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應該先看看,他最近到底是什么情況?
這樣想著,姜棠的手已經很自然地點開了系統面板,下一刻男人的相關數據隨之出現。
然后第一眼,她的目光就被暴漲的黑化值給震住了!
黑化值:45
姜棠:???
姜棠人都傻了,誰可以告訴她發生了什么事?
她不就昏迷了幾天,這家伙黑化值為什么會飆升的這么高?
難道在她昏迷的時候,他家祖墳皇陵被人挖了?
姜棠眉頭皺的很緊,胡思亂想的想:總不可能是因為我出事了,所以他黑化了吧?
“怎么可能……”
嘴上說著怎么可能,眼睛卻控制不住落在男人還在流血的手腕上。
這就是個瘋子,她想。
但是,她真的有那么重要嗎?
姜棠的目光落在了另一個數值上
好感度:68
所有焦躁慌亂的情緒在看到“68”之后,全部消停了。
好感度:68
姜棠的目光再次回到屏幕上,原本著急離開的動作卻停下了。
她站在那里,冷眼看著屏幕里那個好像非常擔心的男人。
他真的,有那么在意她嗎?
蕭胤寒為了姜棠的名聲,請御醫都是悄悄進行的,但是沒有擋住有人不想讓他低調。
隨著沈亦歡的刻意傳播,最先知道容王愛妾“癡傻”的,是京中的那些貴女千金們。
然后慢慢的,很多人都知道了,事情越傳越開,最后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容王的愛妾,瘋了!
這對于別人來說或許只是個八卦,對于一心想找茬的五皇子來說,卻是個意外之喜。
“沒想到啊,我這位四哥竟然還是個癡情種,為了一個女人能荒廢至此。”
五皇子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原來蕭胤寒一直沒有出手追查拓跋玨,竟然是因為他的妾室出事了,他離不開。
“只是瘋了,他就離不開。若是這女人永遠醒不來,他豈不是要廢了?”
五皇子一邊心底惡意的想著,一邊毫不留情的召集手下在朝堂上對容王彈劾,順便拔除他安排在各處的釘子。
這么好的機會,可不能浪費啊。
關于姜棠的消息傳的太快了,就連七皇子都知道。
他一開始覺得四哥不至于此,可是隨著他一連多日不曾上朝,任由五哥攻擊,蕭逸塵意識到,或許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于是這一日,許久沒有來容王府的七皇子,帶著復雜懷疑的心情來找蕭胤寒了。
“七皇子,我家王爺身體不適,近日都無法見客,您還是先回去吧。”門房滿臉謙卑的說著。
若是之前,蕭逸塵聽到這話可能就走了,可是今日他是帶著目的來的,所以并不離開。
“無事,本殿下就在這里等,等到四哥什么時候‘身子好了’,再見也不遲。”
七皇子這么說了,門房哪里敢再勸,沒有辦法,只能再次回去傳話。
劉公公聽到下人傳話,眉頭皺的很緊,可是看一眼緊閉的房門,又只能擺擺手:“知道了,先下去吧。”
下人離開了,劉公公嘆口氣,打算再等等,若是七皇子等不住離開就算了。
若是一直等……那再說吧。
沒有辦法,主子不聽勸,奴才又不能真的拿腦袋去勸。
畢竟別家的主子可能因為奴仆的勸告而感動,進而改變主意,但是他家王爺的話……你若想要以死相諫,估計下一刻刀就遞過來了。
不值當、不值當啊,劉公公想。
不過這個念頭,隨著時間流逝,終于還是改變了。
“公公,七皇子還在外面,甚至都沒上馬車。”
門房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來了,皇子被攔在外面,一攔就是兩三個時辰,若是真追究起來,怕是惹不起啊。
“還沒走?”
劉公公也是頭疼了:“知道了,你下去……”他一頓:“先請七皇子進來吧,茶水伺候上,咱家這就去一趟。”
心底狠狠嘆了口氣,劉公公心底狠狠鼓勵了自己幾句后,然后去找自家王爺了。
“王爺,七皇子一直在門口,已經等了快三個時辰了,您可否要見上一面?”
等了許久,房中依舊沒有半點聲響,劉公公嘆口氣,準備放棄離開時,終于聽到里面傳來低沉的聲音:“讓他進來吧。”
劉公公眼睛一亮:“好咧!”
“殿下請,王爺就在里面。”
小廝引著蕭逸塵往大廳而去,蕭逸塵倒也沉得住氣,雖然等了很久,可臉上依舊平靜,看不出什么不滿的情緒。
就從這一點,王府的下人對他就是佩服的。
不過也只有一點了,畢竟大家還沒有忘記上次因為這位擅闖后院,他們這些下人遭了多少罪。
“吱呀”一聲,門開了。
蕭逸塵擺出習慣斯文清雅的笑走進屋中,就算知道四哥不高興見自己也沒關系,反正現在人不是已經見到了嗎?
“四哥……”
只說了兩個字,他臉上的笑容就有點掛不住了——房間里,高大陰沉的男人就坐在那里,而他懷中竟然還抱著一個女人!
蕭逸塵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沒有動,他有種自己在做夢的錯覺。
直到男人朝他冷冷掃來一眼,如冷鞭子狠狠抽了他一下,他瞬間驚醒。
“四哥。”
蕭逸塵目光在那安靜無聲的少女臉上如水掠過,走進屋中再開口時,神色已經恢復了自然:“我是為昊周三皇子而來,父皇派了沈將軍去捉拿他,這件事你可知曉?”
姜棠看著屏幕里那裝腔作勢的少年,目光有些戲謔。
別說,從現在這個角度看過去,還真是像看電影呢。
一開始,姜棠并沒有反應過來蕭逸塵口中的“昊周三皇子”是誰,直到她聽到蕭胤寒開口:“拓跋玨,他抓不到。”
她瞬間反應過來,昊周三皇子就是那天那個下令屠殺的男人!
蕭胤寒說話聲忽然頓住了,他看向自己掌中握著的柔軟小手。
是他的錯覺嗎?他剛剛分明感覺到棠棠動了一下。
“怎么了?”蕭逸塵疑惑的開口。
姜棠雖然對那日的事已經情緒脫敏了,可聽到拓跋玨的名字還是有嫌惡,一個不小心,就被蕭胤寒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