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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估摸著剛泡完澡，身上的各種飾品都被摘掉，只隨意套了件衣裙在身上，隱約可見里面雪白的中衣。
一頭黑色長發隨意披在身后，帶著微微的水汽。
白嫩的臉頰還透著粉，一雙圓潤眼眸眨巴眨巴的，就這么看著你。
顧清蘊聲音不自覺就軟了下來，重新詢問。
“是睡不著嗎？”
梨棠乖乖點了點小腦袋，朝他走過來，然后自覺搬了小凳凳坐下。
“唔，白天睡多了。”
隨著小姑娘靠近，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就蔓延了過來，還隱約有點牛奶的氣息。
他動作微頓。
“剛沐浴完，怎么不多穿點衣服，小心著涼。”
小姑娘往他案桌上趴了趴。
“不冷呀。”
說完又像是想起什么，扭頭朝他看過來，然后把自己的小手腕往他眼前遞，語氣驕傲。
“你聞聞。”
少年愣了兩秒，配合地低下眸。
“很香。”
梨棠滿意點了點頭，又收回小手，自己湊到鼻尖聞了聞。
“她們給我用了好多花瓣呢。”
在道觀的時候，因為沒有侍女，小姑娘也很少沐浴，加上作為妖怪本身就有清潔術，身上大多是一股桃花香。
但東宮的侍女太熱情了，小姑娘也不好拒絕，就乖乖地配合了她們，然后就發現這里的人洗澡好麻煩噢。
牛奶，花瓣，皂角，還有一些精油什么的，一個澡足足泡了半個小時。
在這個過程中，梨棠就愣愣由她們折騰，以至于洗完澡都把自己累到了，加上睡不著，干脆就跑過來找少年。
顧清蘊嗯了聲，抬手給她把滑落的衣領整理好，低聲道。
“若是有不喜歡的侍女，不必顧及我的臉面，自己不好處分就交給俞二，以后她就跟著你了。”
梨棠昂了聲，忽的伸出小手扯了扯他的衣擺，眼巴巴。
“我下午沒吃的糕點，是不是在這呀。”
半個小時后。
俞一端著剛從廚房拿來的糕點往書房走，心底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家殿下還真是沒有底線了。
也不知道是誰下午不讓姑娘多吃，結果一到晚上，就撒個嬌的功夫，瞬間就同意了。
走過去敲了敲門，他恭敬開口。
“殿下，糕點拿來了。”
里面很快傳來一道淡淡的嗓音。
“嗯。”
他這才推開門進去，低著頭將糕點放在案桌上，隨后退下，自覺在門外守著，全程沒敢看某個小姑娘一眼。
至于為什么要守著？
嗯，他覺得可能殿下等會還會需要自己。
此時的書房內。
見小姑娘捧著糕點吃起來，少年無奈地斂了斂眸，將剛才沒看完的信件拿起來。
“我還有些事要忙，等會困了可以先去休息，不必等我。”
梨棠往嘴里塞了塊糕點，語氣含糊。
“嗯嗯！”
明亮的燭光照耀下，一道修長的身形端坐在案桌前，認真處理著政務，旁邊的小姑娘則是一手托著腮幫子，時不時往嘴里塞個吃的，氣氛倒也和諧。
就這么過了好一會，站在門外的俞一都忍不住打起瞌睡了，卻是忽然看見俞二過來。
“大哥，尚書和幾位大臣已經過來了，殿下方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