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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水仙盼星星,盼月亮,心急如焚盼白露一整天了,又不敢去蕭誠家。
知道白露每天都會來菜市場買菜,早早就來等著,終于堵到她。
“露露,可算見到你了。”
白露絲毫不意外,會在這里遇到她,故意問:“你也來買菜嗎?”
小鎮剛到的塑料袋太貴,還沒普及到菜市場,這時候的人們還都是自己從家里挎個菜籃子出來,買好菜裝回家。
李水仙手里什么都沒有,說來買菜明顯沒有說服力,但她還是點頭胡扯道:“是啊,你晚上準備買點什么菜?”
“還沒想好,先看看。”白露說著便往菜攤走去,左晃晃,右逛逛。
李水仙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菜市場人來人往,偶爾還會遇到熟人親戚,她也不好直接問白露要錢。
“露露,要不要去我那兒坐坐?反正你也還沒想好買什么,晚點再過來買也不遲。”李水仙伸手去挽白露手臂。
白露不經意讓了下路人,錯開她的手,菜籃子也順勢換了個手拿,恰巧是李水仙所在的那個方向。
杜絕她再下手的機會。
不為所動,繼續逛菜市場:“晚點菜就不新鮮了,還是現在買好點。”
走到一處魚攤前,白露停下腳步,魚老板很有眼色的送上長柄撈魚兜。
李水仙一臉嫌棄:“這魚一動不動,都死了吧。”
魚老板當即用手劃了下水,魚池里剛安靜下來的塘角魚,立馬四散而逃。
是死是活已不言而喻。
當場被打臉,李水仙又把目光放到另一格魚池,“露露,這里的魚一看就不新鮮,你看都翻白肚了。”
魚老板臉色沉了沉,但做生意以和為貴,他沒說什么,又用手劃了下水。
翻白肚的草魚立馬翻了個身,睡醒一樣,在水池里游來游去。
其中一條還甩了李水仙一尾巴水。
李水仙當場發飆:“你故意的吧?我不就說了一句伱的魚不新鮮,你就趕魚給我甩水,有你這樣做生意的嗎!”
事不過三,魚老板知道她是來找茬的,當下就不慣著她了。
“你愛買不買!”
“人品差,胡說八道,被魚潑水教訓還誣陷人,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買不起就別來這里發癲!”
李水仙做了幾個月老板娘,平時就愛貪小便宜,手里也有幾個小錢。
哪能受得了別人說她窮。
火爆脾氣一下就上頭了:“你說誰發癲,誰買不起!我一個開雜貨店的老板娘,會買不起你這半死不活的臭魚!”
“開雜貨店嘴還這么毒,肯定沒生意吧。”魚老板最知道生意人怕什么。
李水仙徹底被點燃炮火,不顧周圍越來越多人圍觀,當場和魚老板吵了起來,魚老板也不甘示弱句句反駁。
白露悠哉悠哉退出戰場。
退出前,還用長柄魚兜,捅了一下水里的黑魚窩。
尾勁強大的黑魚,立馬讓現場下起了魚腥雨,還就下在李水仙身上。
為她的怒火添油加柴。
李水仙果然吵得更兇了,甚至還想跟魚老板動手。
圍觀群眾看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晚上正吃著飯,外面傳來敲門聲,白露正要起身,蕭誠已先她一步,放下碗筷出去開門。
蕭偉默默坐回剛離開屁股的凳子。
門外的王浩風塵仆仆,臉上又怒又氣:“誠哥,沙場那邊不給咱們賣沙,我問了熟人,是李成斌在背后搞的鬼。”
王浩怒氣之余,心中也愧疚,都怪他碰到李成斌時,多嘴提了一句還債的事,才會發生后面這一連串破事。
下午他沒去挖地基,本來想好好辦成蕭誠交待的事,早點把沙拉回來。
順便打打價格,將功補過。
誰知又栽了跟頭,什么都沒辦好。
蕭誠沉思片刻,李成斌這次的報復,只怕不止要賠償款那么簡單。
“市里的沙場全都問了?”
王浩點頭:“都問了,沒一家肯給我們出沙,如果去南市買,路上耗費的油錢都夠買好幾倍沙了。”
小鎮離市中心近,去南市是最近的鄰市了,算起來卻得不償失。
王浩氣不過,一拳砸到墻上:“媽的,沒想到李成斌這么陰,錢都賠了,還在背地里搞這些不入流的陰招。”
蕭誠腦海也開始升起暴戾念頭,下一秒,卻被突然響起的女孩聲打散。
“是王浩嗎?吃飯了沒有,我們正在吃飯,沒吃就吃了再回去吧。”
白露徐步走出來,站在蕭誠身旁,面帶微笑打招呼。
之前每餐的飯菜都吃光,今天她特意多煮了些,多一副碗筷也足夠。
王浩不知道蕭誠在吃飯,以往這個點,蕭誠都是在外面隨便吃點,應付了事,就算回家吃,也只是粗略炒個飯,或煮個面,此時這隔著院子都關不住的熱騰騰飯菜香,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白露做的。
真賢惠,是他來得不是時候了。
“謝謝嫂子,春麗已經做好飯,在家等我一起了,我就是過來跟誠哥說點事。”
既然如此,蕭誠也沒留他,“晚點我再看看。”
王浩知道,他這話代表有想法會通知他們了,打了聲招呼就沒在逗留。
只是轉身后,笑臉變得苦澀又落寞。
家里哪有做好的飯菜等他,陳春麗自從確定懷孕第一天起,就成了皇太后,什么都不做,天天坐著躺著等飯吃。
他母親有眼疾,眼睛不好使,不僅要照顧父親,還要天天做飯洗衣服。
今天母親重感冒,起不來做飯,陳春麗也不做,都是他下工回去才做的。
不然哪里有飯吃……
王浩從沒想過,父母雙全的他,也會有羨慕蕭誠的一天。
晚上洗衣服的活又被蕭誠攬去了,連吃完飯后的鍋碗瓢盆,都是他洗的。
直把白露和蕭偉對他的認知,再次打破記錄,真是意外驚喜又驚悚。
睡覺前,白露見蕭誠皺了幾次眉頭,不由開口問道:“王浩來找你,是碰到什么麻煩事了嗎?”
蕭誠靠在床頭,眉頭深鎖,沒蓋被子的左腿自然平放,右腿曲起,手隨意擱在膝蓋上,修長指尖把玩著一支沒點火的煙,聞聲側頭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