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胡俊離開了福利院。
汽車上,一個心腹討好地說道:“胡先生,那姓羅的簡直不識抬舉。”
“您這么屈尊與他結交,他倒好,居然不把您放在眼里。”
“他不把您放在眼里,就是不把胡家放在眼里,不把胡家放在眼里,那就是當胡玄衣隊長是死的。”
“依我看啊..........”
說到這,他看了看胡俊。
胡俊面無表情地說:“依你看,又當如何?”
那心腹立刻道:“依我看,咱們得讓那姓胡的長長教訓。”
胡俊又問:“你有什么辦法?”
心腹笑瞇瞇地說:“那還不簡單,咱們把那些孩子抓起來,賣到黑廠去。”
“再把那老太婆打一頓,最后把福利院一燒,齊活!”
胡俊勾了勾手指。
那心腹就探出腦袋去,以為胡俊要跟自己說什么。
不料胡俊猛地捉著他的頭發,拿出手槍,頂在他的眉心怒道。
“你想死就去,但離我遠點,血別濺我身上!”
“你有沒有腦子,那是誰,那是‘天殺星’啊。”
“我都不敢招惹他,你居然還敢給我出這種餿主意,你是嫌我死得不夠?”
心腹連連大叫:“胡少,我錯了,我錯了。”
“我該死,你饒了我吧!”
胡俊哼了聲,使了個眼色,便有保鏢把車門打開。
隨后,那個心腹就從車上掉了下來,在地上滾了幾圈,摔得一臉血,直接昏了過去。
門關上后,胡俊把槍收起來,接著在嘴里念叨著羅閻最后那句話。
“好好做人......”
突然,胡俊像是明白什么,拍打著前座對司機道。
“走,我們去買東西。”
“我要去天狼街做一場慈善活動!”
羅閻并不知道胡俊在做什么,今天他在福利院當了一天的義工。
到了晚上,才告訴母親,和白䌷返回龍騎基地。
路上,白䌷笑道:“白天那個姓胡的真會來事,當時他那表情,我現在想起來還想笑,他不去當演員真是浪費了。”
“對了,你后面,為什么叫他好好做人?”
羅閻面無表情地說:“那能怎么辦?”
“他不肯收錢,我又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好。”
“想來想去,只能叫他好好做人。”
白䌷掩嘴一笑道:“我還以為有什么深意呢。”
“你說,姓胡的萬一會錯意了,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羅閻搖搖頭:“我不關心。”
“好了,別說他了。”
白䌷聳了下肩膀,只能換個話題。
回到隊舍后,羅閻洗了個澡,然后打開抽屜,拿出一個黑色的手機。
他把手機充上電,然后才開機。
手機一開機,頓時信息時就響個不停。
羅閻隨意打開一條信息。
信息是李沉魚發來的,稱這幾天和青秀基地聯系不上,詢問羅閻是否知道什么原因。
羅閻心里微微一沉,接著打開其它信息看起來。
看完之后,他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從這些信息里,羅閻知道,青秀基地已經失去聯系。
除此之外,莞城基地那邊也有多天沒有消息,飛宇嘗試聯系韓旭,但都沒有結果。
甚至楊桃、卓虎等人也失去音訊。
于是飛宇聯系了‘燭九陰’分部,之前轉輪王總部基地落入羅閻手里后,他已經交給智信和尚去打理。
智信和尚和飛宇取得聯系后,也對莞城基地失聯一事摸不著頭腦。
不過和尚倒是第一時間就派人去莞城打聽,只不過那些人離開基地后便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和尚見情況不對,便親自出馬,帶著一支軍隊前往莞城。
結果中途就給攔下,隨后一直被困在路上,無法趕往莞城。
這種情況下,飛宇當機立斷,以‘赤鬼’的名義聯系玄冥分部。
隨后余秋水上報周煜城,稱莞城基地恐怕已經受到‘黃泉’的報復打擊,對方應該是圍困了基地,并截斷通訊。
因此才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周煜城知道這件事情之后,立刻在‘黑巫’內部發布了任務。
任務內容是馳援南境的句芒部,接下任務的分部不少。
玄冥部、天昊分部和祝融分部都在第一時間領取了任務,并派出精銳趕赴南境。
但像后土分部、共工分部、翕茲分部、強良分部等,都沒有任何反應。
看完這些信息后,羅閻算算時間,援軍應該還在路上。
于是羅閻先是撥打了飛宇的電話,告訴他自己明天會前往瑯琊城,讓他準備好飛機,自己會親自前往南境。
接著又聯系了五羊地城的鄭良才,這位前安全部長,現在已經升任五羊地城的城主。
羅閻希望他能夠代為打聽消息,電話那邊,鄭良才一口答應。
打完這兩個電話后,羅閻這才放下手機。
“黃泉終于采取行動了。”
“而且,這次明顯是動真格的。”
“能夠打下青秀基地并不奇怪,當時劉銳的泰山王分部退去時,力量幾乎沒有損失。”
“再加上青秀基地本來就是他們的老窩,或許基地里有外人不知道的暗道之類的東西,很容易就被劉銳侵入并占據。”
“但能夠將莞城基地隔絕開來,讓外界完全不知道消息,就很不簡單。”
“要知道在莞城基地里除了有韓旭這個通玄大圓滿的強者外,還有楊桃、卓虎、楊昊等人,他們每一個都不簡單。”
“能夠把他們困住,并且一點消息都傳不出來,實在厲害。”
“不過也只有這樣,才符合一個大型組織的形象。”
“能夠占據南方的一個組織,如果會被輕易打下來,那才奇怪。”
想了想,羅閻又著手聯系‘九鳳’、‘不歸人’和‘血河’三個組織。
前者是情報組織,后面兩個則是專業殺手。
羅閻想看看能否借由他們做點什么。
不料,三個組織竟然都聯系不上。
其它兩個也就算了,但‘血河’現在形同于羅閻的私人組織,現在連這個組織也失聯,說明南邊的情況已經很緊急了。
可即便這樣,羅閻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一絲緊張感。
仿佛對于他來說,這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
看著自己的雙手,羅閻輕聲道:“可不能這樣。”
“這種想法,有點太過傲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