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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縣新糧種高產的消息很快傳到府城,新上任的知府周懷仁是潘家一黨,他把此事稟報給了丞相府,
不久安初夏就接到府城派來的官員,來的官員傲慢的神情,讓前來迎接的威縣官吏們緊皺眉頭。
都懷疑他們是來了解新糧種的事,還是來這里耍官威的。
安初夏面對這些人,只是和平常一樣,面帶微笑,淡然的接待他們,表現的不卑不亢。
府城的官員來了后安初夏并沒有安排去酒樓招待,只在普通的飯館里要了一桌菜。
這讓原本以為會得到熱情招待的府城官員,很不滿的看著安初夏這個女縣令,覺得他們是被慢待了。
其中一位長臉的府城官員,吊著眼睛問道:“安縣令,不知道你這所謂的玉米種子,是從何而來?”
安初夏沉靜的回道:“偶然從一商販那里所得。”
“安縣令,這是想敷衍本官!”
安初夏一臉平靜的看著手中的茶盞,并沒有說話。
“哼,安縣令這是不把我等放在眼里,看來只能請知府大人親自來,安縣令才愿意以實相告。”
安初夏鎮定自若的看著他們,“大人問的,下官不都回答了嗎?不知為何如此惱怒。”
長臉官員看鎮不住安初夏這個小縣官,給帶來的其他幾個人使了一個眼色。
最后王立斌和柯伊幾個陪安初夏接待府城官員的人,都被帶出吃飯的包間。
王立斌回頭擔心的看向安初夏。
安初夏遞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人都走后飯館包間里,就剩下長臉官員和安初夏。
長臉官員斜著眼沉聲說道:“以后就不要再說,這些高產良種是你發現的了。
它明明就是知府大人,去年來上任的時候,為冀北這里帶來的良種,只是讓威縣這里試種。
只有試種后大家看到高產糧食,知府才好在這里推廣高產農作物,安縣令聽明白了嗎?”
安初夏瞇了瞇眼睛,這是要搶功勞來了。
“如果下官不明白,又如何?!”
“哼,明告訴你吧!種出高產糧食的折子,知府大人已經派人快馬加鞭送到了京城。
現在就算你說,這些是你發現種出來的又怎樣,不過是圖惹人笑話罷了。”
安初夏并沒有驚訝這些看似光鮮亮麗,實則卑鄙無恥的官員,會做出這種事。
民以食為天,官員發現并種出如此高產糧食,這是關于民生大事,功勞何其大。
有了這份功勞,升官發財不在話下,誰又能經得起這份誘惑。
長臉官員看見安初夏只是淡笑不語,看不透她的真實想法,于是又說了好一些威脅的話。
自認為把安初夏這個膽小的女縣令,嚇唬住了。
看見在這里安初夏這個縣令,第一,不送他們銀子賄賂,再有也不好好請他們吃喝完樂。
府城官員覺得他們這趟公差出的真是無趣,臨走的時候帶走幾袋玉米,就這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縣衙辦公房屋大堂,安初夏坐在首位,王立斌坐在下手處。
柯伊,衛云城,杜冷霜,朱鐵花,還有一些縣衙里的官吏,聽說府城那邊的官員,來明搶自家大人的功勞,一個個都臉色難看的望向安初夏。
“大人,這么大的功勞,就讓他們這樣搶走了。”朱鐵花不服氣的說道。
“對,大人,種出如此高產的糧食,這個功勞可不一般,難道就這樣被他們冒領了。”
安初夏看著滿臉憤然的大家,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笑容:“大家無需為我不平。
種出高產糧食,本官也只是為了,讓這里的百姓過得更好,能夠吃飽穿暖。
至于功勞,知府大人想要,我等又有何能力和他對抗。”
“唉!大人說的是,可是這樣冒進貪功的官員,真的能管理好我們整個北安府嗎?!”柯伊和官吏們紛紛感嘆道。
安初夏微瞇眼眸,這位知府管不管理好北安府不知道,但想冒領她的功勞,那也要看他安初夏答不答應。
很快府城里的官員,要冒領種出高產糧食功勞的事被人傳開。
許良策和羅瑞生,馬翔,司徒楓,還有元德村的人,都來和安初夏說,他們愿意給大人作證,這個高產糧食是她這個縣令,帶領他們種出來的。
知府周懷仁把威縣種出高產糧食的事,稟報給了自己的座師潘丞相,得到回信是,不能讓這個女縣令有升遷機會,有可能還要盡量打壓的命令。
潘丞相這個吩咐正中周知府的下懷,誰都知道這么大個功勞落在身上,那必然是高官厚祿。
如果能夠搶奪過來,誰又會輕易放棄這個機會。
可是周懷仁夢想很美好,只不過他萬萬沒想到,慶安帝為了觀察安初夏是否是可造之才,在她身邊安排了眼線。
究竟是誰種出高產糧食的事,他比誰都清楚,周懷人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自毀長城,還不自知。
慶安帝接過內閣呈上來的這份糧食高產的奏折,展開后看見奏折的內容,他笑了,只不過這個笑卻沒達到眼底。
“天佑我東陵王朝,讓北安府的知府去上任時,偶然從商販那里得到這種高產的糧食種子,這真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說這話的官員滿臉激動。
下面許多官員符合道:“是呀!如果把如此高產的糧食推廣到更多地方,乃是我東陵之福,百姓之福!”
“是呀!是呀!”
“北安知府能種出如此高產的糧食,功勞之大……”
慶安帝在一片贊頌聲中,威嚴的坐在輪椅上,手放在龍頭處輕輕的摩擦著。
看著底下這么多符合的官員,慶安帝的龍眸微微瞇了起來,嘴角的笑容更加詭異。
安初夏這里每天,還是按部就班的在縣衙里處理公務,王立斌看見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的師妹,可是你不有擔心。
憂心她會為了功勞被搶的事,而心中抑郁。
安初夏看出師兄王立斌經常沒話找話,明白他的擔心后,微笑著說道:“師兄無需這樣,我并沒有因為功勞被搶,而心中不快。
只不過有些功勞也不是什么人,想搶就能搶的。”