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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點很難受，馮教練每一拳落在她身上都很痛。
可她的力道卻總是輕飄飄的。
這在孟染的意料之中，若不是為此，她也不會主動的來找馮教練，對自己進行訓練。
等到孟染勉強跟上了馮教練的動作，馮教練的速度陡然變快，孟染立馬明白雖然馮教練搶先出手，但他也一直在放水。
甚至孟染自己這會兒都不知道，此時加快的速度是不是馮教練的極限。
她能夠聽到馮教練揮手間運動服擦過的聲音、腳踩在地上的聲音、落在自己身上的聲音，她的腦海也能快速地處理這些細節，不斷地告知她現在是什么情況。
可她的身體完全反應不過來。
孟染知道她的腦海能處理這些，僅僅是屬于武打戲的技能技藝所導致的。
這些技能記憶開發了大腦，能夠讓她的反應速度跟上，可是她的身體沒有經過訓練，顯得特別的笨拙。
這一點是她手握好幾個技能之后慢慢研究出來的。
拿到系統的技能是一回事，能不能靈活運用是另一回事。
只有當她完全吸收這些知識，能夠百分百的在現實中復制出相關技能，才說明她的大腦與身體已經完全配套。
孟染大口喘氣。
還有一點比較糟糕。
她盡力提升自己的力量，不想讓自己的動作顯得輕飄飄的，她想要對馮教練造成傷害，然而這會快速的損耗她的體力。
可她的體力更加不足。
至少相對于馮教練來說，是遠遠不夠的。
半小時后。
孟染倒在地上，喘得跟風箱似的，爬都爬不起來。
馮教練看著這樣的她，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孟染已經沒有反抗之力，卻用力的瞪著他，做出唯一能做出的反擊。
馮教練笑了一陣，終于停下來，看著孟染眼神有些疑惑，
“你這個小姑娘給我的感覺很奇怪呀。像是接受過系統的訓練，但動作間又非常的不協調，你是看過很多這方面的視頻，把他們記下了，然后自己訓練的時間很短？”
他說出這個猜測，但明顯不是特別的相信。
練武這回事，又和讀書不一樣。
讀書死記硬背，進入考場拿到卷子就能寫。
可練武對身體素質的錘煉很強，很少有這種不協調感。
至于孟染的力量，他倒是沒怎么懷疑，因為加過屬性點的孟染在他看來，只是于眾多來找他的女學員當中算很不錯，還不夠讓馮教練刮目相看。
力量這一方面，男女存在天生的差異，如果沒有特殊的方法很難補足。
馮教練喜歡孟染的韌勁、狠勁，喜歡在這個爬都爬不起來的時候，她還能不服輸的瞪人，而不是完全被打壓下去。
但這也讓馮教練越發想看看孟染的極限在哪。
他很多弟子都是從小跟著他學。
孟染這個年齡已經有些大了，不過沒關系，她身體素質不錯。
大概是學過舞蹈，身體打開了，并不僵硬，認真想趕的話，不會差。
孟染沒感覺到馮教練對自己的欣賞，只覺得馮教練手特別狠，打在身上格外的痛，一聽這話冷汗瞬息間就下來了。
哪里還顧得上痛不痛？
但好在她剛經過劇烈運動，渾身都在冒汗，一張白皙的臉更是通紅通紅的，哪怕她此時面對的是一個很有經驗的老教練，也難以看出她這會兒有一種被人戳穿的心虛感。
孟染沒想到第一次露餡竟然是在馮教練這里。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練武的人，總有一種野獸般的直覺？
本來她有想過稍許藏拙的。
畢竟身體的鍛煉是常年累月才能提升上來的，不是加了幾個屬性點就能變成肌肉記憶，可是在和馮教練的對戰中，她完全分不出心思去考慮這些東西。
馮教練將她逼到了極致，讓她的腦中只剩下這一個概念：
她只能應戰，只能豁出全部，不然那拳頭就會砸在她身上！
會很痛。
人類對疼痛有著一種本能的害怕和躲避的心理，會為了不這么痛倍加努力，漸漸的就變成了這樣的局面。
孟染快速思考起來，她不能讓馮教練看出情況。
不能完全撒謊。
“我記憶力很好，但接觸練武這回事很短，之前我作為一個演員，僅僅需要在觀眾面前打的好看，打得花里胡哨。但最近經歷了一樁事，我覺得還是需要足夠的力量來保護我自己，花架子不管用，所以希望馮教練能夠提點我，幫助我改善這一點。”
“這樣啊。馮教練點點頭，倒是沒有深究。”
從業幾十年，什么千奇百怪的學員他都見過，各種學武的理由也亂七八糟的。
像孟染這種不算太出奇。
不過一般來說，演員只需要花架子就夠了。
比如之前孟染跟他展示的，以馮教練的見識就很好看了。
沒想到孟染還有額外的追求。
“不錯不錯。”馮教練再度露出了一個笑容，看得孟染覺得全身都開始疼了，“我知道應該怎么培訓你了，不如咱們去會議室先簽個合同，辦張卡？”
孟染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不是，剛剛還正經嚴肅讓她覺得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武學教練，但陡然間話語一轉，就讓她想到了外面發傳單的健身房工作人員？
但看到馮教練眼中的促狹和笑意，孟染立馬明白這是故意的。
她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還是覺得渾身好痛。
不由得指了指自己，
“馮教練，我覺得以我這樣的狀態，很難進行訓練，你們這里有沒有什么藥浴，可以快速的緩解酸痛，讓我一身輕的？”
馮教練滿臉黑線，
“你想多了，我們這里不賣保健品。”
不過，他轉而又嚴肅起來，
“你所說的藥浴倒是存在，但資質審核太麻煩了，我們健身房不搞這個，在現代有更方便的法子，咱們先把合同簽了，我再帶你去。”
孟染一步步挪到會議室，又很艱難的坐在椅子上，接過了合同。
她一邊自己看，一邊讓系統幫忙檢查有什么陷阱，按照合同上所寫，這是第一療程，為期三個月，三個月之后，如果孟染對訓練計劃很滿意，就可以繼續。
如果不愿意，在十天之內提出，可以退還一半的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