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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少年看著就很老實,俞一也是,為什么養出來的信鴿這么滑頭?
至于她?
梨棠一臉嚴肅搖頭,不可能是跟她學的,她才沒有這么壞呢。
再想到自己第一次就是被它吵醒的,小姑娘不由得低下頭,認真和它對上視線,然后得出自己的結論。
這只信鴿,不是好鳥!
看著她的小表情,信鴿討好的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手指,黑色的豆豆眼瞇起來,莫名顯得諂媚。
它·柔弱·無辜·信鴿。
梨棠瞪了瞪圓潤的眸,干脆薅了一把它的毛,然后捧著它胖胖的身子,朝少年身邊飄過去。
感受著幾人強烈的視線,顧清蘊到底沒忍住嘆了口氣,伸出手腕。
俞一這才滿意,轉而推了推俞四,催促意味明顯。
和自家親哥交換了一個眼神,俞四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然后一臉嚴肅走過去,給少年診斷。
眼看著兩人就這么齊刷刷盯著自己,哦,還加上一個小姑娘,少年忍不住沉默片刻,低低出聲。
“我沒事。”
話音剛落,就先聽見耳邊傳來一道軟糯的小嗓音,隱約還帶著幾分不滿。
“哪里沒事了,你昨天還咳了呢。”
沒想到小姑娘連這也注意到了,少年心中一時還有些微妙。
往常雖然俞一也仔細他的身體,但到底是身份擺在那,不敢越位,最多也就是叮囑一下,向小姑娘這般抱怨的,還是頭一個。
心情就有些微妙。
還不等他細想,就見俞一直接看向了俞四,語氣隱隱帶著幾分焦急。
“怎么樣?”
仔細診斷了一番,俞四收回手,然后開口回答。
“殿下身體已經調養的差不多了,只是風寒剛愈,這幾日還是要少吹些風,我再給殿下開個方子,先照著吃一個禮拜,后續再換別的。”
說著又想起什么,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頭。
“這次南下我還特地尋了草藥可以給殿下用上,只是來的急,也不知道放哪了,稍后我去找找。”
顧清蘊嗯了一聲,點頭。
“你先下去收拾吧。”
見此俞四笑嘻嘻跟少年復了命就先離開了。
俞一想了想,還是不放心,于是跟著開口。
“觀主,我去看著他,免得他找不到東西,也好第一時間拿到方子給您煎藥。”
畢竟俞四的性子太冒失了,要是不小心把藥材弄丟了可還行。
少年表情不變點頭。
直到兩人都離開,梨棠才是大搖大擺的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一屁股坐下,然后好奇的詢問。
“他們是親兄弟呀?”
顧清蘊下意識看向她,就見小姑娘探出個小腦袋,一副對此很好奇的模樣。
他平靜應了一聲,算是解釋。
“母親不同。”
梨棠眨了眨眼,噢了聲。
然后小手指揪著信鴿的翅膀,又慢吞吞往外飛。
“那,那你繼續忙吧,我去曬太陽了。”
眼看著人就要飄走,少年忽的出聲。
“今日該誦讀經文了。”
空中的小身子肉眼可見的一僵,連帶著某只信鴿也開始裝死,想要逃離。
顯然不管是妖還是動物,都不太喜歡聽這種東西。
還真是……隨了主人。
一樣的懶。
想著少年揉了揉眉骨,改口道。
“一個時辰后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