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丹？
仆人？
“荒謬！”
晚晴不相信：“這世上怎么可能有這樣的東西。”
羅閻上下打量著她：“在你變成‘魔胎’之前，你肯定也不會相信，你有一天，會變成這個樣子吧？”
晚晴全身一震。
接著眼中涌出殺機。
她突然大叫一聲，撲向羅閻，右手如爪，抓向羅閻的胸口，想要把他的心臟挖出來。
羅閻一動不動，視若無睹。
就在這時。
晚晴的左手捉住了右臂，猛地一扯，讓右手脫臼，那條抓向羅閻的手臂就這么無力垂下。
晚晴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切。
她的身體竟然本能地在保護赤鬼！
隨后她內心浮現出強烈的負罪感，仿佛有一個聲音在責怪她不應該傷害赤鬼。
晚晴不由雙手捂著耳朵：“不，這不是我真正的想法。”
“他不是...”
“不是...”
晚晴想否定赤鬼是自己的主人，可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這句話。
這一刻，她的腦袋亂成一團，精神無比混亂。
羅閻一掌劈暈了她。
接著把晚晴扛在了肩膀上，迅速離去。
等晚晴醒過來的時候，她看到了窗外的陽光，已經是第二天的早餐。
“你感覺如何？”
晚晴抬起頭，看見一道身影站在門邊，她連忙起身，露出笑容，恭敬地說：“有勞大人掛心了。”
她不再覺得這樣說有什么問題。
甚至覺得，她和羅閻之間，本來就應該如此。
羅閻打量著晚晴，見她非但對自己的態度來了個180度的大轉變，并且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了崇敬。
他心想，‘天龍丹’真是神奇，之前因為冥魚不是人類，所以感覺沒那么明顯。
如今對晚晴使用，可以明顯感覺到，晚晴的身心都已經歸屬于自己。
哪怕現在自己讓她自裁，她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并且透過‘天龍丹’，羅閻能夠感受到晚晴的情緒，雖然無法像借由‘命符’能夠直接和冥魚溝通那么方便，但也足以察覺到晚晴的心理變化。
“跟我說說‘魔胎’吧，這是一個什么樣的研究項目。”
晚晴本身就是‘魔胎’，直接問她，可比羅閻自己去調查方便得多。
晚晴起身，給羅閻倒了杯茶：“大人請用。”
她接著才道：“魔胎并非某個具體項目，它只是另外一個項目的衍生物。”
“黑巫真正想創造的是‘魔人’，也就是能夠結合‘天鬼血精’的人類。”
“只是黑巫弄不到‘天鬼血精’，就只能用巨獸血精做實驗，從而誕生了我們這些‘魔胎’。”
“我們是‘魔人’的雛形，黑巫通過我們，搜集一些必要的數據，并調整那個項目的一些細節。”
“黑巫，想創造出屬于他們，而且能夠被控制的‘天鬼’。”
羅閻微微瞇眼：“看不出來，咱們這組織，野心夠大。”
他摘掉面具，喝了一口晚晴送上來的清茶：“你在巨鹿呆了多久？”
晚晴略一思索，便回答道：“具體的時間記得不太清楚，但我是重病時被周煜城帶往巨鹿，算下來，至少有個七八年了吧。”
“七八年，時間不短。”
羅閻放下茶杯，沉聲道：“那你見過，黑巫的大司命嗎？”
黑巫最高的領導階層，便是大司命。
大司命下來，才是三名少司命。
黑巫的管理是如此松散，可它的規模卻是出奇的龐大。
能夠做到這一點，羅閻思來想去，關鍵應該在這個大司命上。
這個大司命，如果不是才華通天之輩，便是實力恐怖的強者。
否則如何鎮得住這么大一個組織，若是無能之人把持，怕是黑巫早就被人反了。
晚晴露出思索的片刻，過了片刻才說：“回大人，屬下并沒有見過大司命。”
“甚至周煜城他們，平時也沒怎么提起大司命。”
“但每過一段時間，會有一位令使送來大司命的命令，周煜城他們都是遵照令使送來的命令行事。”
“包括‘魔人項目’，以及登月計劃，都是由令使傳達的。”
羅閻皺眉：“這令使又是什么人？”
“我沒當面見過，我是聽周煜城提起，才知道有這么一個人。”晚晴搖著頭，“令使和大司命的信息，恐怕只有周煜城他們這些少司命才清楚。”
羅閻抱著雙手道：“這么說，想要知道大司命的身份，就只有找周煜城他們那些少司命去了解。”
“又或者，您自己成為少司命。”
晚晴微笑道：“周煜城最近一次接待令使后，私底下跟我提到過，大司命有心想在黑巫內部，再培養一名少司命。”
“少司命各司其辭，都是在各個方面有特殊能力的人才。”
“周煜城擅長管理，趙老頭是搞研究的，至于另外一個女人則是航天和物理方面的學者。”
“他們都是有特殊才能，從而被吸收進黑巫。”
“然而現在，隨著天災的降臨，以及各分部之間越來越激烈的明爭暗斗，大司命希望能夠培養一位具有強大武力的少司命，以鎮壓組織的各個分部。”
“依我看，大人就非常符合大司命的條件。”
“如果大人愿意，我可以在這方面，替大人想想辦法。”
羅閻不由心動，但隨即搖頭：“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而且，就算有人替我走動，那個人也不能是你。”
“另外，回去之后，你可以向周煜城如實稟告。”
“包括我收服了青龍水運一眾海盜之事，你還可以提醒周煜城，我的勢力膨脹得太厲害，要小心我不受管束，自立門戶。”
“但在冥魚方面，你需要配合我的說辭，我不希望周煜城知道，冥魚如今棲息在‘漩渦魔域’。”
晚晴低下頭道：“屬下明白了。”
“大人這是想避重就輕，保全冥魚。”
“請放心，屬下知道該怎么做。”
羅閻看了她一眼：“我能夠感覺到，你并非自愿成為‘魔胎’，如果你想恢復原狀的話，或許我可以想想辦法。”
“但目前我還辦不到，只是認為有這個可能性，但我不敢保證，幫你恢復原狀后，你能健康長壽。”
“有可能恢復原狀之后，你原來的病痛又會找上門，所以你需得認真考慮。”
晚晴卻身體輕輕一震。
“大人有辦法幫我恢復原狀嗎？”
“沒關系，就算恢復后我立刻死去也愿意！”
“因為我一點也不喜歡現在這不人不鬼的樣子！”
羅閻點頭：“那行吧，如果找到方法，我會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