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偏執大佬的炮灰妻重生了第四百一十七章 烤月餅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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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七章 烤月餅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唐玲瓏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婚戀情緣 | 唐玲瓏 | 九零 | 偏執大佬的炮灰妻重生了 

蕭誠一般很少插手兄弟們的私事,但每次白露問,他都會說。

“四年前,在南市,有次半夜辦完事出來,蕭大壯去買飲料,經過小巷子,有女人往蕭大壯身上撲,想拖他進巷子里消費,把他嚇出陰影了。”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站街女郎嘛!

白露萬分同情,看了眼規規矩矩坐在鄰家女孩小瑤瑤對面,老實巴交的倒霉孩子——蕭大壯。

怪不得他不著急娶媳婦,四年前,才十八九歲的年紀,就被艷福撞上。

差點被迫失去清白之身,膽子估計都被嚇破了。

“后來怎么脫身的?”

蕭誠這些兄弟都和他一樣,不對女人動手,蕭大壯那么老實,肯定不會出手暴揍站街女郎。

蕭誠翻了翻白露面前快烤焦的雞翅,用小刀劃開刀花。

平鋪直敘的詳說:“蕭大壯當時以為被打劫,跟人說理說不通,推開人想走,巷子里又跑出兩個女人。

“他還以為人家叫了同伙,也大聲喊了我們,我們過去時,他正被三個女人追著跑,嚇得鞋都跑飛了。”

雖然很可憐,但是白露真的忍不住想笑:“得救后有沒有抱著你大腿哭?”

“沒有。”

蕭誠微挑眉,瞥了眼對面,剛取辣椒粉回來狂撒狂撒的羅十六。

“只是被嚇得去十六家住了三天。”

羅十六聞言撒辣椒粉的動作一頓,朝白露拋了個“我是大善人”眼神,小聲兮兮,神秘兮兮的告訴白露。

“大嫂都不知道,我對大壯有多好,為了能消除他對站街女郎的陰影,我天天帶他去看站街女郎。

“讓他練出火眼金睛,熊心豹子膽,以后看到什么女郎都不怕,該出手時就出手,該拔刀時就拔刀!”

白露被羅十六一本正經的語氣逗笑:“我看你這是把大壯往火坑里推。”

“什么啊~分明是以毒攻毒!”羅十六翻了翻被辣椒鋪滿的大螃蟹。

瞅了眼隔壁,已經開始幫商初瑤串第二串螺肉的老實人:“你看這不是毒好了,還知道幫女孩子串螺肉呢~”

白露聽到是商初瑤先開口說想吃,蕭大壯才幫忙串的。

不過,聊起天來也是有問必答的,真誠可是最有殺傷力的武器啊!

“大嫂,我的五仁月餅烤好了沒?”

黎劍鋒一來就坐到白露對面,擠在羅十六和蕭偉中間,手里拿的網兜也不管有多少魚,嘩啦啦就往燒烤架倒。

滴滴答答的江水,落到火紅炭上,撲起一層層飛灰。

蕭誠,白露,蕭偉都及時撤走了自己面前,已快能入口的燒烤成果。

羅十六慢了半拍,剛到嘴的螃蟹腿被黎劍鋒擠掉,黑著臉就是一腳。

黎劍鋒被踩得嗷嗷叫,齜牙咧嘴:“信不信我給你一魚雷!”

羅十六當著他的面,“咔嚓”咬碎烤螃蟹最后另一只大鉗子,嘎嘣脆一樣嚼啊嚼,嘴角還掛著痞里痞氣的笑。

不用說話,嚼骨頭般的嘎嘣脆聲就已經把黎劍鋒刺激大了。

他揚手就是一拖……嗯五仁月餅!

香香的味道,根本不是拖鞋。

誰把月餅塞他手里了?

黎劍鋒聞著香味速度回頭,就對上白露親切自然的微笑:“快吃吧,你不是想吃烤五仁月餅嗎?”

“早就烤好了,你一直在炸魚沒空過來,就放邊上溫著了,你嘗嘗看味道如何,不夠辣再撒點兒辣椒粉。”

黎劍鋒愣住。

愣愣目光移到手中那串烤月餅。

一串有三個,全都撒了孜然辣椒粉,甜味和調料味亂竄,卻不刺鼻難聞,反而香得讓人流口水。

他咬了一口,雙眼一亮:“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點。”

白露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到,一本正經烤五仁月餅,正兒八經撒調料,面帶笑容勸人家吃下去的。

什么雞鴨魚肉不烤,偏偏烤月餅,真是離了個大譜。

商初瑤,蕭大壯,羅十六,小偉同學也都覺得很離譜。

對黎劍鋒極度重口味的狼吞虎咽,很快吃光烤月餅,又叫白露幫忙烤,最后被蕭誠一瓶辣椒粉打發走,卻死皮賴臉繼續磨白露烤五仁月餅的斗膽無恥行為,表示目瞪口呆,到呆若木雞。

難以置信到不得不信。

真是離離原上譜了!

烤五仁月餅真有那么好吃?

前后左右一張張臉剛升起問號,就被燒烤架往下方向的吵鬧聲打斷。

“你個老不死的!誰準你碰我的調料碗,弄臟了調料我怎么烤!想要調料不會自己去外面倒,刷子都不知道刷過幾根烤串了,都是又臟又臭的口水,再碰我的調料,我就剁了你的手!”

“你這人怎么說話的,說話這么難聽,還打掉啞婆的刷子!”

“欺負啞婆不能開口辯解嗎?調料碗放在中間就是給大家沾的,刷子沾完調料就刷烤串,烤串刷完就直接吃了,又不是邊烤邊吃,哪里來的口水?”

“說什么口水,都是借口,她一直都這么潑辣,見人就要逮著罵。”

“整個長龍燒烤架都是用碗裝的燒烤料,每隔兩個位置放一碗,啞婆的位置在她對面,調料碗就在中間,不刷中間的難道要跑到后面去刷嗎?”

“放在我面前就是我的!”

“陳春麗你能不能講點道理,每次都這么欺負人……”

“我欺負誰關你什么事,再多管閑事,信不信我給你一巴掌!”

“你要給誰一巴掌?”

一道清冷聲強勢壓垮囂張跋扈聲。

聲源卻在吵鬧人群后方。

人群霎那間分開后,回頭便看到,面色清冷的少女,穩步而來。

陳春麗看到白露,心中就是一凜,但她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孩子也生了,不用再怕白露。

“我只是就事論事,啞婆沒經過我的同意,憑什么刷我的燒烤料。”

在場眾人都看出來了,陳春麗就事論事,在白露面前語氣也低幾分。

看來,只有白露能跟她說道理。

啞婆衣著雖舊卻干凈,蒼老粗糙的手也沒有污垢,拿著擦得干干凈凈的刷子,顫顫巍巍伸到白露面前,不遠不近的合適距離,仰著滄桑面孔朝她搖頭。

深陷的眼睛霧光閃爍,仿佛在說。

‘我的刷子沒有口水,是干凈的。’

白露對啞婆有幾分印象,王浩已故爺爺的妹妹,王浩的姑婆。

王浩姑婆因為是啞人無法說話,能許的親事也有限,是鎮上收廢品的瘸腿男人,婚后不久丈夫就病逝了。

許是遺傳因素,啞婆的兒子也是啞人,中年才討到一個二婚媳婦。

生了一兒一女,所幸遺傳沒再繼續,只是身體略差,常發燒感冒。

需要時刻有人照看。

今天只有啞婆一人前來,大概是想烤點東西就回家,和家人一起吃。

卻不想被陳春麗當眾打落刷子。

王浩烤了些吃的回去,給在家看孩子的父母,還沒回來。

老一輩的人,都不喜歡大晚上抱小孩子出門,怕會被臟東西沖撞。

王浩倘若在場,不會讓陳春麗和啞婆對上,小時候啞婆對王浩很好。

對其他小朋友也很好。

蕭誠上小學期間,有一天下大暴雨,沒帶傘,也沒人去學校接他。

啞婆和她丈夫收廢品回來,經過校門口,給了蕭誠一把傘。

傘雖舊,卻能遮風擋雨。

擋停了蕭誠已經卷起褲腳,準備冒著暴雨跑回家的腳步。

有了傘,沒人接的小孩,也不會被淋成落湯雞。

白露從啞婆被打紅的手背移開視線,冷冷掠過陳春麗。

“道歉。”

陳春麗在鎮上囂張橫行這么久,什么時候有人敢讓她道歉,雖然白露的冷聲讓她頭皮一顫,她也絕不道歉。

“我憑什么道歉,她沒問過我就用刷子沾我的調料碗,錯的是她。”

“該道歉的也是她。”

白露冷聲發問:“哪碗調料是你的。”

陳春麗指著自己所在的燒烤架位置,中間被支架起的調料碗。

“那就是我的調料碗。”

白露也看向調料碗:“哪里刻有你的名字?”

“就是就是!你說這調料碗是你的,哪里刻了你的名字?”

“分明是大家的!”

見慣了陳春麗蠻不講理的街坊鄰居們,也終于找到理由附和質問。

“要不是啞婆來晚了,也不會去你對面的空位坐,當誰稀罕呢!”

“你對面一直沒人坐,你也不想想為什么沒人肯坐你對面。”

陳春麗氣急敗壞,狠狠瞪了一圈指責她的人,一一記下。

日后再算賬。

“放在我面前的碗就是我的,除了我,誰都不能用!”

“怎么會有這么無恥的人……”商初瑤本來在和蕭大壯尬聊,見白露走去下游,以為只是看下熱鬧,就沒跟去。

久久不見人回來,頓時坐不住了,拋棄尬聊,跑來找白露。

不出意外,被陳春麗大言不慚的無恥之話給驚到了。

陳春麗對商初瑤脫口而出的無恥更不滿:“多管閑事,關你什么事。”

白露冷笑:“誰規定,放在你面前的碗就是你的?”

“我出了錢!”陳春麗理直氣壯。

采買水果,月餅,飲料,啤酒,燒烤食材等原料的錢,一家收了一塊錢。

無論多少口人都一樣。

楊鎮長就是想讓大家吃得安心些,給了錢,沒空都會抽空來聚聚。

要真算起來,這么多吃食飲品,平攤錢翻個十倍都不止。

“你以為就你出了錢?”

白露銳利目光盯著陳春麗:“這里每個人都出了錢,燒烤料是用大家的錢買的,大家都有份,誰想刷就刷,無需經過誰同意,更不用過問你。”

眾人紛紛有理有據附和。

陳春麗無理站不住,惱羞成怒:“行,你說得對,那既然大家都有份,誰想吃調料自己去倒一碗不就行了,調料桶里大把的,干嘛跟我搶一碗!”

拐來拐去還是歪理。

街坊鄰居們已經不知道還能怎么說陳春麗了,每次都這樣。

白露卻字句清晰道:“擺放吃喝飲品的貨塔邊桌上,貼著一張紅紙。

“紙上一筆一劃寫得清清楚楚,祝大家中秋節快樂,合家幸福,燒烤聚會場內所有東西,大家想吃什么拿什么,能吃多少拿多少,請勿浪費糧食。”

“你口口聲聲說別人搶你的調料碗,自己親自動手調的燒烤料才算自己的,你的調料碗是自己調的嗎?”

陳春麗一噎。

下意識張口卻說不出理。

燒烤聚會來的人有早有晚,鎮長夫人會邀一些熱心街坊鄰居來早些。

把所有東西分類處理好,食材該洗的洗了,該切的切了。

該串成串的一一串好,燒烤料加點大家都能吃的簡單調味料,分到小碗,安置在燒烤架上方的小鐵架托放處。

辣椒粉之類的重口味調料,喜歡吃多少再自己添加。

幾乎所有人來后,都沒換掉自己位置前的調料碗,因為口味都合適。

非要自己調也行,只要不嫌麻煩,裝調料的都是大桶大袋子。

顯然,陳春麗就是來得晚,還嫌麻煩,自己并未動手倒調料的人。

既然用的是,可供大家共享的調料碗,那就沒權利阻止別人刷調料。

更沒權利打落別人的刷子。

陳春麗被白露公正嚴明的冷肅目光,盯得心底發虛。

她以前從不會心虛,無論做任何事,哪怕被人口誅筆伐,一嗓子吼出去,誰都不敢再嚼半句舌根。

可白露偏偏什么事都跟她對著干,把她以前能肆無忌憚做的事,全都綁上大道理,像個警察一樣管束她的行為。

當眾讓她難堪。

陳春麗怒火中燒,也拒不認錯,一看到王浩過來就把人拽走。

大不了她不吃了!

誰稀罕!

“等等。”白露攔在兩人面前,只對陳春麗開口:“先道歉。”

王浩回來看到一群人圍在陳春麗位置,即使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也大概能猜到,本想過來收拾爛攤子,沒想到白露也在這,陳春麗還直接把他拽走。

這次的事一定不小。

“你又干什么了?”

陳春麗被王浩當眾掰開手,氣急敗壞想走,卻被白露再次擋住。

有鄰居已經跟王浩說了剛才發生的事,王浩看著避開人群,默默往后退的啞婆——姑婆,心中一陣酸脹,愧疚。

白露為啞婆發聲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他不能再混賬下去了。

“陳春麗,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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