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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們雙方對這場交易都沒什么意見,瑞雪也不好再發表自己的什么看法。
想到莊上小孩子玩的爆竹,也是需要用到火藥之類的東西才能炸響的。
既然能做爆竹,為什么當初還要從碧水哪里搶奪火器的配方。
趙豐年笑著解釋:“玩樂用的東西,與能用在戰場武器上的東西是不一樣的。雖說配方差不多,但效果卻天差地別。圣上也不允許有人私下研究。許多原材料咱們大嵐并無產出,所以一直沒什么進展。”
瑞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當初為什么不跟碧水買呢,非要去搶人家的,白白浪費了十多年發展的大好時機。”
趙豐年垂下頭,去看手里的戰報。
“圣上的心思,誰知道呢。”
第二日,瑞雪與趙豐年踩著時間入了宮。
趙氏的人丁并不興旺,與當今圣上一輩的,只一個沒什么出息,靠皇家供奉過活的皇叔還留在京都。
其余的兄弟姐妹,不是早早的歸了西,就是被打發的遠離了京都這個政治中心。
與趙豐年這一輩的,也只三個皇子,和兩個還未滿十歲的小公主。
這家宴,看起來便著實有些冷清。
偌大的殿堂上,稀稀拉拉的坐著他們這些皇親國戚。
菜肴經過長長的宮墻連廊,在被內侍們試過毒之后,才端上桌。
再精致美味也已經涼透了,別說食欲了,連下嘴吃進肚里都有些費勁。
一頓飯吃的如鯁在喉,如坐針氈。
瑞雪要保持端莊,假笑的臉都僵了。
好容易熬過了,又被迫看了半日讓人昏昏欲睡的歌舞。
好容易送完了禮,以為終于可以出宮了,卻被皇后單獨留了下來。
瑞雪自覺事情不太妙,卻又無法拒絕,因為趙豐年也被圣上喊去說話了。
只能提起精神,跟著皇后去了偏殿的暖閣。
這次皇后倒是沒再為難她,賜了個方凳給她坐了。
笑瞇瞇的看著瑞雪說道。
“寧王妃不用緊張,前陣子你算是幫了哀家大忙,哀家是不會將你如何你。圣上有話要與豐年說,哀家才會多留你一會的。”
瑞雪笑笑已視回應。
這檔口叫趙豐年過去單獨說話,該不會是已經安排好了北境的軍政。
真打算過完年就放趙豐年回北境去了吧。
過完了年,農閑便結束了,開春之后,各地都要開始耕種生產。
北境本就不怎么太平,青黃不接的時候,最容易鬧匪患之類的事情。
北闕的牧民大多需要轉場,將牛羊趕到水草豐美的地方。
這過程,定然又會與大嵐起邊境上的爭執。
趙豐年這個北境的主將,若是不回去坐鎮,大嵐怕是會吃許多虧。
想到趙豐年這次大約真的要離開京都,瑞雪心里竟然有些不舍。
這莫名其妙的情愫,讓瑞雪有些心煩,總覺得趙豐年若是不在她身邊了,她就少了依靠一般。
雖說她并不是非要依靠趙豐年才行,可心里就是有些空落落的。
皇后娘娘似乎看出了瑞雪有一絲疲憊。
柔聲說道:“寧王妃要不要小睡一會,還有兩場宴席,單是陪著也是耗費心神的事。”
“啊!”瑞雪條件反射的叫出聲來,這是什么新型的酷刑嗎。
趙豐年不是說赴完家宴他們就可以走了嗎。
下午場是宴請各地前來京都述職官員的,晚間是京都各達官顯貴和外國使臣的招待會。
聽皇后娘娘著意思,她與趙豐年是要全部都參與陪同了。
這簡直就是個噩耗啊,比不讓她吃甜食還要嚴重。
本來就沒吃飽,還要接著再餓兩頓,干脆弄死她得了。
眉頭一皺,細白的小手扶住額頭,滿臉都是痛苦的表情。
“哎呀,皇后娘娘,侄媳忽然頭痛欲裂,怕是不能參加接下來的宴會了,王爺在便好,侄媳能不能先回府休息,免得失了皇家顏面。”
“哼!”皇后似笑非笑的輕哼了一聲。
“別以為我瞧不出你那點小心思,快省省吧,逃不掉的。你真打算將豐年一個人留在這啊,果真是個心狠的小蹄子。”
聽皇后的口氣,并不像是生氣的樣子,到像是性格不錯的長輩與小輩玩笑的。
瑞雪抬起頭來,尷尬的笑笑。
“不知怎的,這會感覺好多了,許是皇后娘娘福澤綿長,護佑了我。”
皇后娘娘白了瑞雪一眼,“噗嗤”笑出聲來,連她身后的內侍都忍不住捂了捂嘴。
“與你娘一樣,狡猾的很。”
瑞雪像是聽到了什么秘聞一般,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皇后娘娘認得我娘。”
“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不提也罷。”皇后拿起手帕點了點唇,抬手招呼身后的內侍。
“阿福,扶我去休息,讓寧王妃在這處小睡片刻吧。等會還有的她受呢。”
話落婷婷裊裊的繞過屏風,午睡去了。
瑞雪本有些興奮,想與皇后娘娘多聊幾句厲凝霜的事。
可皇后娘娘卻像是故意吊人胃口一般,不接她這茬了,瑞雪也只能作罷。
皇后娘娘離開,便有侍女前來為瑞雪鋪榻熏香,取下頭上的發冠。
可瑞雪哪里睡的著,本就餓著肚子,還被皇后娘娘勾起了好奇心。
躺了半個時辰,便有內侍來傳,趙豐年過來找她了。
起來簡單梳洗一番,見趙豐年的臉有些黑。
想也知道,圣上怕是沒與他說什么好話。
周圍都是內侍,也不好詢問,只能先壓下,回去再說了。
趕著時間又去了上午吃飯的大殿,這次到是熱鬧了許多。
竟然還在人群中瞧見了熟人。
顧晶玨一身鮮亮的衣裳,襯得她皮膚更黑了。
瞧見瑞雪和趙豐年并排走來,忙拉起坐在一旁的大漢打招呼。
“見過寧王,寧王妃。”話說用胳膊碰了碰身旁有些拘謹的大漢。
大漢這才反應過來,對趙豐年抱拳道。
“久仰將軍大名,在下南境參軍顧承允。”
趙豐年原本酷酷的臉上有了表情,拱手抱拳回了一禮。
“顧參將身旁的桌子可有人坐了。”
“不曾,將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