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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該不會是要通過你,求你家寧王辦事吧。”
蓉娘說著,壓不住心底的好奇,又探過頭來看著方才沒看完的內容。
其實顧晶玨并沒那么不懂事,雖說為了顧承允的仕途,使了不少力氣。
但事關戰事,也知道不能隨意插手。
那些日日去她府上遞帖子的人,想要干什么,她心里清楚的很。
也知道顧承允不能在著個節骨眼上,與那些人有交集。
但這能賺錢的機會已經這么擺在眼前了,她父親顧承允不行,她卻可以。
現在不行,一旦她去了北境卻可以。
顧晶玨不想錯過,她知道瑞雪有門路,也知道趙豐年會站在瑞雪這邊。
既然已經有了這樣的便利,為何不能利用起來。
她料定瑞雪不會拒絕她,因為這對大家來說都有好處。
她這么做也并非全為銀子,滿足自己的私欲。
早在決定幫著顧承允博這條路的時候,顧晶玨就對北境的狀況做了些研究。
圣上對北境的軍需錢糧,供給的并不充足準時。
是故意為難趙豐年還是另有原因,顧晶玨并沒能探明真相,也沒能力查的更深。
她很怕自家爹爹去了北境之后,也遭遇與趙豐年同樣的情況。
若是能通過瑞雪這邊帶動北境的經濟,哪怕在戰時,圣上真的克扣北境的糧草,他們也能通過這些商路來彌補一些。
到時候顧承允不至于背太多的黑鍋。
瑞雪看完了信,并未有什么表示。
蓉娘反倒有些急了:“你不答應她啊,真沒想到,顧晶玨還有這樣的見識,以前到是小瞧了她。”
瑞雪收好了信:“她給不給我寫這封信,今年我都是打算往北境發展的。早在往北境送糧的時候我就想好了。”
“只不過,她這會與我說這些,我卻不知要將她放在什么位置上了。”
蓉娘拉著瑞雪坐了下來:“你既已有了計劃,與她明說就是了,這般苦惱又是為何。”
“哎”瑞雪嘆了一聲:“她爹畢竟是寧王舉薦,總要賣幾分面子給她。她人在北境,說不得到時候真有用的著她的地方。”
蓉娘搖了搖瑞雪的手臂:“我不也在北境嗎,到時我也可以幫你得。”
瑞雪朝蓉娘笑笑,謝過了她的好意。
“你顧好自己,平平安安的活著,就是在幫我了。不然我可如何與右相夫人交代。”
說到這里,蓉娘便有些傷感,及不自然的松開了瑞雪。
“說到底還是我得不對,讓家族蒙羞,還給你們添了著么許多麻煩。”
瑞雪輕輕推了一把蓉娘:“這不是都過去了嗎,以后會好起來的,你就不要再自責了。”
蓉娘笑笑,看的出格外勉強。
瑞雪還想再勸勸,卻被蓉娘推著往外去。
“好了好了,你就別在安慰我了,快去看看你家王爺吧,念叨好幾日了,這會人家來了,你又晾著人家。”
瑞雪有些詫異:“我什么時候念叨他了,你別瞎說。”
蓉娘輕笑著打趣:“我是不是瞎說,你心里最明白,那稿紙上還寫著寧王的名字呢,糊弄別人可以,糊弄自己怕是沒那么容易。”
瑞雪似是被人戳破了心思,頓時覺得有些不自在。
拉住蓉娘想要解釋:“你誤會了,我沒有別的意思,擔心他的安危而已。”
蓉娘笑的曖昧,已經拉開了門。
“我知道,我知道。”
看她那樣子,就知道,肯定是不相信的。
瑞雪還要再說,已經被蓉娘關在了門外,不由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她表現的有那么明顯嗎,居然連蓉娘都看出來了。
可自己真的是從朋友的角度出發,想要關心幫助趙豐年的。
愛情什么的,只會影響她變強的速度,現在可不是分心的時候。
時局這么亂,那么多人等著她照顧,她不能在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情上浪費精力和時間。
她若是不變強,不但幫不到趙豐年,還會連累那些關心她的人跟著一起遭罪。
那不是瑞雪想要的。
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壓下心底冒出粉紅泡泡的綺麗思緒。
吐出一口氣,朝院子外面走去。
一旁屋子的趙豐年,聽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腳步聲,不免有些失望。
自嘲的笑了笑,繼續翻動著手里的書頁,只是心里有些亂糟糟的,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了。
瑞雪本想四處轉轉,奈何被笑鬧著玩耍的孩子們吵的沒了興致。
去了之前開會的賬房,老錢老藥他們也都不在。
給小桃小杏她們放了假,也兩三天沒見人了。
剛要離開,便聽見后面的棚子里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隔著一道院墻聽的也不真切,那后面住著從十八里鋪遷過來的人。
這幾日年假,馬場和莊上也沒什么活計,大家都回來了,便顯得有些擁擠。
瑞雪抬腳要走,忽地聽見十分熟悉的聲音。
叫嚷著“再來,再來。”不是小桃,又能是誰。
死丫頭,不會是跑到后面賭博去了吧。
提著裙擺,走小門出去,果然瞧見小桃卷著袖子玩牌呢。
叫她意外的是,不但是小桃,連老藥老錢和厲羽都在。
大過年的,瑞雪不好發作,走上前去,居然無人搭理。
輕輕戳了戳小桃的后背,這才引的大伙向她瞧來。
大家并無尷尬之色,老錢還笑瞇瞇的對瑞雪說道:“小姐要不要下一注。”
瑞雪慌忙搖頭:“賭博不是好習慣,我從來不玩的。”
這話一出,大家都有些尷尬。
瑞雪干笑兩聲,從荷包里摸出一塊碎銀來,塞到小桃的手里。
“如今過年假,自家人玩玩也沒什么的,小桃你加油吧,我就先回去了。”
話落轉身便走,埋怨自己壞了氣氛。
剛走出兩步,小桃便跟了上來。
“我與小姐一起回去,今日假期也滿了,見阿爹他們玩的高興,沒忍住才玩了兩把。小姐別生我的氣。”
瑞雪搖了搖頭:“無妨,你記住答應過我的話就好。”
二人又往前走了幾步,便瞧見干瘦的老千神神秘秘的沖二人招著手。
瑞雪快走兩步,這老爺子又搗鼓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