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寫字:、、、、、、、、、
但是在哈德的記憶中,火器雖然威力巨大,但是裝火藥也是一個巨大的麻煩,因此在火器開了第一次之后,會間隔很久才能夠再開第二次。
可是他剛才看到了什么?親軍手里的火器開了第一次之后,只是一拉一推之后,便可以繼續開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第四次......甚至可以無限的繼續下去,至少大明人手里的火器到現在都是在不斷開火的。
而且大明人手里的火器的攻擊距離更是讓哈德震驚不已,他見到的火器最多就只能夠打一百五十米而已。但是神雷銃的射程卻是達到了一個夸張的地步,就剛才最開始的一輪看來,哈德目測大明人手里的火器的射程起碼超過了一千二百米。
這是什么概念?這樣的射程超越了他見過火器的十倍。
這樣的恐怖的射程也就意味著,無論是誰想要攻擊到大明人,都必須要先沖過他們面前的一千二百米死亡地帶才行。
死亡地帶,名副其實的死亡地帶......哈德沒有去多想了,因為他已經看到無數的錫蘭人在這個地帶不斷的倒下了。
在錫蘭山大軍的面前,就好似有無數把死亡之神的利刃,在不斷的收割著他們的靈魂。
錫蘭山大軍的指揮自然是無比的焦急,他一次又一次的呼喝催促著沖鋒,可是無論沖上去多少人都會很快倒在地上。
直到指揮發現身邊已經無人可用,所以的人都在掉頭逃跑之后,他才發現這一場不知道經過多長時間的戰斗,他麾下的人馬連三分之一的距離都沒有沖出去,就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
因為越是靠近明軍,神雷銃的命中就會提升的越高,想要從神雷銃下逃生就更加的困難。
“殺!”
敵逃我追!湯鼎見錫蘭山大軍全部崩潰,立刻下令全軍追擊。
亞烈苦奈兒原本信心滿滿,認為大明這么少的人根本就不是他大軍的對手。可是接下來的情形卻是讓他的心從高漲一路跌落到了谷底,在看到大軍崩潰逃走的那一幕,亞烈苦奈兒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好似被抽干了一樣。雙眼無神的看著下面,心如死灰!
不僅是亞烈苦奈兒,下面的景象換了任何一個人看到都會心如死灰。超十萬的大軍,被明軍擊殺擊傷的可能也就兩三萬人。但是錫蘭山大軍的士氣已經完全沒有了,恐懼徹底占據了他們的心靈,除了拼命的想要逃跑之外,他們不會想起任何其他的辦法。
于是就出現了極為可笑的一幕,大明不過四千人馬,卻追殺的錫蘭山人七八萬人抱頭鼠竄。
韓度神色淡然的看來一眼,回頭超朱標笑道:“殿下,結束了。”
朱標滿眼都是無比滿意的神色,他也是第一次看到神雷銃發威的景象。僅僅是一見到,就讓朱標心中大為震撼。朱標也不是沒有見識過兩軍交戰,十萬余人對四千,若是像以往那種戰斗,就算對方再怎么是烏合之眾,光是靠人命堆都能夠把四千人給堆死。
可是在神雷銃的威力加持之下,四千人卻可以做到直接將十萬余人徹底打到完全崩潰,而且自身連受傷的都沒有一個。而且以現場的情況來看,即便是二十萬人、三十萬人,也未必能夠沖殺到明軍面前。
以往韓度和他說過很多奇奇怪怪的話,什么“強軍先強火器”,什么“要把敵人消滅在沖鋒的路上”。原本朱標只以為韓度是在說笑話罷了,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韓度竟然真的依靠著火器將敵人距離很遠的時候,就將其消滅干凈。
“韓度啊”朱標忍不住發出一聲感嘆。
“嗯?殿下何事叫臣?”韓度回奇怪的看了朱標一眼。
朱標張了張口,諂諂的笑了笑,又搖搖頭說道:“沒什么......孤只是感嘆,神雷銃的威力如此之大,我大明有此神雷銃足以橫掃天下。不管是草原,還是海外,再也無懼任何敵人。”
就這,你現在才知道?那感情以前自己和你說的,你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吧?韓度無語的看著朱標,心里忍不住埋怨幾句。
不過韓度可不會將心里話給說出口,笑了笑說道:“殿下,火器剛剛發明出來的時候,威力的確是不大。但是火器的前景是不可想象的,現在咱們有神雷銃,若是繼續加大投入研究下去的話,咱們必然會造出比神雷銃威力還大的火器。只要大明在研究火器的道路上一直深入下去,只要火器能夠保持著絕對的優勢,那天下誰也不會是大明的對手。”
“此言有理!”朱標點頭贊道:“神雷銃的威力已經如此巨大,若是繼續研究下去得到威力更大的火器,那就真正的天下無敵了。在這樣的火器之下,什么精兵強將都失去了意義。”
韓度迎合著點頭,以火器的威力對上冷兵器,那已經不是作戰了,那是一面倒的屠殺!
在韓度和朱標談話的時候,下面的情況又發生了變化。
明軍四千人,卻是將錫蘭山人給包圍起來。
錫蘭山人也不是沒有想過反抗拼命,可是他們的反抗在左輪的密集火力之下,卻如同泡沫一般一戳就破。
剛才就被神雷銃的威力給嚇破了膽,好不容易想要垂死掙扎一番,就被左輪給打成了篩子。錫蘭山人發現,原本他們以為這些大明人只是仗著兵器,遠距離攻擊他們的時候兇猛無比。可是現在卻發現,近距離搏殺的大明人比遠距離的時候還更猛。
無數錫蘭山人徹底陷入絕望,紛紛丟下兵器投降。
于是,王宮墻上的眾人就看到了終生難忘的一幕。四千人反過來將七八萬人給團團圍住,而被圍住的人卻連絲毫反抗的意志都沒有。
亞烈苦奈兒早已經失魂落魄了,吊在墻上原本覺得劇痛難忍的他,現在卻什么感覺都沒有。當他看到大軍全軍覆沒投降的時候,這個夜郎自大、自以為是的國王總算是落下了悔恨的淚水。
可惜,一切都晚了,也完了!
朱標根本沒有把亞烈苦奈兒放在眼里,冷笑著瞥了他一眼,便揮手道:“押下去,嚴加看管,可不能讓他死了!”
若是亞烈苦奈兒死了,那頂多叫滅國斬殺國王。但若是能夠將他活著帶回大明,那就叫獻敵酋于御前。
老朱雖然給朱標準備好了一切,但不知道是不是遺忘了,還是老朱沒有想到,他偏偏就沒有給朱標準備軍功。
太子即位雖然軍功不是必不可少的,但是有總比沒有好吧?
等到親軍將亞烈苦奈兒押下去之后,朱標才將視線放到遠處。哈哈大笑著和韓度說道:“走,咱們去給湯鼎接風。”
朱標帶著韓度走出王宮,朝著戰場走去。
來到錫蘭山人最先沖鋒的地方,在王宮墻上的時候看的并不明顯,只覺得是一道灰色的弧線。現在到了近前,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倒吸口涼氣。只見這哪里是一道什么灰線啊,這完全就是一道由死尸堆疊起來的尸墻。
尸墻后面是大片大片的死尸,尸體密集到能夠完全將地面給遮擋住。還有無數傷而不死的人躺著地上,不斷發出絕望的哀嚎!
湯鼎得到消息,這個時候也恰好來到朱標面前。躬身拜道:“臣湯鼎,幸不辱命!”
臉上洋溢出的滿是笑容,雖然對手很弱,但是湯鼎畢竟是以少勝多,以四千兵力輕易擊潰了十萬大軍,功勞還是很客觀的。
“好,很好,回京之后孤一定為你向父皇請賞!”朱標大笑著伸手,將湯鼎從地上扶起來。
“謝殿下!”湯鼎順勢起身。
朱標笑著拍了拍湯鼎的肩膀,回頭看到滿地哀嚎的錫蘭山人,皺了皺眉頭。
湯鼎見狀,立刻揮手說道:“來人,救治他們。”
“不可。”還沒有等朱標點頭,韓度直接站出來果斷拒絕。
朱標抬頭看向韓度,問道:“為何?”
韓度笑了笑,躬身說道:“殿下,傷員太多了,咱們救不過來的。若是咱們的藥材都用來救治他們,那將來咱們的將士受傷的時候,救無藥可用了。”
朱標聞言一嘆息,他也是在顧慮這個問題。只是他身性仁厚,不忍看到那么多人痛哭哀號。
韓度順著朱標的目光瞥了那些人一眼,說道:“再說了,錫蘭山人連咱們都敢襲擊,可見其豺狼心性。咱們將來若是想要在此地立足,那就必須要讓他們恐懼,把他們對大明的敬畏銘刻進骨子里。”
朱標和湯鼎對視一眼,不得不承認韓度說的有理。水師不可能全部留在這里,但是也不可以將這里直接放棄。錫蘭這樣的寶石之島,那代表著的可是無與倫比的財富,說是一座金山也毫不夸張。
這樣龐大的財富,即便是大明也不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但若是要將此地占下,那就必須要留下人手才行。以水師現在的情況,最多在錫蘭留下三四千人馬。
別看四千人就可以將十萬錫蘭山人給擊潰,但那是堂堂正正的面對面交鋒。若是錫蘭山人心有異心,和明軍玩陰得,四千水師將士還真不是整個錫蘭山國的對手。
所以,大明想要在錫蘭立足,就必須要想辦法徹底震懾住所有錫蘭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