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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疼的閔行洲根本不記得。
林煙也沒多提醒,那天在老宅,他把她推到圍欄上,就疼了。
“T103真的是為了我?”
閔行洲輕輕彎下身子朝向她,“以后你去問它,多維視角會告訴你。”
“我才不要,就問七爺,以后七爺說謊我就睡客房。”
林煙捻起一顆送到閔行洲嘴邊,她乖巧地投喂,他順勢含上,并沒什么特別,很普通的水果,他目光微微深了深。
徐特助已經遞上礦泉水瓶。
閔行洲喝了一口,就放了回去,漫不經心偏過頭,唇角動了動,“走了么。”
走了么。
閔行洲聲音不大,那三個字暗里的隱晦意思讓林煙心跳好像停了下,聲音都弱下去不少,“還沒。”
正常7天啊,哪個女孩子的阿姨會走那么快。他腦子除了做她弄她真就沒別的了嗎。
閔行洲掃了她一眼,“我今晚有事忙。”
林煙低下頭,淡淡回復,“隨你了,那兒又不是你家,就你一個落腳點。”
她聲音帶了點責怪和不舒服的心情,閔行洲看她這副樣子,挑了下眉,“真的忙,就一晚。”
就這男朋友身份當的,林煙還是點了點頭,“閔家還是芯片還是京都那邊?”
閔行洲嗓音低沉,“都有。”
林煙是知道些內情的,“廖仲欽不是處理了嗎。”
“廖仲欽處理好了。”閔行洲聲音很平靜,“你又非得給劉東凱老婆錢。”
林煙低著腦袋,就知道自己干錯了事,“劉東凱老婆就是需要錢,我只是希望你早點處理好。”
閔行洲微微轉身,高大的陰影覆蓋在她面前,手握住她的腰帶起,語氣涼涼地,“以后不要亂參與,你再這樣要挨打。”
林煙怔了一下,搖了搖腦袋,她才不要挨打,pi股疼。
茫然抬頭間,與閔行洲對上視線。
他眸子沉沉,黑得發亮瞳仁里都是她委屈楚楚的倒影。
林煙捏了捏圍巾墜落的花邊,自下并攏交疊的一雙腿,修長的曲線,曼妙的弧度若霜雪一樣白。她有些不怎么敢大聲的開口,“玫瑰花枯萎了。”
閔行洲神色總算緩了幾分,薄薄一聲嗤笑,從胸腔發出震顫。
他神色極淡,深不見底的眼底卻染了幾分溫意,“嗯。”
他抿唇補充,“雛菊。”
一旁的徐特助已經懂了,訂了另一捧雛菊。明天該是什么呢,露蓮洋牡丹還是愛爾蘭鳶尾呢。
下午,林煙陪著閔行洲上頂層會議室。
林煙就坐在一旁趴著玩手機,等他工作忙完。
林煙刷到易利頃的朋友圈,是在云城山區里的大山圖片,雨后山頂有白霧茫茫縈繞的仙氣。
就一張圖,什么也沒說。
林煙發覺他最近去云城看綰綰特別頻繁,還是點了個贊。
那邊給他回了條:「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易先生」
云城大山的半山腰高處,猛烈的春雨剛過,高處霧蒙蒙的滌凈,男人身上的棕色風衣被風吹得卷了邊,他伸指推了推眼鏡,聽身后人說話。
“綰綰小姐那個孩子已經8個多月了,她人瘦,衣服穿寬大的勉強能遮掩不少,要不要接她回港城養著。”
雜草上的雨滴壓彎了枝葉,滴到男人皮鞋邊,他手里夾著雪茄,平靜無瀾,“讓我說是誰的孩子。”
身后人,“秦家的。”
易利頃冷哼,秦家?他眼眸一冷,分明多了幾分不屑的語氣,“什么秦家。”
身后人知道頃哥不喜歡秦家,更不可能讓綰綰小姐這樣嫁去秦家,“綰綰小姐也該停課了。”
易利頃冷沉沉的,“等孩子生了我就接走,姓易。”
綰綰也不愿意讓秦家知道,只是就在那一天,綰綰忙著給學生們輔導作業,早產了。
在云城的醫院里,走廊早就調來婦產專家團隊。
男人倚在分娩室外,周圍還跟著幾位學生的家長。
綰綰來云城這段時間,偶爾會跟村民們說,她孩子的爸爸啊早就走了。
那5個小時,易利頃從站到坐,歷經煎熬,紅血絲浮在眼周,黑衣人遞上水那刻,窺見他鏡片下那抹狠戾的神色,又戰戰兢兢收了回來。
綰綰在產房指標健康,只是醫生說她哭得厲害,因為太疼。
疼啊,怎么不疼。
易利頃沉默不語,只是安安靜靜地坐著,雙手支在膝蓋交叉,微微垂下了頭,利落的短發跟著垂下,遮蓋兩道冷峭的濃眉。
他想,他為什么不早點知道呢,早在還是萌芽胚胎的時候就該打掉的。
可他又莫名想起那個嬌嬌軟軟總會很分外地叫他‘易先生’的女人,曾經也是這樣無助失措吧。
看著那個顯眼的點贊,這讓他濕了眼眸,一生兜兜轉轉幾經生死周折,遵從了一生摒棄的信仰,是為了一個女人。到頭來他依舊是一無所有。
他想起阿福總在他耳邊哼唱的那首歌《天若有情》,阿福不會粵語,唱得不太好,那時候她怎么評價來著。她好像是笑了。
———你走調了
阿福總說,那對苦命鴛鴦吶,jojo沒有華仔,她以后該怎么過吶。
是啊,以后該怎么過呢。
易利頃沒認真看過,他不喜歡那樣的愛情,不喜歡那種悲慘的結局,太老舊的愛情故事了,他的思維其實跟不上。
生活,簡簡單單一點才好吧。
他想過成全綰綰和秦濤,他的感情路太坎坷最后落得沒愛過的下場,他希望綰綰是好的,他希望綰綰能跟自己愛的人開心在一起。也算了了他的心愿。
沉默的,易利頃閉上眼,掩藏住眼里的酸澀。
終究,閔行洲閉上她了。
在知道、在確認的時候,易利頃就放手了,他的偏執試圖驅使他靠近她一點點,再靠近一點點。
可他知道,在江北大橋上,閔行洲不顧一切橫在她面前救下她的時候。
他就知道啊,他已經輸了。
簡簡單單的相遇多好,他不是易利頃多好,他沒有在易家生活過多好,他只是橫城一位名叫——阿硯的普通人。
多好。
塵封二十多年的記憶涌現,歷歷在目。
對了,在未去易家前,他叫阿硯,沒有姓,他父親不給姓。
哦,他母親是個情.婦,有了他和綰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