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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棺緩緩放進了墓穴里,隨后羅閻等抬棺人,退后三步,對著黑棺三次鞠躬。
他們退開之后,英雄家屬、生前戰友、戰略府代表等依次上前,獻上了花圈、花籃等物。
現在氣氛悲涼,哭聲此起彼伏。
片刻之后,穿著一身白衣的白紹棠沉聲說道。
“青山垂首,蒼天嗚咽。”
“今天,我們懷著無比沉痛而又無比崇敬的心情,在這里隆重舉行所有參加極地戰役不幸犧牲的英雄葬禮,送別這些為了天下蒼生,為了延續人類火種英勇獻身的英雄們.......”
聽著白紹棠說著悼詞,羅閻輕輕握住白的手。
比起那些永遠長眠的戰士們來說,他們何其幸運,能夠在那場驚天戰役里活了下來。
兩人相視了一眼,便低下頭,默然無言,在心中悼念著趙禇等人的音容相貌。
“世人將永遠記住你們的付出!”
白紹棠以這句話結束了悼詞宣讀。
接下來,英雄家屬們將死者生前喜愛的物品、信件等具有紀念意義的物品,一一放進了墓穴之中。
安放完成后,家屬們依依不舍地向黑棺撒上了第一把土。
身著黑衣的趙銳鋒輕輕撫摸著一個男孩的腦袋道:“國安,去吧,去送你爸爸最后一程。”
這個名叫趙國安的男孩半懂不懂的,抬頭問趙銳鋒道:“爺爺,爸爸去哪了?”
趙銳鋒微笑道:“你爸爸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那個地方沒有戰爭,沒有疾病,沒有痛苦,他在那里會很幸福的。”
趙國安認真地問:“這么好玩的地方,爸爸怎么沒帶上我和媽媽?”
趙銳鋒摸著他的腦袋道:“會的,只是現在,時候還沒到。”
“將來啊,總有一天,你們會在那個地方團圓的。”
“現在,先照爺爺說的做。”
小男孩點點頭,走上前去,把一把土撒進了黑棺里:“爸爸,以后要來帶我去那個漂亮的地方玩哦。”
稚子童言,聽得趙銳鋒眼睛濕潤,但老人卻沒有讓自己哭出來。
接下來,工作人員填土掩埋,儀式到這里也結束了,全體人員再次向英靈墓碑鞠躬致敬后,便有序離場。
一周后。
金戈城,酒吧。
“這邊,這邊。”
安裝著一條機械手臂的楊奎揮著手,招呼著羅閻等人。
羅閻推著一輛輪椅,上面坐著失去雙腿的張天逸。
白、李主清、慕容軒三人走在后面。
一行人來到了酒桌旁邊,楊奎看了下張天逸膝蓋下面空蕩蕩的褲管,表情一變,眼神閃過一絲哀色。
張天逸皺眉道:“干嘛,我就沒了兩條腿而已,打起你來依舊輕輕松松,別給我整這出。”
楊奎隨即哈哈一笑:“我少了一條手臂,你缺了兩條腿,咱們加一塊,可以搞個組合,就叫‘天殘地缺’。”
張天逸沒好氣道:“滾,我已經預約了一臺手術,很快我又能活蹦亂跳了。”
眾人笑了起來。
楊奎接著道:“來,咱們天火小隊今天聚會,走一杯,就當慶祝咱們小隊沒有減員,再祝大家都要長命百歲。”
張天逸嘀咕道:“一段時間沒見,你倒是變得會說話了。”
羅閻點點頭說:“楊奎說得沒錯,魅魃死了,閻浮也回歸了建木,世界和平了,我們完成了當初加入龍騎時的心愿,接下來都可以退休了,確實得長命百歲,才能好好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勝利果實。”
白拿起一只酒杯:“別說了,干杯!”
李玉清叫道:“一杯怎么夠,要我說,咱們得連干三杯,整起!”
慕容軒撓著頭道:“你少喝點,喝醉了又得我背你回去。”
李玉清摟著他說:“姐姐讓你背,是你的福氣,處男先生你說是不是?”
慕容軒臉一紅,推開她:“去去去,哪壺不開提哪壺。”
幾人哈哈一笑,接下來酒杯碰撞,清脆的聲音響個不停。
喝了一杯后,楊奎指著羅閻的頭發:“隊長,你這是剛染的?”
“還有,你的樣子怎么成熟了不少?”
“你踢我干嘛。”
他看了旁邊的慕容軒一眼。
接著發現,大家的氣氛都不太對。
白看往別處,神情有些傷感。
倒是羅閻大方地說道:“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們不用這樣。”
接著他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
楊奎聽完之后,一臉緊張:“隊長,那你現在是普通人了?”
羅閻搖搖頭,眼睛突然轉為金黃:“神藏還在,另外,被‘先天一炁’反哺的肉身境界也沒有跌落。”
“玄牝境以上的不好說,但打通玄境還是沒有問題的。”
楊奎聽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僅憑肉身力量吊打通玄?”
“隊長你還是人嗎?”
羅閻聳了下肩膀:“誰知道呢,這種事情又沒有先例。”
“反正現在魅魃死了,巨獸沒了,天鬼不知道跑哪去了,世界和平,我就算不恢復力量也沒啥關系,就這樣吧。”
他笑了笑:“這樣也好,接下來,我可以退役,去干自己喜歡的事情。”
“以后的問題,就交給下一代去處理吧。”
楊奎點點頭:“說得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勝舊人,咱們老了,都該退休了。”
張天逸看著他道:“可以啊,還會掉書袋了。”
楊奎說道:“我現在好歹也是一個老師,自然得多看點書,這叫現學現用。”
李玉清一拍桌子:“說得好,來,我們敬楊老師一杯。”
旁邊慕容軒小聲道:“你就是在為自己喝酒找借口。”
楊奎卻很高興地說:“來,喝酒,喝酒!”
又喝了一杯后,羅閻從口袋里拿出一張請帖,推給楊奎說道:“下個月8號,我和小白結婚,你要有時間就過來湊湊熱鬧。”
楊奎意外地說道:“真的嗎?”
“太好了,你們終于走到一起了,可喜可賀。”
他看向白道:“副隊,你可得跟隊長多生幾個孩子,生十個八個,那叫一個熱鬧。”
白嘴角抽搐了下:“我才不要,那么多誰照看得來啊。”
“要生你自個生去。”
楊奎一臉愁容說:“我倒是想,可我沒這個功能啊。”
頓時,酒桌上又是一陣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