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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七品葉?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指尖靈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指尖靈 | 從1982開始的趕山生涯 


想將那么多錢串子請走,離開這片區域,確實不是一點點萬金油能做到的。

煙熏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聽了呂律的話,幾人立刻分散開來,各處收集山蒿。

蒿子這玩意兒,是最為常見的植物,到處都有。

去年冬季干枯的蒿子,冰雪融化后還沒來得及腐爛倒伏,直接捋葉子揉成團點燃就能冒出帶著刺激氣味的煙。

當然了,只是制造火煙,也不僅僅局限于某種東西。

不多時,幾人很快收集了不少東西回來。

除了山蒿、艾草之類,梁康波弄來不少蓬蒿,呂律則是在樹上采來一些老牛肝。

蓬蒿這東西,在大荒里,向來有大用。

大荒里地濕蚊多,比蚊子還小的小咬更是麻煩。

尤其是進入夏季,小咬飛繞山林,沒有點防備,要不了多長時間,裸露在外的臉都能給咬腫流血,當真是厭煩無比。

早年間的時候,農民下地干活,就用蓬蒿搓捻成細繩,點燃后,從額頭盤到脖頸后邊。

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為是弄著玩的。

問了以后,才知道這是用來熏避蚊蟲的,被叫做蓬燈。

以前比較常見。

即使是現在,很多人下地干活帶上了防蚊蟲的蚊帽,但依然有不少上年紀的老人會經常使用蓬燈。

不過,對于趕山人來說,對付這些蚊蠓,他們還有更有效的熏蚊蟲的辦法,就是點燃老牛肝。

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放山四大怕了——蚊蟲咬、蟄麻子、麻達山、滾砬子。

蚊蟲叮咬,血呼啦的,又痛又癢,特別遭罪,還相當的煩。

屯里,等到蚊蟲多起來,家家戶戶經常弄些煙霧啥的,在院子里熏著,實在受不了了,家里也熏上一遍,將蚊蟲給趕出來,是很常見的事兒。

蟄麻子,就是碰到蕁麻,大荒里的人管這叫蟄麻子,這玩意兒一碰到,那是鉆心地疼,實在夠受。不過,蕁麻的嫩尖焯水后,倒是一樣不錯的野菜。

麻達山,是在山里迷了路,走不出來,輕易送掉小命。

滾砬子,就是碰到山石滾落,被磕碰到了,輕者傷,重者亡。

蟄麻子蜇人,放山的時候注意避讓就行;麻達山了,有經驗的把頭領著,也能走出迷魂圈子;滾砬子傷人,碰到石砬子多的山坡石崖多提防小心就行。

唯有蚊蟲叮咬,成群結隊,這群走了那群來,無窮無盡,打不散,攆不走,專門往臉上撲,盡是往肉上叮。

七尺大漢都被蚊蟲叮咬得蹦起老高,那又癢又煩的感覺,真讓人忍不住哇哇叫。

大概也正是因此,蚊蠓叮咬,被列為放山四大怕之首。

用枝條抽打蚊蟲,數量太多撲打不過來;抬棒槌是考眼力的活計,又沒法用上蚊帽這樣的東西;用山蒿熏,放山時也是一種掛礙。

不知道什么時候什么人開始,發明了頭戴老牛肝驅蚊蟲的的法子,有了奇效,一直廣為流傳。

戴在頭上的老牛肝點燃后,散發出縷縷淡煙,淡煙輕輕擴散,那些瘋狂、兇殘的蚊子、小咬,聞煙而逃。

嗅覺靈敏的蚊蟲,在遠處聞到老牛肝的煙味,早就逃之夭夭了,不敢靠近放山人半步,讓放山人免去了蚊蟲叮咬之苦。

這玩意兒點燃后,燃燒得特別慢,一個老牛肝可以用很長時間,關鍵是它燃燒散發的氣味淡而不濃烈,不是靠著濃烈的煙霧驅散蚊蟲,而是老牛肝燃燒時散發出的那種極為特殊的味道。

當然了,對于呂律等人來說,有萬金油花露水之類的東西,適當涂抹一點就能解決,但也經常用在熗子上。

晚上睡覺的時候,點燃一塊老牛肝掛在帳篷里,就可以睡個安穩覺。

呂律在沒制作蚊香之前,在養殖場里,也經常看到梁康波和趙永柯這么弄,用來給養殖動物們驅散蚊蟲。

不然的話,以大荒里的蚊蟲,養殖場里的梅花鹿、獐子啥的,想長胖點都難。

老牛肝也算得上是放山人的一個寶貝了。

這里所說的老牛肝可不是牛身上的肝臟,而是深山老林里的菌類,外形如牛肝,民間稱之為老牛肝,嫩的時候可以拿來吃,是一道山珍美味。

不過等長老了,纖維化后就會有圈圈的渦紋,還有個身價倍增而美麗的名字——木靈芝。

老牛肝頭上戴,這也成了東北一怪。

東西找來后,一個個就開始動手請走這些錢串子。

呂律將一塊塊老牛肝用火柴點燃,然后繞著蛇群周圍擺放,加上趙永柯他們弄出來的山蒿團、艾草團、蓬蒿團等東西,將蛇群圈了起來只在左邊留了一個出口。

這事兒可不是將煙團往蛇群里一扔就完事兒。

那樣做的話,蛇群一哄而散,到處鉆,分散到這片區域,待會還要在這地方排棍找棒槌,分散藏起來的野雞脖子,依舊是防不勝防的麻煩。

現在只能是定向驅趕了。

在周圍布置好這些東西,一時間煙霧繚繞,里面的蛇群受煙霧的侵擾,變得躁動起來,開始四處游動。

張韶峰又點上幾個艾草團子,直接拋入蛇群中:“要干好事兒也找個隱蔽的點放,這光天化日的,還日個沒完沒了,啥事兒是個頭啊,趕緊走吧,別怪我不干人事兒,擋了我們財路了,不得不請你們挪個地兒,別見怪……”

呂律聽得有些想笑,但也覺得挺有道理。

一條雌性蛇能跟多條雄蛇交配,一次能有二三十分鐘,而且,在這方面,雌蛇是占主導地位的,它要是覺得不爽,隨時可以放棄交配中的雄蛇而選擇其它。

本來,蛇這玩意兒,就是多條雄蛇的精氣進入雌蛇體內,滯留在它體內很長時間,而在這段時間里,完成精氣優勝劣汰的選擇。

幾個散發著濃烈的氣味的艾草團子一丟入蛇群中,好事兒被干擾的蛇群,一下子炸鍋了,瘋狂地扭動,原本糾纏成團的,快速分散開來,四處逃竄。

可是被周圍布置的火煙環繞,只能順著呂律等人安排的路子朝著一旁游移。

在呂律等人猛烈的攻勢下,足足花了大半個小時,總算將蛇群驅散,包括那些想要爬到樹上躲避的,也被幾人用索撥棍挑到一旁。

他們可不想在找棒槌的時候,頭頂上掉下幾條錢串子,那樣還更唬人。

自打進了這片地方,幾人除了防備大樹上可能掉落的吊死鬼,還有這些纏繞在樹上、枝葉間的毒蛇,行進起來,真的是一言難盡。

好在,事情總算解決了。

幾人開始在周邊好好搜尋,不多時,就在這片地兒,又看到了不少三花、巴掌,當然還有不少二甲子和燈臺子。

隨著往山坡上的搜尋,又請開幾條土球子和野雞脖子后,幾人看到的石砬子間的情形,一愣之后,隨即狂喜不已。

片,什么叫片?

眼前的棒槌就是成片的。

這一眼掃過去,三品葉、四品葉的棒槌,少說也有三四十棵,就在幾塊石砬子圍成的腐葉地上,不過方圓四五米的面積。

細細辨認,從中就能找出了七棵五品葉棒槌,很快,一幫子人又看到三棵六品葉。

看到這三棵六品葉的時候,別說呂律,就連趙永柯都有些激動起來:“好好找找,肯定還有大貨。說不定是七品葉……”

“不是說棒槌只能長到六品葉就不會再多了嗎?”

林玉龍也是激動萬分。

這些日子,每天晚上可不少聽呂律他們說抬棒槌的事兒,呂律可是告訴過他,棒槌一般就長到六品葉就不會再長了,只增加根上的重量,咋現在還說起七品葉了?

“聽老輩人說,棒槌是會不斷輪回的,長到六品葉以后,會在四、五、六品葉之間不斷轉換,但輪回數個甲子后,就會長出七品葉。這樣的棒槌,只在傳聞中,少說也是數百年的存在,甚至上千年。”

呂律笑著說道:“其實,不只是有七品葉,八品葉,九品葉的也有。”

這話一出口,聽得張韶峰等人都愣住了。

“那得是長了多少年的?”

“倒也不用多少年,山上的野山參沒聽說過,但園參里出現過這樣的情況,那些八品葉、九品葉的,大多屬于一種畸生,莖稈上面生長有兩層葉子,兩層都是四個枝杈,或是下邊一層五個枝杈,上邊一層四個枝杈的。”

尤其是后世的園參栽培,肥力充足,膨大激素也沒少用,七品葉八品葉等情況不少見。

但與園參不同,野山參在每一種株型上往往分別停留十幾年甚至幾十年。

千百年來,一直流傳著棒槌可以輪回轉生的傳說。

在放山的時候,看到莖葉是二甲子,以為是小棒槌,但抬出來后,卻是一苗大棒槌,他們以此為證據。

呂律卻覺得是棒槌在生長過程中遭到破壞,休眠后重新生出芽點的原因。

但他是知道有真正的七品葉大棒槌的,大連那莊園里邊的七品葉棒槌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現在,一下子看到三棵六品葉棒槌,呂律也開始期待,有沒有年份更大的棒槌出現。

若是有一棵七品葉,那會相當的不得了!

這是多少放山人夢寐以求的事情,近乎神話。

大概是周邊石砬子阻擋的原因,這些棒槌生長得相對集中,當然周邊還有不少區域,也生有些小棒槌。

幾人在周圍仔細翻找,而呂律卻是在這幾十棵棒槌中仔細辨認,看著看著,他被地上一株去年生長留下的腐爛棒槌莖稈給吸引了,細細一看分叉,可不就是有著七個分叉嗎?

那一刻,呂律的心忍不住一下子顫抖起來,他小心地沿著那七品葉莖稈看下去,隨到根部,看到一根新嫩的莖稈,也就大概長了十來厘米高,上面的小分叉卻是六個。

難道也是畸生的原因?

他心里是非常疑惑的。

但不管怎樣,這肯定是一個大貨,而且,年份肯定不低。

得帶回去栽著,看看還會不會長出七品葉來。

有了這么大的發現,一幫子人在周邊又找尋了三個多小時,直到最后再沒收獲,才停了下來。

這些棒槌,大大小小數十棵,單是想要抬出來,都得花費不少時間。

一棵棵上棒槌鎖麻煩,幾人干脆在周邊用紅繩將這片區域給圈了起來。

眼看天色已晚,只能是明天來處理了。

誰知道,到了第二天,一幫子人興奮不已地朝著這片石砬子趕來,人還未到,卻是先聽到了野豬的叫聲,每個人的心緒,都一下子懸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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