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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靜安當然沒想多,他也不認為有人敢拿假的金虎令出來招搖撞騙,除非她是嫌自己命太長,找死來了。
此時他一個咬定這塊金虎令是假的,不過是不想丟了,自己手中的軍權。
想要把持有令牌的安初夏斬殺,不過是心虛罷了。
“無需驗證真假,本帥說你是假的,你就是假的。”
“呵!”這趙靜安想要耍無賴。
宋春林幾人將領,以前一直被趙靜安這位代理統帥打壓,為了生存下去,只好忍氣吞聲。
今天看來已經被他認為成了異自,如果不反抗,遲早會被他鏟除。
幾人互相對視一眼,眼神中都有了決斷。
宋春林拱手說道:“趙將軍此言差矣,不核對驗證真假,只能武斷的說金虎令是假的。”
宋春林辭職無論是說話,還是行禮都讓人挑不出錯來,就算趙靜安被降為原職安平將軍,也比他撫順將軍高一品級。
“就是,將軍還是拿出南寧統帥令,兩半令牌合并后才能知道真假。”薛大貴和其他幾人將領也分分符合。
趙靜安眼神陰毒的看著宋春林和薛大貴幾個將領,后悔沒有早點把他們鏟除,在他們的位置上提拔成自己人。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上位時間太短,還沒有來得及實施。
面對此時的窘境,趙靜安不是不想拿已經自稱為帝的主子,二皇女出來壓人。
不過他也知道二皇女這個主子,還沒有下圣旨通告,施恩免付稅,大赦天下,行登基前的拜祖廟。
他主子這登基皇位,就如同兒戲一般,除了跟隨她的人,恐怕很少人會臣服于她,聽從她的命令。
如果她在京城坐穩皇位,這歷屆皇帝手中擁有的金虎令,就不可能出現在這里。
“放肆,你們算什么東西,本帥做的決定豈容你們質疑。”
轉頭對著自己帶來的親兵命令道:“本帥命令你們,現在把這幾個招搖撞騙的騙子,給我就地斬殺。”
趙靜安帶來的人,都是他培養出來的,就算揣著明白裝糊涂,為了自身利益,也會聽趙靜安的命令。
昨天那兩個來搶吃的將領,帶著人就要上來抓安初夏他們。
安初夏微微瞇起眼睛,目若寒星,閃爍著冰冷,而又危險的光芒。
凌風和冷珊珊已經站在她和木檀前面,席文和席武也把江芷柔擋在身后。
面對圍過來的人,安初夏和眼神陰鷙的趙靜安對視著,氣場全開,威勢逼人,神色間無一絲畏懼。
宋春林幾人將領要過來幫忙,被安初夏掃了一下,束縛了動作。
就在那些那些人走近,要把手伸向安初夏幾人時,不然從原地的四周竄出來一幫黑衣人。
他們手里舉著所有人并不認識的武器,只聽嗖嗖嗖的聲音,正要探手抓安初夏他們的一幫人。
紛紛中箭哀嚎著捂著傷處躺在了地上。
黑衣人手里拿著鐵壁駑,瞬間把趙靜安與其帶來的人圍在了中間。
這一下,不僅把趙靜安震驚到了。
也把軍隊里的其他人,驚愕的倒吸冷氣。
這樣的速度和攻擊力如此厲害的武器,還是他們生平僅見。
“大膽,你們這些人,敢在軍中刺殺將領!”趙靜安驚愕失色,眼中閃過一抹恐懼,色厲內荏的道。
趙靜安雖然接替已被逼宮斬殺的五皇女外祖,許鎮遠大將軍坐上南寧統帥。
但他很早就被二皇上安排在南寧軍中,并不認知安初夏這個十年間,通過寒門科考升至一品的女君。
“大膽一次又如何!
你不聽調令,還要吩咐人斬殺我們。
不說我讓自己衛射殺與你,就是你不肯交出統帥令,還妄稱金虎令是假的,污蔑本官。
我就可以要這里的將士,把你抓起來,按軍法處置。”
安初夏自稱本官。
趙靜安這才仔細的看向面前滿臉威嚴的女子。
“你、你、你是當朝太傅,安女君!”
“到現在,才猜出來,屬實有些遲鈍了。”江芷柔說道。
宋春林和薛大貴一些將領,還有士兵們,都驚訝的看向安初夏這邊。
沒想到她就是那個六元及第的女狀元,京城做官時,懲罰鬧市縱馬傷民,敢打貴族公子板子的京兆尹。
懲處無數貪官,去到哪里當官,就能致富一方,百姓口中相傳的天降福臣。
這回沒有人懷疑她手里拿著的是假金虎令牌了。
趙靜安瞟見將士們的反應,此時想要打自己的嘴,恨自己一時驚訝,暴露出面前女子的身份,把自己變得更加被動。
安初夏在趙靜安再次說話前,揮了一下手。
所有弓弩對準了他,不容置疑的道:“是要當場被本官下令射殺,還是交出統帥令。”
趙靜安后悔自己帶來的人少了,他也沒想到會碰見這樣的意外事件,整個人散發著陰郁,目光狠毒的看著安初夏。
如果眼神能殺人,安初夏已經當場斃命了。
趙靜安看著自己帶來的人,全被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的黑衣人包圍在中間,剛才他也發現了,這些人手里的武器可以連發。
他如果敢反抗,他們這些被包圍在中間的人,立馬就會被射成刺猬。
他目光陰沉的看向宋春林和薛大貴幾位將領,看見他們看天看地就不看自己,就知道指望他們無望。
趙靜安瞳孔一縮,幽暗的眼底閃過一道恐怖陰森的光芒。
就在安初夏失去耐心,揮手讓人把他們射成刺猬的時候。
發現她真敢在軍中放箭射殺自己,總算認清了現實,從懷中掏出一個青色的錦袋甩了出來。
站在安初夏身邊的冷珊珊飛身接住,檢查了一下,沒有什么危險,才遞給安初夏。
趙靜安在看見冷珊珊時一愣,時隔五年左右,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
冷珊珊就是他暗害的將領,冷鵬的女兒。
對著冷珊珊帶著恨意的眼神,趙靜安心中一緊,陰森森,與之對視了一眼。
轉頭看向把兩塊令牌合并在一起的女子,微瞇著細長如蛇的眼睛,陰冷的聲音說道:“本將可以離開了吧?”
安初夏兩塊令牌合在一起,檢查了令牌的真偽,對著汪豹帶來的黑衛士揮了揮手。
他們自然的讓出了一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