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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胸、二看臉、三看屁股、四看腿。
除了一進一出看全貌外,一旦坐定,考察的就是前兩項。
這是廣大成熟男同胞主流審美方式,呂律也不列外。
狗狗的審美就大不同道了。
可他這三條瞅著黃毛屁股不斷招呼的狗崽,分明是激進派,實用派……哪怕這是頭小炮卵子。
嗯……它們還小!
第一次很重要。
至少,對于初次上山捕獵的獵狗是這樣。
第一次咬住獵物什么地方咬出感覺來,那么,攻擊這部位,將是它們這輩子進攻獵物時優先選擇的方式。
除非沒機會,才會選擇其它的攻擊方式。
呂律給三條狗崽喂過不少野豬肉,野豬的氣味自然被它們記住,歸為它們自己的食譜,等上了山,它們就知道追咬。
也算是巧,這黃毛先是被呂律打中后腿,逃竄中又被元寶一口咬著卵蛋撕扯,那血是止不住地流,成了最好的誘點。
三條狗崽獵性初開,但畢竟還幼小,膽子也還未真正養成,知道眼前這野豬能吃,可幾次下口,都被嚇退,撈不到什么好處。
腿會踢蹬不敢咬,但屁股上就不一樣,最起碼有血,能嘗些甜頭,立馬在血腥味的影響下成為攻擊重點。
看這情形,還越咬越有感覺。
呂律知道,三條狗崽的第一次,就這么送給了這頭黃毛的屁股了。
野豬的攻擊方式,主要就是沖撞、撕咬和甩頭,元寶經驗老道,選擇了最擅長的掏后,一擊有效定住黃***得它不得不蹲坐防護,回頭咬向元寶的時候,暫時失去攻擊目標部位的元寶,果斷朝著黃毛簡直跟送過來沒什么兩樣的長嘴招呼。
面對野豬,最危險的就是悶頭咬,碰到獠牙如刀力量龐大的大炮卵子,很容易被挑重傷。
但元寶身為頭狗,顯然沒少正面迎敵,面對正面進攻,它經驗豐富,那咬向黃毛鼻子的那一口,深諳快、準、狠的要訣,咬住的一瞬間,往后猛力拉扯的同時,立馬下按。
畢竟只有百來斤大小,元寶骨量比起它來,還大了不少,力氣也是絲毫不弱,它獠牙都還沒長出,哪還能掙脫。
哪怕它試圖朝前沖撞,奈何后腿受傷,力氣不足,元寶也死咬著隨著后退,反倒在地上拖出一條歪來扭去的痕跡。
后面三條狗崽又是一有機會就掏襠、襲菊門,掙脫不出,又疼痛難忍,一時間,凄厲的叫聲在山溝里回蕩。
“律哥,我先去給那大炮卵子放血,開膛。”
忙活一通,一槍打了空氣,陳秀清臉上火辣辣的。
元寶娘四個圍攻黃毛,呂律不讓他動手,他就知道呂律是在有意拖狗了。
總不能這樣傻乎乎地在一旁看著,他正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呢,只能選擇去做點自己能做的。
開膛破肚這種臟活,怎能還讓呂律去做?
“去吧!”呂律點點頭:“過去的時候,小心點,萬一那大炮卵子沒死透,別被踢蹬到了。”
“知道了!”
陳秀清立刻轉身朝著紅松腳走去,到了大炮卵子旁邊,看到它腦袋上被子彈洞穿一個窟窿,這哪還有活的可能,但還是聽呂律的話用腳蹬了兩下,確定沒動靜后,取刀從脖子處捅入,開始放血開膛。
呂律回頭看了陳秀清一眼,微微搖了搖頭。
感覺在狩獵方面,陳秀清欠缺不少。
槍法不行,心態也不是很好,還需要不少磨練,這是可以培養的。
只是,他被熊瞎子傷到過一次,也不知道再次遇到熊瞎子,會怎樣。
若是本能的懼怕,在狩獵的路子上怕是沒法走得遠。
無論是棕熊還是黑熊,都是狩獵中的大貨,以后少不了打熊,心態不行,太容易出事兒了。
更何況還有可能遭遇大爪子。
陳秀清最大的好處就是夠聽話,也舍得出力,呂律也缺這樣的幫手,關鍵是有伴進山,好歹有個照應。
打獵,并不需要人人開槍,有著主次分工,需要各司其職,陳秀清也能有自己能做的事情,主要還是得看心態。
實在不行,或許給他找個穩定的工作,是最好的法子。
現在只能先教著,進一步觀察,看以后的轉變了。
將這想法壓在心底,呂律的注意力重新放到元寶娘四個身上。
掙扎了不少時間,血也流了不少,黃毛越漸虛弱,元寶死死地定住它,即使奮力后坐想護住屁股也做不到,被三條狗崽掏的的次數越來越多,最后菊門被三條狗崽咬著,連帶著腸子扯出一小截。
整個過程,被元寶拿捏得死死的。
一直不見它有其它的攻擊,呂律甚至都開始懷疑元寶是不是故意這么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三條狗崽有更多機會掏肛咬卵。
三條狗崽貌似也很好地完成了助攻。
呂律覺得差不多了,趁著黃毛沒死,他將五六式半自動步槍的折疊刺刀拉開,走過去直接朝著黃毛脖子捅入放血,很快結果了它的小命。
元寶在咬了一會兒后,也漸漸松開了嘴巴,到一旁喘氣,三條狗崽也停了下來,只是不斷地圍著黃毛轉,在等呂律給它們分吃的。
它們娘四個,又有幾天沒吃過肉了。
呂律放下獵囊,從里面取出侵刀,快速給黃毛開腸破肚,很狂將腸子扒拉出來,掛在一旁的樹枝上。
緊接著,他將那一籠心肺取出,心臟割下喂給元寶,其它的分給三條狗崽。
那個小豬肚則被呂律劃開個口子,將里面翻出來,清理掉贓物后,扔袋子里裝著。
在呂律處理那個小豬崽的時候,陳秀清也很快取了那大炮卵子的一大攏心肺過來,也被呂律用侵刀割了,分給元寶娘四個,黃毛豬的那點心肺可不夠填飽元寶娘四個的肚子,加上這大炮卵子的,倒是差不多了。
林子里傳來葉子嘩啦嘩啦的響聲,呂律抬頭看去,見是陳秀玉下來,笑道:“咋不在那里等著?”
“我在那邊聽到槍聲,沒多大一會兒,看到林子里有兩只野豬領著些小豬跑遠,等了一陣不見你們上來,就聽著野豬一直叫,就上樹看了下,看到我哥在對面處理那野豬,想著沒事兒了,我就下來了,看能不能幫上啥忙。”
陳秀玉說著,掃了眼周圍,走到呂律旁邊:“你們動作可真快,都沒我啥事兒了。”
“誰說的?”
呂律笑笑,隨手將剛處理好的豬崽提著耳朵遞給陳秀玉:“這豬崽交給你帶回去剝皮處理,咱們中午飯趕不上了,但下午,我能烤豬肉分伱吃。”
“好啊!”陳秀玉欣然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