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寧城外嶺南大軍駐扎的營地,主帥大帳里,大將軍庫爾勒聽說南寧城已經亂了,高興的哈哈大笑。
對著坐在一旁的蠱師托特贊揚道:“還是我嶺南的大蠱師厲害,放出一些蠱蟲,就讓那些忍饑挨餓也不愿,打開城門投降的東陵蠢蛋亂了起來。”
頭上披著一塊黑布巾,好似沒有眼白,看著有著讓人驚悚的托特,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發出的聲音更是讓人瘆得慌。
“那些人打開城門后,大將軍真的要給,東陵的那些兩腳禽解藥嗎?”
“哈哈哈——”
“大蠱師,你想多了,我怎么會把珍貴的解藥,給那些原本就要被我們屠殺的人。”
庫爾勒和蠱師托特還在等著南寧城里的人,忍受不了,饑餓和蠱蟲叮咬奇癢無比的折磨,自愿打開城門迎接他們入城。
美好的想著進城后,女子犒賞大軍將士,男子和沒有多大用處的孩童將被屠殺。
剩下一些聽話的作為奴隸使用一段時間,等大軍修養好,再次開拔后,他們也就沒有用處了。
南寧城里,由于嚴寬第一個喝了解藥回去后不久,原本紅腫瘙癢的地方,雖然沒有立即消下去,但卻慢慢的不再癢的讓人無法忍受。
他把這樣的情況告訴了和自己關系好的士兵,大家也都知道他為人寬厚誠懇,紛紛跑來知府門口喝了一碗,黑乎乎的解藥。
他們的行為也帶動了圍在這里觀望的人,有那被蠱蟲叮咬,身上癢的不行的人,也開始大著膽子上前討解藥喝。
當喝了解藥的人,慢慢停止抓撓身上的紅腫處,大家這才相信這解藥真的管事。
安初夏和木檀,江芷柔他們站在臺階上,看著越來越多的人來喝解藥,總有一些人想要插隊,一時間府衙門口亂哄哄的。
席文和席武兄弟,只好帶人去維持秩序,讓想要喝解藥的人排好隊。
鄧啟光聽說解藥真的管用,氣的摔了手中的茶杯,聲音陰郁的問道:“這解藥是誰研制出來的?”
“聽說是一個姓木的大夫研究出來的解藥,現在軍隊里的士兵和城里的百姓,都很感謝這位,為他們解藥的木大夫。”心腹回道。
“你帶幾個人,找機會去把這個大夫給我解決了。”鄧啟光陰冊冊的吩咐道。
“將軍,聽說這個木大夫現在居住在江知府府邸里,那里護衛不少,這樣很難做到不驚動他人解決掉,這個大夫。”
“哼!這個大夫應該是那個女知府找來的,看來那個知府也不是一無是處。”
“罷了,那個大夫以后有機會再解決。
我讓你們去調查今天城門口,阻攔趙奎那個蠢貨打開城門的那幾個人,可有消息?”
“跟蹤的人回來稟報,幾個人跟著江知府進入了江知府居住的府邸。”
鄧啟光蹙起眉頭,神色狠辣的,抬手拍在桌子上,“真是小看了,這個姓江的女知府。
能在府里藏了這么多本事不小的人,她又怎么會是個簡單的。”
趙靜安看著躺在床上被急救后,出氣多,進氣少,好像隨時都能停止呼吸的兒子。
同樣聽親信回稟,阻止兒子打開城門的安初夏他們,竟然住進知府府。
這些蠱蟲的解藥,也出現的突然。
趙靜安站在房間里,眼神陰沉的看向夜空,這解藥,是否也和這幾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人有關系。
趙靜安此時和鄧啟光想的一樣,都覺得江芷柔這個知府藏的深,都讓他們小瞧了這個女知府。
在南寧城一個不起眼的宅子里,一位滿眼閃著精明的男人,坐在那里看著賬本。
書桌前單腿跪著一個滿臉無奈的侍衛,繼續勸說道:“蘇爺,主子不放心你還留在這里,讓我等帶你回去。”
男人想到關心自己安危的妻子,臉上顯出一絲喜悅,不過還是搖了搖頭,“我兒已經認定那個小姑娘,都愿意陪她去了戰場。
我這個做父親的在他幼時忙著自己的商業,很少陪他。
既然他想伴那位身份尊貴的姑娘左右,我這個做父親的,怎么也該幫他一把。”
“要是那個女君再不來,我今天也許會跟你回去,但她既然來了,我相信憑著此位女君的本事,她應該能解南寧城之危。
我就是為了自家那個不值錢的臭小子,也要留在這里幫她一把,給兒子以后上位鋪路。”
要不憑他一個商人之子,以后怎么坐穩那個堪比皇后的尊位。
東陵國史上有兩位女皇,她們的皇夫可都是出身名門勛貴,商人之子從來不在皇家的考慮范圍之內。
中年俊郎的男子,眼神也不由閃現憂愁黯然的光。
想到前陣子收到消息,兒子陪著那位身份貴重的小姑娘,帶兵去了嶺南,男子更是擔心。
知府府這邊,忙了一天的大家吃完晚飯后,就早早的回房睡了。
安初夏卻叫來凌風,讓他派人盯著趙靜安居住的府邸。
特別囑咐道:“一旦趙奎發生意外,及時向我稟報。
還有再派人暗中注意城門口的動靜,我擔心趙靜安會因為獨子的事,報復整個南寧城的人。”
“是!女君大人。”凌風拱手退下去安排人。
安初夏站在窗口看向外面,黑沉沉的夜空好像要下雨,這天氣就像這南寧城一樣讓人壓抑。
想到今天來排隊喝解藥的百姓,有九成多的大人孩子,都因為餓的走路軟綿無力,瘦的顴骨凸起,兩眼無神像幽魂一般。
剩下不到一成的人,雖然沒有像這些人一樣,瘦成了紙片人,但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南寧城的百姓之所以在這樣艱難混亂的情況下,沒有收到城里那些無賴,混混,惡霸,大肆騷擾欺凌。
不是因為他們不作惡事,變善良了,而是江芷柔這個知府不是什么都沒做。
而是利用手里為數不多的幾百府城兵,自己補貼銀錢,日夜在城里巡邏,才讓南寧城沒有那么亂。
安初夏他們來的那天晚上,只不過有席文這個非常熟悉城里情況的人帶路,錯開了巡邏的隊伍。
才沒讓人發現他們帶人進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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