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辰燃
羅閻把小孩放下去后,便朝老馬走去。
他從普洱處得到這個地址后,便趕了過來。
終是及時救下了老馬,以及那三個小孩。
這時老馬才反應過來:“赤鬼先生,你,你...........”
羅閻朝他點了下頭并道:“走吧,已經安全了。”
聽到這句話,老馬這才松了口氣,手里的槍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片刻之后,他們從停車場出來,只見外面的公路上,每隔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尸體。
老馬連忙捂住小花的眼睛,同時叫小浩別看。
倒是那大男孩小耿朝旁邊一具尸體看了眼,看到那具尸體的脖子被劃開一道口子,可以看到里面的氣管,不由在旁邊吐了起來。
“這倒霉孩子,都說了別看,還看,該!”
老馬沒好氣地罵了一句,然后朝那些尸體看去,發現這些尸體都是被割喉而死。
不過,死得最慘的當屬林北。
大半個腦袋都碎了,那叫一個慘。
當然,老馬不至于同情一個要殺自己的人。
哪怕他曾經是同伴。
汽車引擎的轟鳴響了起來,片刻之后,羅閻開著一輛汽車來到老馬和孩子們附近:“上車。”
老馬連連點頭,打開車門,帶著孩子們鉆了進去。
下午。
五羊地城。
老馬洗了個澡,換上干凈衣服,來到大廳,只見小花和小浩兩人正在嬉戲追逐,比他們大上不少的小耿就在旁邊看著。
地城模擬的午后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大廳里,落在孩子們身上,染上一層金黃。
這番場景,讓老馬如在夢中。
“老馬,赤鬼先生找你。”
熟悉的聲音響起,老馬轉過身,便看到穿著一襲黑裙的美麗女子朝自己微微一笑。
普洱。
老馬輕嘆一聲:“現在只剩下咱們兩人了。”
普洱臉色一暗。
秦鐵死了,現在林北也死了。
‘血河’現在就只剩下他們倆。
不過,他們早在之前就宣布退出這個組織。
所以嚴格算起來,‘血河’已經沒人了。
老馬收拾心情,拍了拍普洱的肩膀,便獨自前往書房。
書房里,羅閻正看著‘九鳳’剛剛傳來的消息。
‘大先生’正在邕城里。
邕城距離這里五百多公里的路程,不算遠,但也不近。
那座地城也是劉銳的‘泰山王’分部所在的區域,果然如朱黛所言,‘大先生’來了邕城。
羅閻給關棋發去一個信息,讓‘九鳳’繼續監視,但不要打草驚蛇。
信息剛發出去,老馬就來了。
羅閻讓他坐下后,直接問道:“我想知道,你的‘靈臺演武’的詳細情況,例如它有什么限制。”
這種事情,可以說是老馬的秘密。
一旦泄露,被人知道,那就可以設法針對老馬。
要是別人問起,老馬自然打死也不會說。
但現在是羅閻提出來,他倒是不敢隱瞞,認真地說道。
“老實說,我這‘靈臺演武’的限制倒是挺多的。”
“最大的限制,就是我每次只能夠把一個人拉進精神世界里。”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條件。”
“一個是距離,對方必須是在我的視線之內,且彼此相距不能超過十米,超過這個距離就不靈了。”
“一個則是視線,對方必須跟我對視,在對視的瞬間,我就可以把他拉進精神世界里。”
羅閻輕輕點頭,他回憶了下,當初在‘大三元酒樓’,確實和老馬相距不遠,而且和他對視,這才進入老馬的精神世界。
想了想,羅閻又問道:“如果這個人比你強,你能拖住他多久?”
老馬撓了撓腦袋道:“這要視乎他有多強了,就像赤鬼先生你,我在精神世界也拖不了多少時間。”
“另外,精神世界和現實世界的時間是不一樣的。”
“我在精神世界里待個大半天,在現實世界里可能只是一兩秒而已。”
羅閻微微瞇眼:“也就是說,哪怕你把對手拉進精神世界,也只能拖住剎那時光?”
老馬認真地說:“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怎么,赤鬼先生,你想對付誰?”
羅閻這才道:“大先生。”
老馬一臉茫然,顯然不知道‘大先生’是何方神圣。
這也正常,畢竟這是‘黃泉’里高層中的高層,老馬要是知道那才叫奇怪。
羅閻簡單說明了‘大先生’的身份后,說道:“能夠讓一個高手出現剎那的恍惚,也足夠了。”
他又看著老馬道:“我沒其它事情了,你去休息吧,需要的時候我再找你。”
老馬站了起來,點頭離開。
書房里剩下羅閻一人后,他在腦海里模擬了下戰斗的場面,但因為對‘大先生’的了解太少,試了好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如果能夠了解多些,應該會好一些。”
“可惜就連韓旭,對于這個人知道的也很有限。”
“這樣只能做最壞的打算,我必須在老馬控制住他的剎那全力以赴,務求一擊得手。”
“若說全力,自然得讓‘火陽真君’和我一起出手。”
“可如果在臨戰時才喚出元神,始終會慢上一拍。”
“可提前喚出元神的話,又會被人發現。”
“或者使用‘化龍姿態’出手?”
一時間,羅閻也拿不定主意。
到了晚上,羅閻收到消息,劉銳醒了。
五羊地城,華穗醫院。
這是一家私人醫院,醫術好,軟硬設施齊全,唯一的缺點就是貴,而且不是什么人都能夠被醫院接收。
因為鄭良才的關系,劉銳才得以在這里治療。
此時他已經清醒過來,他試著想坐起來,但想著用手撐起身體時,卻發現身體一動不動。
劉銳朝手臂看去,才見兩條袖子空蕩蕩的,兩條手臂都不翼而飛!
他臉色一變,這時才記起,在營地里正面硬撼‘闕天劍’,最后雙臂血肉模糊的畫面。
“你那兩條手臂受傷嚴重,無法修復,而且已經壞死。”
“不得以,醫生只能給你截肢,否則連你這條命都保不住。”
劉銳聞聲看去,便見一個戴著面具的男子走進病房。
他不由輕呼:“赤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