺痛,但當下它也顧不得這些,張開的大嘴直接咬向了那背對著自己的脖頸。

下一瞬,就在那猙獰的面龐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竊喜時。

張珂后頸的皮肉忽然間撕裂,一牛首猛的鉆了出來。

張開的大嘴,穩妥的接下了自投羅網的腦殼,下頜收攏:

“嗷!”

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張珂便感覺到一股熾熱,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涌入了胃囊。

這味道.是,辣條?

看著被自己叼著,僅剩下頭后半截兒,在風中搖晃的長條身軀,張珂眼中閃過一絲奇色,手中的動作也不由得停滯了一瞬。

不怪他沒見識,當真是這味道太過熟悉,跟他曾是凡人時,愛吃的某龍辣條有九分相似之處。

這.有些離譜。

“撕拉!”

腦中的困惑并不影響張珂的行動。

短暫的停滯之后,他繼續狩獵之舉。

只是肋下新生出來的雙手,將那嘴里搖晃的多半截辣條拽了出來,撕開了肚腹,將其中下水淘洗干凈,而后略微比劃了一下。

之后,若是尋到了擅縫補的,這龍君殘蛻倒是可以縫個腰帶使使。

說起來,他手中兵器雖齊全了,但還缺了一身行頭,往后尋個時間,去上古找些寶貝打造一副,當下便算了。

“轟!”

“轟!”

“轟!”

火海搖曳的湖面上,不間斷的有如小山般的身影猛的砸下,等干戚掃空了那些連一合之敵都算不上的玩意兒之后,剩下的詭神已為數不多,而其中多是能扛下他幾下的存在,如此張珂便起了些收藏的心思。

此時,他正抓著一類孔雀的禽鳥,像是在漂洗衣物似的,在湖中將其身上被碳化的血肉皮毛洗刷干凈,而后一把將那些尚未被燒灼的羽毛一把撕下,隨手存了起來。

其間,那禽鳥悲切哀鳴之聲響徹四方。

湖面上更是掀起了一陣猩紅的血雨,一些稀薄的,大灘的物事一同砸到湖面之上,引的水波蕩漾,水底渾濁難看。

而見此兇惡殘暴的場面,那些個殘存的詭神更是兩股戰戰。

那一雙雙眼眸,從未有像現在這般清澈過。

話說,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它們究竟是為了些什么,找這兇人麻煩來著祖宗托夢,對,是祖宗托夢!

但老祖啊,您指點的這究竟是個什么玩意兒,怎比我等還兇戾,孫子真頂不住了,你睜眼的話,趕緊來救一救啊!

老祖!

老祖!!!

你殺死了洞庭龍君,基于玩家意識偏向,尸體無法分解,獎勵如下(點開查看詳情)

伱殺死了荊揚群妖/神,基于人物造成的大量殺戮,你的副本個人評價得到大量提升,你獲得了額外的寶箱獎勵。

警告:你殺死洞庭龍君,大肆屠戮洞庭水族的行為引來了長江河伯,四方水神的關注,警你獲得了長江河伯的友誼?你獲得了一份額外的獎勵?

當整個洞庭,較為顯眼的,沾了人族血氣的生命跡象已盡數消失的時候。

那于洞庭之上,燃燒了一整夜的赤紅火海也漸漸熄滅。

而后,隨著那鎮壓北方的山巒化作一道流光重歸張珂懷中,阻塞了許久的江河之水得以重新灌注到洞庭之內,洶涌的暗流頓時激起了整個湖面的變幻。

但見鮮紅的湖水中平添了一抹昏黃之色。

而在湖面上,更是漂浮著無數的血肉殘尸,焦黑骸骨。

而矗立在這么一副地獄之景中的張珂,好似那從圖繪中走出來的魔頭一般,兇焰滔天!

同一時間,遠處,一龐大的隊伍敲鑼打鼓的自云夢而來,隊伍之中盡是些有著人身,卻長著蝦蟹頭腦怪模怪樣的水族精怪。

而在其最前端,一端坐在金絲木輦上的身影,看著猛然投過來的目光,臉上露出了一友好的笑容。

隨后,只擺了擺手,后方龐大的隊伍便驟然分開,但見一群鮫人蚌女們,捧著一個個碩大的寶木盒子行走于前,而后一個個蟹將擔著一箱箱奇珍異寶緊隨在后。

“可是少尤當面?”、

“老朽奇相,乃這長江河伯,見少尤鏟除了這食人惡龍,絕了一眾妖孽,特來奉上些許薄禮,以當恭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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