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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初夏看見司珩的到來,她終于撐不住的倒了下去,看見這一幕的司珩瘋了一樣,揮動著手中的大刀砍殺著敵人。
他帶來的親衛看見主子這樣,有腦子靈活一點的已經猜到安女君大人,就是自家將軍放在心中的那個人。
一個個手中的大刀砍殺的更加兇猛凌厲,司珩走到安初夏身邊彎腰把她抱在懷里,顫抖著手擦試她臉上的血跡,猩紅的雙目中透著瘋狂,有著疼惜。
“…夏兒。”
安初夏胸口插著長劍血從傷口處流出,司珩從她手中抽出那把當初自己送給她的匕首。
這把匕首是用罕見的精鐵所制,也是自己的心愛之物,當初安初夏離開冀北的時候,司珩不放心她就把這把匕首送給她防身了。
司珩緊緊握住劍身露出兩指間的位置,深吸了一口氣,用手中更加鋒利的匕首,在安初夏傷口上方兩寸的地方砍斷了劍身。
方便把她抱起來,又不會因為拔出劍來,讓血流出的更快。
司珩看向自己的親衛兵。
親衛對著司珩說道:“將軍你帶太傅大人去治傷,這里的雜碎交給我們。”
司珩低頭看了渾身是血,已經陷入昏迷的安初夏,咬了咬牙,朝著左望他們離去的方向追去。
安瑾辰和木檀在跑到通往醫仙谷,必經的那個有毒的森林前,就停在那里說什么也不走了,就要留在這里等安初夏。
左望心里發苦他聽從命令護送安瑾辰,和木檀去醫仙谷救治皇太孫殿下,怎么會不明白太傅大人,面對比他們多數倍的敵人,最后是什么結果。
“二位爺,大人讓我護送你們去醫仙谷救治太孫殿下,現在你們只要穿過這片森林,就能到達山谷。
大人那里急需要人援助,我留下幾個護衛保護你們,其他護衛我要帶回去幫大人。”
左望知道他們到這里已經算安全,要是有人追來,木檀他們只要進入森林,里面有毒,沒有解藥追兵根本就不敢進去。
“好,你快去幫夏夏,告訴她我們在這里等她。”安瑾辰心急如焚的說道。
對于這個妹妹,在安瑾年心里恐怕沒有人比她更重要了。
如果不是自己沒有武功怕回去拖累妹妹,安瑾辰真的會把女兒,拜托給木檀照顧自己回去找安初夏。
在左望心里安初夏才是他真正的主人。
這么多年他在安初夏身邊,雖然只是一個護衛長,但是因為安初夏在地方時,大多都是最高長官。
回到京城又是一品高位,左望作為安初夏身邊的近衛,就連一般官級低的官員見到他,都要禮讓三分。
妻子柳香現在在京城管理著一家布鋪,夫妻兩更是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買了房子,帶著一雙兒女過著幸福的生活。
左望非常感謝帶給他這樣生活的安初夏,他沒有再多說什么,心急的帶著人就朝回走。
剛走到一半就在山間小路上碰見了,抱著渾身是血,昏迷不醒安初夏的司珩。
“大人!”左望看見這樣慘狀的自家大人,不由驚慌的喊道。
司珩眼神又冷又厲,看見是左望他們這才有所收斂,他知道只有木檀才有,通過那片毒霧森林的解藥,于是問道:“木檀他們現在進入毒霧森林了?”
“沒有,木公子和辰大爺,都說要在毒霧森林那里等我家大人。”
“那你們回去幫著把那些人料理了,等那些昏迷的士兵醒來后就守候在那里。
太孫殿下已經被送進醫仙谷,之后敵人不會對你們再做什么。”
左望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安初夏,知道就算現在他們跟去也幫不上什么忙,恐怕沒有毒霧森林的解藥,他們也進不了醫仙谷。
于是果斷的聽從了司珩的安排,向司珩拱了拱手:“我家大人就拜托司侯爺了。”
“放心,就算我有事,也不會讓你家大人有事。”司珩慎重的說道。
作為男人左望在冀北的時候,就多多少少感覺出司珩對自家大人有些不同,不過他一個大老粗,也沒把這些放在心上。
告別后左望帶著人回到打斗的森林,因為攬月這個皇太孫的導火索已經逃脫,回去后就看見打斗了一晚上,累癱坐在森林邊緣的士兵,已經不見敵人的身影。
司珩抱著安初夏按照左望指的路,很快來到了森林邊緣,找到還在那里等著安初夏的安瑾辰和木檀幾人。
“夏夏!”
看見司珩懷中血葫蘆一樣的安初夏,安瑾辰渾身顫抖的,差點把背上的攬月摔下來。
“阿辰你別激動,我…我去給夏夏看看。”
木檀踉蹌的走到司珩跟前,看見安初夏胸口插著一把斷劍雙眼一黑,在現場上做幾年的軍醫,看見過比這更慘烈的傷口,他從來都是面無表情的幫著治療。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個覺得自己軟弱,看一眼傷口都讓自己心驚膽跳。
“她這樣的傷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治療,我們趕緊去醫仙谷,那里更適合治療傷口。”
“那還等什么?快走呀!”司珩咬著牙說道。
木檀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瓷瓶,給他們每人分了一顆毒霧解藥,對留下的幾個護衛說道:“你們在這里等著,或者回去找左護衛長。”
幾人轉身進入彌漫著霧氣的森林,安瑾辰不解的問道:“木大夫,多幾個護衛保護我們不是更安全,為什么不讓他們跟著,是解藥不夠嗎?”
“醫仙谷不喜歡有陌生人進去,人進去的太多,恐怕谷主會不高興。”木檀實話實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
“哎呀!怎么這么多人和野獸的殘骸?”安瑾辰看見腳下無意踩到的骨頭,心中一突。
抬頭看去周圍除了一些詭異妖艷的花朵,還分散著很多枯爛的骨頭。
“這個森林里常年彌漫著毒霧,無論是人還是動物,無心還是有意闖入后。
如果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最后都會死在這片毒霧森林里,給這些花草樹木當成了養料。”木檀幽幽說道。
安瑾辰看著大樹藤條相互纏繞,如同罩上層層疊疊的大網,太陽光很難透射進來。
把這里顯得異常陰森恐怖,他一個大男人在這種環境里,身上也不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