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寫字:、、、、、、、、、
知道自己惹不起這些人,程奇諂媚的拱手回道:“正是,小可在這里說話還算是有用。”
護衛聽了,沒有去想這個身穿錦緞的公子,怎么會變成這里的主事。隨手從懷里拿出畫,說道:“既然這樣,那你便看看,認識這是什么魚嗎?”
程奇好奇的看了一眼,還被怪魚的樣子給嚇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一步。他連尋常的魚都人不齊全,那里會認識這樣的怪魚?
連連搖頭,回道:“沒見過......”
湯軏心里微微一陣失望,不過這樣事情他一路趕來,已經遇到太多次了,已經有些習慣。不過他還是抱著萬一的希望,示意護衛將畫展示給每一個人看。
護衛翻身下馬,將畫展開,朝著所有人展示。并且高聲說道:“你們都過來看看,認不認識這是什么魚。誰要是認識,咱們公子重重有賞。”
一個個的漁民看過畫之后,都紛紛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見過。等到所有人都看過了,卻還是統統表示沒有見過。
不,還有一個人沒有看到,那就是被程奇故意針對的漢子。
護衛看到一個漢子站在遠處,粗大的手指朝著漢子一指,大聲喝道:“你,過來。看看這魚,你是否認識!”
程奇見護衛要漢子過來,心里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他現在還想著把漢子逼到不得不把妹子給他納妾,若是讓漢子攀上了這些貴人,那他還拿什么去拿捏漢子?
于是,程奇就想不然漢子過來。便陪著笑臉,湊到護衛身邊,說道:“他是傻子,哪里會見過此等稀罕的魚呢?他看了也是白看,要不就算了......”
“啪!”清脆響亮的聲音頓時響起。
程奇被重重的一巴掌抽的天旋地轉栽倒在地,等回過身來之后,捂著火辣辣疼痛的連,指著護衛滿臉不服的大喝道:“你竟然敢打本公子?本公子從小到大,連咱爹都沒有打過本公子......”
“錚”
還沒有等程奇把話說完,另外一個護衛大踏步上前,直接抽到出鞘,雪亮的鋼刀瞬間架在程奇的脖子上。把他所有的狠話,全部給壓回來肚子里。
程奇的家丁看到,正要上前的他們,也被突如其來的鋼刀而齊齊止住腳步。
護衛根本沒有看程奇的家丁一眼,只是淡淡的瞥了程奇,說道:“再多說一個字,宰了你!”
程奇滿腔的怒火,在鋼刀帶給他冰冷刺骨的寒意下,瞬間消散無蹤。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么一天,被人用鋼刀架在脖子上。也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的感受過死亡,他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對方沒有在說話嚇他。若是他再啰嗦,對方是真的敢毫不猶豫的斬下來。他以前引以為豪的財富、權力、家世,以及程家在縣里盤根錯節的關系,在這么一柄鋼刀面前,通通變得毫無意義,沒有絲毫的作用。
程奇不敢說話了,甚至連抬頭看護衛的勇氣都沒有,低下頭來癱坐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一股尿*騷*味四散傳出,程奇的錦袍下面濕了一大片。
驚看到如此變故,百姓都頓時不敢再發出絲毫動靜,生怕被這些人給注意到,惹火燒身。
漢子剛才站的有點遠,雖然看到湯軏等人到來,但是卻沒有看清楚畫上的魚。而他正在為老母的病情擔憂呢,等到所有人都看過之后,他都還沒有注意到。
現在被指名過去辨認,只得端著魚筐上前。
豈料,漢子只是看了一眼,頓時情不自禁的輕聲“咦”了一聲。
這輕輕的一聲,在湯軏而中就如同驚雷一樣,瞬間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湯軏猛然翻身下面,快走幾步上前,盯著漢子問道:“你認識這是什么魚?”
漢子被湯軏身上的權貴氣勢給鎮住,諾諾的說不出話。
湯軏看到漢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頓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連忙換了一副和善的面孔,壓低聲音和漢子說道:“不要怕,若是你真的認識這魚,只要告訴咱,重重有賞。”
漢子冷靜了下來,點點頭說道:“這是著甲魚,雖然就在這大江里便有,但是非常的少見。”
總算是找到有人見過這魚了,湯軏滿心歡喜,看漢子似乎對這魚很熟悉,便繼續問道:“你能夠抓到這魚嗎?”
漢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著甲魚藏在水下非常深的地方,幾乎不可能抓到。而且它非常的兇猛,渾身似鐵甲一般。在水下即便是抓住它,只要它擺動一下,就能把人劃的渾身是傷。而且它的嘴又尖又長,一下就能夠把人給戳個腸穿肚爛。”
微微嘆息一聲,漢子繼續朝湯軏說道:“不敢期滿貴人,家父就是因為去抓這著甲魚,才身故的。”
有線索就好,只要有了線索,至于這漢子說的種種難處,湯軏相信對于他來說都沒有任何問題。
“令尊既然是因抓這著甲魚身故的,那么你肯定知道在哪里能夠找到這魚,知道如何抓這魚了?”
漢子不想冒險去抓著甲魚,但是面對湯軏的追問,他卻是不敢有絲毫隱瞞,點點頭回道:“咱的確是知道,但是抓著甲魚真的非常危險......”
知道就好,湯軏露出滿意的笑容。不僅找到了著甲魚的線索,還找到了知道能夠抓到著甲魚的人,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于是,湯軏打斷了漢子的話,直接說道:“若是你能夠抓到著甲魚,一條給你十兩黃金。”
漢子聽了,頓時長大了嘴巴。
抓著甲魚危險嗎?當然危險。但是十兩黃金的誘惑,足以讓人完全忽略這種危險,這是漢子想都不敢想的財富。
漢子一邊想到的是家父的告誡,讓他這輩子都不要再去抓著甲魚。但是另外一邊,他有想到臥病在床的老母。若是有了這十兩黃金,他便可以將老母送到縣里去找醫館醫治。
漢子低下頭,又看了一眼自己賣不出去的魚。最后一咬牙問道:“貴人真的愿意出十兩黃金買一條嗎?若是,咱抓到更多的著甲魚,怎么辦?”
湯軏頓時笑了,自從湯和病重之后他便沒有再笑過。現在看到老爹的病癥有了希望,他總算是笑了起來。老爹的病還不知道需要多少著甲魚呢,自然是越多越好,反正信國公府也不差這點錢。
“若是你能夠抓到更多,咱給你十五兩黃金一條,你抓多少咱要多少。”
漢子聽的目瞪口呆,他只聽說過往下壓價的,還是第一次見到竟然有主動往上加價的。漢子驚慌失措的連連搖手,說道:“不不不,就十兩便好。”
“哼!”一旁的護衛見漢子啰啰嗦嗦的頓時發出一聲冷哼,“咱們是信國公府的人,這位便是咱們信國公府的二公子。公子一諾千金,既然許諾你十五兩黃金一條,就是十五兩黃金一條。你拿著便是,在怕什么?”
“正是如此。”湯軏微微頷首,抬眼朝著周圍眾人掃了一眼,說道:“既然你為信國公府辦事,那么你就是信國公府的人。你不用擔心有人會對你見財起意,若是有人膽敢對你不利,信國公府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為你討回公道。”
湯軏的話音落下,瞬間驚爆了所有人的眼球。
“信國公府,竟然是信國公府?”
“額的天呀,這可是大明第一高門!”
“難怪這些人能夠騎如此高頭大馬,原來是信國公府二公子親自來了。”
“這樣說來,伍娃子豈不是攀上了信國公府,這是要發達啊......”
程奇被人將鋼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心里自然是怨恨不斷滋生。可是當天聽到竟然是信國公府的人之后,頓時整個人都蔫了。別說是人家還沒有殺他,就算是把他給就地正法了,哪怕是他老爹也不敢為他多說一句話。他家在縣里都不算是最豪橫的,如何能夠與這大明第一高門相提并論?
“多謝公子。”漢子見湯軏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不敢在推辭,直接躬身拜道。
湯軏哈哈笑著,親手將漢子扶起來,說道:“事不宜遲,咱們即刻去抓著甲魚吧。”
漢子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筐里的魚,有些舍不得,這是他從天剛明就忙活到現在的收獲呢。
“你的魚還沒有賣嗎?”湯軏見漢子好似有些舍不得。
“沒有。”漢子搖搖頭。
“那就趕緊賣吧,賣完了咱們即刻啟程。”湯軏催促道。
漢子看了一眼正癱坐在地上的程奇一眼,故意說道:“咱倒也想賣,可是有人偏偏不買咱的魚吶。”
程奇抬頭看到漢子正冷冷的看向他,他又朝著湯軏看了一眼,頓時一驚,連連點頭說道:“買買買,伍老弟咱們可是相親啊,怎么會不買你的魚呢?剛才,咱也沒有說過不買吧?”
“那價格呢?”漢子仍然是冷著臉問道。
程奇立刻吼道:“十文,不,二十文,二十文一條。”
說完,程奇立刻回頭朝著下人吼道:“快,把錢給伍兄弟。”
下人頓時反應過來,連忙直接從木箱里捧出一吊銅錢,走過來。
護衛在湯軏的示意下,這個時候將刀給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