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初夏聽到季秀才的哭訴,她明白這不是自己分內的事,本不應該管。
但是她實在不忍心看見,就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安初夏很清楚涂志偉的能力,若他能查清,他再任期間這樣的案件,根本不會發生這么多起。
但這幾年間斷斷續續有這樣的事發生,唉他這縣令,當了這么多年,卻沒有任何長進…
既然事情已經杵到了她的面前,就萬萬沒有推脫的道理。
思及此,安初夏看向季秀才,安撫道:“季老先生,你放心,既然你已把事情報到了我的面前,我萬沒有推脫的道理。
本官會盡量查找你孫女和那些失蹤的女子。”安初夏鄭重的說!
季秀才老淚縱橫的看著安初夏,重重地向安初夏磕了幾個頭。說道:“謝謝少傅大人,我雖是一把老骨頭了,但若是您能查到這些惡徒,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只要女君大人有用到老朽的地方,我這把老骨頭結伴銜環報答。”
季秀才抱歉的看了裴彥華一眼,畢竟因為他,讓原本人家師生團聚喜悅的氣氛破壞。
事情說完季秀才識趣的提出告辭離開。
安初夏遣帶來的護衛,送走路已經有些踉蹌季秀才,省的心情如此悲傷的老人,再出點啥事。
“老師,妙妙,此事你們怎么看。”安初夏問道。
“先不說這件事兒如何,初夏,這件事本不歸你管,若是你參與此事,是否會令涂縣令不愉。”裴彥華說道。
顧芳妙原本還有一腔見解要與安初夏說,但聽到裴彥華如此說,她卻失去討論的想法。
擔憂的問安初夏:“是啊,夏姐姐,這是屬于廬山縣縣令管理的案件,這件事你真的要管嗎?”
“妙妙,這件事如果我不管,難保以后還有女子受到傷害,你說是也不是?”安初夏不答反問道。
“好了,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們也不便再規勸你,但是你要切記,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盡量不要被這案件的影響纏身。無論是各種方面的。”裴彥華說道。
“是,老師,學生知道了。”
安初夏和顧芳妙,在裴彥華與許氏熱情的招待下吃完飯,又聊了一會,才柔聲道,“老師,天色已經不早,那學生和師妹也該回去了。”
裴彥華抬頭望了望天,從縣城回青石鎮的確不早,這才有些不舍的道:“是了,是該回去了。你這一走,不知下次何時才能再見面。”
裴彥華嘆息。
“老師不必傷懷,學生和妙妙一得空就來看您,到時您可不要嫌我麻煩啊。”安初夏笑著說。
“是啊是啊,老師,我也會來看您的,比師姐還來的勤,您可以嫌棄她可不能把我拒之門外啊”顧芳妙逗趣道。
“行了,你們有這個心為師倍感欣慰,但是,你們都大了,有自己的職責了。
裴彥華望向安初夏和顧芳妙,笑著說道,“好了,都走吧。”
看向顧芳妙說道:“改天我去看望師兄和師嫂。”
“好,祖父在京城的時候,也經常念叨老師。”
安初夏和顧芳妙出了裴彥華家的大門,一起上了停在大門口的馬車上,向送她們的裴彥華和許氏揮手道別,“老師,師母保重。”
馬車緩緩前行,終是在街角處拐彎,看不見人了。
坐在車里,安初夏安頓顧芳妙,說:“妙妙,今天的事就不要告訴老師了,省的他們擔心,你明白嗎?!
“我知道,夏姐姐。”顧芳妙像以往一樣,靠在安初夏身上,好像又回到她們讀書的時候。
顧芳妙輕聲道,“夏姐姐你如果有事要辦,把我送到家就可以了。
還有,你要去查案,但凡需要我幫忙的,可別吝嗇你的話啊我定全力相助。”
安初夏仿若看到當初靠在自己身上,那個嬌憨的小姑娘,依偎在自己肩膀上。
安初夏閉目養神,一路無話。
“大人,顧家到了。”門簾外的車夫說道。
顧芳妙睜開朦朧的雙眼,“那夏姐姐你有事去忙吧,我走了啊…”
在顧芳妙走了之后,安初夏獨自一人坐在馬車中整理著這些事件所體現出的線索:美麗少女少女失蹤生前遭受凌辱多數不見尸首…
不知不覺中,安初夏就已經回到了西塘村的家中。看著熟悉的房屋,一股濃濃對家鄉的愛戀之情有感而出,因為這個感情,安初夏更是想要查出此案,恢復廬山縣往日的寧靜和美好。
安初夏在家中休息了一夜后,第二天一早便向她的屬下下達命令。
讓他們在廬山縣境內各個地方招貼告示,通知百姓,若是有人知道關于這些案件的線索,便都能得到賞錢,這些賞錢依照所給線索的價值來定。
自從貼了告示以后每天都會有人來提供線索,但這些線索并沒有提供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可即使沒有得到什么重要的信息,安初夏也沒讓這些人白跑一趟,分別會給出少數銀子當做這些人跑腿費。
之后來報告失蹤女子當天發生事的人更多了,多數人是為了錢,但依舊有少數百姓是為了不讓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這天安初夏正坐在廳堂中,翻看著這么多天收集上來的資料,根據縣衙報案記錄,和派出去的人探訪回來的信息。
廬山縣這十年間失蹤十一個年輕女子,其中八個是近六年間失蹤,這些女子都是年輕貌美的年紀,而且失蹤的痕跡都很難找到…
看來這擄人的人是在和現任廬山縣涂知縣接觸后,感覺出他的庸碌和治理政務時的無為,這才敢膽大妄為,無所顧忌的去擄走這么多良家女子。
可是即使知道這件擄掠女子的案子,有可能是他們所為,卻因為時間太長,已經找不到任何確鑿的證據,能證明這件事情和誰有關系。
正當安初夏頭痛不已時…
守衛在門口的兩個護衛,押著一個年輕的男人進來。
“大人,屬下看見這個男人,鬼鬼祟祟在院門口轉悠很久,覺得他的行為十分可疑。
就想著把他抓住問明情況再做處理,可是此男子被抓以后,卻聲稱自己有重要的事,要當面稟報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