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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間。
隨著一聲巨響,一只身著鱗甲的妖獸從空中狠狠砸下,脖子已經完全擰斷,身體輕微抽動了兩下,便再也沒了動靜。
“顧師兄威武!”
李嶠大聲嚷嚷著,又趕緊快步走上前來,將手中的水壺遞給顧淵。
“顧師兄,你可太厲害了!”
然后便輕車熟路地跑到妖獸跟前,割開下頜,取出了里面的火鐮,這才重新回到顧淵身邊,畢恭畢敬地將火鐮遞上。
顧淵接過火鐮,隨手扔進了儲物空間內,打了個響指。
“走,下一個。”說話時又將水壺還給李嶠。
李嶠咧著嘴笑著,沖著顧淵豎起大拇指。
“顧師兄,你這也太厲害了,這半天的功夫,咱們都干掉三個了!”
顧淵笑了一聲:“你也很不錯,繼續找吧。”
李嶠狠狠地點了點頭,然后拿出羅盤,仔仔細細觀察著,順著指針指向的方向繼續進發。
之前見到顧淵的時候,他就意識到顧淵是個高手。
現在,他對顧淵的實力也多了一層認知。
這么短的時間內,就得到了三塊火鐮。
他們死了那么多人,也只找到一塊火鐮而已。
找到妖獸本身并不是一件難事,難的是如何將其斬殺。
他就想著,自己好好表現,也不想著從顧淵這里能得到什么好處,只要能稍微有點“感情”,對方最起碼不會要了他的命。
“對了,你之前不是說,這邊界山脈還有不少你們血月宗的人嗎?怎么到現在,咱們都沒再遇到了?”顧淵問道。
李嶠笑了一聲:“顧師兄,這邊界山脈大著呢,而且每支隊伍負責的區域都是不一樣的,咱們想要碰到他們還是不容易的,不過……再這么下去的話,咱們應該很快就能遇到了。”
顧淵點了點頭,也覺得他說的話在理。
“對了,顧師兄,你到底是哪個仙宗的人啊?您這種實力,我以前怎么從來都沒聽說過呢?”李嶠好奇道。
顧淵笑了笑:“因為我本來就不是仙宗的人,還有,你年紀比我大多了,一口一個師兄地叫我,你自己不覺得別扭嗎?”
“哈哈,您這實力擺在這,我叫一聲師兄也不過分啊!達者為先嘛!不過,顧師兄您要是聽著不舒服,我改也行。”
“那不用了,你叫我師弟我也不開心。”
李嶠樂了一聲。
在和顧淵相處的過程中,他也慢慢放松下來了,趕路的時候,就會和對方說起血月宗的八卦,而顧淵也聽得很認真,看上去就是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天剛黑,李嶠停下腳步。
“顧師兄,就在前面了!”
顧淵看了眼李嶠手中的羅盤,輕輕點了點頭。
他拎著鎮邪刀,快步朝著前方沖去,很快就找到了妖獸的蹤跡,再次展開廝殺。
李嶠看著顧淵的身影,還在不斷拍手叫好。
整個過程也就三四分鐘,等顧淵回來,李嶠又如往前一樣,將手中的水壺遞過來,顧淵這一次擺了擺手。
“不用了,你這玩意兒,毒性太小了,沒瞧見嗎?我到現在都沒啥事呢。”
李嶠的手抖了一下,看向顧淵的眼神瞬間變得驚恐。
“別愣著了,去將火鐮取過來吧。”顧淵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李嶠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在顧淵的再三催促下,他才轉身,朝著妖獸走去,然后將火鐮取出來,腳步沉重地朝著顧淵走來。
此刻的他已經臉色蒼白,看不到絲毫血色,就像是一具尸體。
從李嶠的手中接過火鐮,顧淵四下看了看。
“還有三分鐘……”
“什么?”李嶠一愣。
“哦,就是你們血月宗的人,應該很快就包圍過來了。”顧淵笑著說道。
李嶠下意識后退兩步,嘴唇不斷顫抖著。
顧淵嘆了口氣,將火鐮收起來,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
終于,還是李嶠忍不住了,強壓著心中的震撼問道:“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知道什么?是你在水里給我下毒,還是知道你趁我斬殺妖獸的時候,偷偷拿你那破牌子傳遞信息?”顧淵詢問道。
李嶠說不出話來了。
他只是不明白,他下的毒,可是血月宗內最強的毒藥,無色無味,甚至無毒,專門針對修行者,只要對方戰斗,運轉體內真元,氣海就會被慢慢侵蝕。
可顧淵到現在都沒事也就算了,竟然還能察覺到自己下毒,自己還是低估對方的實力了。
顧淵沉吟片刻,收起笑容,看向李嶠的眼神多了幾分認真。
“說實話,李嶠,我沒騙你,之前我是想著,你幫我找妖獸,我來取火鐮,等到咱倆分別的時候,我送你一塊,你也不算吃虧,畢竟自始至終你也不用付出什么。”顧淵說道,“但是,你為啥這么急呢?從咱們剛認識開始,我就給過你很多機會,也沒想著把你們怎么著,甚至你的那些師弟師妹,也不是死在我手上。”
看著李嶠難看的臉色,顧淵又說道:“真說起來,其實,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呢,老李啊,你的心,捂不熱啊!”
看著顧淵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李嶠沉默片刻,笑了一聲。
“我不相信,你會放了我。”
“只是這樣嗎?我不信的。”顧淵說道,“你這行為,風險多大啊,以我對你的了解,其實你是個聰明人,我猜猜看……你好像是從知道我名字之后,才對我下毒的,是吧?”
李嶠瞳孔再度收縮。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那么早就暴露了。
“老李,咱們話都說到這了,要不,你跟我說說,為什么?”顧淵問道。
李嶠望向顧淵,沉默片刻,說道:“宗主說過,誰能找到一個叫顧淵的人,并且將其抓住,便能夠直接晉升宗門長老。”
顧淵瞪大眼睛。
“直接晉升長老?”
“不錯,不僅僅是血月宗弟子,就算是外人,也可以。”李嶠低聲說道。
顧淵嘖嘖兩聲。
李嶠又說道:“若是我們遇難了,拿玉牌尋求幫助,他們不會搭理我們,可知道你出現了,周圍所有血月宗的人都會趕過來,想抓你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顧淵很喜歡李嶠現在這種坦然的態度。
比之前那一副討好的模樣瞧著順眼多了。
“那班刻為什么要抓我呢?你知道嗎?”
李嶠搖了搖頭。
“哦……那是什么時候說的呢?”顧淵又詢問道。
“記不得了……但是也就在這段時間,還是我們已經到了邊界山脈后,這是玉牌上傳遞的信息。”李嶠說道。
顧淵細細思索了一下,逐漸明白過來了。
如果就是這段時間的話,那極有可能,是對方已經得到消息,伏魔真人手中的隕玉,已經到自己手上了。
先前就聽伏魔真人說過,找他的人不僅僅是夜神閣的壽齊天,還有血月宗。
不過,班刻為了自己手中的隕玉,能夠開出這么豐厚的條件,看來,對方對隕玉的了解還要多一些。
與此同時。
一大群黑影,正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迅速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