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總監這是?”
發愣的云若琳被叫回神,回頭看到是周凱,明顯松了口氣。
周凱看到地上的東西,卻倒吸一口涼氣,手忙腳亂的撿起錦盒和珍珠發卡,動作快速又小心翼翼。
仿佛發卡和錦盒是易碎的玻璃制品,又是珍貴的重要物品,珍貴到他雙手捧到桌前,就迅速抽出紙巾擦拭。
擦得仔細又認真。
面色驚慌又緊張,額頭直冒冷汗,連肩膀都在快速擦拭的動作中顫抖。
云若琳還是第一次被周秘書忽略,也是第一次見周秘書如此慌張。
她語氣如常解釋:“剛才蕭總的衣服掉了,我撿起來掛回原位時掉出來的,這東西,對蕭總很重要嗎?”
“何止重要!”
周秘書邊擦邊回頭注意門口方向,一分鐘不到就回頭數十次。
“要是被蕭總知道,珍珠發卡被碰掉,我們就完了!”
周秘書擦拭珍珠發卡時,也不敢直接用手拿發卡,而是一手抽出紙巾,隔著紙巾拿發卡。
另一手擦拭,五指都在顫抖。
不等云若琳問,驚恐萬分的周秘書就提醒:“云總監以后看到這枚發卡,最好有多遠離多遠,千萬千萬不要碰!”
云若琳握緊手指:“為什么?”
“如果被蕭總看到你碰這發卡,你就不能留在蕭氏集團了。”
周凱進來時,顯然已經看到了云若琳的所作所為。
只是基于喜歡,選擇性忽略,委婉的提醒:“安妮上個月離職,就是因為碰了這發卡,被蕭總看到后開除了。”
云若琳指尖掐入手心:“這么重要的東西,蕭總為什么不放好?”
周凱以為云若琳在為安妮打抱不平,搖頭解釋:“發卡是蕭總隨身攜帶的,到公司后,偶爾會拿出來看。
“碰上開會就順手放抽屜里,但蕭總每次開會前,都會關好抽屜。
“那天興許走得急,抽屜關上后還有一絲縫隙,蕭總沒注意到就去開會了,安妮送周報進來看到發卡,忍不住拉開抽屜,想拿出看看,卻被剛開完會回來的蕭總看到,當場開除。”
“蕭總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尤其是這珍珠發卡。”周凱著重提醒。
也終于把錦盒里里外外擦干凈,珍珠發卡全方位擦拭干凈。
小心放回錦盒里,雙手捧著錦盒,穩健快步送回蕭誠的大衣口袋里。
剛收回手,蕭誠就回來了。
周凱反應迅速的拿下大衣,給蕭誠送去:“近期需要您出席的重要工作都完成了,剩下的可在家遠程辦公,該整理的工作內容我已經整理好了,現在就可以送您回家,先休息后再工作。”
回家辦公,是宅總最愛干的事。
也許剛進來時,蕭誠還沒有這想法,聽到周凱此番話,面無表情的臉才有動容,披上大衣插兜就回家了。
云若琳被忽略個徹底。
臉色不太好。
從震驚,到緊張,最后是一如往常的不甘愿,也不得不送別。
蕭誠走得毫不猶豫,對公司毫不留戀,肯定是回去陪那個全息投影女子!
真不明白,一個虛擬人物有什么好看的,能把堂堂蕭氏集團首席執行官,迷得神魂顛倒,歸心似箭。
許是第六感作祟,白露不用推測也能感受到,云若琳和她同樣的想法。
蕭誠魔怔了。
那個女子是誰?
云若琳和白露都想知道,但蕭誠家里有一腳就能把人踩成肉餅,一槍能把人炮轟成渣的超級變形金剛。
云若琳進不去。
白露也進不去。
七星伴月發卡和全息投影女子,孰輕孰重,是否有關聯的未解之謎,只能等待下一個時機了。
云若琳想跟周秘書打聽的事,也只能暫且擱置。
回到家就開始翻抽屜。
不多時,白露終于知道,云若琳為什么會偷摸蕭誠的大衣口袋,拿出錦盒打開后,表情那么震驚。
原因竟是,云若琳透過此刻手里捏緊的合照,確定了發卡是白露的。
合照是有白露在內的初中畢業照。
其他兩張,一張是小學畢業照,一張是高中畢業照。
只有初中畢業照的白露,頭上別著七星伴月珍珠發卡,其余兩張都沒有。
458億罰款,6家偵探社倒閉,7家狗仔記者公司被查封,就換來這三張毫無意義的照片。
云若琳當時就氣得扔抽屜了。
現在看來,值了。
白露看著云若琳漸變妒恨的臉色,不用想也知道云若琳想干什么。
拿出手機。
撥號。
“嘟——嘟——嘟——”
風的號碼無人接聽。
云若琳又打了幾遍都沒人接。
風也許已經拿五百萬去瀟灑了,或是,敬業愛崗去干壞事了。
不知是珍珠發卡的事,還是蕭誠家中全息投影女子的事,讓云若琳有了危機感,開始主動發起進攻。
但情況,似乎不太樂觀。
約飯,宅總工作忙拒絕了。
約電影,宅總工作忙拒絕了。
約打高爾夫,宅總工作忙拒絕了。
約什么,都被宅總以工作忙為由,冷漠無情的拒絕了。
什么工作忙,分明是在家陪美人!
云若琳在約蕭誠的同時,也在時刻關注著蕭誠這段時間有沒有出門。
事實證明,宅總就是宅總。
說不出門就不出門。
云若琳慶幸蕭誠沒去見白露,也嫉妒蕭誠家里的全息投影女子。
能得到蕭誠唯一的陪伴。
要不是有威震天和擎天柱,云若琳幾次來到蕭誠家門前,估計都已經用盡千方百計,進去把全息投影女子滅了。
從她每次返回時,不甘又憤恨的眼神就能看出來。
同一時間段的白露,若不是有家人護著,估計也被云若琳滅了。
猝不及防的轉機,就在云若琳等不及,找上周凱,請周凱去浪漫餐廳吃晚餐,一支紅酒灌醉打聽消息時。
周凱半醉半醒的告訴云若琳:“蕭總開車出了點意外,部分記憶受損,去找心理催眠師治療了。”
云若琳臉色微變,擔心又焦急:“蕭誠不是一直都在家嗎?什么時候出去了,我怎么不知道?”
周凱搖頭:“我也不知道,一個星期前,蕭總讓我預約心理催眠師時說的……但蕭總想預約的心理醫師太難約了,我預約了整整一個星期,都沒排上號,最后還是蕭總親自出馬,才預約成功。”
云若琳神色一變,急聲追問:“蕭誠預約了哪位心理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