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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初夏聽完楚冰境對嶺南國的分解,與司珩對視一眼,兩人心里都有了一個想法。
“我們去嶺南!”安初夏說道。
除了司珩,大家聽到她說的話,都不解的看向安初夏。
攬月疑惑的問道:“老師我們不回京城嗎?”
“…暫且不會了,這時候回去和找死無異。”
“夏夏就算我們不回京城,那去嶺南干什么?沒聽楚大哥說么,那里正在打仗。”安瑾辰不解的看著妹妹,問出心中的疑惑。
安初夏淡淡的說道:“那里不打仗,我還不去呢!”
溫圣蘭和楚冰境對視一眼,好像已經明白安初夏的意思,頗為欣賞的看著她。
現在東陵國無論是朝堂,還是軍隊的形勢都不明朗,還不如趁著嶺南攻打過來,想辦法趁機把守在嶺南邊界的軍隊收服己用。
溫清一看著已經做出決定的安初夏,他知道這些人,都是聽這個太傅的話。
他看向一旁被自己這段時間,被自己養的臉色紅潤的小姑娘,抿了一下薄唇,又把目光看向了父母。
溫圣蘭鄙夷的看了兒子一眼,暗想沒出息,剛成年心就跟人家小姑娘跑了。
而且看樣子,那小姑娘因為年齡還小,明顯沒開竅,只把他當成哥哥一樣敬重。
溫清音自己從桌子上拿了一塊糕點吃,也拿了一塊遞給坐在一起的攬月。
這里只有她和攬月年齡相近,因為攬月從小就聰明心胸也開闊,遇到什么事也友讓溫清音兩人相處的很好。
既然決定要去嶺南看看有沒有機會收服,防守在嶺南邊界的軍隊,安初夏他們就回去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同時正在屋里聊天的溫圣蘭夫妻三人,看見兒子溫清一敲門進來,紅紅的耳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夫妻三人對視一眼,紛紛露出揶揄的笑容。
溫清一看見母親繼續修剪著放在桌子上的盆栽,楚爹爹端著茶盞慢慢輕酌,品嘗著香茗。
自己的親爹更過分,根本連看他一眼都沒有,正在手指翻飛的撥著手里的算盤珠。
心中頓感無力的溫清一,語氣有些無措的說道:“母親,兩位爹爹,孩兒…孩兒這次想跟著安女君他們一起出谷歷練。
對,就是出去長長見識,歷練一番。”
溫圣蘭看見兒子總算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了,不由松了一口氣,剛才看見他那樣,自己都替他累的慌。
“去吧!正好你從小就對解蠱有興趣,這次跟去嶺南,那里會蠱蟲和蠱毒的人多,去見識見識,對你以后研究蠱毒有幫助。
只是安太傅他們是去辦大事的,你跟去要照顧好自己,不要給他們添麻煩。”
聽到母親同意他跟去,溫清一臉上緊張的神情,這才放松下來,“是,母親!”
楚冰境儒雅的微笑著,對溫清一招了招手,“清一過來”
溫清一走到楚冰境跟前,兩個人的笑容給人的感覺很像,蘇云識看向他們輕哼了一聲,嘴里嘟囔道:“楚冰境你這個小人,趁著我在外行商,就把我兒子教的和你一樣,笑起來這么難看。”
蘇云識幽怨的看了一眼溫圣蘭,憤憤然的喃喃道:“可恨有人就喜歡看這樣笑容,真是沒眼光。”
溫圣蘭放下修剪盆栽的剪刀,走向一旁放著水盆的架子上洗了洗手,路過蘇云識的時候,看著他依舊英俊的眉眼。
眼角含笑,玩味的說道:“我這眼光,還真不是很好!”
“溫蘭蘭!”
“你別這么大聲我聽的見。”
楚冰境看見蘇云識又被妻子逗的氣冒煙,連忙把一塊玉佩遞給溫清一,說道:
“拿著這個如果在外面遇到什么事,可以去任何和玉佩上,有相同標記的店鋪里尋求幫忙。”
“謝謝!楚爹爹!”
溫清一把玉佩收好就要出去,忽然懷里被人塞了一疊厚厚的銀票,“臭小子,出門在外那里能少的了銀子。
小姑娘還小,你看上她了,我們也不說什么。
只不過她畢竟是東陵國皇帝冊封的正統儲君,加之她身邊還有安太傅,和武安侯司將軍這樣的人物,重回京城只是時間問題。
你要想好她一旦坐上那個至高尊位,皇室的后宮必然不可能只有一人,就算她愿意,恐怕那些王公大臣也不會愿意,讓你一個商人之子獨占后宮。”
溫清一目光微閃,想到小姑娘每次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自己笑,他又把目光看向自己父親和楚冰境,然后點了點頭,“孩兒知道了。”
說完之后腳步堅定的走出了房間。
“臭小子,你知道個錘子。”
溫圣蘭看出蘇云識的擔心,扶上他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孩子已經長大,擔心那么多也沒有用,隨他們去吧!”
蘇云識還能怎么辦,兒子從小跟著楚冰境的時間,比他這個經常出門做生意的親爹還多。
等他發現的時候,孩子也已經長大了。
不過經過這么多年他每次出門做生意,都把外面最好,清音最喜歡,最想要的東西買回來送給她。
女兒現在也最喜歡他這個蘇爹爹了,想到這個蘇云識看了楚冰境一眼,驕傲的抬起頭。
誰讓他搶自己兒子,那他就搶他女兒。
楚冰境看著在自家人面前,從不掩飾自己的蘇云識,笑了笑,這就是他能容忍愛財如命的靖國蘇首富,這么多年的原因。
獨屬于商人的心機和奸詐,蘇云識從來不會帶到谷里來和家人賣弄,在這里他就是最真實的自己。
蘇云識把剩下的銀票裝進盒子里,遞給溫圣蘭,“這是這趟把琉璃制品,轉到其他國拍賣得到的分成,你拿著收好。”
“看來你這趟賺了不少,給了青一那么多,還剩不少。”溫圣蘭接過后,就收進了一旁的暗閣里。
蘇云識躺在軟榻上,從糕點盤子里,拿了一塊放在口中咀嚼,咽下后這才說:“這次不僅有觀賞的花瓶,還有女子戴的飾品,在各國達官貴人間賣的特別好。
那流離制品樣樣精美,這價錢嘛,自然也不便宜,僅僅一趟就掙了這么多。”
“聽說那安女君在一個地方當官,就能致富一方,不愧年紀輕輕,就當上了一品太傅。
就連這掙錢的手段,也是讓人望塵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