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卻不會抱有白柔這般的想法,哪怕只是想要長生的那種修士,光有一處地方的修煉資源,又怎么可能滿足他們的需求。
白柔聽聞之后,并沒有再說話,而是站在那里靜靜的注視著前方,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李言見狀微微一笑。
“既然師姐喜歡這里,我們回去的路程也是漫長,倒是不用急于一時了,便在這里暫做停留如何?
這幾年的持續趕路,也難得能有這樣的地方休息一下,此處也是靜心修煉的好地方。”
白柔黑白分明的眼中,頓時有著淺淺笑意流露……
接下來幾日中,李言和白柔便在這里暫時停留下來,他們不是飛入四周森林中閑庭信步,就是去研究一番“碎星陣”的那個出口。
后面空出更多的閑余時間,二人就是坐在院舍前的山坡上,輕聲地說著一些往事,或者談起修煉上的事情。
他們二人說起的修煉,其實從根本上來說,就是李言在指導白柔修煉。
但也有不少時間,是白柔在給李言講解機關傀儡,李言對于機關傀儡方面,也是有著不錯的基礎。
以他現在的境界來說,竟然有著觸類旁通之感,機關傀儡術讓他對其他方面的修煉,有了不少借鑒和認知。
李言發現白柔對于機關傀儡的控制,已達到了讓他吃驚的地步。
白柔雖然沒有拿出本命千羅古猿,只是用她煉制出的其他傀儡偶爾演練時,李言對白柔的戰力,就已經有了一個較為準確的判斷。
白柔在下界那一戰,李言就聽說她可以和元嬰后期相抗衡,而如今的白柔卻已經擁有了,殺死一名元嬰后期修士的能力。
元嬰后期修士與前面兩個境界相比,那就是可以輕松碾壓的存在,想要越階擊殺對方有多難,李言對此當然是深有體會。
像白柔以前能與之抗衡而不敗,對于一名元嬰初期的修士來說,那就已然太過讓人驚艷了。
如此一來。李言不由就是心中一動,他對于親人和幫助過自己的人,向來都不會有任何的吝嗇。
只不過他身上的太多的東西,都是見不得光的東西,李言所學也是駁雜,以前面對白柔,只是想到了傀儡方面的事情。
他們有了這種交流后,李言便打算將“微念”拿出,讓白柔修煉此門功法。
如果白柔能夠修煉成功的話,哪怕只是修煉成功第一層,那么白柔的實力,都將再能成倍的增長。
到時,即便她依舊沒能成為后期大修士,但是元嬰后期在她面前,都能很是輕松地被她擊殺了。
機關傀儡術對于神識的要求十分高,甚至超過了對法力積累的要求。
一位神識強大的修士,一旦熟悉傀儡后,操控起來的威力,那就能是一名讓同階修士驚恐的存在。
但可惜九成以上的修士,都不可能做到這一點,他們只能通過不斷修煉,讓自己晉級后,來帶動自己的神識提升。
那樣之下,除非有著最頂級的功法,否則同一境界修士的神識強度,都相差不是太多。
或者是因修仙資質不同,而會出現一些同境界中,有較大范圍的一種差別。
而李言的癸水真經,就是屬于前一種,是那種可以同步大幅提升神識的頂級功法,只是白柔根本不可能修煉。
否則的話,李言當然愿意將她拉入,白柔身后沒有太多牽掛,這樣的人很適合進入。
而微念雖然不能增長神識,卻是可以輔助神識的修煉,讓神識更加的凝練。
尤其是對神識的細微操控,不光會對施展術法更加的有利,而且對于白柔這種修士來說,同樣會讓她對傀儡控制,達到一種新的境界。
李言就在修煉過微念后,明顯以往在施展術法中,需要用神識加以控制的部分,他會更加的輕松自如。
往日可能需要一道或幾道神識輔助后,才能施展的術法,現在只需要一道神識中的六七成,就已然足夠了。
這不但讓自己的神識消耗大大減少,而且神識越發精準控制之下,術法威力也在不斷變強。
甚至這讓李言在神識探查上,也變得越發敏銳起來,許多細微之處,更能第一時間進入意識中。
這在與人斗法時至關重要,哪怕提前一點點洞悉敵人意圖,那就可能會瞬間奠定戰局結果。
只是當李言對白柔說出,要將一門關于神識的輔助功法傳授給她時,白柔整個人都有些驚呆了。
關于神識和魂魄修煉方法,只要修士正式踏入修仙大道后,沒有不知道這兩種功法的稀有程度。
即便是有人得到這類功法后,也根本不敢將此消息泄露出去,那樣只會給自己惹來無邊的災禍。
她在回過神來之后,連忙立即傳音說道。
“師弟,萬萬不可,這種功法豈可輕易示人,而且以后師弟一定要謹慎才行,這種事情一旦被他人知曉,必會給師弟帶來無邊的麻煩。
師弟修為雖然已經很高,但像這種太過重要的事情,必須要萬分小心才行!”
白柔的語氣中,充滿了小心和謹慎。
雖然在這里并沒有其他人出現,而且那頭小狐貍也因傷勢并未完全痊愈,又回到了院舍中養傷,但她還是采用了傳音。
李言見狀,也是同樣采用了傳音,其實他的神識早散在了四周。
“呵呵呵……師姐不用擔心,這里還算是安全,這套功法并不會增長神識范圍。
而是一部輔助神識的修煉方法,對神識凝練控制有所增益罷了,是我無意中得到的一門功法。
我在觀看師姐對傀儡的操控后,這才想起此門功法,我覺得應該對你有著不小的幫助。
而且,我也知道此類功法會引來的麻煩,這也就是第一個與師姐才說起了,并未有透露給他人。
師姐可以嘗試修煉一下,如果之后覺得只是雞肋的話,不修煉就是了……”
李言說到這里后,語氣便是頓了一頓,果然白柔在聽到了李言這樣說后,她的俏臉上不由紅了紅。
“師弟,你這是說的什么話來,像這樣的珍稀功法,又怎么可能會是雞肋?既然……既然如此,我便試試!”
而她在說句話的時候,心中卻是有著另一種莫名的情緒,乃是她還在想著李言前面一句話。
“師弟拿出的這個功法,他……他竟然是第一個說與我知曉的……”
白柔現在與李言單獨待在一起的時間,也已經有幾年了,這讓她已能很好的控制自己不少的情緒。
此時,雖然一顆心跳的有些激烈起來,但她還是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緒,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只是一時間,心中卻是有了別樣的一番情緒。
李言一聽白柔如此傳音,臉上又同時出現了羞色,立即就在心中一笑。
他就知道自己這樣一說,這位白師姐便抹不開面子了,生怕是覺得自己誤會了她,是覺得這門功法并沒有什么作用。
對于白柔的性格,他已然是十分的熟悉,說服她并不是很難。
于是,李言也不刻錄玉簡,便開始接著傳音,向著對方說出微念的修煉口訣來……
一個半月后的清晨,李言正躺在草坡上,嘴里叼著一根青草,雙臂環枕在自己的腦后,一只腿翹在另一只腿上。
他雙目看著晨風中的藍天,那里正有幾只鳥兒盤旋……
不遠處,一身白衣的白柔正盤膝而坐,眼簾微垂之下,周邊有著一層無形的神識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