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寫字:、、、、、、、、、
坐擁二十萬大軍,龔平從來沒有如現在這樣意氣風發過。以前龔平雖然為掌權的一家之主,有著富可敵國的財富,隨意一句話就能夠成百上千萬兩的銀子。
但是財富給人帶來的權力感覺還是比不上真正的兵馬,而且時間久了再多的財富在龔平眼里都只不過是一個輕飄飄的數字罷了。
可兵權卻不一樣,這是真真正正實打實的權力。就如同現在的龔平,他只要隨口下個命令,眼前的霍利斯城就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上。無數人的生和死,都由他一言而決。
這種掌控目光所及,所有天地萬物生死的感覺,完全不是財富能夠帶給他的。
“等等。”龔平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輕輕吐出一句話:“割下霍利斯使者的耳朵,再給希里德送回去。”
“哈哈哈”此話一出,左右兩邊的武將立刻興奮的大笑起來,聲音當中充滿嗜血的欲望。
正如族長說的那樣,他們這些人費勁力氣來到這里,可不僅僅是為了接受霍利斯城投降的。攻破此城,沖進去大肆殺戮,乘機掠奪財富,這才是他們想要做的事情。
至于割掉霍利斯城使者的耳朵會不會因此激怒希里德,他們才不會在乎。對于這些武將來說,如果能夠激怒希里德,讓他有勇氣沖出來一戰,他們反而會更加高興。
管家卻不能這樣想,連忙朝龔平一拜謹慎的提議:“大帥,所謂兩軍交戰不斬來使要不,就把那使者放回去算了?”
“算了?”龔平冷哼一聲,慢慢放下手里的酒杯,重重的砸在地上:“本大帥沒有殺他啊,只是割掉他的耳朵而已,已經是對他的仁慈了。”
“可是”面對族長凌厲的眼神,管家心里雖然十分害怕,但想到這種行為的后果,還是再次勸道:“這樣很可能會激怒希里德”
“哈哈哈”龔平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目光遠眺霍利斯城,意氣風發的說道:“那正好,本帥也想要一個堂堂正正的對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還沒有開始打就投降的軟蛋。”
說完,不給管家再次開口的機會,龔平直接擺手:“你不用再勸了,就按照本帥說的辦!”
“是。”管家無奈,只能躬身行禮之后下去傳龔平的命令。
霍利斯城。
希里德在城墻上等了整整一天,結果卻只等來被割掉耳朵的使者,以及對方拒絕他投降的消息。
“太張狂了”希里德怒火中燒,抽出寶刀猛地劈砍在城墻上,頓時火花四濺。
下一刻頓時反應過來,手里這可是他最喜愛的寶刀,怎么能夠這樣劈砍在石頭上?希里德心里一緊,連忙把刀收回放在眼前仔細查看。
果然,原本光亮鋒利的刀刃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豁口,這把希里德心疼的嘴皮子直抽抽。
小心翼翼的還到入鞘,側頭看到正在捂著耳朵哀嚎的使者,希里德十分厭棄的揮手,讓人把他帶下去。
眼不見心不煩。
從始至終,希里德都毫不在乎使者的死活。甚至心里對使者非常埋怨,認為一定是使者沒有做好他交代的事情。
如果使者能夠按照他吩咐的去做,鳶尾花家族怎么可能會不接受他的投降?這樣一來,對方自然也不會割掉使者的耳朵。
這一切,都是使者自己咎由自取!
都是使者把事情搞砸了,現在還害了自己不得不面對鳶尾花家族的大軍。
希里德是真的不想和鳶尾花家族開戰,鳶尾花家族實力強大,發展更是如日中天,根本不是他這樣的小城能夠抗衡的。
這也是希里德在第一時間,就十分干脆地向鳶尾花投降的原因。
可是現在鳶尾花根本就不接受他的投降,而且還把派去的使者耳朵割掉。既然投降無望,希里德依然想要活命,不想就此坐以待斃。
可一時之間,希里德也想不到怎么才能夠活下去。
“城主”見父親臉色陰晴不定的坐著一言不發,希里德的兒子小薩拉小心翼翼地提醒。
“什么事?”希里德沒好氣地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沉聲低喝。
小薩拉見父親沒有直接發怒,深吸口氣挺起胸膛小聲說道:“父親,鳶尾花家族如此羞辱咱們,那就無論如何都只能和他們一戰了”
一戰?
希里德心里嗤之以鼻,如果能打他早就打了,哪里會低聲下氣地投降?不就是因為打不過,這才選擇投降的嗎?
可惜,現在連投降都成了奢望
面對這個自己最器重的兒子,希里德也不好斥責他異想天開。反而認真地撇了兒子一眼,輕嘆一聲說道:“鳶尾花家族的實力,今天你也看到了,至少有二十萬大軍把霍利斯團團圍住。咱們才多少兵馬,怎么戰?那什么來戰?”
小薩拉連忙上前,右手扶胸行了一禮,瞪大眼睛盯著希里德:“父親,雖然咱們只有六萬兵馬,但父親可不要忘了,城中的貴族也是有不少私兵的”
不等兒子說完,希里德直接擺手插話:“就算是加上那些私兵也不到十萬人馬,如何能夠和鳶尾花家族的二十萬大軍抗衡?”
“更何況”希里德兩眼望天,滿是絕望地嘆氣:“這二十萬大軍只是鳶尾花家族實力的一部分”
“父親!”小薩拉再次上前一步,大聲提醒:“除了貴族私兵,城中還有不少傭兵團。一起算上,咱們也有十一二萬兵馬。”
“那又如何?”希里德微微搖頭,覺得兒子的話根本就解決不了現在的問題,再也沒有繼續聽下去的欲望。這些他早就想到了,但依然覺得不會是鳶尾花家族的對手,所以希里德才會一開始就想要投降。
只有小薩拉還沒有放棄,“如果想要打敗鳶尾花家族,這些兵馬當然不可能打敗鳶尾花家族。但打亂鳶尾花家族的部署,給咱們趁機逃出霍利斯城爭取一些機會,還是可以的!”
希里德猛地回頭看向兒子,粗大的手指猛地朝兒子鼻梁一戳:“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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