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洛搖曳著酒杯,出聲笑道:“一個妞不能玩太久,家里老婆會有意見,干脆送給你好了。”
曾少珂、蔡兆光在旁笑而不語。
送小妾,送情人的事情,在大佬之間時有發生,偶爾賞給下屬,可以當作一種拉攏人心的方式。
要不是,兩個人對那個妞沒興趣,開口一句話就會送到床上。
陳細九卻覺得有點荒唐,但他的一切都靠大佬得來,任何事都沒有開口反駁的資格,飲了一口酒,出聲道:“洛哥開心就好。”
雷洛哈哈大笑,非常滿意摟住他肩,出聲道:“放心,不是讓你幫我養情人,那說出去多難聽,這個妞就徹底歸你了,想怎么玩怎么玩。”
“其實,這個妞要不是火麒麟的女朋友,我也帶不在身邊這么長時間”正是因為雷洛發現情人掛著一個別人女友的名頭,可以稍稍蒙一下老婆,所以才突發奇想,有了一個想法:“之后我的妞,能不能都住在伱家?”
“啊?”陳細九腦袋發懵,有點轉不過來,雷洛解釋道:“就是養在你身邊,免得被我老婆發現,你也知道,我不好駁她面子。”
“當然,我不會讓你白養,每個月給你一萬塊,她們打牌,逛街,出去玩的開銷也算在我身上。”
曾少珂表情微微有些不對,覺得雷洛做的有點過分,給人送綠帽子戴啊!
不過,這綠帽子又不是真的,還有錢拿,加上陳細九是雷洛的手下,他也不好多嘴。倒是蔡兆光覺得很正常,陳細九本身就是靠聽話兩個字上位,在華探長中最沒地位,給同僚看不起,雷洛讓他做什么事,他就得做什么事。
果然,陳細九張張嘴道:“謝謝洛哥。”
雷洛笑笑,拍拍他肩:“好兄弟,敬你一杯。”
不管雷洛是不是有綠帽癖,但陳細九一層疊一層疊的綠帽子是要戴牢了,除了美麗他可以玩,之后雷洛養在他家的情人,肯定是不能玩的,除非等到雷洛玩膩了再送給她。
當然,如果陳細九肯花錢,夠體貼,睡一睡雷洛的妞,只要那個妞不講,雷洛肯定也不知道。畢竟,女人都住在陳細九家了,窗簾一拉干了什么邊個清楚?
大家都是體面人,只要不在外邊搞,雷洛絕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情人又不是老婆,本身就是用來玩的,要是連這一關都過不了,回家抱老婆睡覺吧!
出來玩的人,總是越玩越開,越玩越花。
洛哥真的有綠帽癖!
而有錢拿,有妞睡,錢還不少,妞絕對靚。
這種差事在外人看來絕對是個美差,但偏偏陳細九是一區華探長,是要面子的,搞得陳細九心底多少有些不舒服。
從這個舉動開始,雷洛當上總華探長后的張狂,已經不經意間浮現出來。
洗手間。
美麗提起長裙,丟掉紙巾,拿好包包走向洗手臺,洗干凈手后,拉開手包,取出口紅開始補妝。
這時幾位鬼佬穿著西裝,勾肩搭臂,醉醺醺的走出洗手間。
有個大腹便便的中年鬼佬,咸豬手正要碰到美麗長裙的時候,美麗悄悄閃了一下,眼神在鏡子里瞥過鬼佬,目光里的嫌棄怎么藏都藏不住。
要是一年前,她沖著鬼佬的洋槍說不定都會假裝沒看見,讓鬼佬揩一把油,再趁機試試鬼佬的功夫。在港島鬼佬就是高人一等,就是受賤貨青睞,無它,鬼佬給的錢多嘛!
但她現在有堂堂總華探長養著,總華探長不僅年輕、有錢,長得還帥,又怎么可能看上一個油膩的中年鬼佬?
“fuck!”鬼佬卻感受到女人的厭煩,很是惱怒的掐住美麗脖子,將手包,口紅,化妝品打翻在地,打算將其拖進男廁所,幾個年輕鬼佬在旁也動手動腳,要協助中年鬼佬一起把事辦了。
美麗情急之下抬起高跟鞋給了鬼佬一記撩陰腿,鬼佬捂住褲襠,慘叫一聲,剩下的鬼佬不再客氣,揚起拳頭就朝美麗身上劈頭蓋臉的砸下。
“打死她,臭婊子!”中年鬼佬怨恨道:“把她打死,再拖進去,讓你死了也逃不了。”
“洛哥.洛哥”美麗無力抵抗,縮在廁所角落,雙手抱著頭慘叫。
這里的動靜立即引起夜場經理注意,當經理帶著一群看場馬仔抵達時,見到幾名鬼佬撩開西裝衣角,全部都掛著槍袋,立即意識到不是軍隊的人,便是警隊的人,無論如何都是得罪不起的,連忙跑去通知雷洛:“洛哥,有位小姐在洗手間出了點事,你趕快過去看看。”
雷洛表情驟變,立即意識到事情不一般,否則麗池夜總會就能搞定,根本不需要來通知他。當即放下酒杯,摸了摸腰間,揮手叫幾名便衣跟上。
陳細九、曾少珂、蔡兆光互相對視一眼,快步跟上洛哥。
喝了酒的雷洛剛來到廁所門口,就見幾個鬼佬拽著美麗的頭發,正要把披頭散發,傷痕累累,臉上夾雜著淚水與血跡的女人拖進廁所,頓時怒不可遏,上前把幾個鬼佬撞開,拔出配槍指向幾人大吼:“你tm找死是不是!”
“敢動我雷洛的女人,不在九龍塘打聽打聽雷洛是誰!”
美麗身上的紅裙基本被撕開,露出大片春光,腿上還有幾個腳印淤青,看起來十分凄慘,就連陳細九、曾少珂、蔡兆光都覺得大為光火。
雷洛則一手舉槍,一手脫下西裝,甩手蓋在美麗身上。別看他剛剛才說要把美麗送給別人玩,但在真正送出去之前,美麗都是他的人,打他的女人,就是打他的臉!
打女人本身就夠恥辱,要是坐視自己的女人被打,不報復回去,那是會被人笑一輩子的奇恥大辱!
正當陳細九、曾少珂、蔡兆光打算掏槍把幾個鬼佬控制住,再狠狠報復回去的時候,最先一名被推開的中年鬼佬卻在西裝內袋掏出一張證件,輕飄飄的抵住雷洛槍口,語氣陰森道:“雷sir,你很威風嗎?”
雷洛眼神落在證件上,又上移到鬼佬的面孔,在昏暗的環境仔細辨認清楚,腦袋立即一個激靈,酒意全醒,張嘴喊道:“長官?”
此人正是九龍塘警署的一位鬼佬督察,負責文案工作,沒有什么權力,但一身白皮卻壓得總華探長喘不過氣。
陳細九、曾少珂、蔡兆光僵在當場,其余便衣探員也不知是好,鬼佬督察卻毫不客氣,抓著證件甩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雷洛臉上:“啪!”
雷洛被一巴掌打得后退數步,手中的槍都落在地上,膽氣全無。鬼佬督察則掏出配槍,反上前一步,指在雷洛頭上:“這么喜歡她,要不要送你和她一起去死?”
“洛哥,洛哥”美麗抱住身旁的雷洛,雷洛動動嘴,不敢出聲,鬼佬督察冷笑一聲,出聲道:“把這個婊子拖進去,好好玩死她!”
兩個年輕鬼佬朝面前的幾名華人探員冷冷一笑,動手就要把美麗拖走,蔡兆光實在忍不住上前朝鬼佬說道:“sir,洛哥和何sir是好兄弟,給點面子,這么多看著,喜歡妞再去挑一個,今晚我請客。”
鬼佬督察絲毫不給面子,反手又是一巴掌:“啪!”
打在蔡兆光臉上,叫囂道:“何sir是誰?我需要給他面子?”
“是重案組督察何定賢長官。”蔡兆光忍著臉頰生疼,再度湊上前,在懷里掏出一疊港幣,塞進鬼佬督察手里:“sir,這種事情鬧大就不值得了。”
鬼佬督察倒是對蔡兆光的逆來順受很滿意,收下港幣出聲道:“ok,今晚我就給何督察一個面子,把這個妞留給你們,你們別再讓我看見她,否則我一定玩死她!”
“臭婊子!”
鬼佬督察吐出口唾沫砸在美麗臉上,轉身帶著幾名下屬離開,蔡兆光才上前扶起雷洛,并且給陳細九打出手勢,讓陳細九帶著女人趕緊離開。
眾人沒有再玩,直接撤出夜總會,車上,蔡兆光給雷洛點上支煙,出聲勸道:“算了,在港島的地頭,撞見鬼佬就是得忍氣吞聲。”
“他們玩死的女人還少嗎?要是你在身邊,還給你點面子,你不在,他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雷洛坐在座椅,抽著香煙,嘴唇微微在顫抖。
“阿洛,不要沖動。”蔡兆光把車停在一間唐樓門口,再度相勸,雷洛點點頭:“我知道。”
他站在家門口注視著轎車離去,回到家里摘下槍袋,一聲不吭的走進廚房,在刀架上取出一把剁骨刀,把刀藏進衣服里,默默走出家門,從始至終都沒有驚動樓上在看電視的阿霞。
深夜。
雷洛守在麗池夜總會門口,見到打出che離開的幾名鬼佬,默默驅車跟了上去,跟到鬼佬長官家樓下的時候,繼續把車開走,直到半個小時后,才步行兜了回來,翻墻進入鬼佬家中。
這時鬼佬躺在床頭,叼著一支香煙,正摟著剛干完活的老婆,二人沉沉睡去,雷洛第一次沒有等到機會,在三點多鐘時默默離開洋樓,第二天,再度潛入鬼佬長官的家中,連續一周的時間,雷洛把長官家里都摸透了,終于在一個夜晚,等到鬼佬督察起床外出的機會,當鬼佬換好衣服,打開房門的時候,雷洛在掏出剁骨刀就在后背狠狠斬下。
“噗!”一刀斷骨。
“嘭!”鬼佬栽倒。
門外,只有重物落地的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慘叫,揮刀之人動作干凈利落,預謀許久,刀刀都朝要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